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很正常。”
“修仙都是为了永葆青春。”莫桑晚说道。
“修仙是为了修炼成仙。”
“成仙后，身体跟不上吗？”莫桑晚笑道。
“不死就行。”
“老到身体动不了，成仙，成神有什么用？”莫桑晚接着说道。
陆笑言停下来，无奈的看着莫桑晚，“我不想欠你的。”
莫桑晚见陆笑言说到重点了，神情也认真了很多，“这是我欠你的，现在还给你，以后两清。”
陆笑言心里吐槽两清不了，这是二任号主的情啊哥们儿！实在受不了这种事了，语气加重了很多，说道，“你听不懂吗？我不要，你以前不来，现在搞这么多事干什么？！”
“这是最后一次，你一夜白发有我的责任，我说过我要负责。”莫桑晚固执的说道。
陆笑言烦躁的手扶额头，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在脑海里对着造化流光镜问了个蠢问题，“镜子，二任号主还能回来吗？”
“想啥呢！已经融合到你身体里了吗？”造化流光镜回道。
莫桑晚看着陆笑言烦恼的不说话，接着说道，“最后一次，试试看。”
陆笑言心里叹了口气，说道，“唤颜丹的炼制方法，你说说。”
莫桑晚反而沉默了。
“不说就不要。”陆笑言像是找到了拒绝的方法，说道。
“能说，不过你听后，不能拒绝。”莫桑晚说道。
陆笑言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你血肉做的吧？”
莫桑晚笑了笑，“没那么严重。”
一直没吭声的闻天极发出一声冷哼，前两世可不就是血肉做的！哄着陆笑言吃下去，才说出真相。
陆笑言看到闻天极的模样，难道真的有坑？
莫桑晚不明白闻天极不爽自己什么，对着陆笑言说道，“能答应我吗？”
“不能，我必须知道怎么炼制的，再考虑要不要。”陆笑言态度坚决的回复道。
莫桑晚叹了口气，思考了片刻，才沉声道，“唤颜丹由上百种稀有灵草灵血灵肉炼制，以人心为炉，百年情深为火，唯有被指定的深爱之人方可服用。”
陆笑言听闻，挑眉看着莫桑晚，心里冷哼一声，真应了那句迟来的深情比狗贱。
见陆笑言不再说话，洞内的气氛凝固，莫桑晚期待的看着陆笑言，只可惜陆笑言现在双眼放空，显然陷入了沉思之中。
闻天极倒是希望陆笑言能服下这颗唤颜丹，这对他的身体有好处，而且这次是成型的丹药，没有前两世血肉成丹的负罪感。
“老大老二，带流光镜进来。”陆笑言突然对着洞口喊道。
洞外，几个留在灵犀山的徒弟在听到莫桑晚上山的消息时，早就聚集在外面想偷听一些内容，突然听到陆笑言的声音，手忙脚乱的赶紧推搡着大师兄二师兄。
谢锦山快速从把造化流光镜从识海中取出来，因为从识海中拿出来，头有些晕，难怪师尊不让自己进去，其他师弟师妹赶紧扶住谢锦山。
两人就这样被推进洞内。
“嘿嘿，师尊。”江羽笑嘻嘻的拿着造化流光镜进来。
“师尊。”时捷沉稳了许多，但手抖掩盖了他的心虚，早知道就不该纵容大家偷听了。
“把镜子摆好。”陆笑言说道。
“是，马上马上。”江羽赶紧过来将造化流光镜摆在桌面上，看了眼桌面上一板正经的小人，心中疑问怎么又出来一个小人？难道又是小精灵？
两人没有多想，将造化流光镜摆好，就赶紧出去。
“闻天极，你也出去。”陆笑言说道。
“不。”闻天极拒绝道，依旧坐在桌面上不动，看到陆笑言不满的眼神，“你把我赶出去，我也会隐身回来。”
陆笑言真是气笑了，“你赢了！”
闻天极转头不看着他，就当他不生气。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片刻后，陆笑言开口语气缓慢的说道，“莫桑晚，我并不是与你相爱的那个人格。”
“什么？”莫桑晚一脸疑问。
“你做什么，你要告诉他们换灵魂的事？”造化流光镜在陆笑言脑海里炸毛。
陆笑言没有理会造化流光镜，他顿了顿，想想这个谎该怎么编，让现场的两人都能相信，尤其是闻天极，他经历的那几世，自己肯定是在他面前说谎了，但是这个谎是怎么说的，自己必须给圆回来。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闻天极知道陆笑言会说这个事，前两世也说过，这次会不会不一样呢？
“仔细算算，我应该有五千多岁。”
“五千？”莫桑晚震惊，以前的渡劫境也没有五千年的寿命。
闻天极兴奋了，幸好留下来，这是上辈子没有的片段，说道，“五千是仙境才有的寿命。”
“我以前不是仙境，但我有一个功法，叫人格分神复活法。”
“人格复活？”
陆笑言接着说道，“我身体里有很多人格，这些人格分别放到世界之外蕴养，也可以称为分神。”
“人格？分神？”莫桑晚不理解的说道。
“每次濒死状态就会牺牲一个人格换取复活的机会。”陆笑言说完，转头对造化流光镜说道，“镜子，播放复活片段。”脑海里对造化流光镜说道，“选一些妖兽灵魂，异形灵魂，虫族灵魂，其他星系人的灵魂上身的片段。”
“明白。”造化流光镜不知道陆笑言做什么，但还是尽量选取陆笑言需要的内容。
镜面微微泛起涟漪，画面逐渐清晰，几人不约而同地凑近，目光紧紧锁定在镜中浮现的景象上。
镜中呈现的是少年时期的陆笑言，他站在悬崖边缘，一脸的慌张。
突然，一只无形的手从背后猛然一推，他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直直坠向深渊。风声呼啸，他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重重地砸在崖底，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画面中的陆笑言，身体已经残破不堪，四肢扭曲，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显然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