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谓的天堂只是世人痛苦扭曲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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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锦阳猛地一回头，看到刚刚分别的许忆室友之一的女生拿着课本站在后面：“啊，果然是您啊警察先生。”
“啊……”余锦阳站起来挠了挠头，“那个……”
“迷路了？”女生笑笑，“你要去哪啊，我带你去吧。”
“那麻烦了，”余锦阳也不再客气，“你认识杨青俞么？”
“杨教授？当然认识，”女生似乎有点意外，“刚巧下一节就是他的课呢，不过得快点了，杨教授的课可不能迟到。”
说着便快步开始走，余锦阳赶紧跟上：“嗐，就迟到几分钟……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和许忆关系怎么样？”
“我叫韩雅君，”女生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我算是跟小忆认识最久了，我俩初中就是同学呢。”
“那可真羡慕你们的关系，”余锦阳点点头，“许忆平时性格怎么样？人缘关系呢？还有周苑慈……”
“啊……”韩雅君似乎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小忆她性格一直很好，人缘也不错，周苑慈的话是高中时期开始追她的，高考后他们在一起的，邵煜宸是大学时期认识的，说真的我还是觉得邵煜宸的嫌疑比较大……”
“那许忆和周苑慈平时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吧，”韩雅君回忆道，“当时高考完的暑假里他俩天天黏在一起，不过周苑慈占有欲有点强的说，刚和小忆在一起的时候我们逛街都要跟着，不让跟就偷偷跟，当时还嫌他烦呢……”
“偷偷跟？”余锦阳感觉抓住了关键词。
“唔……嗯，反正不管什么时候见到小忆都能看到周苑慈的身影，不过自己的女朋友想跟着也很正常吧……”韩雅君说道，“前面就到教室了，咱俩谁先进……”
“啊？”余锦阳还在思考，“哦都可以。”
“哪能一样啊，您找杨教授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吧？您先进您先进……”韩雅君撇了眼正在上课的教室连忙往后退。
“啊我又不是学生，这上着课我突然进去也不好吧，”余锦阳不明所以道，“没事儿你进去吧，我等他上完课再说。”
“哦那好吧……”韩雅君点点头，似乎抱着一幅赴死的心颤颤巍巍的走到门口小声道，“报……报告……”
全教室都鸦雀无声。
杨青俞放下手里的课本，抱着胳膊面无表情的盯着韩雅君。
安静，诡异的安静。
就连谐星余锦阳都感觉到了尴尬……
“对……对不起杨教授！”韩雅君深深地举了个躬，“我下次再也不迟到了！今天……今天是真的有急事……”
韩雅君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蚊子声大小。
“老规矩，”杨青俞转过头来，“今天的笔记抄十遍交给我。”
“谢谢杨教授！”韩雅君似乎很意外，赶紧跑到了后面的座位坐下。
“我去十遍……”余锦阳趴在门口小声吐槽道，结果本来都转过身去想要继续讲课的杨青俞突然再次转头看向门口——
四目相对，比刚才还尴尬……
“额……嗨~”余学渣表示不知道怎么回应全教室高材生的目光。
结果杨青俞一抬下巴：“进来。”
余锦阳：？？？
我进去干嘛！真让我上课？！夭寿啊——
余锦阳也不敢反驳，只得猫身进去，本想到后面去找韩雅君，结果被杨青俞拦下：“坐前面。”
这下蒙圈的就不只余锦阳了，全教室的眼睛都惊奇的盯着余锦阳。
余锦阳同学坐下后，杨青俞开始继续讲课：“嗯，刚才讲到关于有感AI的控制系统，控制系统包括两种——人控和机控。”
“人控，顾名思义就是人来控制，包括程序控制，遥感控制，操作杆控制，现在最普遍的就是程序控制，程序控制是最便利的，也是最危险的，比如——”
余锦阳感到一道冷峻的目光穿过自己的头顶，果不其然，随后杨青俞淡定说道：“艾洛夫斯基修改了SAQ300924的程序，可能当时只是动了动手指，但却造成了长达八年的霍乱。”
余锦阳：……怎么感觉像在上历史课？
“下面重点，”杨青俞继续讲着，“机控并不是所谓的机器人去控制机器人，而是机器人对外的控制，这种控制一般影响不大，比如常见的有的AI可以吸引一定范围的铁质物品，这是因为在特定的位置装有磁铁；像道路专用AI可以通过特定手段拦截车辆。这些都是机控的典型……”
