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练之的海上之行非常短暂,在陆茴生日的前一天,一行人就启程折返了。
陆茴为了和她多待一阵,申请了这个月的“放风”,这样她就得以和荀练之一起坐船坐到“放风区”,多上半日的相处时间;而陆大明女士也因此“沾光”,在时隔几个月后“蹭”到了不孝女的问候通话。
两人分别后,再一次见面是来年夏天,陆茴即将毕业,“不得不”从海上返回,办理毕业相关的手续。
也是这时候,陆茴才知道荀练之在去年秋天评上了职称,也正是因为这个,她才能具备去年十月海上之行的资格。
闹哄哄的毕业典礼上,陆茴拍完自己的毕业照,就心不在焉地盯着远处的人群,很快锁定了自己想找的人。
两院的毕业典礼一向是合办,此时典礼已经结束,所有人都在各自成群结队地聚集拍照,比如现在——
荀练之混在一群人中,等着一众学生排队找她合照。
陆茴装作无所事事地在远处走来走去。
……她也想和她拍照啊!
怎么人这么多?
她记得荀练之没有这么多学生啊??
而且拍照还不算,不知道从谁开始,这些学生拍照时越来越放得开,有人甚至在得到荀练之的同意后,直接伸手抱了上去!
陆茴瞠目结舌地看着那学生翘着一只脚,金鸡独立一样从侧面虚虚地抱着荀练之,还把手举到荀练之头顶,比了一个“耶”。
有的学生比较害羞,一上来说两句话结结巴巴还脸红,对着镜头只敢动作僵硬地杵在一边,荀练之甚至还会主动抬手,揽着她的肩或者手臂。
一阵震惊和不爽交加,最终混出了一股酸酸的醋意,陆茴全程在她周围五十几米的地方打圈,时不时和荀练之对上目光,发现后者还笑得很开心。
荀练之每和一个学生合完影,都会说几句好听的祝福话,如果碰到比较熟悉的学生,还会关心两句未来的去向。
大概快一个小时后,她身边终于比较空荡了。
但还是有零散地学生找她说话。
陆茴装作不经意路过,幽怨地在附近徘徊,直到荀练之朝她招了招手。
“毕业还不高兴?”荀练之说,“怎么黑着脸?”
“荀老师,需要拍照吗?”不远处一直站着一个学生,刚刚就是她全程在帮忙拍照。
“拍。”荀练之把自己手机递给她,又转向陆茴,似笑非笑地问,“拍吗?”
陆茴不高兴地耷拉着眼睛,压低声音:“凭什么那些人都能肆无忌惮地和你搂搂抱抱?”
“你抱啊,”荀练之说,“抱。”
陆茴眉间的阴翳散去一点,她飞快地瞥了眼不远处拍照的人:“……没关系吗?”
“你不是说了吗,别人都抱了,那你为什么不能抱?”荀练之朝她站近了一点,“抱。”
陆茴的心嘭嘭地跳着,迟迟不敢抬手。
“怎么,你也像那种内敛含蓄的学生一样,需要我主动搭着你的肩?也行。”说罢,荀练之就要行动。
“我、我抱,我抱。”陆茴红着脸,“……怪不好意思的。”
“到底抱不抱?”荀练之说,“当作周围没人,就当我们在风景面前合照一样。”
陆茴心一横,侧身揽住了她。
“咔嚓”。
荀练之将手机拿回来,陆茴才意识到刚才拍照用的是她自己的手机。
“你……”陆茴震惊道,压低声音,“别人找你拍照,都是用自己的手机吧?你和我拍照,却把你的手机递过去了?帮忙拍照的人岂不是就发现……”
“那不是我学生,是一个和我年纪比较近关系比较好的师妹。”荀练之把陆茴额前乱晃的穗放好,“走吧?还要不要去别的地方拍照?”
陆茴闷闷地问:“你和我一起去?”
