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校草.发现对方造情敌黄谣.打了对方一顿.黑皮体育生.打架斗殴家常便饭.人类恶劣校霸♀x
胆怯瘦弱边缘人.优等生.阴湿.被霸凌.成年后转化为雄性.情敌.偏执痴汉人鱼♂
你攥着写给陈阳的情书,指尖在折痕处来回摩挲。粉蓝色信笺上洒了香水,是你攒了三个月零花钱买的小样。天台门缝里飘出男生们的哄笑,你听见了陈阳标志性的低沉嗓音
"赌不赌?下周之前林默肯定主动来器材室找我。"
你僵在原地。情书边缘被捏出褶皱。
"阳哥牛逼啊,怎么做到的?"
是篮球队替补的声音。
陈阳的笑声像钝刀割开你胸腔
"简单,跟人说她到处发骚想约我,再假装好人去安慰她。"
易拉罐被踢响的声音
"这种阴沉又没有什么人关注的,最好上手了——只要你给一点点的光,她们就会像飞蛾一样趋之若鹜的"
陈阳又举着手机给朋友看屏幕,脸上挂着恶心的笑容。
"看,像不像真的?我特意找了张她低头系鞋带的照片P的......"
之前心动现在化成了最恶心的泔水,在你的胃里翻滚。
你踹开门一阵巨响,陈阳转过头时你还举着手机,屏幕上正在播放他刚才的精彩演讲。
他俊脸刷白的样子真他*解恨。
你扯住他校服领口往墙上撞时,闻到香水混着烟臭的恶心味道
陈阳的后脑勺在水泥墙上磕出闷响,他同伴想上前,被你一记眼刀钉在原地。你膝盖顶住他□□,看他疼得蜷成虾米的样子,突然觉得过去为他心跳加速的自己像个笑话。
你一把抢过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林默的脸,被恶意合成在不堪入目的场景里。
你的胃部猛地抽搐,像是吞了只活蟑螂。
"你他爹真是个贱人!"
你一拳砸在陈阳鼻梁上,听见软骨断裂的脆响
"造女生黄谣是吧?我让你造!"
陈阳踉跄着撞上小便池,鼻血喷了满手,你们扭打在一起。
他的朋友立刻钳住你胳膊把你按在瓷砖墙上,陈阳抹着血笑起来
"怎么,我们太妹姐姐突然正义感爆棚?你不是最讨厌那个怪胎吗?搞得你好像从没欺负过她多正义无辜一样"
你再次屈膝朝他□□猛顶,却被他朋友拽着头发往后扯。疼痛让视线模糊,
楼梯口的阴影突然动了,你转头看见林默抱着生物课本站在那里,宽大校服衬得她像片单薄的剪影,阳光从背后照过来,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让你想起被雨淋湿的黑猫。
陈阳趁机挣脱,你冲他背影比了个中指。等脚步声消失后,你才注意到林默还在看你。不是平时那种畏缩的躲闪,而是某种让你后颈发毛的直视。
她怎么敢直视你?
"看什么看?"
你甩了甩打人打痛的手
"也想试试?"
林默的嘴角动了动,不似微笑,黑色的瞳孔缩成一个圆点,像是尝到血腥味的野兽。
她身形瘦小,纤细得近乎脆弱,却执拗地踮起脚尖,冰凉的手指轻轻抹去你鼻下热流,指节微微泛白的关节在阳光下透明一般,那抹鲜红在她苍白的指尖晕开,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刺目得让你瞳孔骤缩。
指骨不经意擦过你脸颊的瞬间,你感受到她指腹间有一种黏腻,就像深海生物体表某种带着淡淡腥甜的透明黏液,这触感让你脊椎窜过一阵战栗,汗毛根根倒竖。
"啪——"
你狠狠拍开她的手,力道大得在她手背留下清晰的红色掌印。她纤细的手腕在空中划出一道脆弱的弧线,却依然保持着那个伸手的姿势
"别碰我!"
