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辰玉星主也去。”言宁突然扯了扯陆笑言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是辰玉星主下的令。”
“辰玉?”陆笑言修长的双腿交叠,指尖在扶手上轻点,辰玉不是警告自己他远离这三个孩子吗?难道是想让自己去保护他们?“是辰玉让你们来邀请我的?”
“不是。”玄焰摇头,“是我们收到言蹊言宁给的修炼功法,便想邀请你们一起。”
陆笑言眼底划过一丝了然——原来是不想欠下人情,“我会去,但不与你们同行。”说完转头对两个眼巴巴望着他的小家伙道,“你们两想去就跟着。”
“啊……爹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啊?”言蹊失望的哀嚎。
陆笑言笑而不语。
玄冰三人交换了个眼神,最终还是玄武先开口:“我们计划五天后出发,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联系我们。”
陆笑言目送三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廊转角,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目光落在两个小家伙身上。
“说说吧。”陆笑言饶有兴致的看向言蹊言宁,“明知我不愿与他们有牵扯,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凑上去?”
两人的小心思被戳破,言蹊扭过头看着窗外,言宁低着头,却悄悄抬眼偷瞄陆笑言的脸色。
闻天极淡笑的打着圆场,“他们好奇不是很正常?”
陆笑言眉梢微挑,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嘴角微勾,“你最好别替他们说好话,会后悔的。”
“后悔?”闻天极不解的左看看右看看,两小孩难道有什么别的心思?
两个小家伙顿时僵住。
“爹...“言蹊拖长了音调,声音越来越小,“我们就是...想找他们玩玩嘛...“
“最好是这样。”陆笑言放下茶盏,瓷器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个孩子,“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就不要想了。”
言宁的小脸皱成一团,突然扑到陆笑言膝前:“爹~我们错了...“
言蹊也赶紧扑倒陆笑言面前,“可是陆璋哥哥他们人真的很好...”
陆笑言轻叹一声,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发顶,“再好也不属于我们。”
“爹……”两个人不甘心的看着陆笑言。
闻天极皱眉思索,灵光一闪,瞬间想明白陆笑言暗示的意思,没想到两个小家伙竟然想着陆笑言能和辰玉重归于好,想到这,他的脸色也变得冷峻许多,两个小白眼狼,白对他们这么好了!
“你们两个昨夜也忙了一宿,都去休息吧。”陆笑言温声劝道,指尖轻轻拂过两个小家伙眼下的青影。
两人见这个事情被陆笑言直接拒绝,对视一眼,只能暂时放下,言蹊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徐师弟说他看到妖兽中有人。”
“妖兽中有人?”陆笑言疑问的重复一遍。
“应该是妖兽是人。”言宁再次重申。
“昨夜我们去前线与妖兽战斗的时候,徐师弟说他没看到妖兽,看到的是人攻击我们。”言蹊将徐远舟的话复述一遍。
“什么?”陆笑言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你们看到人了吗?”
“没有,我们看到的是妖兽。”言蹊摇头,“师尊,会不会是徐师弟的眼睛有问题?”
陆笑言思索起来,脑海里问造化流光镜,“我记得十四的造化词条中有真谛之眼?”
“对啊,真谛之眼能让他眼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他看到的人?你时间线上能看到吗?”陆笑言问道。
“老四早就问我了,我给他看过,时间线上对战的是妖兽。”造化流光镜回道。
陆笑言见造化流光镜也无法解释这个问题,对着两人说道,“十四在哪里?”
“在区长办公室等着您呢。”言蹊嘟囔着回答。
“不早说。”陆笑言敲了敲两个小孩的头,站起来,“你们在家休息,我去见见十四。”
言蹊揉着被敲的额头。
“我同去。”闻天极撑着扶手就要起身,却被陆笑言一掌按回沙发。
“你就在家休息养伤。”陆笑言说完不容拒绝的独自离开。
出门时,陆笑言已换上了笔挺的区长制服。
深蓝色的制服完美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银白色的绶带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他站在云隐高层的全息镜前,指尖轻抚过左胸前的净焰徽章——那是区长权力的象征。
“启动反重力梭车。”他对着空气说道,声音在智能管家的识别下化作一串数据流。
窗外,一架流线型的银白色梭车缓缓升起,车身上的纳米涂层随着光线变化而流转着虹彩。陆笑言踏上专属停机坪时,晨风掀起他制服的衣角,露出腰间别着的那柄古朴的玉扇。
梭车的舱门无声滑开,内置AI用温和的女声问候:“陆区长,早安。目的地已锁定:中央大楼。预计行程时间7分32秒。”
他迈入舱内,座椅自动调节到最舒适的角度。透过全景天窗,能看到云层之下渐渐苏醒的城市——钢铁森林间闪烁着晨光,悬浮列车如银鱼般在轨道中穿梭。
“启程。”随着他一声令下,梭车尾部喷吐出淡蓝色的离子流,平稳地升入高空航道。
……
日光透过纱窗洒进屋内,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闻天极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起身,朝里卧室走去,一副困倦模样。
言蹊见状,连忙端起桌上尚有余温的鸡汤,急声道,“闻前辈,这鸡汤可是我们特意带的,您还没喝呢!”
闻天极头也不回,只随意摆了摆手,嗓音慵懒,“困了。”说着的同时脚步没有停歇。
言宁眉头一皱,忽然意识到什么,出声提醒,“闻前辈,那是爹的房间。”
“对啊。”闻天极脚步一顿,唇角微微勾起,侧首瞥了两人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随即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反手“咔哒”一声将门关上。
“……”
屋外,言蹊和言宁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半晌,言蹊终于憋不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咬牙切齿道:“可恶!走了一个莫桑晚,又来一个闻前辈!”
言宁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警告:“嘘!”
言蹊愤愤地掰开她的手,却也不敢再大声抱怨,只得闷闷地踢了一脚沙发,低声嘟囔:“爹就不能给我们找个正经的后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