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松本乱菊心情很复杂地看着市丸银。
“哎呀，乱菊，不是说好再也不见的吗？”
“……”乱菊想说：我没有跟你说好！
但现在的立场让他们并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的互相开着玩笑了。
听到市丸银还有心情开玩笑，日番谷的怒气又涌了上来，他们是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吗？怎么还有脸在这里笑？
“松本，你先退开。市丸银，你既然敢从蓝染的结界里出来，应该知道会面对什么吧。”日番谷收回了一直在攻击结界的攻势。看来在面对蓝染之前，他必须先解决掉蓝染的头号手下市丸银了。
“端坐于霜天——大红莲冰轮丸！”
日番谷也不再多废话，他直接卍解了，一瞬间巨大的冰龙出现在他身后，同时在日番谷的背后也出现了一对冰翼。
“看来这次是没法偷懒了……”
市丸银看出这一战不得不打，但他的战意并不高，“射杀他，神枪——”
市丸银仅仅只是始解，他没有卍解，因为他并不是真的想跟日番谷战斗。
但既然蓝染大人发出了指令，就走个流程吧……还想暗自摸鱼的市丸银心里想着。
神枪飞速地向日番谷袭去，被对方早有防范地挡了下来，紧接着随着日番谷的挥刀，漫天的冰刃朝着市丸银飞射过去。
市丸银伸手敏捷地躲过了大部分，但衣袖还是被部分冰刃击穿，他的脸侧也被其中一道细小冰刃划伤，流下一丝血痕。
“哎呀，日番谷队·长还真是不留情面啊……”市丸银一边躲避着日番谷的攻击，一边操纵着神枪去攻击日番谷，他甚至还有空抬手擦拭了一下脸侧流出的血。
日番谷冬狮郎成为死神的时间并没有蓝染、市丸银他们的时间久，因此在市丸银眼里，日番谷还是个小孩子呢，他的脾性也稚嫩得很，总是被他们稍微刺激一下就爆炸了。
“别小看人了！”日番谷显然又被市丸银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要么你就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要么就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那可不行啊……”市丸银的态度并没有因为日番谷的话而改变。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让他拿出真正的实力，他怕自己的卍解日番谷会顶不住。
市丸银的卍解神杀枪，连蓝染都应该不知道他的卍解是什么能力，他从未展现出来过。
本来是想留作最后的杀手锏，在蓝染跟崩玉融合后，他就伺机出其不意地刺杀他，再加上他的卍解的特殊能力……很大几率会击败蓝染。
嗯？
——本应该是这样的发展的。
但是为什么，他没有这样做呢？
是因为蓝染不知何时，对他起了防备之心？还是蓝染改变计划并没有和崩玉融合？
不对，蓝染不跟崩玉融合，他的计划反而更容易成功，没有崩玉的超速再生，在他的剧毒溶解之下，一旦被击中，就算是蓝染，也根本不可能存活。
可是，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
市丸银并不知道，在蓝染的镜花水月之下，没有什么能隐瞒他。
蓝染早就知道他的能力和目的是什么，却一直放任他。市丸银也是中了镜花水月的，只不过他潜伏在蓝染身边这么多年，终于让他知道了镜花水月的破解方法。
或许这也是蓝染有意透露的也说不定。
多年的强大让蓝染的内心十分孤独，这也是他放任市丸银有所预谋地待在自己身边的原因。他很好奇和期待，市丸银是否就是那个能击败他的人呢？
很可惜，现在看来银并不是那个人。
若是以前，蓝染或许还会觉得黑崎一护能期待一下，但现在……
……
市丸银的脑海里一瞬间好像闪过一个画面。
从小就作为天才死神的优越记忆力让他将那一瞬间闪过的画面记了下来——
是他将神杀枪顺利刺入蓝染胸膛然后爆裂开来的画面。
可现实中这根本没有发生过……
“你在——发什么愣！”随着日番谷的怒声袭来的是一条巨大的冰龙。
市丸银从刚才的恍惚愣怔中回过神，正想躲避，却发现双脚被日番谷用冰柱冻住了。
躲不开了！
市丸银可不想正面迎接这条冰龙，队长级别的卍解技能杀伤力并不小。无奈之下，在日番谷听不到的地方，他轻声启唇：“卍解，神杀枪——”
一瞬间，本来即将击中市丸银的巨大冰龙直接被巨大的冲击力击碎成冰屑，残留的冲击气流甚至将周围的空气变成了一阵风流。
离市丸银并没有多远的日番谷和不远处的松本乱菊都被这股气流冲击得忍不住闭上了眼。
