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漂亮，所以把你藏在家里；嘘，别说话，外面很乱，很不安全，我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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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教授！”未等余锦阳反应过来，当时那个警官便很客气的迎了上来，“您终于来了，都看了吗？”
“检查过了。”杨青俞依旧面无表情，“江警官，麻烦去旁边审讯室等我一下，我有事要说。”
“哎好。”那个江警官全名叫江弘文，是刑侦队副队长，也算有话语权，竟然对杨青俞这么客气？
“杨教授，”余锦阳也学着喊起来，“您怎么阴魂不散的。”
“搞清楚，我是这儿的法医，正大光明的在这儿，”杨青俞双手放到白大褂的口袋里，“只不过我鉴定的不是人罢了。你呢，去哪儿□□被抓了？”
“我见义勇为好不好……”余锦阳不自然的偏偏头，“我以前……啊不，他以前是不是很残暴？”
“他？”杨青俞挑挑眉，“你指谁？”
“就……那个924……”
“他啊……”杨青俞似乎想起来什么，双手摩挲着下巴，“就那样吧。”
余锦阳：……什么叫就那样吧啊喂！
“在这儿乖乖等我，”杨青俞不再与余锦阳废话，转身便要走，“回去再收拾你。”
“哦……”说真的余锦阳此时真的觉得自己怕不是柯南体质，随便出去一下都能遇上犯罪现场，或许真该好好听话待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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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
江弘文笔直的坐着，仿佛是要被老师检查仪表的学生。
事实上他在上大学的时候，杨青俞确实给他授过课，所以他才会在心底上对自己所谓的老师产生些许敬而远之的情感。
“江警官。”杨青俞依旧一副八百年不变的表情出现在门口，然后淡定的拉开椅子坐下，“我直说吧，那个机器人我检查过，有问题。”
“有问题？”江弘文眉头微皱，这确实是他处理的第一个有感AI杀人案，毕竟现在他们局里都还有AI同事，所以对这个案件也是抱有一定怀疑态度，“不知老师说的……是什么问题？”
杨青俞的眼光从手上的资料移开，抬头看向江弘文：“你紧张什么。”
“啊……我……没有啊哈哈……”才怪咧简直紧张死了好嘛！
不过好在杨青俞也没深究，继续说道：“他的程序应该是被强行修改了，我看过他们AI租聘公司的机器人程序了，他的明显有异样。”
所谓AI租聘公司顾名思义就是出租AI的公司，这种公司名下的机器人程序大都相同，只不过会根据雇主的要求进行微小的修改。
“这……难道是那个公司？”江弘文看着杨青俞递来的资料说道。
“不确定，你可以查查，”杨青俞双手交叉放到桌上，看着江弘文道，“如果是那个公司的问题还好，但我怕……”
怕是有什么人故意而为。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不仅仅是杀死一个人的问题了，这是想重新席卷有感AI的时代。
“那您认为该怎么做？”江弘文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建议你们向上级递个申请，”杨青俞淡定道，“集中彻查整个市甚至整个省的有感AI。”
集中彻查是真的指集中彻查，就是那种直接把整个市甚至整个省份的有感AI聚集到一个地方，安排专门人员进行程序重检，当然要经过国家的申请，工作量非常之大，但这样一来就除了最危险的可能。
“这……”江弘文思考着，抬头一不小心对上了杨青俞冷峻的目光，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行，我会向我们队长反应，您的话肯定得慎重考虑。”
“那行我回头也给他打声招呼。”杨青俞道，“对了，外边那个人审了没？”
“啊？”江弘文这才意识到事发匆忙余锦阳又精神不稳定忘记叫他做笔录了，“没有没有，小张——！喊外面的先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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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叫余锦阳，此时我的面前坐着两尊大佛——一个要审我，另一个要用眼神杀我……我太难了。
“名字？”江弘文拿着笔走着程序。
“……”我靠我叫啥！我怎么知道924之前叫啥，课本上没写！而且杨青俞好像也没给我名字啊，这几天要不就是叫“你”要不就是喊“喂”……
“余……”余锦阳一边说一边拿眼瞟杨青俞，“余锦阳……？”
不知是不是错觉，余锦阳觉得在说出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间杨青俞眼里似乎一闪而过了一丝柔情？
“余锦阳，好，”江弘文可能是因杨教授气场太的缘故暂时没听出异样，“年龄。”
“……”我靠我该多大……“要不……十八？”
“什么叫要不？”江弘文抬头道。
“就……”余锦阳觉得自己太难了，杨青俞在这儿又不敢随便乱说。
好在随后杨青俞说了一句：“他虚岁十八。”
“是是是虚岁十八……”你说了算！你就是活课本！
然后便开始记录案件过程，当然余锦阳省略了一些貌似不重要的细节……