你的声音比想象中更加嘶哑,你双目冒着火星跑远。
你看不见背后的她,缓缓收回手,尖翘的舌尖轻轻舔过指尖那抹殷红。那双总是湿润的眼睛此刻异常明亮,狂热的凝视着你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
你一直以为陈阳喜欢林默。
证据很多——他总在生物课借她笔记,午休时会给她带饮料,甚至有一次,你亲眼看见他好像在走廊上弯腰替她系鞋带。
所以你讨厌林默。
更讨厌她低着头走路好像很纯洁的小白花的样子,讨厌她总是穿着宽大的校服称托得整个人很娇小,讨厌她说话时细声细气的温柔,像只随时会被吓跑的兔子…
她的一切都与你截然相反,衬托的你好像多么丑恶似的
你讨厌林默
她太安静了,安静得像一团影子。
别的女生会叽叽喳喳地讨论明星、化妆品、恋爱八卦,而她总是独自坐在教室角落,低头看书,偶尔抬头时,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像是随时会哭出来。
可你很快发现——她从不真的哭。
哪怕你故意撞翻她的午餐,哪怕你把她的作业本扔进垃圾桶,哪怕你当着全班的面嘲笑她这么大还没发育“不男不女”,她也只是抿着嘴唇,用那种……好似怜悯的眼神看着你。
那眼神让你发疯。
你不是没欺负过别人,但其他人会尖叫、会求饶、会崩溃大哭,可林默不会。
她只是沉默地承受一切,然后继续用那双眼睛看着你,仿佛在说
【你也就这点本事】
你恨透了她那种眼神,将你的扭曲的优越感通通打碎
你往她课桌里塞过腐烂的香蕉,看着她在全班面前打开抽屉时,那股恶臭瞬间弥漫开来。周围的同学捂着鼻子起哄,而你站在人群里,期待着她终于崩溃大哭的样子。
可她只是轻轻合上抽屉,拿出湿巾慢慢擦干净手,然后抬头看你。
又是那种眼神。
体育课是你最喜欢的环节。
排球课上,你故意把球狠狠砸向她的后脑勺。“砰”的一声闷响,她踉跄着跪倒在地,而你假装抱歉地跑过去
“哎呀,手滑了!”
老师皱眉看过来,林默却摇摇头,轻声说
“没事。”
她的后脑勺肿了一个包,可她还是没哭。
最过分的一次,是你把她反锁在器材室。
那是冬天,器材室没有暖气,窗户也被钉死。你在门外站了十分钟,听着她在里面轻轻拍门的声音,心里涌起一种扭曲的快感。
这次总该哭了吧?
可第二天早上,你发现她蜷缩在角落里睡着了,睫毛上结了一层霜,怀里还抱着那本生物课本。
她醒来时,第一反应是检查书有没有被压皱,然后才看向你,如同点墨的眼瞳平静无波 。
又是那种眼神…好似你是一个跳梁小丑。
你讨厌她
你越发的暴躁易怒,一点小事就能让你歇斯底里。
你嫉妒她的平静,你永远高攀不起的优越的成绩,她的忍耐,她那种与世无争的气质,将你衬托的仿佛一个疯子
可无论你怎么折磨她,她始终用那双眼睛看着你
仿佛一面镜子,清晰无比照清你的丑恶
*
你冲进去揍了陈阳,拳头砸在他脸上的瞬间,你突然想起林默被你用排球砸中后脑勺时的样子,抿着嘴唇,沉默地承受一切,并且依用那双黑沉沉的眼瞳凝视着你。
…你讨厌这个阴沉又猜不透的家伙
像只鼻涕虫一样…粘腻的眼神挥之不去
很久以后,你才回过神来
她眼里的情绪
那不是怜悯。
那是狩猎者的贪婪与耐心。
*
你偶发现他后颈有一片奇怪的蓝色印记,像是皮下藏着发光的血管。
几天后你在公告栏看见被贴在上面的诽谤
陈阳的报复来得比你预想的还快。
当你攥着那玩意冲进去,看见他正弯腰对林默说着什么,手指在对方桌面上轻叩。
林默抬头看向你时,嘴角忽然勾起一个陌生的弧度,那个总是低眉顺眼的人,此刻却如同鲨鱼张嘴,露出狰狞而密布的牙,这个从未有过的表情让你呼吸一滞,抬起的脚步悬在半空。
"啊——!"
