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冉无奈的看着霸占了自己的床的某人，横躺在被褥上，呆呆地盯着天花板。程冉好怕她会突然说出什么“斯琪走的第一天，想她”之类的，琼瑶剧女主角式台词。
程冉觉得挺奇怪的，为什么这一个两个都喜欢往她房间里跑？不如下次自己往胡俊臣那里跑，再不然就把他拉过来一起吃狗粮啊。
“小橙子。”沈亦如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翻身坐起，“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J市看女团？”
“嗯？”程冉不解，为什么她突然想到这个。
“就一起去看看，长长见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带你去看看那些漂亮妹妹……哦，对你来说应该是漂亮姐姐。”
程冉没考虑多久就答应了，在这儿也确实挺闲的，除了看他们录节目就没事干了。这些日子闲着还新写了首歌，本来想去给胡俊臣看看，但他也忙，不怎么能陪她，去玩玩也好。
她给温斯琪发了条消息通知一下，过了会儿才收到回复：【去吧，好好玩。】后面跟着个大拇指。
《耳目一新》的首场公演从网上募集了三百位观众，还有十位音乐人，从早上十点开始录制，一直到下午六点才结束，通过音乐人的点评与票选，沈亦如和胡俊臣的战队暂时领先。
对自己战队的选手各自进行了一番点评之后，选手重新选歌，各自准备，第二次公演就要开始讨淘汰人了，后期还会有队内1v1。
待导演宣布了二次公演的规则，录制就此结束。沈亦如带着程冉连夜跑路，和温斯琪打了声招呼，就在她的哀嚎中拿着行李走人。
《追光》这边也是第二天十点开始录制，当然选手们的录制开始的更早一些，再过三天就是公演，等公演过后，沈亦如在《追光》客串的戏份就结束了……也不对，后面大概第六、七期左右还要回来当助阵嘉宾。
沈亦如在睡前看了一遍张婧文发来的各个班的进度，比她想象中的好多了。
她先斩后奏的通知张婧文，明天要带个小朋友去参观，对面没多想，就回了个欢迎，但第二天见面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嘀咕着：“还真是小朋友啊。”她还以为是另一位“小朋友”呢。
前往大训练室时，她悄咪咪的瞅了眼跟在后头，四处张望的好奇宝宝，低声说着：“我以为你是要带那位小朋友，还跟导演说注意点，后期把某些画面剪掉。”
沈亦如斜了她一眼，“我家小朋友很多，家里还有两小只，改天带过来给你抱抱。”
张婧文没接茬，说起今天的排表，上午主要是各小队的小考，决定公演出场顺序，下午就是自由练习，只有练习室的摄像头在工作，其他的都歇了。
三人刚到门口，张婧文接了个电话，落在后头。
她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再看看前面的人，捂着嘴悄声说：“行啊，反正下午没什么安排，你尽管来吧，我不告诉她。到了给我发信息，我去接你。”
程冉进来时，所有练习生都齐齐看向她，目光先是落在走在前头的沈亦如身上，礼貌的道了声好，随后才看见她。起初以为是沈亦如的助理，可拍摄期间助理都是待在幕后的，再有人仔细打量她的外貌和身材，心里嘀咕着该不会是候补吧，是要替代她们中的谁吗？
被近百双眼睛注视打量，程冉紧张地躲到沈亦如身后。沈亦如瞧她这副受惊的小模样，像极了被吓到的骑士，拼命的想把自己隐藏起来，忍不住笑了。
张婧文进来给她拿了张小椅子，摆在她们边上，不远不近又不在摄像范围内。
练习生中间有人认出了程冉，是个温斯琪的铁粉，重温了VLOG几十遍，在程冉进来后看了几眼总算是认出来了，有些激动的抓着身边人的手，“小公主都来了，温斯琪会不会也出现啊？该不会是惊喜嘉宾吧！”
厉欣悦有些愣怔，看着程冉出神，直到被用力抓住手腕才回过神来，问她什么意思，那人快速给她解释顺便安利一波，她才似懂非懂地点头。
小考正式开始，程冉从没见过女团的表演，起初看得津津有味，像这样几个人做着整齐划一的动作跳舞让她觉得很新奇，但也只维持了十几分钟，看过两组的表演后就开始觉得索然无味。
能够脱颖而出的不多，能让她记住的也很少，先不说实力如何，光是论颜值——程冉看向右前方的沈亦如——又有谁能比她好看。
小考进行到一半，沈亦如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程冉兴致缺缺，揉了揉她的头发，“是不是觉得无聊？”