“当然，我刚说过，机控大多都是人赋予的，产生的影响一般是极小的，但也有例外，比如刚才提到的924……”
余锦阳：……我靠又来，你故意的吧……
“他就属于典型的自我机控，”杨青俞貌似并没有感到余锦阳的怨念，“他可产生的影响就大了，比如他可以控制一定范围内的电子产品，这就比刚才说的控制铁质物品危险的多。”
余锦阳：哇哦原来我这么腻害！长知识了……等等，能控制电子产品？那不就相当于一个行走的信息网？我靠924大大赛高！
就这样，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我们亲爱的杨教授一共提到了七次924，其中例子五次，骂他两次……余锦阳突然觉得上课还挺有意思的嗐。
下课铃如约响起，杨青俞说完下课后，直接走过来敲了敲余锦阳的桌面：“走了。”
于是二人在全教室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离开。
同学A：“刚刚那是……谁……”
同学B：“教授的……朋友？亲戚？”
同学C：“反正这关系不一般吧……感觉今天杨教授讲课都和蔼了。”
同学B：“哪里和蔼了……”
同学C：“至少比以前动不动就冷嘲热讽我们好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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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余锦阳与杨青俞就这样一路无言的走着，直到最后上了车，余锦阳终于忍不住了：“你跟924什么关系？”
杨青俞转过头，盯着余锦阳的眼睛，让余锦阳感到一阵不自在：“如你所见，研究与被研究的关系。”
“那照……”余锦阳本来想问照片的事，但想了想既然是放到保险柜里肯定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样翻了人家东西还来质问人家谁都会不爽的吧，于是话锋一转，“照……你这么说你对924很了解咯？”
“就那样吧。”杨青俞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怎么出来的？”
“啊？”余锦阳这才听出来杨青俞的意思是自己怎么从被反锁的屋子里出来的，“就……突然找到了备用钥匙。”
余锦阳说的异常理直气壮，怕杨青俞再追问下去赶紧换了话题：“你知道那个……抖M吗？”
杨青俞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过来。
“不是不是，”余锦阳赶紧摆摆手，“就想了解一下……单纯的想了解一下……”
余锦阳越说声音越小，杨青俞转过头去看着前方，好听的声音缓缓响起：“受虐综合征，一种不算罕见的心理精神疾病，患者一般表现为享受被虐待时的爽感，自残人群中较为常见，是一种比较恶心的疾病。”
“啊，确实恶心……”余锦阳缓缓垂下脑袋，“这种人都是怎么想的唉，就这么喜欢被揍？”
“也不仅限于你所谓的被揍，”杨青俞继续道，“更多的是享受看见伤痕时的兴奋感，他们认为那就是天堂。”
“不疼么……”余锦阳表示自己作为一个机器人掐一下都会疼，更何况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
“相反，他们正是享受这种疼痛带来的爽感，要不怎么说是心理扭曲。”杨青俞道，“那所谓的天堂也不过只是他们痛苦扭曲的幻想，这就是他们的美学。就像你看他们不正常一样，他们看你也会觉得你不够‘美’。”
“美？”余锦阳突然想起周苑慈当时对许忆尸体说的话，又想到韩雅君说周苑慈之前经常偷偷跟踪许忆，突然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感觉到的不对劲是什么了——太巧了！
之前许忆被绑架的时候，当机器人发疯杀了许忆后，周苑慈立刻就赶到了现场，还是跑着过来，脸上满是震惊，虽然看到自己女朋友被杀害表情震惊是很正常的……
余锦阳暗暗下定了一个什么主意——只要获得那个证据，或许就能找到许忆被杀的真正原因！
924大大赛高！
所以许忆妹子是谁杀的呢？我先来，先排除周苑慈（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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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他们的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