荀练之:“当然。”
陆茴“唰”得一变脸,立即有精神了:“那走吧,我让我妈帮我们拍。”
荀练之回席位前拿自己的东西,闻言一愣:“你妈妈他们也来了?那她……”
陆茴:“她知道我们的事情。”
荀练之:“……”
陆茴顺手帮她把东西收拾好。
荀练之将桌上茶杯放回了恒温杯垫,关闭加热按钮:“那她也知道你自费给人文院买恒温杯垫的事情吗?”
陆茴再一次震惊地张开了嘴。
荀练之忍不住笑出了声。
陆茴追着她走:“不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荀练之在唇前比了一个“嘘”,故作神秘道:“早就知道了,你很多事情我都知道。”
陆茴倒吸一口凉气,继续缠着她问:“为什么?从哪儿知道的?那、那你还知道什么?”
荀练之却勾了一下嘴角,岔开话题:“你说你妈妈他们来首都了,是来看你毕业的吗?”
“……算是吧。”陆茴很快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但其实不全是。半个月前你不是说,你妈妈今天的飞机到首都,要来找你吗?”
荀练之眼里闪过不敢置信的神色。
“是的,”陆茴干巴巴地肯定了她的猜测,“我妈妈说想见一见。”
“……不行。”荀练之斩钉截铁地说,“绝对不行。”
陆茴:“为什么?”
“我还没有和她说我们的事……对不起。”荀练之说,“她在同一个小地方待了太多年,在一所中学里稳定地工作了大半辈子,观念保守又性格顽固,她大概率不会接受我们的事,如果你现在贸然让双方家长见面,只怕闹得很难看,届时……我也会觉得对不起你妈妈。”
陆茴看着她有些低落的神情,想起之前那几通来自“荀老师”的通话,一时说不出话。
“但我会找机会和她说的。你不是需要藏着掖着的伴侣,我们的关系也没有见不得人,不管她怎样反应,我都会告诉她。”荀练之顿了一下,说,“谢谢你提醒我,我这次就和她说。”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陆茴握了一下她的手,“你也不用一个人面对她。”
荀练之:“……什么意思?”
陆茴:“让陆大明女士去说。”
荀练之叹气:“那我妈根本不可能来。”
“当然不会直接说,陆大明女士请人吃饭,用的是感谢你之前照顾我腿伤的由头,你也不用劝说你妈妈,直接把她联系方式给陆大明,让我妈去请,包把人请来。”陆茴说,“陆大明女士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她办事,你放心。”
礼堂外,被两人“蛐蛐”的陆大明本人,正一头热汗地站在树荫下,头顶上顶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墨镜,举着一个小风扇呼啦呼啦地吹。
荀练之匆匆地压低声音:“可我不能保证我妈是否会说出什么过激的话……”
陆茴也压低声音:“放心放心,陆大明女士什么人没见过?虽然我也不知道她打算怎么做,但她摸爬滚打到现在,哪儿会被一点唾沫星子淹了?你就交给她,自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把它当作一场‘答谢’。”
荀练之还是想不通,只觉得有些荒谬:“可是……”
陆大明女士看到她们,已经迎了上来,朝荀练之点头:“荀老师,今年也是有学生毕业吗?”
荀练之只好暂时按下,硬着头皮接话:“……是,而且学校那边最近空闲的老师比较少,就让我到场,算是做代表。”
陆大明叹气:“每到这时都要羡慕一把别人家的孩子,但凡陆茴有你一半儿争气我都得买八百串鞭炮庆祝一下。”
荀练之:“……”
“我要有你这样的孩子,不知道得骄傲成啥样。”陆大明话风一转,“听说你家里人要过来,正好,晚上一起吃个饭,陆茴给你说了吗?”
