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笑笑：“只要不影响学业，出去和朋友一起去玩也不错。”
“哈哈，我弟的学习还用得着操心？他又不像我。”
珍姨见缝插针：“哈哈怎么不像，今天你们不开口说话我都快分不出来了！”
言毕秦铭给她使了个眼色，她连忙转移话题：
“对了阿晓，你这回回来见导师感觉怎么样啊？”
“您说导师我想起来了，本来乔夫老师是民乐领域的名人我没报什么希望。而且这次也只是面试一个民乐西乐合演里一个小伴奏而已。没想到面试之后他还叫我去单独谈话了！”
秦暮抬头听着，秦科也来了兴趣：“具体谈什么了？”
“他可能比较好奇我们音乐学院的教育体系，可我这还没进科班院校呢。明明头一次见面他一见我那激动得，弄得我还以为他想潜规则我。” 秦晓说着揉了揉手。
乔夫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手劲儿怎么那么大，握起手来生疼生疼的。
小曲用胳膊肘轻轻戳了一下秦晓，叫他注意措辞。
“。。我开玩笑的。老师就是人挺热情，还邀请我去了他的音乐会。我基本定下来会参演巡演项目了，所以要先留在本地参加训练彩排。”
“可能大艺术家多少都有些感性。” 珍姨见老爷子脸色好了不少，接了茬。
“那真是太好了，阿晓也可以多积累积累经验。” 秦铭又顺带说道秦暮：
“我们阿轩距离可以临床实习还要等好几年。”
“也不是一定要走医生这条路。” 秦科喃喃道。
“什么意思？” 老爷子明显不高兴了。
秦科理直气壮了起来：“您也看到了，秦暮不是您以为的那种天才，他有自由走自己的路！另外啊晓要和什么人结合也是他的自由！”
“这才哪到哪，阿轩完全有可能成为和阿敏一样出色的医生！阿晓的事我没那个意思，只是关心一下孙子怎么了？！”
秦暮眼看着母亲拽不住要站起身的父亲，不解秦科在生气些什么。只得解释道：
“我已经在准备医学预科考试。”
秦科无视了秦暮的话，一拍桌子直冲着秦铭：
“也不看看秦敏现如今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要怎么样？当初既然答应了不干涉阿晓，”
“爸！ 你别说了！！” 秦晓一改刚刚笑嘻嘻的态度也拍案而起，
秦科这才注意到妻子已经泪流满面，她眼神呆滞嘴里不停念叨着：“妈妈对不起你…”
秦暮握住她不断抖动的手：“妈，你怎么了？”
“你别碰她！” 秦科下一秒把妻子的手抽了回来。
秦晓一脸不可思议：“爸! 你别太过分了！”
“怎么过分了？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就是个机器！！”
秦暮感觉到了百分百的疑惑。
秦晓也顾不得父亲，只得转头去安抚母亲：“妈，你看这不都好好的吗。”
经过一番说辞，母亲才稍稍情绪安定。
秦科带着妻子回了卧室，秦晓回头表情复杂的说了一句：
“我马上回来” 就紧跟着上了楼。
珍姨看着局促不安的小曲，也识趣的上去把她带去了秦晓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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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轩，你别在意。近些年你母亲精神状态不太好，连带着你父亲也操劳得很。再加上他们今天刚看过你叔叔回来心里难过。”
秦暮知道母亲没有在做心理咨询师的工作了，听说要静养两年。
秦铭见秦暮低头吃着菜没什么反应，便继续把话题带回到他身上，
“阿轩啊，看来你最近和同学相处的不错。对了，上次你带来医院的那个男孩子怎么样了？他身体好些了吗？”
秦暮有点惊讶祖父为什么突然提起夏纪的事，抬起头观察到祖父的神情和平时并无二致，
“不清楚。”
“怎么能不清楚？他不知道你帮了他吗？”
“他应该不知道，那天他失去意识了。” 自初中那次意外以来，祖父从未过问过秦暮的交友情况。
秦暮看见祖父还想说些什么，拿起碗筷起了身。
“我吃好了。先回房间写作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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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在外面撒丫子跑一天了吧？暑假作业写完了没有啊？！”
纪兰脑袋一探到儿子房间，发现夏纪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的样子欣慰的笑了。
稍微一转个角度，发现夏纪书桌上不是学习资料，而是一堆金属碎片，他正全神贯注的拼着一个什么玩具模型。
“夏纪！”
夏纪惊得手一抖，一个金属轮子滚下书桌。
