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几句话，句句暗藏杀心，顾惜心中冷笑一声，幽幽地道：“昔日醉言，微臣是毫无印象了，余嫔娘娘到是记性好。”
余嫔依旧笑着道：“我是闲人一个，记得东西不多……所以，有些事、有些话便记得特别牢。”
然而，皇帝的话她却忘得一干二净了，顾惜的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他刚想拿孟旭说事，苏婉已冷笑道：“余嫔姐姐，如果你质疑皇上说过的话，那咱们就当着皇上的面去讲。”
余嫔的刁难也没有难倒苏婉。
又是一番唇枪舌剑，她一一化解。
苏婉确实变了很多。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姑娘。
顾惜记得第一次见到苏婉时，她正穿着一袭白衣在院中舞剑。因那发带未系紧，一个旋身便散了一头的青丝。
那一瞬，顾惜看呆了眼。
他少时就经常做一个梦，梦里有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在舞剑，她一头青丝如瀑，一身白衣如雪。
如今梦境和现实似乎重合了，顾惜一时愣了神。
后来，苏婉也知道了他的梦。那日她舍他而去时，便道他只是错将她当成了梦中人。
顾惜苦笑，梦与现实他又怎会分不清呢！
余嫔早已经敛了笑意，一直没有说话的顾盼蓦地沉声道：“余嫔，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有些玩笑可开得，有些玩笑却开不得，你难道还不懂吗？”
余嫔嘴角一僵，随后道：“贵妃娘娘莫恼，都是臣妾愚笨，连开个玩笑都开得没有分寸。”
顾盼冷冷地看着她，故意放缓了语速，但又掷地有声地讽刺道：“你这一没有分寸，却是会要了人的命！”
程贤妃见顾盼面有愠色，连忙开口帮着余嫔说好话，又让余嫔向顾惜与苏婉道歉。
余嫔心下自是不甘，只不过一个低贱的商家女，端得什么架子！
余嫔本就对苏婉不满，对顾盼更是不忿。
几人之中，贤妃伴驾最早，是孟旭府中旧人。余嫔和顾盼都是永辉三年进的宫，而苏婉入宫最晚，永辉十四年才入的宫。
可如今，余嫔身份却最是尴尬，既失了宠又无子嗣，不像贤妃好歹有个女儿，又是一品妃位，苏婉还育有一子，顾盼就更不用说了……
余嫔不甘不愿地道了歉，又听顾盼训斥了几句，面色已经十分难看。
程贤妃笑着看向顾盼转了话题，关切问道：“贵妃娘娘今日看起来气色不错，身子是否好些了？”
见顾盼点头，她紧接着又关怀备至地问候着顾盼，余嫔也仿佛换了副面孔，一脸真挚地在一旁随声附和。
两人一唱一和，说得情真意切。如果顾惜不是以前就认识了这两个女人的话，他都快信了这二人与顾盼感情深厚了。
后宫的女人实在会演戏，笑里藏刀，尔虞我诈，他早就看得厌烦了。
想到阿姐这次中毒，十有**就是这些后宫嫔妃所为，她们心下如此歹毒，而面上却又这番做作。顾惜实在有些呆不住，好在顾盼也起身准备离开了。
本文出现的草药名，纯属作者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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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宫妃暗斗（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