她摇摇头，说道：“只是觉得没有我想象中的眼前一亮的感觉。”
张婧文听了摇头直笑，“因为你一直跟在温斯琪身边，见到的都是天王天后级别的人物，久而久之，眼界高了，自然会觉得练习生平平无奇。但是说不定呢，其中就有人能惊艳到你。”
程冉不置可否，又看了一会儿，轮到A班和B班的表演时，确实是有一两人一开唱就让人忍不住点头。
吃饭的时候，张婧文和沈亦如聊到几个实力强劲的选手，猜测着谁可以晋级，谁大概会被踢出A班。谈到一个实力与评级不符的女生时，程冉停下了筷子，颇有些疑惑：“你们也觉得她的唱跳都至少是A，那为什么会把她放在B。”
张婧文笑笑，给她解释，这只不过是节目组引流的一种手段，那个女生确实不该被排在B班，按照她真实的实力，是完全可以进到A班的，第一期这个排名下来的时候，也引起了观众的不满，大家在微博上议论纷纷。但这就是节目组想要的效果。
只要有讨论，不管是夸是骂，是好是坏，只要有热度，对于这个节目而言就有好处。只是还需要有个度，弄不好就会像《明少》，只剩下骂了。好在这次的导演是张婧文挑选的，可以安心，不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下午的时间，导师们四散，穿梭在各个小组中，检查他们的练习进度，适时给予建议与帮助，沈亦如就带着程冉在各个组里穿梭，轮到厉欣悦带领的B班一组时，舞蹈导师还没结束，二人就先在空训练室里休息。
程冉和沈亦如坐到钢琴前，看着一组的谱子，程冉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觉得，这首歌改的不太好。”
这是首经典的老歌，出自一部三十年前的电影，是一首抒情的慢歌，这次在节目中则是做了非常大的改变，听着有种复古Disco的感觉，但是曲子前后的衔接部分不太平滑，听起来总有微妙的不和谐感。
在小考时程冉就发觉了，虽然她们的舞蹈爆发力很强，踩点精准，唱功也能撑起来，但配上这曲子，就让人忍不住在最后发出一声“就这”的感慨。
说白了，就是曲子配不上舞蹈。
先前碍着那么多导师在，后来又有张婧文，程冉一直憋到现在才敢说。
其实这件事儿她不应该管的，但是这一下午她看了这么多人认真练习的模样，每个人脸上都是汗水，一想到她们可能因为曲子的问题，就可能得不到好成绩，程冉实在觉得不应该。
沈亦如对于程冉这句话并不感到意外，她在小考时就听出来了，和张婧文嘀咕过。张婧文其实也在想办法和固执的编曲老师沟通这个问题，至今没有得到解决，甚至被说她只是发起人，不应该对编曲指手画脚。
其他的歌还好，只有这首歌的问题偏大，已经到了外行人都能听出来的程度，其它导师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只管做自己的本职工作。
沈亦如看着程冉小心翼翼的眼神，柔声鼓励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程冉搓了搓手，觉得说不如直接表达，于是用钢琴把自己刚刚想好的最佳编曲弹奏出来。
程冉的改动其实不大，前半部分几乎没动，只是副歌与结尾大改特改，让结尾处更添激情，更有力量，最后的收尾，让人意犹未尽。
门口传来女生们的惊叹与惊呼。七个人听着熟悉的旋律踏入训练室，看到沈老师和她带来的女孩专注着琴声，便在门口不敢打扰，直到这熟悉的旋律变得不再熟悉，变得激昂，更容易调动人的情绪。
她们面面相觑，眼中都是惊讶，这可比她们现在的曲子好听多了。
一曲毕，不知道是谁先发出惊呼，又是谁带头鼓掌，最后女孩低下头，拉着沈老师的袖子，躲了起来，像只小仓鼠。
沈亦如招呼她们坐下，先问了她们一个问题：“你们对自己的表演曲目有什么意见，或是建议吗？”
女孩们一愣，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谁也没说什么。
她们其实是可以对自己的表演曲目提出意见的，但是编曲老师会不会同意又是另一回事，上个星期就有一组选手提出想做一些改变，结果一个会议的时间，她们都被编曲老师说得灰头土脸的回来，这之后，谁也没再提过这事。
沈亦如又换了一个问题：“那么，你们觉得，这首歌能让你们取得好成绩吗？”
女孩们又不说话，但从她们脸上就可以看出来，她们对于自己的舞蹈和唱功是自信的，但对于这首歌……就不太自信了，本身就是一首冷门的经典歌曲，新编后又让人听得不畅快。
沈亦如从背后拉出程冉，“刚才我这位小朋友的编曲你们也听见了，觉得怎么样？”
