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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拍完照,走在路上,一边走着,一边交流着,就像一群真正的青年人一般嬉笑交流着。
中原中也问道:“你们是怎么回事,没有转世吗?”
“我们如果转世,先要经历大概百年的惩罚洗刷自己身上的罪孽,但因为才能被这里的辅佐官相中了,所以幸运的再次成为了打工人,现在正在为地狱工作。”
钢琴师详细的和他解释了一番。
“当狱卒吗?”中原中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声:“还要洗去一身罪孽才能转世啊!”
“顺带一提,自杀是会入枉死地狱的。”
“啊。”中原中也嘴边的笑容咧的更大了:“那可真是太棒了!”
“中也真的完全不怕啊,这可是地狱哦,进来的会很痛苦的。”钢琴师用惊叹的语气说。
“呵呵。”中原中也略带嘲讽的笑了一声:“不过是迟早的事,有什么怕的。”
“真的?说起来,我记得里面还有被穿了九十九年的内裤淹没之类的刑罚......”钢琴师一言未尽,便看见了中原中也露出了恶心的表情,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不是为地狱工作吗?怎么看上去这么悠闲。”中原中也粗暴的转移这个令人恶心的话题。
公关官笑着说:“作为狱卒的形象大使,这就是我的工作。”
“我今天放假。”阿呆鸟说:“钢琴师和我一个部门的。”
“工作已经完成了,外科医生也是。”冷血回答。
“......狱卒居然有假期。”中原中也喃喃,然后沉默着走了几步,才向钢琴师他们询问:“你们...来了多久了?”
“嗯?大概一个多月吧。”钢琴师回答。
“是一个月零七天......”外科医生补充说道:“我们一醒来就在地狱排队了......连比我们先走一步的人也在那条队列之中......很神奇不是吗?”
“尤其是在看见中也后就更加肯定了,距离我们死去的时间应该过去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了吧。”钢琴师笑了笑:“中也看上去成熟了不少,不过内里还是一模一样呢。”
“头发变长了一点!还有个子......嗯......”阿呆鸟比划了一下自己和中原中也之间的高度差:“似乎长高了一点?”
“......”中原中也面色一黑,才用略显压抑的声音说道:“男人在二十五岁之前都是还可以长的!”
“哈哈哈!那得加油多喝点牛奶啊!”阿呆鸟哈哈大笑。
中原中也翻了个白眼,突然想起了什么,向他们询问道:“和你们同一批的人中,你们知道一个叫织田作之助的人吗?”
阿呆鸟闻言,摩挲着下巴思索着说:“有点耳熟啊......”
“也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吗?”钢琴师说:“似乎见过,也转投地狱成为打工人了。”
“哎?是中也的熟人吗?”阿呆鸟疑惑地说。
“呃。”中原中也一顿,双眼飘向一旁:“我是来代人问好的。”
自己临走之前都已经信誓旦旦地和那条青花鱼说了,当然还是得去一趟,而且他也有些好奇,太宰治的朋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呵呵......我知道,他在赛河原旁工作,负责的是小孩的转生管理......”外科医生说:“要去看看吗?”
——
“还有......最后一块!”
小孩捻着一块木块,小心翼翼地地放到了堆砌而成的积木顶端,积木轻轻晃动了一下,并没有倒塌。
“!”小孩看着面前自己堆砌而成的积木塔,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兴奋的弧度。
他刚站起身子,还没来得及炫耀一番,面前那堆起来的积木搭就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石子打翻。
不知他一人,其他几个孩子孩子面前的积木塔也被这莫名飞来的石子打翻,木块散落了满地。
“啊!!!”孩子们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怒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凌乱木块,然后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枯萎大树下的男人。
砖红色头发的男人手中还拿着几块石子,轻轻颠动着,随时准备将孩子们努力搭建成的积木摧毁。
“太可恶了!我好不容易才搭好的!”
“呜呜呜!我搭了好久的,坏人,呜呜!”
孩子们纷纷控诉着男人的行为,甚至有胆子较大的小孩,伸出拳头击打着男人,但他们柔弱的拳头对男人来说连按摩都称不上,于是男人也没有躲避,而是站在原地被几个小孩软绵绵的拳头捶打着。
男人,织田作之助无奈地看着几个哭闹的小孩,将手中的石子丢下,伸手摸了摸其中一个小孩的头发:“抱歉,但这是我的工作。”
孩子揉着眼睛,不满地说道:“而且每天都是堆积木,嗝......太无聊了!”
“积木堆的好,就可以被带走转生了。”织田作之助出声安慰道:“我们一起搭一次好吗?”
