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的序章是隔几天下一场大雨,放晴几天的气候便是越来越热。
司趁着没下雨的时候,会分出差不多半天时间用来制作能储存一段时间的食物。这样才能避免出现初迎梅雨季翌日清晨,没什么食物可吃的窘况。
接下来的小短时间内,你们谁都没能找到新的石像。
再后来就迎来了长达近乎两周的连绵雨季,这破雨持续不断地下着,都要令你怀疑会不会因此淹坏你中下的那些种子。
但在这样汹涌的雨势下,你也不可能冒雨前去查看。
再这样的天气中,你们只能无所事事地待在房间。
陷入无聊的时候,人会不由自主地思考能进行什么打发时间的娱乐活动。
你躺在床上,翘着腿状似发呆,实则在翻开系统商城。
忽然一个鲤鱼打挺般的动作,你从床上翻身而起,转头对司说:“我们一起去找南玩游戏吧!”
在未落的话音声中,你摊开的手掌之上浮现了一副崭新未拆封的纸牌。
无物之处能凭空冒出物品,且绝非是暗藏机关的、神似变魔术的本事,不论看多少次都会让人觉得新奇有趣。
司移开落于你掌心的视线,对上了你充满兴奋情绪的那双漂亮的眼睛,问:“玩什么?”
“纸牌能玩的任何游戏都好,我无聊到快发霉长草了。”你控诉道。
你边穿拖鞋边催促着司行动起来,司听从了你的提议,穿好拖鞋套起雨衣时,你已经激动地蹿到了门边,拉开门用眼神示意他跟上你的节奏。
雨衣帽被涌入室内的风给向后吹开,一只手将你脑袋上即将吹翻的雨帽给重拉扯回去。这只温暖的手顺势将你拽到他身后,司偏过头对你说:“跟在我身后吧,这样多少能替你挡掉些从正面吹刮来的雨水。”
你懵了一会儿的道谢声被风吹散在雨中。
几分钟后,你和司来到了南的木屋前。
你站在司的前面,抬手咚咚地敲着房门。
声势浩大的雨声几乎掩盖了你的敲击声,见屋内没传来什么动静,你不得不再一次敲了几下门板。
这次你还出声喊了她的名字,“南,快来开门,是我和司。”
打开门的南见到你和司差不多被淋湿了小半的模样,赶紧侧身并后退着让出位置供你们通行。
“这、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下这么大的雨都要过来。”
你哗啦地伸手扯下水淋淋的雨帽,边脱下雨衣边抬手将满是雨水的雨衣挂在南房间的树形一架上,“没有重要的事,太无聊了过来找你玩纸牌。”
“哈?”南一脸困惑,明明你说出口的每个词组都认识,但她愣是没听懂你的意思。
什么,居然有纸牌?!
什么,你们冒雨过来居然是为了玩纸牌游戏?!
南还愣在原地时,你已经拿出帆布袋里的毛巾擦着发丝了。
见她还杵在门边,你朝她招招手出声提醒她:“快搬个板凳给司,我们玩抽鬼牌吧。”
南的精神还处于恍惚的状态,司嘴边说着打扰了,手动给自己搬了板凳过去。
家具的价格都不便宜,你当时给每个房间的配置是十分简洁的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副桌椅、一根树形衣架。
现在房间有三个人,但只有一把木凳,那这凳子自然是属于司的。
你和南盘腿坐在床上,你拆开纸牌的包装,刚抽出纸牌里的小王、正准备洗牌。
直到小南拿起发放到她面前的一叠凌乱的纸牌,捏在手中的纸牌才终于让她找回了些实感。
但她依旧用充满不确定地语气问出心中那股疑惑:“你、你们真就只是过来玩抽鬼牌的吗?”
你点头如捣蒜,认真地将手中捏着的成对纸牌清理出去。
“当然啦,下雨太无聊了。突然想到有纸牌能玩,所以我就带着司过来找你啦。”
手里成对的纸牌全被清出来后,你看到南还有点晕乎的模样,便出声催促她:“你别发愣了,搞快点,我还等着抽你的牌呢。”
南啊了两声,眨了几下眼睛,缓过神来开始清理手中的牌。
一分钟后,你期待的抽纸牌游戏终于玩起来了。
游戏中幸运值的加点是随机的,很显然你个人数据中显示的30幸运是很低的数值了。
具体体现在你们一共玩了五把,但抽鬼牌游戏进行到最后。你喜提三次,南和司各拿一次。
该死的非洲人属性,游戏里中的游戏抽卡脸还能这么黑。
这对吗?!