陆茴抢答:“说了,说了。”
“那就行,千万别客气,”陆大明说,“要是你家人客气,就让我来请,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感谢你,必须得来。”
荀练之:“……好,谢谢您。”
虽说陆茴声称陆大明会帮荀练之“出柜”,但陆大明全程对此事只字未提,荀练之也有些拿不准她的意思。
……会不会只是陆茴在胡扯?
晚上吃饭的时候,荀练之的母亲还是如约到场了。
荀薇,荀练之备注里的“荀老师”,看着就是中学教师的标准相貌,不高不矮,因为工作劳累有些瘦削,头发上因为劳心劳力、上了年纪,掺杂了几丝花白,手部因为长期沾染板书粉尘,平添了许多干涩的沟壑。
“是练之妈妈吧,来来,这边,请上座。”陆大明起身招呼。
陆茴礼貌地点头:“‘荀老师’好。”
喊完,飞快地偷偷瞥了荀练之一眼——
你也是“荀老师”。
“……”荀练之接收到她的信号,无言以对地错开了目光。
那边荀薇还在推拒:“我坐这边就好——”
陆大明:“哎呀那边让她们两个小辈坐,陆茴,你俩挨着坐吧,就坐那儿。”
陆茴悄悄拉着荀练之衣摆,示意她坐自己旁边。
这时,荀薇的目光扫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皱眉皱得太多,她的眉间有道皱痕,让她的视线天然地带上了些许审视。
陆茴的爪子正在桌子底下朝荀练之那边摸,视线扫来的时候,她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摸,找到荀练之的手,然后牵住了她。
荀练之慢慢地回握住。
这一顿饭的功夫,除非必须得起身或者吃饭,两人的手都是牵着的,偶尔还会再桌下来来回回地捏着手背。
期间,荀薇不止一次意味不明地看向了她们,眉间的褶皱又深了一些。
每到这时,陆大明都会说话吸引她的注意,虽然两人职业和经历天差地别,但陆大明似乎总能找到对方谈话的舒适区,和荀薇竟然聊得有来有回,从中学教学聊到学区房,从教职数量聊到生育率,又从地区差异聊到升学考试。
此外,还经常一找到机会就开始夸人。
“你家孩子多争气啊,我家那货要是有她一半这么争气我做梦都得笑醒。”
“留校多厉害啊,还是留在首都,你看,我一个五十多的人奋斗大半辈子了都没能够拼到一个首都户口,小荀老师不到三十就拿到了,说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她们那单位教师总共不超百人,陆地上有多少人?万里挑一都说得谦虚了。”
“你真是有福气啊,还说自己没管孩子——没管人家自己都这么厉害,多省心!自己升学自己读书自己找到一份这么好的工作,孩子这么优秀,多少人求神拜佛都求不来。”
荀练之:“……”
两人没牵着手的时候,陆茴就一个劲儿地埋头吃饭,不仅自己吃,还旁若无人地用公筷给她夹,边夹边小声说:“……菜是我点的,专门点的你喜欢的……为什么茶叶鸡只有半只?你吃鸡腿。”
荀练之:“……”
她若无其事地抬眼,正好对上了荀薇的视线。
却是荀薇先一步、近乎躲避般地移开了目光。
一顿饭下来,荀练之想象中的那些鸡飞狗跳、打砸摔碗全都没有发生,陆大明全程对她们的事情只字未提,倒像是真的只是为了“感谢”而宴请,整顿饭一派和谐得超乎她的想象。
更离谱的事情是……拜陆茴所赐,她还吃撑了。
饭后,陆大明抢先一步揽住荀薇的肩,指点陆父:“你先和孩子们回去,我和荀老师相见恨晚,没聊够,要再聊聊。荀老师,您看——咱找家茶馆咖啡馆,再多坐会儿?”
