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世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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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闭的资料库里泛滥着暧昧的气息，已经不灵敏的老吊灯忽闪忽闪的，照在杨青俞白里透红的肌肤上，十分诱人。
“这里有监控。”杨青俞剩下的一丝理智按住了余锦阳准备深入的手。
“没事，”余锦阳轻咬着杨青俞的耳垂，语气中充满着散漫与宠溺，“你叫大点声也没事，我把他们的隔音保密系统打开了。”
“你……”
“嘘——”余锦阳伸出食指轻放在杨青俞的唇上，“子禾乖，听话的孩子有糖吃，太久没做了我会轻一点。”
“嗯……”
听话的孩子有糖吃，这对大部分人类来说是个噩梦，但对于杨青俞和余锦阳来说，却是个甜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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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拉回西元310年，那时有感AI刚诞生没多久，在市面上接受率还不太高，于是有感芯片核心研发小组芯感一组就开始疯狂做实验，想要制造出完美的与人类一般无二的有感AI，甚至已经违背了伦理道德。
久而久之，小组中便出现了两个势力——
一个是以艾洛夫斯基为首的激进派，主张必须制造出与人类一般无二的完美有感AI，这样才能更好的服务人类的生活，开创新时代。
另一个是以付玉贤为首的保守派，主张每个诞生的有感AI都是有自己的情感的，不能随意将他们遗弃，每个有感AI都有自己的用处。
显然，激进派的权力比保守派要大的多。于是乎他们的研究也分成了两流——
艾洛夫斯基等人开启了定制业务，即可以根据客户的需求定制有感AI，并且会进行多次试验，直到客户满意为止。这就造成了许多有感AI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瑕疵”而被遗弃。
而这个时候付玉贤等人就会回收这些有“瑕疵”的有感AI。至于这些机器人最后去了哪里，可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因为几乎没人会关注“残次品”的去向。
312年，当时堪称控制全球经济命脉的林氏集团董事林先生和林夫人向艾洛夫斯基提出了定制一款全能机器人。
于是激进派又开始了疯狂的实验，先后制造出了两批机器人，编号分别为112、924、653、657。
在接下来的一系列测试后，确定924为后续发展对象，其余机器人就交到了付玉贤的手上。
付玉贤将他们略微改造之后，装上了自己新研究的程序设备，就把他们送到了凉都工厂旁的屋子里养着。
可惜的是，112和653都因为对新设备的排斥作用而进行了自毁，于是那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了657。
真实的孤独感让657不止一次的问过付玉贤，自己真的是机器人么，怎么有如此真实的人类情感？
这时付玉贤都会慈祥的笑着道:“孩子，他们都不懂，觉得硬件上的完美才是完美，但其实情感上完美才能真正称得上是完美。我啊，在你体内设置了一个特有的程序，它可以让你真正的拥有人类的意识，而不限于程序设定。”
“是什么程序呢？”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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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趁付玉贤不在，657偷偷溜进了不远处的生产工厂里，在那里他看到了许多脸色冷漠的研究员，他们像真正的机器人一样，机械的肢解着一个个废弃的AI。
657被这一幕吓到，生怕他们发现自己，于是躲进了工厂一处不起眼的小屋里，结果刚关上门就对上了一双笑眼眯眯的眼睛。
“呀，小朋友，你是怎么进来的？”那人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但是657的基础程序控制着他显得极为冷静。
那人见657不说话，便走到桌子旁拿起了一根棒棒糖，并在他眼前晃了晃，说:“乖，听话的孩子有糖吃哦。”
自657有意识以来，一直都在吃付玉贤给的特定食物，有时甚至不吃饭，毕竟自己是机器人。
但是这糖……看起来很诱人。
于是657想伸手拿那糖果，结果被对面的人抓住了手:“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657黑的发亮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好看，“他们都叫我657。”
“没有名字？那我给你起一个好不好？”那人用哄小孩儿的语气说道，声音富有磁性，甚至让人忍不住心动。
许是感觉对面的人太过危险，657警惕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人？”对面挑了挑眉，“看来你连辨别同类的能力都没有啊。巧了，我也和你一样，没有名字，只有编号。”
“他们都叫我——”他俯身，将657困在墙角，几乎贴着他的耳朵，“924。”
657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剧烈的心跳，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突然，旁边的门突然打开了，随即一个脸涂的惨白的小女孩探了个头进来:“老大，他们喊你做图灵测试！”
