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角,天光海色浑然相融,熠熠生辉,暮色四合,最后一抹夕阳还留恋地抚摸着地平线。
易简独自一个人走在学校旁的小道上,行人匆匆交错,街边小贩扯着嗓子的吆喝声一阵接着一阵,烤红薯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
易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向卖红薯的大爷说:“爷爷,给我来一个大一点的。”
大爷笑眯眯的看着易简,唠家常般问道:“小姑娘长得怪好看的嘞。”
易简接过大爷递过来的红薯,一边剥红薯皮一边跟大爷闲聊着。
突然,从小巷里窜出来一个孩子 ,一头撞进易简的怀里。易简踉跄了几步,低下头看那个孩子。
那是个女孩,年龄不大。脸上很脏,头发乱蓬蓬的,但是从衣服看,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
女孩还在易简的怀里蛄蛹,眼见自己的衣服要被弄乱了,提着那人的衣领让她站直。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问:“你家人呢?”
女孩紧紧地拉住易简的袖子,仿佛一松手这人就会消失似的。易简身上有种淡淡的香气,让失控的女孩理智逐渐回笼。但还是时不时朝着后边巷子看,但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易简看着她的样子,明白了什么,将手中剥好皮的红薯塞到沈团手里,俯下身让沈团上去,背好她后撒腿就跑。
从巷子里跟出来的一群人连易简的影子都没看到。路过的行人频频向他们这群凶神恶煞的人看过来。为首的花臂男气急败坏的指着两路方向大喊:“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追?”
“追什么?”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冒出来,带着寒意。
花臂男一愣,转头看到了这群人最不想看见的人。
男人闲散的靠着墙,远远地站着都能感受到眼神里渗出的寒意。凤眼狭长,薄唇含笑,他抬起手将烟头摁在旁边的墙上,举手投足间带了几分傲气,虽是一副懒洋洋的态度,却气势逼人。
沈知行淡笑,随即开口:“是不是我对林添太好了,好到让他认为能动我的人。”
花臂男拍了拍旁边的人的肩膀,示意他们先不用动手:“沈知行,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
沈知行瞥了花臂男一眼:“我得罪的人有点多,还得麻烦你帮我回想一下。”
我艹,真TM礼貌。
花臂男这是第一次干这种亡命徒生意,根本沉不住气,当即便挥出一拳。
沈知行略微抬手,一个扫腿将花臂男踢倒,蹲下身戏谑般拍了拍他的脸,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到:“你女儿的抗癌药是瑞士一家药厂进口的吧,我刚好认识它的厂长——他说最近海关查的松,药品可能……缺个角?”
男人的声音如同地狱深渊传来般,萦绕在他的耳边。久久不散。
花臂男的眼睛猛地放大,嘴里喃喃道:“不……不不……”他听见自己机械般吐出一个个字,声音却不像他发出来的一般。
这个男人就是个魔鬼,他就不应该为了女儿的救命钱接这个活。
沈知行回头朝暗处的一群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出来。
这群人才发现沈知行不是一个人追过来的,一群身上披着黑色羽毛织成的披风的人走到沈知行身后,戴着面具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紧盯着这群人。
沈知行朝大街上环视了一圈,一个人影也没看见,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直起身,白礼越递过去一条手帕,沈知行接过慢悠悠的擦手:“我给你时间不代表我有太多的耐心,想想谁能护住你吧。”
“这里让云彦处理,干净一点。”
“是。”名为云彦的男人走出来,披风人立马围着花臂男的人,空洞的双眼令人不寒而栗。
沈知行没有再看那群人,径自走了。
白礼越连忙跟上,他欲言又止,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沈知行忽然停下了脚步,向白礼越看过来:“有什么话就说吧,看你憋半天了。”
白礼越:“那个沈哥,咱们要不留那个花臂男一命吧,他还有个得癌症的女儿呢。”
“当然,他追杀沈团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白礼越怕沈知行说他圣母心泛滥,连忙补充道。
沈知行看着他,也不说话。白礼越被他看得后背发毛,内心疯狂忏悔自己怎么话那么多。
沈知行冷不丁开口:“你也觉得我不近人情吧。”
白礼越见他没怪自己,正高兴着。结果听到他这样说,腿都有点吓软了,还是沈知行扶了他一把:“怎么会呢沈哥,要不是你我早就死在那家人手里了。”
白礼越提到那件事,至今还觉得记忆犹新。他当年被人拐卖到大山里,好不容易逃到马路边,又被那家人抓到了,还是沈知行花钱把他给买下来。又把他送到亲人身边,在白礼越眼里,沈知行就是他男神。
沈知行没说话,把他扶到旁边的椅子上,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那个花臂男是他临时雇过来的,连自己雇主都没见过,能指望他吐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白礼越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沈哥,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啊。”
沈知行皱了下眉头,无语的开口:“什么叫算计?不会用好听的词形容?”
“我看你腿也不软了,自己走着回去吧。”
“别啊沈哥。”
沈知行嘴角含笑,脚步异常轻快。骑上机车,留给白礼越了一嘴尾气。
白礼越:“……早知道不犯贱了。”
白礼越:你说你,惹他干嘛? ???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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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捡到了个生巧福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