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h08.[身份危机？]
1.
这是犯罪巷又一个平常的黄昏，结束了工作的红头罩拎着一袋果蔬，在看到巷里某个分糖果的阔佬后，就选择背过身往回走。
“我知道你看见我了，杰森。”
“芝士慕斯和黑巧布朗尼，请慢用。”
卡罗在相继看着一颗大红枣和一只布鲁西翻窗入室后，已经选择了沉默，把桌子让给这两人后，就去厨房端甜点。
“不用在意我。你们随意。”
卡罗把抽到的蝙蝠侠玩偶塞到红头罩手里，转头坐到了实验桌前看电脑。还好他之前租下了楼上不住的屋子，并装修在了一块，不然他现在要没位置坐了。
其实说是租，实际上还是用查理的身份买，抛到认识的中介那里，反手租给了卡罗。
毕竟卡罗还得上班，佩里克最近的远程任务交给了手下去做，他就换回来继续看了几天文书。
“别看了，老头子跑了。卡什，说真的，你要是失业了可以来当主厨，我很欢迎。”
卡罗无语地看着杰森翻开冰箱塞果蔬，正光明正大吃他锅里的辣热狗，选择继续看手里的文件。
他不会失业的，就像他的工作一样。
又一天上班，坐在办公室的查理非常绝望地想着，为什么人要上班，只觉得嘴里的咖啡都没了味道。
“米兰，我们已经买不起咖啡机了吗？为什么是速溶的。”放下咖啡杯，看着军方文书的查理有些头疼。
“因为今天要给技术顾问维克多庆祝，诺拉醒了。”米兰把堆积的工作放在了桌前，一边又过了一遍通过的合同，说，“Boss,你打算将维克多的技术共享给韦恩集团，进一步合作开发？”
“是，我问过维克多了，他没意见。韦恩集团可以把它投入到更多的市场，我们能救更多的人，哥谭也会更好。”
查理翻看着手里的文件，一边通过内网程序处理消息，“帮我约韦恩来公司的庆祝宴吧，维克多同意了。你有男朋友了？很好，米兰助理，记得找人事部开张支票走。”
“那我只能祝您早日跟工作结婚了。”
米兰道谢后把审好的文件抱走了，办公室内只剩下钢笔书写的声音。
过了一会，自己泡完了咖啡，靠在座椅上休息的查理停了笔，开始浏览系统的无聊消息。
他有很长时间没看了，系统的推送完全就是看心情。先不提前面一堆垃圾信息，今天居然给他推养宠养花养**型生物的指南。
“怎么，今天要过节？你终于不看你的布鲁斯了？”
2.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系统都是新闻小窗。除了偶尔，会给点切实的消息。比如说在红头罩的二选一前，他就看到过模糊的揣测。
‘如果你想解决小丑：那你得先了解酒神因子和笑气，不要废话。再者，你得阻断它的传染性和不可破坏性。最后，小心蝙蝠。”
他不能保证系统所有的信息真假，所以开发的智能里面也有一部分，借用了系统的边缘代码，对其做了反制程序和干预措施。
那天站在小丑面前的是一具替死傀儡，搭载了复制系统的核心代码的程序运行。那是个人造的魔法科技，只会截取物理片段，精神免疫且投入后就是断联状态。
贴载的摄像头同理，狙击落下的子弹是特制的，把卡罗所有的研究都用了，足够抹灭灵魂暂停一刻的时间。
被擦除痕迹的“角色”当然无法复活，何况是会被人们逐渐遗忘的印象。
当然，针对蝙蝠…那天结束行动后他也去看了蝙蝠侠，今晚是个最好的时间。
变量聚集在一块，苏醒的诺拉，警惕的蝙蝠，魔法杰森，父母双全的提姆，尚未堕落的哈维……以及，系统和自己。他会去看的。
是掀起飓风的蝴蝶，还是陈迹的忒修斯之船，这个世界的真假都会在今晚揭晓。
3.