“唉呀妈呀~ 您放我静一会儿好不好！”
“不是我念叨，这都快开学了！”
“好好好，我明天就去图书馆！”
夏纪心里乱的很，一个人在家别说学习了，就这个小小的机车模型都拼不好。
以前没主动追过谁，更别提对象还是小霏。反正能想到的招夏纪决定都试试。实在不行还可以请教小翼。
不过小翼真靠谱吗？头一次约会大作战那叫一个惨败。今天他还重色轻友！ 好不容易想起茶饮店那个姐姐的事，却生生被小翼按了回去！
不过现在想想警方都不透露细节的事，可能不要随便说保险。
初中那会儿治疗失眠症，去的精神科的电梯都要经过妇产科楼层。
以夏纪当时的年纪不能开安眠药，需要频繁来医院做光疗，连续几周就会出现几副熟悉的面孔。
一个总带着口罩的女人一开始就引起了夏纪的注意。
她的眼睛是罕见的金色，很漂亮，但不似其他准妈妈似的有神采。
一次电梯里紧挨着站着，不经意间她袖口隐约露出手腕上深浅不一的伤痕，
夏纪不自觉更关注她了。
夏纪知道有产前抑郁之类的疾患，她可能也在精神科做康复吧，
可能是身子虚弱，她总是依偎在丈夫身边。那男人夏纪也有印象，带着眼镜穿着朴素但给人英俊儒雅，总是小心翼翼的照料左，两人看起来很恩爱。
事情发生在一次医院电梯被用作急救的时候，
夏纪步行上楼梯恰巧迎面遇见她，
只见她突然停下脚步直愣愣看着夏纪，那一瞬间夏纪感觉她眼睛里突然有了光，就像是刚睡醒那样。
夏纪那时才发觉她年纪很轻，应该叫姐姐的那种。
“你们认识？” 那次陪在她身边的是一个陌生的阿姨，她神色有点紧张。
没等夏纪反应，女孩摇了摇头继续下楼，
擦肩而过时感觉有谁胳膊肘戳了自己一下。
夏纪一掏兜里发现一张印着女孩照片的就诊卡。
‘余舒林，女，20岁。’
夏纪觉得怪，扫视二楼走廊也不见男人的踪影，便立刻追到一楼，
看见两人还在卫生间附近，
女孩瞥了自己一眼后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立刻背过身去
夏纪终于注意到她的手在背后低低的向自己摆一个手势。先是一个‘四’的手势，然后握紧拳。
那个阿姨转过头来后她又放下手。
一看就是给自己摆的手势。
夏纪当时就直觉那个阿姨不简单，保不齐是人贩子什么的。。出了医院确认了那个手势的意思后，当即把女孩的情况和门诊卡交给了附近的派出所。
现在想想如果找医院里的医生或许更保准。
好在情况紧急，派出所当即派了几个便衣返回医院找到了正在补办门诊卡的两人。
一番盘问后，夏纪亲眼看到女孩身边的女人被铐住带走。
失眠症好转了之后，夏纪还特意来医院查看过，都再见不到那个女孩了。当时新闻也搜索不到相关信息，警察说虽然不方便透露细节但事情已经解决不用担心。
没想时隔多年到还能再看见她。
夏纪对她那突然清明的眼神很有印象，现在想来应该是求生的本能激发了她的潜在意志力。
女孩现在看起来很健康的样子，完全没有当年的影子，前后变化之大弄的夏纪都不认得了。
看来她应该早就脱离危险和她丈夫团聚而且彻底康复了，夏纪打心底为她高兴。
门口传来关门声，夏纪放下手中的零件迎了过去。
“爸。你怎么这么晚回来？”
“没事，有些业务要处理。”
中学历史老师有什么业务，是因为要开学了吗？现在初中生可能更辛苦了，历史都纳入主科了？
夏纪一阵端茶倒水的，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爸，你说古代在苒国开妓院什么的合法吗？”
“哎呦，怎么突然问这个？”
夏明清脸上一丝吃惊过后，笑得眼睛成一道长长的缝：
“那个时期每个小国规定都不一样。怎么问这个？你不是学校里不学历史了吗？”
话说这学期夏纪为了继续和段世霏同班选了理科，他和一起留在了孔霸统制的‘诸侯国’里。
“哦，我读到盅祀王时期有个亲王竟然娶了做妓院生意发家人家的女儿，就挺意外的。。”
“哦？哪个君主？”
夏纪点开手机，翻回在路上在车上打开的那一页：“苒侯轩，其妻夏氏是来自民间经营勾栏的大户夏家的长女。”
果真没记载什么狼妖鬼怪的字眼。硬要说有什么根据的话那个除妖的设定可能是从当时盛行的‘方术’来的。
“听着像是同时期以暴*政文明的盅怀王。”
夏纪想起电影里洞房那段多少也有点符合，
“暴君怎么还得了个怀王的谥号？”
“古代君王死后，后来人评价不一是常有的事。”
夏明清拿过夏纪的手机字句斟酌起来：
“苒侯轩。。夏氏。。嗯这是史料原文。不过勾栏这个说法也不一定就是妓院，大多是女子表演才艺的地方，比如戏曲之类。”
夏纪贼贼的笑了一下，某种意义上妓院也是女子表演才艺的地方没错。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我们祖上有那么见不得光的大户。”
夏明清倒是挺乐意见夏纪偶尔对他皮那么一下，找到了似曾相识怀念的感觉。笑呵呵的摸了把儿子的头：
“我们可是个大姓，来源这么多，你随便翻出个什么历史上一堆夏氏啊夏家都八竿子打不着，心放肚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