“还做？他们烦不烦。”924缓缓起身，好看的眸子里透露着不耐烦。
“他是谁？”小女孩进来后把门关上，上下打量着657。
“你先别管他是谁，你这白不拉几的脸是怎么回事？”924满脸嫌弃的看着小女孩。
“你不懂！”结果小女孩儿也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这叫时尚，这是小七姐给我画的，说外面的女孩都这么画！”
“你个机器人还相信人类？她耍你呢，你蠢不蠢。”
“怎么可能！小七姐还说等我做完这轮实验就带我出去看看呢！”
“听她扯，她上回还说我做完实验就给我找个对象呢，结果做完之后扔给我了一堆断臂残肢，让我自己组装，勉强装完之后我发现那忒么是个男的。”
“噗——”许是924的语气太好笑与他刚才的咄咄逼人完全不一样，657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是谁啊？新朋友吗？你第几期的？是定制吗？”小女孩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657。
“我不……”
“对，他是新朋友，不过是秘密的新朋友。”924打断了657的辩解，还和小女孩打了个神秘的手势。
小女孩看到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听到外面有人的声音越来越近，然后她感觉拉了拉924:“你快点儿去做测试，别让他们进来发现他。”
924回头看了看657，眼里竟然有一丝宠溺，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道:“她叫林琪儿，名字她自己起的，你也可以叫她072。你先不要出去，等我回来给你带糖吃。”
说完就开门出去了，留下林琪儿一脸兴奋的盯着657:“你的编号是多少？你还没有名字吧？哎我这个名字就是我自己起的，是根据我编号的谐音起的，我也帮你取一个吧！”
孤独惯了的657面对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不知所措:“我的编号是……657。”
“657？”林琪儿皱着个小眉头思考着，“那你叫刘雾起吧！多好听。”
657表示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于是推辞道:“不用了，924说他要帮我起名字。”
“你居然指望他给你起名字？他那个大直男！”林琪儿说着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在确定924走远之后开始肆无忌惮的吐槽他，“哎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见老大就觉得他老不行了，一点情趣没有，而且@#%*……”
于是，657就这样听林琪儿抱怨了一个小时，不仅没有一点不耐烦，甚至心里还有些开心。
林琪儿抱怨的正嗨，连身后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林琪儿。”不知是不是错觉，657总感觉924回来后的声音要比之前的清冷很多。
林琪儿显然被吓了一跳，哆哆嗦嗦转身后深鞠了一躬:“对不起老大，但你还是我男神！”
“滚！”
“哎好嘞！”
于是乎，不大的小屋里又剩下了924和657。
见924情绪不太对，657试探着问道:“你……没事吧？”
结果只见924一步步将自己再次逼到墙角，然后嘴唇一软，随后一甜，好像有什么东西被921送了进来。
嗯，是颗糖果，很甜。
但是657没空去细品那糖果的甜美，因为对面的人攻势太过猛烈，自己甚至被他亲的有些腿软。
十几分钟后，924终于起身，看着眼前娇嫩欲滴的脸，忍不住用手捏了一捏。
“糖甜吗？”
“嗯。”
“还想吃吗？”
“嗯……”
“那你每天都来，我每天都给你吃，好不好？”
657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去的，只知道以后的几天里，是自己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虽然每次924都打着给657喂糖的名义耍流氓，但慢慢的，657竟觉得这样挺好的。
行吧，就当自己是疯了吧，或者是那个程序搞的鬼。
某天，耍完流氓的某人认真思考了思考，说道:“我翻了翻我的资料库，实在没什么好名字，我就自己想了一个。”
随后又变成了哄小孩的语气:“给我们的小宝贝起名叫季子禾好不好呀，嗯？”
657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无奈道:“你开心就行。”
“嗯，我就知道我们小宝贝会喜欢。”924贱贱的准备接着耍流氓，结果对面的门一下被林琪儿撞开了。
没错，是撞开了。
“不好了老大，交货期提前了！他们可能要……”见924看了看657，林琪儿识相的没继续说下去。
“乖，你今天先回去吧。”924摩挲着657的手，眼里不知道是什么感情，“这两天先不要来了，怕他们发现你。”
657懂事的点了点头，924疼惜的又悄悄亲了他一下，随后跟着林琪儿出了门。
从那一天起，一切都变了。
纯洁的作者谨慎遵守交通规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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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凉都工厂秘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