陈阳的惨叫撕裂了教室的寂静。
你看见林默手中的圆规已经穿透他的手背,金属尖端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鲜血顺着课桌纹理蜿蜒成细小的溪流。在你看不到的角落,那些血珠在触及林默指尖的瞬间,凝结成了暗红色的冰晶。
"她不喜欢你。"
林默对着陈阳,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又像是某种威慑,让整个教室的空气骤然凝固。
陈阳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发抖,仿佛被深海巨兽盯上的猎物,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道、歉。"
每个音节都像带着冰碴,你看见林默垂落的发丝间闪过鳞片的幽蓝反光。
陈阳的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呜咽,无法控制的对着你的方向重重磕头时,额角撞出的鲜血,肉眼无法观测到,尾端溅开诡异的六角形冰花。
你僵立在原地
陈阳捂着手,红色滴答滴答,他无法控制的如同倒豆子一般,说出了他干的一切,最后骂骂咧咧被同学扶去医务室,经过你身边时你闻到他□□传来的尿骚味。
人群散去后,林默还坐在原位,用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圆规上的血。
"多管闲事。"
你踢了踢她桌腿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
林默抬头望向你时,阳光恰好穿透教室的玻璃窗,在她纤长的睫毛上镀了一层碎金。她的虹膜在光线折射下呈现出奇异的银灰色,像是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瞳孔深处隐约可见细小的蓝色光点,如同深海中的浮游生物。
她朝你靠近时,你能闻到她发丝间淡淡的咸涩气息,像是被阳光晒暖的海风,校服领口露出的锁骨线条精致得近乎锋利,她比你还矮一个头,你低头可以看到,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白皙脖颈,泄露的些许胸口,透着一层珍珠母般的光泽…
她没穿内衣…
你垂下眼眸,莫名感觉耳尖有点发烫
想想也知道这么贫瘠的家伙,肯定也不需要…真的就和个没发育的孩子一样…你甚至怀疑她都不是你的同龄人
她的体温比常人略低,却在靠近时让你皮肤泛起一阵奇异的灼热感。
她想要越过你,踮起脚,突破你的防线,有些费力的掏你桌里的东西,几乎将脸压进你的肩膀里,炽热的鼻息打在你的脖颈上,发丝擦过你耳际,似乎沟在你的耳钉上了
两具温热的柔软身体在互相挤压,她的肋骨无肉,显得过度瘦弱…还有硌人…
你注意到她指甲边缘泛着半透明的蓝,像是被海水浸泡过的贝壳。她的手腕内侧好似浮现出几片细小的鳞状纹路,在阳光下若隐若现。你屏住呼吸,看着她微微张开的唇间,尖尖的犬齿闪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将你困在课桌与她之间,她校服下摆随着动作掀起一角,露出白皙细腻的细腰
就在你心跳如雷时,她的手却只是越过你肩膀掏出你那份还来得及扔的的情书…她的手慢条斯理的将它撕得更加碎,纸片堆叠到一定的程度,人力便无法再撕得动,但是那极细的碎片在她似乎孱弱的双手之中,轻而易举的重复被撕开,在丢到到你旁边的垃圾袋
她再次伸手,从你头发上取下残余碎纸屑——让它瞬间化为尘烟
"谁准你碰我头发的?!"
你厉声喝道,猛地推开她纤瘦的腰身。她踉跄着撞在身后的课桌上,骨骼与木板相撞发出闷响,却不见丝毫恼怒。
炽热的鼻息仍萦绕在你耳畔,带着深海特有的咸涩。她嘴角微微上扬,虹膜在阴影中裂成细长的竖瞳,闪烁着得逞般的愉悦。
障碍终于扫清了
*
这段时间总感觉有人跟着你,最后放学后你终于在自行车棚堵住林默,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你突然发现她好像长高了
"你是不是跟踪我?你变态吗!"
你拽住她的书包带,你忍无可忍。
她抱头蹲下,被你揍了一顿。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瘦弱身体和钢板一样,揍的你手疼,她还若无其事,甚至凑过来,柔软的掌心抱着你的手,放在柔软的脸颊旁
海风从她领口里钻出来。她抬头看你,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让你想起深海鱼类的鳃裂。
“没事吧”
你拼命扯回自己的手
她疯了
你躲还不成吗!