诺拉由于身体需要静养，所以到场的只有满面红光的维克多。卡罗看过了诺拉的情况，沉默地走到了人群的角落，点了一支陈烟。
改变的痕迹都有昭示，尽管在场的不是势力成员就是蝙蝠义警，但混进来的人还是很多。
维克多的过去消息被掩盖，现在的风声已经吹响，就意味着永夜集团和他的势力成员要公开一部分了。
所以他是煽动翅膀的蝴蝶吗…系统。
属于系统的那部分代码又开始在他的眼镜里运转，进入后仍旧是每天固定的消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布鲁斯，我们需要谈谈。”
十分钟后，伪装成侍者的卡罗换掉了布鲁斯的酒，在对方要询问前先一步离开。
过了一会，浑身都是酒气的布鲁斯把会议室的门锁上，不解地看着这个给他喝真酒的侍者开手提箱。
指纹密码解锁，冷气飘了出来，正中间分隔着每根试管，每根都不一样。
当侍者取出绿色的试管后，布鲁斯醉了的表情瞬间严肃，质疑着问道：“这是笑气？”
“蝙蝠，长话短说。”
将封锁的试剂放回去，转向布鲁斯。金发侍者普通的面孔开始淡去，变回了查理·沃斯特，准确来说，是戴着一张纯黑面具的查理。
比以往公司的形象要更诡谲，深蓝色的瞳孔在灯影下像跳动的幽火，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与这个世界的违和。
布鲁斯警惕地看着把酒倒空的查理，那至少是一瓶上好的陈酿，全部流在了查理周围的地板上。
4.
“需要自我介绍吗？我是[尘墟]的首领。
你可以让神奇女侠来，真言套索或者你有更好的。”
查理做了个请的手势，任由布鲁斯打量和拨弄试剂盒，解释道，“从左到右依次是浓缩的琥珀金、拉萨路池水、恶魔之血、酒神因子、笑气的解药以及，可以回到‘现在’的魔法药剂。”
“都是你的。不过蝙蝠侠从来不跟别人谈秘密，比如说……巴别塔计划，对吗？”
查理不是很想被蝙蝠侠打，只是在整理系统的垃圾信息的时候，偶然翻到了某个网络的秘密文件。
“你和你的势力想做什么？”
布鲁斯盒上了试剂，仔细地端详着某个同样满嘴跑火车的骗子。
“侦探，介意我点一支烟吗？”
得到颔首，普通的香烟出现在了查理的手里，那双幽深的眼眸也在烟燃烧后变黑变沉，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逐渐失焦。
“梦里见…布鲁西。”
布鲁斯倒下的身体被接住，靠在了沙发上。咬着烟的查理闭上了双眼，手套扣在试剂盒上，就好像进入了冥想。
5.
熟悉的阴湿依旧包裹哥谭，让人看不清它在上浮还是下沉。落地的查理很熟悉这个地方，但他这次没有往前。
断地的珍珠，倒下的好人，和哭泣的小布鲁斯。他手里的烟变成了一盏明灯，枪仍在熟悉的口袋里，抬头时哥谭仍是灰雾笼罩。
看来不互动就过不去。
查理走到了场景的面前，小布鲁斯还在哭，并警惕地询问着：“你是谁？”
“我是长大后的你的同事。”
当面造谣的查理蹲下了身，把口袋里的水果硬糖放到了小孩的手心，一同卡罗的员工证。
“可我…没有见过你。”
很好，看来不是冒牌货，是这家伙从小就这样。摸了一下小布鲁斯的脸，查理把员工证取回后，将提灯放到了另一只空着的小手上。
“那么，你是谁？”
查理不在意地淋着雨，从口袋里摸出雨衣，强制让还站着的小孩穿上了。
“你…我当然是布鲁斯·韦恩！”
查理松开了手，穿上雨衣的小布鲁斯依旧臭着脸，警惕地看着他。
很好，看来他不需要带着一个睡美人。
“查理·沃斯特，你想做什么？”
蝙蝠侠站在年幼的梦魇里，对查理的不信任又增加了几分。
查理把枪对准了小布鲁斯的脑袋，说：
“等。我要看祂是否信守承诺。”
6.
