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四章 漫长的恢复期

整个宇宙有多大呢,光看字母表就已经足够震撼了,光之国所在的M78不过是其中一个星云而已。

所以奥特警备队的忙碌和缺人手也是可想而知。

不光是已经全宇宙出名的奥特兄弟忙到脚不沾地,其他从负责守卫光之国和宇宙监狱的护卫队、在星云间巡逻的其他警备队成员、还有观察其他文明与星球发展的行星观测员、调查员等,一个个忙的连常年加班的研究所科学家都不禁肃然起敬。

所以银河救援队的成立和建设出现了很多波折,最终仅定下了四个人选,其他的成员全要靠自己去寻找什么的……

“没有这样的吧,佐菲,要去哪里寻谁加入啊!”

“其他人真的已经抽不出空闲来了,实在不行,您试试从认识的人里邀请一下吧。”

“已经全都邀请过一遍了,能来的只有索拉小姑娘和她的竹马而已。”

前科研局局长,明明退休了还被拉回来接着工作的佩特奥特曼,满脸都写着‘你以为从A方案到J方案我试了多少’,他会放弃悠闲的养老生活,只是因为不想再看到另一个奥在无人知晓时坠落而已。

佐菲无奈苦笑。

在他对面的办公桌,爱迪抬头看向纠结的两奥,最近负能量没怎么露头,他就一边教导训练生一边处理不断增加的文书工作,帮了佐菲不少忙。

爱迪思考了一会儿,本着有教无类的原则,他试着提出一个方案,“我听说曾经的黑暗洛普斯,洛普斯也跟着索拉一起加入救援队了,既然如此,不如试试看从向往和平的宇宙人中招募试试?”

闻言,佩特和佐菲齐刷刷看了过去。

“啊。”爱迪眨眨眼。

“就是这个!很好,爱迪小子,比佐菲灵活多了哈哈哈。”佩特大笑起来,他立刻扯过一张空白纸张将申请现场写给了佐菲,“好嘞,快点通过,别耽误我的时间。”

“这还需要经过队长讨论才能决定……”

“你说了什么,听不见呢,啊啊,是同意了吧,不可能不同意的对吧,毕竟警备队很忙嘛。”

“不………”

“嗯——”

“嘛嘛两位,还可以谈,还可以商量,不要急。”

结束任务回来述职的赛罗默默退回了通道,一路倒飞落回到总部的一楼。

佐菲队长那里看起来很忙的样子,今天还是去智脑那边提交任务好了,他这么想着飘向自助服务台,那里毫不意外的排着长队,好多警备队成员都在交接任务,就是因为这样,赛罗一开始才会直接跑去找佐菲……真是个机灵的家伙,还是该说卑鄙呢。

总之胆气很足是没错了,大部分的奥特战士还是对顶尖的那几个比较有距离感的。

在排队等待的过程中,赛罗忽然想起之前跟赛文的通话,虽然前面还是惯例的关心他出任务的情况,但最后那句问他“在历史之书里有看到什么在意的东西、吗?”的话,总觉得颇有深意,就很让他担心是不是自己在意贝利亚的事被发现了。

——应该、没问题。

如果被发现了可不会只有那种反应才对。

赛罗抱住手臂勉强安心下来,他看了看前面,距离排到他还有一个身位,于是便开始左摇右晃起来,一幅闲不住的样子。

他身后的奥忽然笑出声来,那熟悉的音色让赛罗猛地回过头去。

“梦比优斯!”

“呀,赛罗,有些时候没见了。”

梦比优斯稳重的回应着,那笑容里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佐菲的影子。他还有在训练泰迦,只是现在教官这一职务也转正了,所以除开警备队的任务外,奥特竞技场也是梦比优斯经常出没的地方,并深受训练生们的喜爱,泰罗还指望着他未来能够接下总教官的位置呢。

“好久不见,最近都没怎么在这里看到你,教官的职务这么繁忙的吗?”赛罗拍了下梦比优斯的胸口,笑道:“不错嘛,梦比优斯教官~”

“别打趣我了,你最近都在出任务吗?”梦比优斯问道。

“嗯?啊……不,也不是一直,就偶尔帮把手罢了。”赛罗本来是打算没事就去找银河帝国要塞,找不到就去看历史之书的,他甚至还抽空自己组建了个赛罗警备队——在没有免试破格加入奥特警备队前——结果刚入队,就被佐菲塞了大量的任务,这可比之前忙多了,那种任务完成后还能在大楼上晃荡小腿的悠闲再也不见,果然实习期和正式工完全不一样。

于是最近完全找不到空荡去观影,倒是要塞的踪迹寻摸到一点不知是真是假的传言。

梦比优斯点点头,说道:“是吗,你也变得很可靠了呢。”

“不要说的好像我之前都不行似的。”

“是是、之前也可靠,不急躁的话。”

“本少爷完全、一点也不急躁……等,梦比优斯,你不要露出那种疑问的表情……啊,真是的,我明白啦,不是已经改过来了吗!”

“那真是太好了,噗……哈哈哈,赛罗还真是可爱呢。”

“啰嗦、不要说本少爷可爱,是帅气——帅、气!”