做完笔录，在出去的路上，余锦阳他们经过了放着那个被杀女生尸体的房间，只听里面不断有抽泣声——是女生的男朋友。
这个女生叫许忆，貌似是个大学生，她男朋友叫周苑慈，他们好像是同一所大学的，两人交往了好几年，感情一直很好，女朋友的突然离世肯定对他打击很大吧。
“唉，也是可怜啊……”余锦阳不禁发出一阵感叹，“妹子被杀的时候，他是除了我和江警官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他们关系一定很好吧……”
杨青俞似乎在想什么，对余锦阳的感叹并不发表评论，不过余锦阳也不在意，寻思着要不要上去安慰安慰，便向里面走去。
“忆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谁说的要和我天天看星星看月亮的……你看看你，那么美……”周苑慈感情似乎极不稳定，余锦阳站在一旁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劝劝。
“你看看你……一直都这么美……即使差点被抛开了腹部……你的肠子你的心脏肯定也很美……”
嗯？怎么听着有点诡异？
余锦阳开口道：“节哀吧，至少你们还有美好的回忆……”
周苑慈貌似并不打算理他，继续抚摸着许忆苍白的脸颊：“忆忆……我好爱你……我要……我要把你藏起来……你说我把你藏起来好不好啊……这样我每天都能看到你的美……啊，不再流血的伤口也是很美的，你说是不是？”
余锦阳觉得越听越不舒服，忽然看到周苑慈胳膊上的几道伤疤，可能是当时从那发疯的机器人手里抢过许忆时受的伤吧……余锦阳没再多想，挠了挠脑袋便走了出来到门口立住：“嘶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
“他是第一个到现场的？”杨青俞猛不丁开口道，顺便把认真思考的余锦阳吓了一跳。
“喂喂喂杨教授，您以后语气能不能温和点儿，这停尸房门口我这个没心脏的都要被你吓出心脏病了……”余锦阳忍不住吐槽道。
“没事儿，你坏了可以修。”杨青俞表示丝毫不想理会他，“走了。”
“哎杨教授——”余锦阳见杨青俞转身走了便赶紧跟上去，“警方怎么说？全部都算是那个机器人的责任吗？他会怎么样？”
“担心同类？”杨青俞语气冷了下来。
“我说我本来是人来着你信吗？”余锦阳表示无奈，“明明是研究AI的，接触那么多怎么这么大敌意……”
“就是因为接触得多，才知道你们有多可怕，多令人恶心。”杨青俞头也不回的加快脚步，搞得余锦阳一阵莫名其妙。
这一看就是有故事啊啧啧啧——按照小说的情节他应该是小时候被AI袭击过或家人被杀什么的……噫好狗血。
“打住打住，”余锦阳赶紧快步赶上，“咱不说这个话题，我的意思是警方是怎么定性这个案件的？单纯的绑架杀人？”
“不然呢？你想听什么？”杨青俞见他赶上，不自觉地又慢了下来。
“我当时看到那个AI脖子后面有个logo，莫不是哪个公司的？”
“是，一家普通的AI租聘公司。”
“谁租的？”
“许忆。”
“哦……嗯？？”余锦阳蒙圈了，这是自己杀自己？还是高级自杀法，“这算什么……”
“按照法律上来讲，这种情况算是AI个人和其所属公司的责任，AI杀人是死刑，其公司也会被严重惩处。”杨青俞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不过……”
“什么？”再次陷入沉思的余锦阳眼睛亮了起来，仿佛抓到了什么重要信息，不自觉的抓住了杨青俞的胳膊，“不过什么？”
杨青俞看了眼自己被抓的胳膊，又盯着余锦阳的眼睛，眼里充满了警告。
“额……条件反射条件反射……”余锦阳立即松手。
“不过那家租聘公司显示，”杨青俞继续向门口走去，“许忆在租那个机器人的时候，机器人处于被租状态。”
“又是谁？”
“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
“真不知道，”杨青俞瞥了一眼余锦阳一脸不信的表情，“当时那家公司的机器人正在进行年度大维修，租聘记录方面就做的比较粗糙，已有记录只有许忆的租聘记录，许忆手机里的电话记录也证明了确实是她租的，至于为什么是被租状态，公司给的解释是维修期间系统故障。”
“这不瞎扯么！”余锦阳差点跳起来，“这明显就是故意杀人啊喂！肯定有内情！”
“闭嘴。”杨青俞揉了揉眉心，“你有证据吗？你有证据就立刻回去反应啊，在这里吵吵什么，人家警察还能比你笨？”
“我……”
“上车。”杨青俞不等余锦阳找借口直接将他塞进车里。
“去哪……”余锦阳现在满脑子都是许忆的事。
“研究所。”
“研究所啊……嗯？研究所？”余锦阳突然抬头蒙圈道，“你们终于要分解我了嘛……”
“你真的是智能机器人么？”杨青俞加重了智能两个字，“留着你本来就是要发挥你的价值，不是让你天天白吃白住。”
“……”好吧余锦阳表示自己无法反驳。
“我们需要对你进行定期检查和程序设定，试图恢复你的原有程序和记忆，至少一个智能机器人该有的数据库什么的你得有吧，更不用说924的那些逆天技能了。”
“嗯？924有啥逆天技能？”听到历史名人，余锦阳突然来了兴趣。
“你去问你自己。”
“……”请问我自己会啥逆天技能呀？靠——我又不是傻子！
不，你就是傻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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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高级自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