“所以你说的承诺，是指把我变小后带到异世界？”
已经待了两天，跟在查理身边的小布鲁斯换了身衣服，皱着眉头看那台同样违和的笔记本。
“空间流速不一样，蝙蝠。不会影响你回去的夜巡，我们需要资料。”
被哼的查理也不在意，或者说他现在同样也没做好事。他先是翻进了官方的情报网，又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并按照记忆里的线路扒拉到了某条网线。
很好，完全不一样。这个世界貌似只有正义联盟，并且存在的时间要比他在的地方长了十多年。
“走吧，去找阿尔弗雷德。我现在可买不起你穿的衣服，我也不会魔法。”
“哦，天。”
阿尔弗雷德震惊地看着他面前的小少爷，仿佛一切又回到了那个雨夜，只不过他并没有全身湿漉。
“你还好吗？布鲁斯少爷。”
“所以，说好的小布鲁斯呢？”
闻风赶来的迪克不解地看着年轻版的布鲁斯和坐在一边的陌生人，直觉让他看向了某个一言不发的蝙蝠侠。
不止是他，在家的都没有看到。只是一晃眼，那个破碎的小孩就变成了冷着脸的哥谭甜心。
“嗯…也许，我可以解释。”
7.
又是平行世界。
经常被登门的主世界已经倦了，不过阿福拥有了和小布鲁斯重逢拥抱的合照。
收获了一堆蝙蝠家不赞同的目光，查理依旧厚着脸皮地站在原地，至少待了一天一夜。期间还抓住了某个翻墙的红头罩，要逃跑的布鲁斯和夜归的蝙蝠侠。
“所以呢，我们这就走了？”
又变回原样，布鲁斯无语地拿着送给阿福的礼物，在修剪灌木的地方找到了他，并将送礼给了出去。
“嗯，这是最轻松的方式。如果你想我也不是不可以，带你潜进瞭望塔……布鲁西，把你的脚从我的皮鞋上拿开——”
查理无语地拎起了小布鲁斯，在默数的时间里消失，闭合的通道除了有风刮过外，一切就像没有痕迹一样。
“现实见，布鲁西。”
最后一份礼物，查理给了回到原地的小布鲁斯。黄色的提灯像一盏长明的灯火，散发着恒温的热量，足够蒸发掉淋湿的苦恼。
“查理·沃斯特！”
睡醒的布鲁斯无语地看着面前喝酒的骗子，他头一次想要骂人。
“嗯哼，我在，布鲁西宝贝。”
查理取下了笔记本上的U盘，把它放到了
试剂盒上，一并放在了布鲁斯的手上。
“我希望你在未来的某一天，能记得用上最后那格的试剂。毕竟你不是小孩，布鲁西。”
8.
这是一些来自主世界的后续：阿尔弗雷德依旧在照顾韦恩庄园，蝙蝠侠拆掉了钢板，红头罩的灵魂已经完整，芭芭拉重回了蝙蝠夜巡，而提姆的脾…也安然地长了回来，正在减少咖啡摄入。
好像什么都在变好。虽然回来后他就被至尊法师警告了，靠在椅子上加班的卡罗微妙地想着，一边关掉了系统的消息弹窗。
那条最后的提醒他持保留意见，虽然他也有很多相关的反制计划，但从目前系统的消息来看，这个地球是在上浮的。
好吧，没有什么比穿到书中世界更荒诞的，不是吗？
看着情报网的查理又感到了一阵头疼，猫头鹰法庭，这个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喧嚣的哥谭势力，在昨天跟永夜集团杠上了。
“为什么要自寻死路呢……猫头鹰。”
9.