直到重新站到历史之书跟前,赛罗还在嘀嘀咕咕着不服气,他对历史之书吐槽道:“明明梦比优斯才是可爱的那个吧。”

「看脸的奥最差劲了。」

历史之书一阵见血的指出,然后心机的不给赛罗反驳的机会,就将他的意识吸入了历史中。

【贝利亚的恢复期十分漫长,不好的心态是主要影响因素,但唯有这点谁都帮不上忙,他自己也很难做出改变。

除了跟罗伊交谈那次外,贝利亚没有在提过一句跟赛罗有关的话题,他的沉默让本想调侃他给自己找了个小男朋友的罗伊也难得安静了下来,他放弃了模糊掉贝利亚的未来记忆,并想办法糊弄过了科研局负责检查的奥。

其他去过未来的奥已经都得到了记忆模糊处理大礼包,这是为了他们好,但这个方法并不适用于贝利亚,罗伊只是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玛丽尝试着、嗯,她尝试了好几回邀请贝利亚以后留下来一起工作,但哪怕是要抱着断臂在医院里到处走动躲避,并被其他奥都看到他这副不像样的样子,贝利亚也不想同意那提案,护士的经历一次就足够刻骨铭心,谁会再做第二次啊!

为了不更加影响到他的恢复,玛丽最后还是放弃了,这里面也有肯劝解的功劳,两奥的感情似乎在商讨怎么友好应对贝利亚中更加情投意合……偶然知道了他们讨论内容,贝利亚又逃院去暴打了一回肯。

全程不敢回手,甚至都不敢躲太多次的肯承受良多。

好在贝利亚多少还是顾及了他的面子,既没有往脸上打,也是瞄准了他独自在办公室的时机。知道这件事的就只剩下当事者,和发现贝利亚逃院而追过来的罗伊。

他真是半点也没管菠萝菠萝哒的肯,只扛着某奥就回去了。

基德和银河经常去看望贝利亚,关于银河在奥特之王的帮助下脱离融合状态这件事,贝利亚似乎半点也不意外,这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银河的事情而别别扭扭的基德,非常不能理解。

“你至少吃惊一下啊,大叔。”

“哼,谁会为了早就知道的事情吃惊啊。”

基德抱住头,反而震惊了:“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奥特之王就算了,为什么你也知道、不是你知道了为什么都不问不说!”

“不光是我,肯那家伙也发现了,难道你真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吗。”贝利亚坐在窗沿上,想了想还是没说自己以前拿走这小子的黑暗道具的事,反正看基德的样子,恐怕是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后就给忘了吧,既然如此倒也不必特地提起,“虽然不知道你们都跑去哪里玩了,但是有力量不用才是蠢货,总之尽量别死在外面就行,老子可不想给你们扫墓,太麻烦了。”

“……你说这话就一点不会良心痛吗?”

“别说一点,二分之一都没有,少撒娇了。”

基德怒视,然而对贝利亚造不成任何伤害,反倒自己气得够呛。在他被气走后,银河没有急着跟上去,他回头看向正等着他的贝利亚。

“您——”

“无意义的介绍就算了,你不是这个时间点上的奥特曼吧,那全身的水晶……是怎么吸收火花的力量的?”

银河顿了顿,直接就把注意力放到研究力量来源上、该说是不愧是对方吗,他无奈的回应道:“抱歉,这是天生的,可能是跟我的家系有关吧,不过因为记忆还没完全恢复,所以这个关键的使命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家系,哼。”贝利亚感到了扫兴,又是一个就算解剖也研究不出来什么的家伙,“罢了,记忆的问题如果银十字也没办法,就只能靠你自己,偶尔再给那小子输送些光能吧,他在这方面有缺陷,既然你都选择照顾这么久了,负起责任奉陪到最后吧。”

“我知道,基德就交给我吧。”银河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下。

贝利亚皱了皱眉,忽然说道:“以防万一,老子先问清楚了,你应该不是喜欢那小子吧?”

银河不是很理解那意思,“我很喜欢基德。”他回答道。

“……有多喜欢,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

“啊?是……应该是?”

“是的话就说的肯定点!婆婆妈妈的,还是你他妈打算学习罗伊那家伙?啊?”

“诶、啊,是!”

“太模糊了,给老子大声说清楚了!”