荀薇大概没怎么遇到过这种场面,犹豫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陆大明不容拒绝地带着走了。
陆茴和荀练之面面相觑。
陆茴朝陆父挥了挥手:“你自己回酒店等妈吧,找得到路吧?这儿离学校不远,我俩先走回去了。”
两人在夜色中牵着手,慢慢地走在路灯交织的夜路上,在荀练之楼下停住了脚步。
“就送到这儿吧,我自己上去就好。”荀练之说。
虽说荀薇不一定要在荀练之家住,但两人商量后,陆茴还是决定今晚短暂地搬回自己那儿。
陆茴双臂缠着她:“这个月我又要去海上了,一天都舍不得和你分开。”
荀练之在这个拥抱中,舒适地闭上眼:“明天你又搬回来。”
“嗯。”陆茴说,“我今天收到消息,工作的事确定了,就是百川下设的直属研究所,等我海上的项目时间到期,就立即回来入职。”
荀练之:“好。”
陆茴想起什么,和她分开一点,把手伸进荀练之的衣兜。
“今天拍的拍立得要给我两张,”她委屈巴巴地说,“我这一年在海上,想拿点纸质的照片出来看都拿不出来,去年跨年拍的那两张都被你拿走了,那群人还敢谣传我失恋了,呵!”
荀练之笑了几声。
陆茴拉着她往没人看见的地方走了几步,轻轻含住了她的嘴唇。
两人气息纠缠片刻后,荀练之退开半步:“好了,今天就这样,你快回去吧,一会儿荀老师……我妈就回来了。”
“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陆茴小声嘟囔了一句,“但是不管怎么样,你今晚都给我打一个通话。”
“好,但是说什么?”荀练之玩笑道,“说我妈暴跳如雷摔门就走,还是说我妈通情达理恩准我们在一起?”
“我想想,”陆茴说,“这样。”
荀练之:“嗯?”
陆茴:“如果是前者,你就让我过来睡——你妈妈都不在你这儿住了,就别怪我大半夜卷着被子溜进你卧室啊。”
荀练之笑道:“好。那到时我就说,‘你过来和我偷情吧’。然后呢?如果是后者,我又要说什么暗号?”
“嗯……”陆茴想了想,“‘我爱你’。”
荀练之一怔。
随后侧头笑了。
“我爱你。”陆茴又抱住她,“怎么样?”
“……”荀练之:“好。”
又是几次拉扯后,陆茴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荀练之独自上楼,将家中灯光打开,略微把凌乱的痕迹收拾了一下,但没有刻意隐去陆茴的痕迹。
尽管今天下午荀薇在门口放行李的时候,应该已经注意到了。
快一个半小时后,门口终于响起了敲门声。
荀练之看了一下时间——
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
荀薇是个工作生活作息都很规律的人,荀练之从小也是如此。现在早就过了她上床休息的时间,更何况此时她才刚进家门。
对于荀薇而言,超过九点回家都是一件不太能接受的事情,不知道今天陆大明到底和她聊了些什么,导致她大大地违背了自己的习惯,甚至聊得忽略了时间。
荀练之去开门。
荀薇面色疲惫地走了进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熬夜,眼皮肿胀着,发黄的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
“客卧收拾出来了,行李也已经帮你收进屋了。”荀练之给她接了半杯水。
荀薇坐在餐桌边,接了过去。
荀练之:“洗澡在进门那儿,毛巾和洗漱用品都放好了,有事叫我就好。”
荀薇:“那女孩儿平时和你住?”
荀练之一愣,看不出荀薇是什么态度,“嗯”了一声。
荀薇:“我把客卧住了,她今晚去住哪儿?”
荀练之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实话实说:“……她不住客卧,和我一起住主卧,今天她回自己那儿了。”
荀薇没说什么。
荀练之顿了一下,说:“你这次来,不是说要来盯着我相亲吗?”
荀薇摇了摇头:“什么相亲值得我跑这么大一趟?又是机票钱又是转几趟车的。”
荀练之:“那你是来?”