说回蝙蝠侠，几乎是同一天回去拿到资料和实验器材的布鲁斯就开始忙活，连揍人的力度都重了几分。
哥谭最不缺的就是点子王和犯罪人士，但相比于那个老了的蝙蝠，他不得不说，现在还算轻松。
“嗯…真遗憾，又是我。”
卡罗尴尬地与福克斯握手，光是最近，永夜集团就与韦恩集团开展了多项合作，极度缺人又不管招聘的老板被合伙扔了出来，作为技术顾问负责牵头两边的事业。
“卡罗——”
卡罗头也没回，加快了速度离开散伙的会议室，很快被某个清醒的布鲁斯抓住。
他为什么要来上班呢…卡罗绝望地想。不过看到布鲁斯眼底的青色，不遑多让的卡罗还是笑了下，掰开布鲁斯揽着他的手。
“有什么事吗，布鲁斯？”
卡罗糟心地看着离他而去的福克斯，今天是上班日，很合理，所以布鲁斯也请继续上班吧，他看韦恩集团的大小员工都很乐意。
“你为什么要把我放到市长竞选人里？”
卡罗面色不改，严肃地指正：“那是查理干的，佩里克搞定了前置程序。我没有参与任何过程，我还得上班。”
剪辑视频由布鲁斯的好学徒们和娱乐媒体倾情供应，杰森是主创。虽然剪完的视频有些Drama，但没人反对，所以它一路被送到了政审并被通过。
不过说起那个视频——
10.
[镜头里，韦恩基金会正在下放物资，重建的基金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剃掉了蛀虫找回了资金，每天都有工作人员上门回访，一时失业的员工通过帮忙获得救济餐，更多的慈善事业也在韦恩集团的运作下展开。]
[面对巨额的赔偿单，认真的布鲁斯也每一笔都仔细看了，没有犹豫地在支票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面对学习和工作，布鲁斯也是经常犯困不想上班，每次出门前的约会都得花费很多的时间，却总是愿意抽出时间去看哥谭教育的建设。屏幕里一一闪过捐赠名单和偶尔出现的布鲁斯偷懒睡觉靓照。]
要不然怎么说是镜头的艺术呢，视频中很多素材都是原片无添加，从韦恩集团的经济、慈善投入和教育培养，这里面最多出现的都是鲜活的“人”，而不是刻板印象的阔佬和花花公子。
最终结束的镜头在布鲁斯给小孩子们分糖，偷偷往捐款里多塞钱，上班上到困睡着结束。
就拿前面几项来看，韦恩的财力和魅力都碾压几任市长和近期要换届了的市长选举里的候选人，更何况这个视频里有很多布鲁斯论坛没见过的新东西。
[是我我也投韦恩，虽然他讨厌蝙蝠侠，但是蝙蝠侠用的大部分是韦恩科技！]
[韦恩基金会的救济金…感谢他发放的及时，加上我新工作发下来的钱，我的老婆还有救。]
[就韦恩的脸，完全吊打其他几个孬包。]
[嘻嘻……布鲁斯靓照……哇，男大的布鲁斯好嫩……嘿嘿，就布鲁斯当市长，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天天看天使下凡了！]
[韦恩如果变成了市长，那哪里还有我们普通人活的余地，你忘了80%的经济都在韦恩手里吗？]
[哪来的黑子，叉出去。]
[韦恩签的赔偿单，无偿修建的教育资源，发放的救济金和开的慈善会你是一点都别占是吧？]
[……]
“综上，布鲁斯竞选市长是众望所归。”
切出Excel，布鲁斯的热度曲线一度往上，完全吊打了其他几个歪瓜裂枣，卡罗心情舒畅地看着嘴角下撇的市长候选人。
“加油，未来的市长先生。”
说完卡罗就溜了，在原地肯定会被审个不停，他可不想天天看租屋长蝙蝠，小鸟也是。
11.
当众人还在热议的时候，先一步收到韦恩集团公关助理辱骂电话，尴尬的查理举着手机，边改文件边任由对面骂。
“好的，也许你们可以给他换个思路……
”成功被对面挂了的查理耸耸肩，询问着旁边的米兰，说：“米兰，我需要一些能干实事帮忙的助理，而不是我自己。”
成功被空咖啡杯冷落，查理只得继续看文件，庆幸自己没有收到韦恩的律师函，不过蝙蝠侠很记仇。
“杰森，我们干点大事吧。”
好困[化了]就这样吧。捉了虫*2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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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plode01.重操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