“是!我喜欢基德,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

冷哼了一声,贝利亚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直到茫然的站到医院走廊上,银河还没弄清楚自己到底顺势答应下来了什么,只觉得贝利亚还是挺关心基德的。

——要把这些告诉基德才行,应该可以让他开心起来。

银河认真的想到。

压根没有走远,只听到了最后的大喊,基德受到了成吨的惊吓,虽然知道银河肯定不是那方面的意思,他还是心累到扶住了自己的计时器。

大概是银河的纯粹,反而让他感觉自己污糟糟的原因吧,不过,能听到这样的表白,基德最终还是笑了起来。】

“诶……”赛罗偷笑着从走廊穿回到病房,看热闹大概是人的天性吧,就算是奥特曼也不能免俗,“还发生过这样的事啊,嘿,挺敢说的,但比起我还是差了一点。”

他自得不已。

【贝利亚躺回了治疗仓,他每天自由活动的时间也就一阵子,为了能够尽快恢复,还是需要他将大量时间都花费在沉睡里的。

身上其他的创伤早就治好了,只有手臂迟迟无法复原。

罗伊和玛丽都安慰说已经有起色了,但贝利亚其实很清楚恢复慢的原因,究其根本还是他的精神领域出了问题,而这不是他们能够介入的部分。

自己的问题只有自己能够解决,无论结果如何,也只能自己做好觉悟。

贝利亚每次沉睡都开启了记忆梳理机器,他在罗伊的默许下改造了部分程序,以便在自己的精神领域里能够使用。为了不打搅到他,罗伊特地申请了单人病房的长期使用权,还嘱咐好护士们拦下在规定时间外前来探视的奥,也是很煞费苦心了。

即使口头上不曾表达,贝利亚依旧承下了那份情,他将自己的治疗过程记录在这台治疗仓上,成功可以给罗伊增光,失败也提供了崭新的实验数据,不论怎样都不会让对方吃亏。

当然他若敢把这想法表达出来,罗伊立马就会让他知道火花塔为什么那么亮……

——我他妈是为了不吃亏才养大的你吗?!

机器上的光屏映照出昏暗的精神领域,贝利亚在其中穿行,绕开了一个个巴掌大的光点,没有陷入那些的回忆和感情的意思,他目的明确,走到了某个看不出来跟其他地方有什么区别的地方停下。

探出的手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阻挡,那后面是领域的边界,区分着浅层意识和深层意识。

医院的记忆梳理之所以被称为保守治疗,就因为他们实际上不会触碰到奥特曼的深层意识,这实在过于危险,不论是对医师还是患者来说都是,至于机器则根本不能胜任。

奥特融合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即使心意共通,融为一体,意识的核心依旧是不容他人轻易干涉的。

贝利亚无声吸了口气。

他迈出一步,跨越了边界。

机器无法捕捉到那后面的画面,数息之后,贝利亚半数消散的意识体跌落回来,他就像是被好几把刀刃切割开了一样,狼狈的散落在漆黑的地面上,然后渐渐被那不知道究竟是地板还是水面的地面吞没。

但这并不是说贝利亚失败了,相反他似乎做成功了什么,整个浅层意识都变亮了一瞬,那个瞬间,光屏捕捉到广阔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大海、这样的画面。

只是很快,精神领域又变回昏暗的模样。

贝利亚也陷入了无意识活动的昏睡。】

「我快进一下如何,接下来基本上也都是这样的过程了。」

历史之书在墙壁上投影,然而赛罗还是摇了头。

就算大部分时间只能盯着光屏和治疗仓看,他也不觉得枯燥,反而能够不需要操心别的,就这样跟贝利亚呆在一起,看着对方的生活,每一点日常都让他感到了安宁,是繁忙的任务间隙里难得的平静。

「你这简直像地球人的云养猫啊。」

“那是什么,听起来很有趣。”

「嗯……打个比方,就是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养宠物的奥特曼,天天在光网上看别奥发的养宠视频,并从对方的互动里吸取能量……这样的事吧。」

赛罗哦了一声后,说道:“原来在光网上看视频也能补充能量吗。”

「不是,那只是比方,并不是真的能吸取到能量,顺便一问,你知道什么是充能吗?不是指给电器充电那类哦。」

“诶、啊……嗯嗯,我知道。”

「真的吗?」

“当然了,嗯。”

看赛罗说的那么肯定,历史之书姑且信了。

用镇定的假象混过去的赛罗悄悄松口气,他当然是……完全不知道历史之书说的充能是什么了,毕竟跟雷欧训练时,那里可既没有光网也没有同龄奥啊,而等到他回来,通过解决一次次危机而交到的朋友,也基本都是一样的大忙奥,他们光是处理层出不穷的事件就够呛了,哪里有功夫交流这些。

所以哪怕戴拿、高斯、盖亚、阿古茹、迪迦、奥特兄弟等,都能理解充能的含义。

赛罗依旧不知道。

没关系,反正红莲火焰、镜子骑士、詹伯特和詹奈,这些赛罗警备队的成员也不知道,所以你并不是孤独的,赛罗!

旁白的安慰毫无意义,赛罗本身倒也不在意有那么一两件、呃,可能不止一两件不了解的事,他现在只想沉浸于……历史之书是怎么说的来着。

“云吸猫吗,那我这样应该就叫——”赛罗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云吸贝利亚、不对,是云吸贝!”

历史之书无声发笑,将他的话语投射给偶尔回来看看情况的奥特之王看。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光网上就开始流行诸如‘云吸X’或者‘云吸XX’的句式,乍一看遍地都是对着视频傻笑的奥特曼,仿佛集体失智。

「真是罪孽深重啊,赛罗。」

“你又在写些什么奇怪的话,我可没做什么。”

赛罗拒绝背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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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赛贝]裂痕
连载中圈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