“噗……呵……太好笑了你们知道吗……”市丸银想到自己在监察部看到的画面就忍不住想笑。
“银，在笑什么？”蓝染路过茶室（赫丽贝尔仿照现世办公楼设置的），听到银在里面幸灾乐祸的声音，也走了进去。
现在的他觉得多和“同事”交流沟通，也不是一件坏事。他也没再把市丸银和破面们当作一件工具看了，要做的事情很多，他没必要全都一个人站在高处扛着。
——从忍者世界学来的经验，团结就是力量啊。
“啊，蓝染大人。”市丸银正在跟赫丽贝尔还有葛力姆乔他们嘲笑尸魂界呢。
“蓝染大人。”另外两个破面也老老实实跟上司打招呼。
蓝染点头，让他们不用这么拘束。
市丸银这才解释说：“我早上看到尸魂界的监察画面，新任中央四十六室居然一时之间没人敢接任……就觉得有点好笑。”
听到这个发展蓝染也有点意外，但他也忍俊不禁：“看来是你给他们的威慑太大了。”
中央四十六室连续两次被蓝染和市丸银一人全灭一次，而继任者一般都是从几个贵族家族中选出来的贵族人士或者贵族元老，那些人一直都是身居高位发号施令的，虽然也是死神灵体，但早已与一线战斗脱节了。
连续面对两次这种情况，而叛徒却还没有被捉住，就是捉住的也能对他们进行反杀，那些贪生怕死的高位者自然会担心自己接任了，下一次死的就是他们了。
一时之间竟然没人愿意接任，也确实挺好笑的。
“不不，我还是没有蓝染大人的威慑力大。”市丸银谦虚地摆手。
“好了，你就贫吧。先走了。”蓝染无奈地摇头走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
“蓝染大人慢走……”
也就市丸银敢跟蓝染贫几句嘴，另外两个破面是不敢的。赫丽贝尔是性格使然，成熟稳重的她不会做这样的事。葛力姆乔完全是看到蓝染就有点心理阴影，不敢不老实。
三人目送领导离去。
“总觉得蓝染大人现在变了好多。”市丸银摸着下巴说。
以前的蓝染大人，可不会这样跟他们开玩笑啊……而且也没在意他们在这摸鱼。
虽然工作都做完了就是……以前他们可不敢在蓝染面前喝茶聊天……可现在蓝染大人居然还加入进来聊了两句……真是不可思议……
“确实。”赫丽贝尔也认同。
“说来也是，而且他好久都没‘惩罚’过我了，还夸了我好几次。”葛力姆乔也回忆了一下蓝染的变化。
不如说大家的变化都挺多的，以前的他们，可不会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聊天。
曾经的十刃制度，让他们破面之间一直有很强的竞争性，关系非常紧张，经常要提防自己会不会一时不察被人暗算，跌下十刃的等级位置。
“是啊……”市丸银笑眯眯地看向葛力姆乔，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毕竟小豹子现在也长大了，成熟稳重了不少哦。”
“！——你特么闭嘴！谁是小豹子！你这臭狐狸！”
“谁答应谁是喽……”市丸银对于逗弄暴躁小豹子乐此不疲。
毕竟现在虚夜宫也没别的什么消遣，有个一点就燃的“同事”还挺好玩的。市丸银心情很好地想。
“……”赫丽贝尔看他们俩又开始日常互怼了，完全没兴趣围观，拿着水杯起身离去。
……
山本总队长考虑的问题，蓝染同样也想到了这一点。
虚圈属于这个世界里，三界之一的断界，断界处于尸魂界与现世之间的夹缝层，其中还有好几重断层空间，彼此重叠在一起。
研究通了时空门的蓝染，此时对“时空”的概念更加深刻了。
断界的空间被时间激流包围，时间和灵子的密度都比另外两界高出两千倍。
时间密度高，这也是为什么之前蓝染穿越到忍者世界六年，这边却只过了一个月的原因，虚圈里的时间密度相比断界中时间激流的密度要低很多。
否则在外界度过一年，在断界的时间激流里估计都能过了两千年。
断界的断层重叠空间之一便是虚圈。
虚圈的灵子浓度也非常高，在虚圈里的大虚们其实就算不吞食灵魂，也能够存活，并不会死。
只不过它们的内心会感到非常空虚，所以才会想要吞食灵魂来填补空虚的内心。
但成为破面之后能很大地消减这种**。
确实之前是蓝染想漏了这一点。
如果他不管不顾直接将虚圈从断界剥离出来，会导致这个世界没有了虚所赖以生存的地方，被遗留下来的它们就会逐渐消亡，最终会导致三界失去平衡，世界也有可能经此崩塌。
这样的结果有极大可能是会被“它”进行强制矫正的。
所以他不能将整个虚圈剥离出去。