“怎么会这样!”你挠了挠头发,十分不解,但也不信邪。
在你突兀地陷入沉默时,南活动了一下盘坐到有点发麻的腿,问:“还要继续玩吗?”
“当然啦!”你肯定地给出回应,又突发奇想地认为单纯抽鬼牌有的太无聊了,为提高游戏增加点筹码,认真地思考了数十秒,你说:“要不抽到鬼牌的人,能被最先清完手里的牌的人提问?添加真心话或大冒险的选择似乎也很有意思!”
你握拳敲了下手掌,模仿出伊尔迷的经典动作,并肯定了这个想法:“那就这样决定了。”
南:“……”
司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
很好,再次全票通过。
这次洗牌的人是上轮第一个出完手中牌的司。
你拿起放在面前的扑克,看清全部的牌面后,身体僵硬了一瞬,才开始清理手中成对的纸牌。
添加上新玩法后,南注意到了你这边的动静,抿了抿嘴,最终还是说出了她心中的想法。
“真真,我觉得你不是很擅长玩这种心里博弈游戏。”
“真的吗?为什么!”
“嗯,差不多是把想法表现在脸上这种类型。”
你:“……”
瞳孔地震.jpg
为了作证她的发言,南迟疑了几秒,才说:“你拿到鬼牌了对吧?”
你:不可置信.jpg
“你刚才身体僵硬了一瞬,脸上的表情随之也变得紧绷了。”在记者这一行练就出来的敏锐感,南还没有丢失这项基本能力。虽然用来玩游戏有点小题大做了,但不得不说你脸上流露出的情绪也太好猜到了些。
就……有点可爱的笨蛋美人的既视感。
她其实还挺喜欢和你这样好懂的类型相处,不需要拐弯抹角地去揣摩你的想法。
你放下手里的纸牌,用手狠狠地揉了揉脸。把这辈子所有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后,重新拿起被你反扣在床上的纸牌。
“现在好点了吗?”你木着一张紧绷起来的脸,重新调整了手中捏着的纸牌顺序,问道。
南伸出手,挨个试探了一下你手中捏着的牌。
不管她的手指在纸牌上方如何移动,你全程都不在流露出什么情绪。
南随机抽出了一张你手中的牌,并没有能和她手中的牌与之配对的,她给出了肯定的反馈:“好多了。”
数轮抽牌过后,这次最先出尽手中纸牌的人是南。
你手中的鬼牌被司抽走,你努力绷了一局的脸,这下终于能松口气。你手中还剩两张牌,而司手里还有三张。
司的大手一遮,你就完全看不清他是如何调整的纸牌位置。
然后,他将三张纸牌重新推到你面前。
你挨个试了一下,无法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什么情绪。
破罐子破摔地随便抽了一张,可能是这次幸运女神终于降临到你身边。你抽到的牌恰好能凑成一对,被你清了出去,手中仅剩的牌被司抽走。
司做了这一局拿到鬼牌的输家,最先清完牌的南可以对司进行提问。司也可以选择进行真心话或大冒险。
南想了一会儿,决定给她的男神开个小灶。
“司,你是想回答我的提问,还是选择真心话或大冒险?”
“嗯……都行的,你是胜者,你说吧。”
南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出困扰她许久的问题。
“那、那司喜欢的女性是什么类型?是真真这样的吗?”
闻声的司偏头盯着你看了几秒,才以认真的口吻,道:“只论脸,真真确实很漂亮。”司停顿了几秒,补充:“或许……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吧。”
南:我好像吃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瓜,不确定、再蹲蹲看。
司的回答让你有点生气。
什么叫只论脸!
明明你的身材也超绝的好吗!
哼,没品!
新一轮洗牌的人是南,而这一轮的最先清空手中纸牌的人依旧是她。
但你成了这一把的输家,鬼牌回到你的手上。
南依旧发挥出了她作为记者的本能,嗯,绝对不是因为她爱八卦,绝对不是!
“那真真,你喜欢的人是谁呢?是司吗?!”
听到她的问题,其实早就想好答案的你,却装作思忖了一番的模样,等了十几秒后才做出应答:“单看脸和身材的话,是司噢。”
哼哼,绝不吃亏的你成功扳回一城!
你的回答,让司偏过头盯着你看了好几秒,才重新将视线移开。
南:坏了,吃上真瓜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会有种小情侣闹别扭的既视感?!
作为赢家的南又一次开始了新一轮的洗牌。
然而,她觉得司的表情虽然和往常一样,顶着一张没什么过多的情绪的淡然脸,但她就是认为司周身好像无形中冒出许多令人发寒的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