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您客气了。我们现在能有那么多不输给那些军事强国的高精尖武器装备，您功不可没。您为国家做的贡献，怎么能以外在的虚名相提并论。”温梁的话不是恭维，而是发自内心的。
程老的大名，在军中高级将领里也是传说。温梁对他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他可是国家秘密保护起来的武器专家，外界很难接触到他。却没想到竟然在这医院病房意外见到本尊。温梁曾提过一些改进单兵作战武器方面的建议报告，程老亲自把建议变成现实。让他和自己的兵提前拿到先进装备。
“呵呵呵，我就是个只做研究的老家伙。做多大贡献就得多大的荣誉。德位相配嘛。”程老笑呵呵地摆手。
“程老，您三个月前交付给我们使用的狙-击枪，让我们华夏特种兵在此次的世界特种兵比赛中，夺得多项冠军，好一番扬眉吐气。”
这次温梁带队第一次参加世界级的特种兵大赛。除了向世界展示华夏的特种兵，还有华夏所拥有的特种单兵武器。这是把高精尖武器被西方军事强国把控的垄断局面打破了。想起那些高傲的A国领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温梁心中就油然生出骄傲。这次的赛事，晚上的新闻频道和军事频道都会播出。
“温梁？我知道你。你给我提交的几份报告我都认真看了。没想到简单实验后就成功了。节省了不少步骤，生产速度提高了不少。你这个年轻人大有前途，我们这些科研人员还是需要你们一线的作战指挥官多提好建议，我们才能研发，生产出更好的武器。”
程老听完温梁的话，心中一动，终于把以前收到的报告和此次代表华夏参加国际特种兵大赛的领队联系在了一起。却没想到竟然是位这么年轻的少将，一线作战指挥官。想到此，他拉起温梁询问起新式武器在使用过程中的优缺点。温梁正好也有建议要提，两人一拍即合，把内室当工作室，关起门来讨论去了。
高司令无奈地招待起四个小客人，询问起她们在新省的生活起居。几个孩子都不是认生的性子，毫不怯场地回答。很快几人的相处就融洽起来。
小宋来两次了，看气氛太好，内室的人还没有出来的意思就又折回去了。等到第三次来，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高司令站起来，砰砰砰敲内室的门：“我说，人是铁饭是钢。就算你们不饿，小孩子也不经饿。快点出来吃饭，吃完饭你们继续。”
内室的两人才恍然惊觉时间过的飞快。对视一眼后，温梁主动说：“我下午没事，不知打扰你休息。。。”
“不打扰，不打扰。”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程老赶紧打断。深怕他跑了般。
午饭就在顶层干部病房附属的餐厅会餐。足容纳十几个人的圆桌上面，足足放了十六道菜肴，荤素各半。高司令面前放的都是素菜。他特意吩咐上的那碗红烧肉远远放在他对面，就算起身也够不着的位置。气得他狠狠地瞪了小宋一眼，恨恨地坐下。
小宋面上不显，心道。就知道是您自个儿想吃红烧肉了。还假借孩子的名义？哼，我放的远远的，就是不让您吃。
两位病人的医嘱都是不准抽烟，不准饮酒，不准食荤。为了两位首长的身体健康，食堂做的菜连油也不敢多放。所以两位病人眼馋地看着对面小姑娘们吃的满嘴流油，他们没滋没味地吃着素菜。
最终高司令实在忍不住摔了筷子：“这是把老子当羊养了，尽让我吃菜叶子。还让不让人活了？我都有一个星期没吃肉了。”
说到最后竟然委屈的不行。和他的暴跳如雷相比，程老就淡定很多，这些缺油少盐的素菜他面不改色的吃完。
“高爷爷，我给你夹块红烧肉。”无肉不欢的大碗对高司令深感同情。巍颤颤地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干净的碗里，就要给他端过来。
“还是我孙女疼我。”
“哎呦，我的大小姐。医生现在禁止司令吃肉。”高司令和小宋的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欣喜若狂，一个大惊失色。
“大碗，有时候好心也会办坏事。”在大碗犹豫不决要听谁的话时，温梁悠悠来一句。
大碗重新坐了回去，对高司令露出甜甜的笑：“高爷爷，您还是忍忍吧。听医生的话您才能好的快。”
高司令鼓着腮帮子。食指虚点小宋和温梁好几下。两人面不改色继续吃饭，他气结，最后却没办法，只好继续当羊吃素。
众人吃完，移步到病房。高司令在途中被医生劫走，检查饭后血糖。程老邀请温梁和孩子们去他的病房，温梁欣然同意。却没想到会在里面遇到让他大感意外的故人。