忽然的变故让日番谷一惊，他很快反应过来，但还没有等他从巨大的冲击流中彻底恢复视野，就被市丸银的神杀枪击中了肩部，然后日番谷就被这股冲击力击落到地面，发起了不小的冲击。
“唔！”
“轰！”
神枪的速度本就很快，卍解后的神杀枪的速度更不必说了。市丸银之前在与黑崎一护的对战中，曾宣称他的神杀枪是音速的五百倍，但实际上比这还要更快，不如说是光速。但他并没有在和黑崎一护的对战中展现神杀枪真正的速度。
更别提它还有能够分解出溶解任何细胞的剧毒，这才是神杀枪最致命的地方。
这也是它为什么叫“神杀枪”的原因。刀如其名，是个很自傲的名字。
有这样强悍的能力，即使是神，也能弑。
在击中日番谷的那一击中，市丸银没有使用剧毒，仅仅只是物理攻击，他并不想要日番谷的命，只是不得不战之下的无奈，他只想让日番谷暂时失去行动力。
市丸银想着：这日番谷队长未免也太莽撞和热血过头了点……伤都没好痊愈就敢来挑战他们，是为了给那个很喜欢蓝染大人的雏森报仇么？
“队长！！”松本乱菊慌忙跑了过去，她很担心，队长本来伤就没痊愈……
击落日番谷之后市丸银并没有再主动攻击，而是默默看着松本乱菊朝着日番谷跑去。
……
一护没有注意到市丸银出了结界，因为蓝染在他之前靠近黑崎一护的时候，就对黑崎一护也使用了镜花水月，很轻易的就解决了黑崎一护这条“漏网之鱼”有可能带来的潜在隐患。
现在，整个尸魂界，可没有人再逃过了他的镜花水月。
尸魂界那群人想和黑崎一护组团来捉拿他，可没那么简单。
而蓝染会愿意跟着一护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也是因为他现在并不想毁掉空座町了，之前考虑献祭空座町十万条生命是为了要创造出能够进入灵王宫的钥匙，但后来有月山智这个天然钥匙在，就不需要了再特意制造重灵地了。
现在他更没必要毁掉空座町，那些人类的智慧，对于他的研究来说，有时候还是派得上一些用场的——刚从现世得到了不少高科技和制作材料的蓝染表示很满意。
尚还年轻的一护没有注意到自己早已落入了大阴谋家蓝染的陷阱。
在镜花水月的影响下，一护也没有发现市丸银离开了结界，前去和日番谷对战了。
一护丝毫没有注意到结界外的战斗，他的注意力现在都在蓝染身上。
“蓝染，你可以告诉我，月山的事情么？”一护看出蓝染并没有交战的想法，似乎也不会再做出刚才那些奇怪的行为了，他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嗯？月山？”蓝染倒是没有在意黑崎一护对自己并没有用敬语的事情，黑崎一护曾是他比较期待能打败自己的二号人选。忽然听到月山的名字他还稍显意外。
“月山和我是同一个学校的同学，尸魂界说他的力量被回收了，我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回收又是什么意思？”一护解释。
他也没想到他和这个阴谋家蓝染竟然有一天会这么心平气和地对话。
呵，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还是有人会真心为月山感到担心的啊。
“你真的想知道吗？”蓝染此刻的眼神显得深谙，他看着一护问。
“……”一护从蓝染的话中感到有股不安感，但他还是遵从内心：“我想知道。”
蓝染莫名地笑了一声：“好，那我就告诉你。”
“——之前我和月山去了灵王宫，见到了灵王，发现了尸魂界隐藏的罪恶真相。”
同时蓝染也知道了，为什么尸魂界会这么看重和放纵黑崎一护。
因为不管对于这个世界的哪一界来说，黑崎一护都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灵王的最佳人选，他拥有的四种力量，能真正达到这个世界的“平衡”。
而蓝染曾经想取而代之的灵王，如今对他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他可不想成为灵王那样牺牲自己来成全世界的人……
若是他蓝染惣右介——他会选择成为世界的主人，掌控这一切。
……
“……”提前知道了他本不该知道的剧透内容的一护表示，蓝染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是合起来的意思他却没懂。
有很多他从未听过的词。
灵王宫是哪里？灵王又是谁？尸魂界什么罪恶真相？这只是蓝染擅自施加的个人主观意识吧。
一护满脑问号。
因为之前在蓝染引发的尸魂界与虚圈一战中，在战斗进行到后半段时，蓝染和月山都失踪了，最后市丸银独自逃回了虚圈，双方的交战就这样不了了之地结束了。