“超棒！”
“我觉得比原来的好听。”
“我也觉得。”
有人是温斯琪的粉丝，张口就是一句：“不愧是狮家的。”
温斯琪工作室的标识就是一只金色的镂空狮子，旗下所有员工都被称为狮家的人，不过被这么说的机会很少，咋一听还没反应过来。
沈亦如温柔的看着她们，又看向程冉，后者坐回到钢琴面前盯着琴键。
沈亦如这才问出最重要的一句：“那你们是否愿意用这首作为表演曲目？”
女孩们的笑容凝固了，有人欲言又止。
沈亦如接着说：“哪个版本对你们更有利，这要取决于你们。但你们要想清楚，因为距离首次公演只剩下三天，如果你们选择了我家小朋友的版本，这就意味着你们可能要重新开始练习，会落后其他组。但我相信你们的实力，相信你们可以追回来，但那要付出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
沈亦如说完给了她们思考的时间，女孩们没有想太久，厉欣悦作为队长，在确认过队员们的想法后，站出来表示，她们很想用程冉的版本，但是节目组那边不知道能不能同意。
沈亦如让她们不要担心，自己会去和导演沟通，明天之前就会给她们答复。
剩下的时间，沈亦如让程冉又弹奏了一遍她的版本，大家一起把曲子变得更完美。忽地，有人惊呼出声，众人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无一不发出惊喜的尖叫。
沈亦如也看过去，吓了一跳，一张熟悉的脸透过门缝往里边看，还拿着手机对着自己。
“哎呀，被发现了。”完全不惊慌的偷拍者，慢慢悠悠保存好录像，放在名为“i姐姐”的相册里。从脑袋上取下黄色太阳镜戴好，大大方方走进来，朝女孩们打招呼，“各位下午好啊。”
女孩们按耐住喜悦，一个个乖乖巧巧的站的笔直。
沈亦如惊喜的同时又气不打一处来，脸上的笑容还没隐去就气愤地说：“我还在上课，别在这里捣乱！”
“我就在这儿看一会儿，不打扰你。”温斯琪笑嘻嘻的看着她。
沈亦如看着女孩们把视线都放在她身上，哪里还能好好上课，干脆放她们自由练习，自己和程冉一起把来捣乱的温某人给轰出去。
有人小声的说了一句：“斯言如是是真的！”
三人来到空无一人的休息室，沈亦如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去B市吗？”后天就是温斯琪的演唱会，她这会儿应该在飞机上才对。
“我待会儿就去机场，顺路来看看你们。”温斯琪特地让艾丹买了从J市飞的机票，这才可以“顺路”过来。“而且我有和小橙子还有婧文都说过我要来探班的。”
沈亦如看向程冉，她心虚地扭过头，沈亦如心说，难怪刚才看到温斯琪一点都不意外呢，还有张婧文，居然也瞒着她。
温斯琪得意的摇摇手机，“小橙子说你不知道要送什么生日礼物给我，让我自己跟你说。”
沈亦如大惊，高声喊道：“谁要给你礼物！”转头看向程冉，“谁跟你说我在想这个的？”
程冉皱着眉头，一脸疑惑不解，“你让我过来，不就是想问我该送什么礼物又不想被老板知道吗？”
“既然知道我不想被她知道，为什么还要告诉她？”沈亦如下意识质问，说完捂住嘴，这不就是在变相承认？果然，温斯琪已经欣喜若狂了。
程冉了解了，原来是惯性傲娇，于是说道：“要送对方完美的生日礼物，我觉得还是得和送礼的对象沟通好才行，万一送出去的是你认为完美，但对象却觉得一般般甚至不太行的礼物，那不就尴尬了。”
“……”
沈亦如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双手捂脸进入沉默状态。
这两个人的脑回路，她跟不上。
“哟，一家三口在这儿开家庭会议呢？我来的不是时候啊。”张婧文带着一张笑脸出现，说着不是时候，拉开椅子坐到温斯琪身边，“这是怎么啦，惊喜的落泪？”
温斯琪和程冉对视一眼，点头，“亦如姐被我们的诚意感动了。”
“感动个P啊！”
“对不起。”程冉以为她生气了，垂下脑袋向她道歉，“是我自作主张……”
沈亦如赶紧说：“不是，我没有生你的气。”
“可是我不该随便把这件事告诉老板……”
小姑娘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声音带着哭腔，沈亦如心里一慌，除了上次她喝醉的时候，还有两个人坦诚的时候，还真没听过程冉这样小委屈的声音。
她摸摸小姑娘的脑袋，安慰道：“我没有生气，这也不是你的错。你说得对，送礼物这件事就是要跟对方说清楚。”
沈亦如轻声安慰，没有看到对方偷偷摸摸向温斯琪竖起一根大拇指，嘴角扬起狡黠的弧度，交换着信息：这招果然很好用。