“来看你。”荀薇沉沉地叹了一声,“我周围那几个老师,一个两个都时不时请假,飞去外地找孩子,就我好多年没来看过你。今年学校考试时间早,离暑期课还有一周,我就想着趁这个机会,来看看你一个人在这边过得怎么样。”
荀练之摩挲着秸秆水杯的杯沿,没有接话。
“你和那女孩儿……”荀薇干裂的嘴唇几次张合,才艰难地说出后半句,“是真的吗?”
荀练之:“嗯。”
荀薇沉默了很久很久。
她摸了摸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那就好好过,不要闹着玩。”
荀练之:“我从不闹着玩。”
荀薇点了点头。
荀练之:“那你还要拉着我相亲吗?”
“你都谈上了,还相什么亲?”荀薇把脸埋在手掌间,深呼吸了一下,“从前我催你,是想你过得好。现在你过得好,我还有什么好说。”
“嗯。”荀练之说,“她和她的家人都是很不错的人。”
“……是。”荀薇说,“只是刚刚回来的路上,我一查那个陆大明,吓了一跳,她那孩子瞧着也像是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你自己留点心,别被人欺负,被人欺负了也别忍着,该分就分,遇到难处……也记得找我,虽然我不如别人的妈有用,但我也不会看着自己孩子被欺负。”
荀练之怔愣片刻。
荀薇起身:“我去洗一洗。洗手间在那边?”
“……对。”荀练之说,“冷热水有标志,有事叫我。”
浴室门一关,客厅内安静了下去,只剩下淅淅沥沥的水声。
荀练之安静地做了很久,如梦方醒。
她拿着手机,轻手轻脚地走进主卧,慢慢合上主卧的门,在离门最远的窗前坐下,拨通了和陆茴的通话。
电话被秒接,陆茴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怎么样怎么样?”
荀练之正打算开口,突然想起她俩在楼下还约定了“暗号”:“……”
“嗯?嗯嗯嗯?”陆茴的声音听着非常轻快,隔着手机也能感觉到她的愉悦和期待。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荀练之无奈道。
“知道什么,什么知道?”陆茴说,“暗号暗号呢?”
这声音听着都快摇尾巴了。
“我……”荀练之卡顿了一下。
“什么?”陆茴说,“要我卷被子过来爬床吗?我来了我来了。”
荀练之:“……你不许过来。”
“啊,”陆茴说,“不是这个暗号啊,那是什么呀?”
通话陷入漫长的沉默,只能听见对方轻微的呼吸声。
“我……”荀练之将手挡在麦克风和唇前,轻不可闻道,“……我爱你。”
通话对面,方才还吵吵闹闹的声音消失了。
陆茴一时没有应声,片刻后,也用很轻的声音说:“我也爱你。”
【正文完/2025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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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宅女鹿瞻,一睁眼穿成了女尊世界的窝囊宗王。
窝囊好啊,鹿瞻本人和原主一样窝囊,演都不用演。
于是……
鹿瞻窝囊地暗杀权贵。
窝囊地招募私兵。
窝囊地结交朝臣。
窝囊地造了反。
归根结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
……
鹿瞻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长映。
她们说,长映是她的教引奴仆。
鹿瞻想:哦,性教育。
长映又说,需要的时候,她可以为鹿瞻示范。
鹿瞻看着长映那张艳丽的脸,脸红地想:哦,包办妻妻。
一开始,鹿瞻不敢看她。
几年后,鹿瞻缩在她怀里,一边掉小珍珠一边哭诉:“你不要我了吗?”
长映叹气,摸摸她的头:“要,当然要的。”
鹿瞻:“那、那我们来做你教我的事好不好?”
长映:“我一生都是你的奴仆,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鹿瞻一边行动,一边继续窝囊地掉小珍珠:“你不是我的奴仆,你是我的妻,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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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写什么我还在想,没想到的话就可能没有番外了(小动物番外可能不会写,因为开文的时候编编反复确认都市类文章里有没有“超自然”情节,而变小动物就属于超自然事件[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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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