一护甚至没搞清楚蓝染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他抢夺崩玉，将战场设置在空座町是为什么，月山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尸魂界为什么一定要捉回他？但是尸魂界的人和浦原先生甚至他老爸都闭口不谈，没人告诉他真相。
现在虽然他知道了点什么，但是没有人给他做出详细的解释，跟不知道也没两样。
一护也知道，蓝染会愿意告诉他这些就已经很不错了，不可能再给他做出更多详细的解释了。
“那月山被回收的力量是怎么回事？”一护决定暂时忽略没想通的地方，之后再想那些。
“他被收回了灵王之力，无法再维持形态，消散成了灵子。”蓝染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仿佛只是单纯在陈述。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于最后会变成这个发展其实是非常不满意的。
“……”一护感到熟悉的茫然感袭来。
又是灵王，月山被收回了灵王之力，无法维持形态，消散成了灵子……
蓝染说的话在一护脑海里回响。
不了解具体怎么回事，但一护知道，消散成了灵子是什么意思。
灵王之力、灵王之力……
一护脑中忽然灵光闪过，之前尸魂界一直强调要他带回「鹤」，可明明，月山就算是虚，他也从来没有吞噬过任何灵魂，他曾经很疑惑这样的月山真的是虚吗？
如今看来，尸魂界那么想要「鹤」，或许就是因为要这个“灵王之力”！
“月山被谁收回灵王之力？”想明白了其中一点的一护又问。
“当然是世——”
蓝染当然不介意告诉一护这些，毕竟他也很好奇，如果“主角”的意识觉醒，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他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甚至还想把这个世界搅得更加混乱！
世界越混乱，对蓝染就越有利。
在蓝染彻底觉醒之前，他确实不知道，月山智是如何失去灵王之力的。
当时在他们进入离开灵王宫的通道时，他貌似是看到了帷幕后的灵王动了一下，在“它”的影响下，便没有多想就以为是灵王收回了月山的灵王之力。
但后来蓝染觉醒后才发现不对，真正的灵王，连肢体都早已被那些所谓的贵族们撕裂分散。
当初他在流魂街百命案中的举动，本是想提取那些流民的魂魄注入崩玉，促进其进化。
没想到误打误撞捉到了松本乱菊，顺带取出了埋藏在她体内的，灵王被四散的部件——其中一节指尖。
灵王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是最强，世界都是由他的灵力构成。即使只是他的一节指尖，都足够引起巨大的变化。
蓝染将那股力量注入了他的崩玉中。
之前的他一直没有在意过松本乱菊这个人，可能是因为“它”的影响，在觉醒以前，蓝染一直都以为松本乱菊只是那些流魂街流民中的一员，被他提取出了魂魄，却侥幸没有彻底死亡而已。
但在知道了银潜伏在他身边的目的后，蓝染才发现，在流魂街的百名流民中，从松本乱菊那里提取出来的力量才是让他的崩玉进化的关键。
如此想来，现在的灵王早就没有自主行动的能力了，他又如何能收回月山智的灵王之力呢？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或许是世界意识的东西——“它”，收回了月山的灵王之力。
因为他们去到灵王宫、发现了灵王的真相，这个行为改变了它设定好的发展路线。
“砰——”
在蓝染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他的结界被打破了。
是浦原喜助赶来了。
熟悉的巧合感——
蓝染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看来又是“它”操纵着自己的提线木偶来阻止他了。
这么着急地派人来阻止他，或许是因为主角不能觉醒……否则，说不定世界会因此而崩溃。
得出这个结论的蓝染危险地笑了一下。
蓝染：研究材料全靠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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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