温斯琪挑眉：我就说吧，只要一哭姐姐就心软了，这招屡试不爽。
亲眼目睹了一场母女合谋的戏码，张婧文不禁为好朋友以后的生活感到担忧，但很快就被可爱的羊毛毡吸引了注意力。
“你们俩这手机链哪儿买的？给我推个链接，我也给自己和老李整一个。”
“哼哼！这可是买不到的哦。”温斯琪得意的把自己的小狮子和沈亦如的小猫小狗摆在一起，站到程冉身后，按在她肩上，嚣张的像个大反派，“这是我家孩子的得意之作，花钱也买不到，张婧文你就眼馋吧，哈哈哈哈！”
“可以接受定制，按数量收费，但手工费很贵，需要一定的时间制作。”程冉难得积极的推销起自己的生意来。
“诶？”温斯琪难以置信。
“钱不是问题，我现在就可以付定金。”张婧文当即拿出手机转账。
“你俩给我等会儿！”温斯琪拦在中间，“程冉，你这样让我很难堪啊。”
“你给我起开。”张婧文推开她，和程冉开始商量起来，“要一龟一兔的，就是龟兔赛跑那俩……”
“我已经做过乌龟的了，同一种动物不做第二次。”
“什么龟？”
程冉把包包上的小龟给她看，张婧文毫不在意，“嗐！你放心，不是同一种，我要的是巴西龟。”
两人火热的商量着细节，讨论价钱，程冉还给张婧文打了五折的友情价，被忽视的温斯琪很不愉快，看着自己的小狮子和沈亦如的猫狗，嘀咕着：“这样就不是独一无二的了。”
沈亦如摸摸头，“小橙子只给你做小狮子的，这还不是独一无二吗？”
温斯琪想了想，好像也是，虽然以后可能很多人都拥有程冉做的羊毛毡玩偶，但是小狮子只有她一个。那行吧，就勉强接受了。
等两人终于谈妥，程冉也收到了定金，温斯琪一看，时间差不多了，终于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赶紧直截了当又含蓄的阐述了一下希望得到的生日礼物，听得沈亦如是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又咬牙切齿，“请你把脑子里和我有关的黄图都扔进碎纸机！”
“不行啊，那可都是我的宝贝~”温斯琪矫揉造作的捏着嗓子撒娇，惊得三个人都是一身鸡皮疙瘩。
张婧文抖了抖，“太恶心了，麻烦你正常一点！”
温斯琪非但没有恢复正常，还冲她抛了个媚眼，张婧文尖叫一声，惊慌失措地捂住眼睛，“老李，快来救我！”
沈亦如忍无可忍：“你给我恢复！”
温斯琪只好正经起来，叹了一声，带着些许无奈，把黄色太阳镜给她戴上，“什么时候姐姐能用黄色眼镜看待我，在脑海里描绘出我的黄图，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沈亦如透过太阳镜看她，噫~真黄！
临走前，温斯琪冲沈亦如飞吻，“我期待着哦，muamuamua！”
沈亦如就差冲上去把她赶走，“快滚！”
温斯琪带着灿烂笑容，蹦蹦跳跳地跑了，留下三个人面面相觑，张婧文快把眼睛戳瞎，程冉抖似筛糠，想把鸡皮疙瘩都抖落下来，沈亦如只想把自己缩成球。
程冉突然后悔出现在这儿，她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在车底。
沈亦如准备离开的时候，张婧文突然开口：“其实我知道一家店……”
“不用了！”
“真的不要吗？它们时常会有优惠。”
“我这辈子都不会穿情趣内衣的，别想了！”
当晚，程冉谱好曲子后换了小号进到斯言如是超话，发现已经进入二环，新增好多帖子。上次还是在两人的戒指被站姐拍到的时候，当时直接冲进一环，沈亦如的戒指甚至上过热搜，不过被星势力压下了，双方也都没有回应，但不妨碍大家讨论与创作。
这次是因为温斯琪出现在《追光》录制现场，被外面的站姐拍到，出来时太阳镜不翼而飞，而这副眼镜出现在了沈亦如的下班图里。
超话里不断欢呼雀跃，讨论着这副眼镜是怎么到沈亦如手里的，还出现了好多小段子。
程冉一一看下来，失望地摇头，这群人对于温斯琪的骚气把握的还是不够精准，把沈亦如写得太强势了。
睡前最后一刷，看完就睡觉。
忽略掉没有意义的“啊啊啊啊啊啊”，程冉总算看到了一个惊喜，只有短短四百字的小段子，却精准的还原了温斯琪骚气的操作，台词都一字不差，就像这个博主当时就在现场一样。
在现场？
程冉点进名为“被炸号的尖叫姬”的首页，没有介绍，关注列表只有斯言如是的超话，发的也都是些小段子，写得极为精妙，性格把控精准，每一段都像极了博主在现场亲眼看到的，程冉甚至发现了很多眼熟的桥段。
她略加思索，用小号特别关注，并给每一个段子都点了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