虚圈可以留在这里，但如果单单只是将虚夜宫剥离出去，那就是可行的了。虚夜宫本就是他来到虚圈之后才建立的，虚圈里有没有虚夜宫其实并不重要。
为了更高的境界，是否统治虚圈现在对于蓝染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很快想好下一个方案，蓝染决定立刻实施。
……
蓝染将市丸银、赫丽贝尔、葛力姆乔都喊来了会议室，现在虚夜宫的高层就他们四人。实际上人少反而更容易解释，人多了容易出现分歧和麻烦。
蓝染跟他们说了一下这个世界中三界的关系，然后提出想将虚夜宫剥离出虚圈，成为断界中另一个独立的断层空间的想法。
只不过这样一来的话，赫丽贝尔和葛力姆乔就无法再回到虚圈了。只能从虚夜宫去到现世，或是别的地方。
当然，蓝染也可以开辟出一条虚夜宫和虚圈之间的通道，但他并不打算费力做这件事。
蓝染现在将这些信息给他们讲得很清楚了，是为了让他们自己做出选择。如果他们想要留在虚圈，他也不会勉强他们非要跟随他。
市丸银当然是知道蓝染为什么要这么做的，也知道蓝染为什么要将选择权交到他们手里。
因为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的敌人是史无前例的“未知”。
“所以说，现在就是要将虚夜宫剥离出虚圈，成为独立的一界？”葛力姆乔大概总结了一下，他听了半天觉得大概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就回不去虚圈了吧？”但他觉得重点应该是这个。
“蓝染大人，请问您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何？”
赫丽贝尔也是很聪明的人，她很快理清了蓝染话中的前因后果。
三界、断层空间、将虚夜宫剥离出虚圈、成为断界中一个新的独立空间，这些她都懂了，但她没有想通蓝染大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以为他们现在的生活就足够了，现在的虚夜宫便于管理，取消了十刃制度，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斗争，本来她也不是很喜欢滥杀的破面，平静的生活就已经很好了。
所以赫丽贝尔想问清楚，然后再做出决定，毕竟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三个部下要保护。
因为赫丽贝尔和葛力姆乔并不是像市丸银那样彻底觉醒了的“人物”，这要怎么解释他们才明白，还有点难。
而且没有觉醒的人物尚在“它”的掌控之下，一旦有觉醒的征兆，估计就会马上被抹灭，甚至是监控追踪到他们这里来。
想让他们也觉醒人物意识，不能再用市丸银的那种方法，而且他们是虚进化成的破面，都不记得生前的记忆了，很难用同样的方法刺激他们觉醒。
还有唯一的一个方法，那就是利用断界的时间激流。
时间激流的时间密度据说是比其他两界高出两千倍的，或许能刺激他们觉醒。
蓝染想偏了一瞬间，这倒是很适合我爱罗他们用来修行……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蓝染也不可能直接让这两个破面只身闯入时间激流中，这样他们不被时空缝隙碾碎都是好的了。
最大程度可以是他用装置提取一小部分时间激流，再在实验室中对他们加以刺激……当然这都是他们愿意跟随蓝染之后再说的事情了。
“是为了更高的境界。”
蓝染这个回答确实没毛病，他以前也说过一次这个回答，但那次他只是想凌驾于尸魂界之上，但现在的目标变成了世界之上，确实是更高的境界。
可能这样的回答在这两个破面看来有点难以理解。
“蓝染大人，您这样说他们可不懂呀。”市丸银看得无奈，便帮着蓝染解释说：“这么说吧，在这里——”他指指他们头顶上方，“还有一种更厉害的不可说的存在，但我们现在不得不与之相对，所以我们需要进行一些策略，来保证我们能成功。这样说你们懂了吗？”市丸银很聪明的几乎闪避了所有会被检测的词语。
比如“觉醒”、“主角”、“配角”、“反派”、“光环”、“这个世界”这样的字眼都是不允许被他们这样已经彻底意识觉醒的人物说出来的，因为会影响到其他角色的人物意识，万一有的人听了这些词语后自行觉醒了，对“它”来说应该会很麻烦。