你赶忙骑自行车一溜烟跑了
*
游泳课,更衣室,你闯入她躲着换衣服的隔间,别人都光明正大,只有一个人偷偷摸摸,像是害怕被人看见什么…
她肯定有什么秘密,似乎没想到你会突然闯入,她双手捂着衣服,挡住自己胸前的的肌肤。只若隐若现的露出了引人遐想的腰部线条与比例极佳的白色长腿…个不高腿倒挺长…
这段时间体育课天天在太阳底下暴晒,你都黑了几个度,她依旧是白的发光…嫉妒
她锁骨下方,有一片奇怪的蓝色印记,像是皮肤下埋着鳞片。
你故意撞了她一下,手指擦过那片皮肤。
凉的。
不像人类的体温。 她猛地抬头看你,那双眼睛在阴影里泛着微微的银光。
你愣住了。
而她很快低下头,匆匆套上校服外套,逃也似地离开。
但你忘不掉那一瞬间——
她的眼神不是恐惧,而是某种压抑的兴奋。
像是等到猎物的野兽。
*
自从那天开始,她的眼神让你莫名越来越不快,你开始变本加厉欺负她。
每一次,你都期待着她崩溃大哭,跪下来求你放过她。
可她从来没有。
她只是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享受你的暴行。
让你毛骨悚然
你把她堵在厕所隔间,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地
“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每一次她恶心的眼神,就像把你从头到尾舔上一遍一样。
她的呼吸被你扼住,脸颊泛红,可眼睛里却闪烁着近乎愉悦的光。
然后,她做了一件让你浑身发冷的事
她轻轻舔了舔你的虎口。
湿润的,温热的舌尖,像蛇信子一样擦过你的皮肤。
你猛地松开手,后退两步,鸡皮疙瘩从全身冒起,心跳如雷。
而她靠在墙上,微微喘息,轻声说
“你手好暖。”
你根本想不到有一天会被曾经的情敌以及霸凌对象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扬起双手给了她一巴掌,让她的白嫩的脸颊红肿,留下掌印,但却又让她发出一声声音,仿佛快意一般的呻吟
你气得发抖
“恶心!”
*
你越烦躁,越忍不住频繁地找她麻烦。
她是你的出气包。
表面上,你是施暴者,她是受害者。
但你知道,情况已经反转,根本不是这样。
每次你欺负她,她都会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眼神看着你,仿佛你的□□是她赖以生存的养分。
有一次,你故意把她的生物课本扔进水池。
她跪在水池边,伸手去捞,袖子滑落,露出手腕上被你上次掐出的淤青。
你突然发现——
她根本没在捞书。
她的手浸在水里,指尖轻轻搅动,而水面倒映出的……不是课本,是你的脸。
她近乎狎昵的抚摸着你的脸,肆意触碰,搅弄水里的你
那一刻,你终于明白
她不是忍受你的欺负
她是在病态的享受你的关注
*
你不知道,当你扯着陈阳的头发往墙上撞,指节沾血,眼神凶狠得像头发怒野雌兽时,林默站在阴影里,皮肤下的鳞片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烫。
恶心的垃圾,终于,要从你的眼中消失
而他,则会占领你全部的心神与视线
*
林默的视线开始变得令人不安。
每当你在座位上咬着吸管喝冰可乐时,总能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黏在后颈。转头时,总会撞进她那双泛着幽光的眼睛里——她的瞳孔不知何时在光线下,似乎变成细窄的竖线,像是锁定猎物的深海掠食者。
而当你再次低头,桌上的可乐罐总会不翼而飞,转而出现在她的课桌上。罐身上凝结的水珠顺着她苍白的手指滑落,你看见她猩红的舌尖正若有似无地舔舐着罐口你留下的痕迹。
雨天时,你的课桌抽屉里总会凭空出现叠得整整齐齐的毛巾,不知什么材质构成,光滑细腻,边缘还缀着几片闪着珠光的鳞状织物。
最诡异的是,那些"鳞片"会在接触到皮肤的瞬间融化,渗入肌理,甜蜜的气息在你鼻尖挥之不散。
阴沉的傍晚,你在暗巷大混战,当对方狞笑着逼近时,巷口的消防栓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扭曲声。下一秒,高压水柱如同愤怒的蛟龙般破闸而出,将那些人冲得东倒西歪。
在漫天水花中,你看见墙角闪过一抹熟悉的校服衣角——林默的虹膜在阴影中完全裂成两道狭长的缝隙,脖颈处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蓝绿色的鳞纹。
当警笛声由远及近时,你才发现自己的手腕正被她死死攥住。她的指甲不知何时已变得锋利如刀,轻轻一划就在你皮肤上留下一道泛着磷光的痕迹。
"…好香"
她几乎痴迷的嗅着你的气息,窝在你的怀里,抱着你的腰,舔食你的脖颈
"…你身上粘上我的味道了"
*
你终于忍无可忍,把她堵在废弃泳池,推她进去,看着她在水里挣扎,组止她上岸
你原本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扯着他的长发,把他按进水里,看着他挣扎,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再拽上来
一次又一次
突然,他的挣扎突然停止了。
像断了线的木偶,直直地沉了下去。
你的心脏猛地一缩,手指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可掌心已经空了。
“林默?”