一个与温梁年龄相当，戴着眼镜，斯文白皙的男人正在一摞白纸上奋笔疾书。那手速感觉就是非人类，一张张白纸很快就被一堆数字填满，他来不及整理，白纸飘落在地上，他又抓起下一张白纸思索一下，写一下继续计算。他太专心了，连他们走进来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嘘。”程老见状，对着几个孩子食指比在嘴上做出禁声的动作。然后自己轻手轻脚地走到那个男人的身后，捡起那些散落的白纸。看清上面的内容后，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个孩子感觉脚都麻了。就在大碗忍不住要走的时候，那个男人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笔扔出去，双手抱头忍不住爆了粗口：“卧槽，又算错了。”
“赵翎，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儿再算。”程老一页页翻看完，也没发现计算的那个步骤错了，最后得出的结果才会大相径庭。拍拍那个男人的肩，温声安慰。
那个叫赵翎的男人揉揉脸，一抬头，看见含笑看着他的温梁。愣住了，很快反应过来，站起来大笑着张开双臂迎向他：“温梁？温梁。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我们多久没见了？六年还是七年？”
“赵翎，真的好久不见。”温梁也迎向他，两个男人短暂拥抱一下。
其他人都没想到两人会认识，看起来还很熟的那种。其他人正处于感动高兴中，只有小碗感觉很无趣。无聊地左右看看，最后目光定在程老手中的草稿纸上。趁着程老发愣，拿过那些写满数字的白纸。她一页一页地翻看，眼也不眨一下，就像是好奇在随意地翻看。
“不对，这里计算错了。应该用这个公式。”翻到一半，小碗抽出一张纸，指着其中一个数字轻声说。然后皱起眉头，捡起笔在白纸旁边计算。
她的声音很轻，谁也没在意。大人们寒暄完，安静的房间里传来沙沙沙，笔尖触纸连续不断的书写声。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声音来源处。只见一个小姑娘趴在桌上不停地写着什么。程老这才惊觉手中空空，那叠纸不翼而飞。定睛一看，那小姑娘正在上面写写画画。顿时惊怒了。这么重要的科研资料，怎么能放任小姑娘乱写乱画？
他上前抓住小碗正在书写的纸，正要夺过来，从侧面伸出一只手，坚定地拦住他的手。他抬头看过去，是温梁。他对他微微摇头，小声说：“稍等一下，小碗这样做一定有她的原因。”
身为父亲，他见识过小碗变态的记忆力和超强的计算力，所学的知识还能举一反三，从一堆看似无用的数字里找出规律来。老婆是穿越人士，他自己曾几次梦到自己的前世，从而能写出很多强军改造武器装备的建议来。所以对于女儿有这种惊人的天赋，温梁在最初的惊讶过后，早已经能处之泰然。为怕慧极必伤，他和沈欢颜都极力隐瞒和保护她这种能力。
现在小碗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样心无旁骛地计算。果然不到十分钟，小碗一向缺乏表情的小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她把最后一张纸拿起来，递给程老：“程爷爷，您看这样对不对？”
程老疑狐地接过纸，看清上面的数字差点把下巴惊掉。看到他奇怪的表情，赵翎快步走到他身边，看清后同样地不可思议。这是他计算无数次也没算对的最终答案。
“你你你……”程老上下打量小碗，这个一直很安静，像另一个孩子影子般的小丫头竟然能计算出这么复杂的公式。“你几岁了？”
本来脱口而出想说你是人是妖，关键时刻改口了。这实在太惊悚了，这看起来七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计算出这种级别的复杂公式？
可能刚才程老的表情让小碗感觉别扭，面对他的询问。小碗紧紧抿着嘴。大碗跳过来，抓住小碗的手，一脸骄傲地说：“我和小碗一样，今年六岁了，到九月十五就满七岁了。”
“温梁，她……”赵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指指小碗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温梁善解人意地解答：“小碗智商很高。”
“那她……”赵翎又指指大碗。
“很遗憾。”温梁摊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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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碗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