比如像蓝染这样的聪明人，听到某些关键词后自行觉醒了，现在带给“它”的麻烦可不是一星半点。
还有之前蓝染企图触碰和剥夺黑崎一护的灵魂光芒，也是会被判定为“异常发展”的行为。
葛力姆乔听得云里雾里，简单来说应该就是：他们现在要面临更强大的敌人，所以做出这样的调整，为了战胜对方……吧？
葛力姆乔的头脑虽然没蓝染和市丸银那么复杂，但到底也不算笨，他总结得没毛病。
葛力姆乔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他就是一个破面，也没什么人生目标，在哪里都是一样。还不如就跟他们待在一起，还能找点事做。现在有了新的敌人？那不就意味着有架打了？
“我没问题。”想明白的葛力姆乔回答。
赫丽贝尔也点头表示听懂了。
她从市丸银的话中听出了那个“不可说”的重点，一定是更加强大的敌人，毕竟能让蓝染大人和市丸银都这么忌讳。
蓝染救了她的恩情还没有还，她将她的忠诚给予蓝染作为回报，却至今也没帮他做成一件事。
现在他们要面临强大的敌人，她如何能独自带着部下逃离战场？
“我也没问题。”同样想明白了的赫丽贝尔也回答。
“好。”从罗砂那里学来的“怀柔政策”看来对管理部下很有效。蓝染暗想。
“我很高兴你们的选择。”蓝染头一次对他们露出了传达着他真实心情的笑意。
“！”三人都有点惊。
这还是第一次看蓝染大人笑得这么温和呢……以前就算对他们有过微笑，带给他们的也只是一种冰冷的威胁感……
现在这看来是真的高兴了？因为他们愿意跟随他一起迎敌吗？
这……改变后的蓝染大人还真是令人出乎意料……
……
都做出了决定之后，蓝染就让赫丽贝尔去向整个虚夜宫里面的破面们都进行宣告。
领了任务的赫丽贝尔很可靠，她几乎开成了一场演讲会，说得十分振奋破面心。
她宣布他们虚夜宫即将脱离虚圈，成为断界中的独立新空间，或许会有新的危机、新的敌人、新的战斗，如果只是安于享乐的、或是想主动退出虚夜宫的破面，虚夜宫将会打开通道，将他们放行，回归虚圈。
若是愿意留下为虚夜宫效力的，将无法再回到虚圈。但与此同时，将会与蓝染大人一同登上更高的境界！
从光幕中观看这场演说的破面都没有选择退出。
他们本就都是自愿加入虚夜宫的，尤其是在体会了改制后的虚夜宫的管理体系与生活之后，就更不愿意离开了。在虚夜宫里的生活比他们在虚圈中的厮杀生活要舒适太多了，回不去虚圈就回不去吧，虚圈也没什么好的，都是一些大虚自相残杀。
而且他们能成为破面也都是因为蓝染大人赋予他们的进化之力，现在的工作他们也做得越来越顺手。
别说要为他战斗，有的狂热者表示就是战死他们都是愿意的。
“我不退出！我要战斗！”
“为了蓝染大人！！”
“为了更高的境界！！！”
破面们纷纷激动又热血地喊了起来。
好家伙，这什么才什么能啊？
“……？”葛力姆乔看着眼前狂热信徒一般的破面们，有点震惊。
而市丸银已经超捧场地鼓起了掌，甚至还跟着凑热闹一起喊了句：“为了蓝染大人～！为了更高的境界～！”
银可太皮了……
“……”
没看出来赫丽贝尔还有这种才能，又看到皮一皮很开心的市丸银也在那起哄凑热闹，饶是蓝染也觉得这种“现虚夜宫的全员都是他的狂热信徒”的气氛，让他有些不适应，他有些无言地拿起杯子喝了口茶。
……反正，他是不会去做这种演讲的……怎么说呢，嗯……感觉不是他的风格。
蓝染：嗯，罗砂说得对，果然给他们“糖”吃比给“棍子”的效果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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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赫丽贝尔，大型传教现场……
蓝染大人赶紧喝口茶压压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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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断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