水面平静得可怕,连一丝波纹都没有。
你愣了一秒,然后猛地扎进水里。
冰冷的水灌进鼻腔,刺激得你眼眶发疼。你拼命划动四肢,在浑浊的水底摸索,可什么也没碰到——没有衣角,没有头发,甚至没有他挣扎时搅起的水流。
他消失了。
你浮出水面,大口喘息,又再次潜入。一次,两次,三次……直到你的手指冻得发僵,嘴唇青紫,可泳池底除了你自己的影子,什么都没有。
“别开玩笑了……”
你的声音在发抖,像是要说服自己。
他一定是在恶作剧。
他一定是躲起来了。他一定是……
可泳池就这么大,他能去哪?
你爬上岸,浑身湿透,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瓷砖上积成一滩。你盯着那滩水,恍惚间觉得它会突然蠕动起来,变成他的样子,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轻声说
“吓到了吗?”
但水只是水。
寂静中,你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咚。咚。咚。
每一下都像在质问——
……你…是不是杀人了?
*
林默失踪后的第七天,你开始做噩梦。
凌晨三点十七分,你又一次从溺水的窒息感中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喉咙里还残留着池水咸腥的味道。窗外树影摇晃,在墙上投下扭曲的阴影,像极了那天水下漂浮的发丝。
你颤抖着拧开台灯,暖黄的光晕里,梳妆镜映出你苍白的脸。可当你凑近时,镜面突然蒙上一层水雾,上面缓缓浮现几个歪斜的字迹:
"好冷啊..."
你猛地后退,撞翻了床头的水杯,一瞬间,水痕又不见了,仿佛是你的错觉
玻璃碎裂的声响中,浴室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明明睡前你确认过所有龙头都关紧了
学校里的流言开始变得诡异。
有人说在废弃泳池看见浮动的黑影,有人说深夜路过生物教室时听见湿漉漉的脚步声。每当这种时候,你都死死掐住自己的虎口,直到那里浮现出和林默手腕上一模一样的淤青。
今天放学时,班主任叫住了你
"最后见到林默的人是你吧?"
你捏着书包带的手指关节发白,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们很久没说话了。"
随后又露出一种恰到好处的,少年人的那种,无害而青涩的愤怒
“她抢了我喜欢的人!我才不愿意见她!”
班主任有些头疼的看着你这个问题学生,挥了挥手,让你退下。
可当你转身要走时,班主任的保温杯突然炸裂,滚烫的茶水在办公桌上蜿蜒成诡异的形状——那分明是个人形水痕,蜷缩的姿态和林默如出一辙。
浴室里,你泡澡时,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它们像有生命般缠上你的脚踝,舔舐你的双腿,浴缸底部传来熟悉的敲击声。
咚、咚、咚。
*
你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每当闭上眼睛,就能看见林默苍白的脸浮现在黑暗中,湿漉漉的发丝缠绕着你的脖颈。
你开始害怕水声,连洗手时水流冲刷过皮肤的触感都会让你浑身发抖。
镜子上凝结的水珠,窗玻璃上蜿蜒的雨痕,甚至自己掌心的汗水,都让你想起那天泳池里消失的身影。
食堂的鱼汤突然让你作呕——那些漂浮的葱花像细碎的鳞片。
你摔了餐盘,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落荒而逃,却没注意到洒落的汤水在地面汇成一个人形轮廓。
班主任第三次找你谈话时,你发现她的钢笔在自动书写,但是除了你,没人看见
深蓝色的墨水在纸上洇开,一笔一划都是
【不要丢下我】
你尖叫着打翻墨水瓶,却看到漆黑的液体在地面蠕动,像极了那天泳池底游弋的长发。
体育课你借口生理期逃掉了,独自躲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忽然听见"啪嗒"一声,林默的储物柜门缓缓弹开。
你颤抖着走近,看见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年来你扔进她课桌的死老鼠——全都变成了干尸,有人甚至还恶趣味的给老鼠做了衣服…像是你的校服
*
凌晨,你惊醒时发现枕边放着一枚贝壳,内侧用你的口红写着"来找我"。
窗外暴雨如注,雨滴在窗玻璃上汇聚成行,像谁在用湿漉漉的手指写下:
"水底好寂寞"
你终于崩溃地跪倒在地,泪水砸在地板上发出诡异的回响。
这时浴室传来清晰的水声,浴缸正在自动蓄满冷水。水面漂浮那本你曾经扔进水池的他的生物课本。
课本扉页上,是你曾经肆意涂抹的字迹:
【去死吧,**!】
*
林默失踪两个月后,奇怪的是,很快就没有风波了,大家对于生活中少了一个人,好像没有任何的触动,仿若世界上从来没有这一个人一般。
你在午夜再次来到那个废旧的水池
希望这一切的惶恐在这一晚结束
声音从背后传来时你差点尖叫。
林默站在深水区边缘,他好好的,穿着白色连帽衫,脸色苍白得像溺死的尸体。
你松了一口气,果然这些天都是他对你所作所为的报复,你认栽。
你注意到他光着脚,脚踝上还有你两个月前踢出的淤青。
"陈阳的事是你做的?"