“嗯!”小孩重重地点头。
织田作之助走到他的面前,三下五除二地搭建好了积木塔的地基,然后和小孩你一块我一块的将积木再次堆了起来。
“怎么样?”织田作之助向他询问:“搭建的过程都清楚了吗?”
“嗯!这是我搭的最好的一次了!”小孩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面前的积木塔,也不管这座塔有三分之二都是出自他人之手。
“那这样的话。”织田作之助伸出了手:“我就推到了。”
说罢,不等小孩反应过来,就将整齐的积木再次恢复了成了凌乱的模样。
看着小孩呆愣的表情,织田作之助露出了有些为难地神色,向他解释道:“毕竟推倒积木是我的工作。”
“哇啊——!!!”小孩哭的更大声了。
织田作之助,来到地狱做打工人已经一个月多,期初只是一心求死的他,在听见这里的负责人说可以给他的孩子们开后门,帮助他们快进入转世渠道后,狠狠地心动了。
在几天前看着最后一个孩子也被地藏菩萨带走后,织田作之助彻底开始了他的咸鱼生活。
虽说是工作,但每天主要就是不停地推到孩子们堆起来的积木,空闲时会被派到其他的地狱,去帮忙处理犯人。
地狱的亡灵是不会死亡的,并且生前都犯下了错,所以织田作之助并没有手下留情,将所学的手段用上后,亡灵们都开始忏悔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因为这极高的效率,甚至还得到了负责人的赞赏。
总体来说在这里的生活还算平静,而且他还看见了死去的咖喱店老板,那份特辣咖喱的味道还是那样令人欲罢不能。
但也因为工作清闲,他终于有时间开始思考关于自己小说的事情。
织田作之助望着灰褐色的天空出神,然后便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人声。
以为是有人来换班,织田作之助抬眼望去,却看见了几个和他同一批的新人,带着一个个字较小的人走来,然后指了指他。
那几个人他勉强认识,也是曾经在港口黑手党工作的人,算是他的上级,但几乎没有交集,突然来找他是为了什么?
然后他就看见那个带着黑色礼帽的小个子青年向他走来。
褚色的卷发,蓝色的双眼,以及那娇小的身材,逐渐和曾经听过的描述重合,他认出了面前这个人。
“你好,请问......”织田作之助不知他是为何而来,只能先打个招呼。
“你好,我是中原中也。”青年颔首,伸出手和他握手。
果然是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少年,不过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织田作之助满心疑惑,如果说是死亡了,那他一定会称赞说这是个好笑话。
“就是那个......”中原中也表情有些迟疑,他虽然答应来看看,但是看什么?报平安吗?
这个时候中原中也又觉得太宰治要是也跟着来就好了。
“太宰他......”中原中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话来。
“太宰?他现在过的还好吗?”织田作之助善解人意地接过话题。
中原中也掀起眼皮思索了片刻:“虽然还是那一副讨人厌的阴郁青花鱼模样,但看上去比以前开心多了。”
“那就好。”织田作之助轻叹一口气:“来到地狱之后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如果当时有多帮助他一下就好了,现在他能好好活着,我也觉得安心了不少,谢谢你,中原先生。”
“哈?”中原中也一愣:“为什么要谢我?”
“中原先生和太宰是关系很好的友人吧,估计也给予了他不少帮助。”织田作之助接着说“太宰那样性格的人,能让他主动提起的肯定是放在心上的人了。”
“我也吓了一跳啊,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中原中也被他直白的话语弄的有些吃惊:“也难怪了......”
“现在太宰还是在港|黑工作吗?”织田作之助好奇地询问。
“没有,叛逃了。”中原中也一脸平淡地说着:“去了武装侦探社,现在是个咸鱼社员。”
听见太宰治叛逃的织田作之助可疑的沉默了一瞬,想起了自己曾经对太宰治说的话,又想起了身为太宰治前搭档的中原中也:“你也是不容易啊。”
“听说中原先生最近去当歌手了,难道港|黑是准备进军娱乐圈了吗?”织田作之助露出了有些困惑的表情,好像是真的这么认为的一般。
“哈!!?怎么连你也知道了!”中原中也瞪大了眼睛,面上的表情又惊又恼:“还有把你脑子里奇怪的联想给我收一收啊!怎么可能进军娱乐圈啊!”
中原中也无语极了,港|黑又不是什么白道组织,哪有那么容易吃下白道的产业,最多是进去捞一笔罢了。
但是要是真的能有这个机会,首领肯定不会放过的吧。
中原中也幻想到了自己成为港|黑台柱子的场景,整个人不禁打起了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