陈阳在一个月前因为意外受了重伤退学了,之后还能不能走路还不好说
你看见了实体的人,胆子又上来了,你这些天的诚惶诚恐,变成了一种巨大的愤怒,你故意踩在那些淤青上
这是对你的一种威慑吗?你死也不可能认输。
"以为这样就能..."
话没说完就扯着他的衣领,向他攻击,最后你们一同掉入了池子中,冷水灌进鼻腔的瞬间,他的帽衫在水里鼓成诡异的气泡。
你挣扎着想上浮,却被他抓住脚踝往下拖。濒死的恐惧中,你扯开他衣领——
不是幻觉。那些鳞片已经蔓延到胸腹,在幽蓝的水下闪着磷光。
他的瞳孔变成两道竖线,虹膜泛着珍珠母的光泽。你拼命踢打时指甲划破他脸颊,渗出的血珠在水里凝成红色珊瑚的形状。
*
你从昏迷中醒来时,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潮湿的空气裹着淡淡的咸腥味钻入鼻腔,你下意识想抬手揉太阳穴,却发现手腕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禁锢着。
"醒了?"
那个声音让你浑身一颤。太熟悉了——柔软得近乎女气的声线,曾经总是带着颤抖的尾音。但现在,这声音像浸了冰水,平静得可怕。
你猛地睁开眼,视网膜上还残留着昏迷前的最后画面
废弃泳池边,林默被你按在潮湿的地面上,嘴角渗血,那双总是低垂的眼睛却反常地直视着你...
"这是什么地方?"
你挣扎着坐起来,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借着昏暗的灯光,你看到自己手腕上扣着一条细链,另一端固定在身后的墙上。链条长度刚好够你在半径两米内活动,再多一寸都是奢望。
林默站在泳池边缘,背对着你。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瘦削的轮廓和垂到后背的长发。
他转过身,你倒吸一口冷气。
平坦的胸部现在有了明显的肌肉线条,锁骨下方延伸出两道淡蓝色的纹路,像是皮下埋着发光的血管。
"你...你他*对我做了什么?"
你扯动锁链,金属摩擦声刺耳得让你牙酸。
林默笑了,让你脊椎发凉——三年来,在教室里,在走廊上,在厕所隔间,你看的最多的就是他低着头,用长发遮住脸,像团会移动的阴影。
林默的眼睛在暗处闪着诡异的光。他走过来,你终于看清了那池水
不是普通的蓝,而是一种近乎荧光的青绿色,水面浮着一层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林默突然抬头,你被他的眼神钉在原地。那不是人该有的眼睛——虹膜像两轮缩小的月亮,瞳孔是两道竖线。
他依旧不言不语
"你疯了。"
你干笑两声,锁链随着你的动作哗啦作响
"赶紧放了我,不然——"
"不然怎样?"
林默突然靠近,你条件反射地往后缩,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他蹲下来,你们第一次平视。你闻到他身上的海水的味道
他的指尖擦过你颧骨上的擦伤,那是你在泳池边揍他时自己不小心蹭的。触感冰凉得不正常,你打了个寒颤。
你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黏在他手上,看着他一颗一颗解开扣子,露出苍白的胸膛。
那些蓝色纹路原来不是血管——是鳞片。细密的、半透明的鳞片从他锁骨下方开始蔓延,到腹部已经连成一片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声音卡在喉咙里,挤出来时已经变调。
林默没有回答。他脱下衣服,你看到他腰侧有两道明显的鳃裂,随着呼吸微微开合。然后他转身,跃入泳池。
水花溅到你脸上,咸涩得像眼泪。
你瞪大眼睛,看着他在水下舒展身体——那不是人类的泳姿,而是某种更优雅、更原始的律动。然后你看到了他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