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给你脸了嘛?”男人暴戾的声音充斥着女人的大脑
如摒弃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一把将女人从身边摔了出去。
女人的目光转向卡伬尔,乞求他能帮自己。
卡伬尔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并没有理会女人的乞求。
老大的事情,做手下的,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不分清楚,离了脑袋的就是自己。
现在守在一边,听从老大的指示,才是自己的职责。
“电脑留下,卡伬尔可以走了。”
“是!”卡伬尔的态度毕恭毕敬,微笑着鞠躬四十五度。
在卡伬尔路过女人时,将女人抱了起来,一百斤的女人,在他手里如同没有重量一样,毫不费力,轻飘飘的。
女人将狼狈的头发轻轻挽于耳后,带着做作的笑,还没等她开口感谢。
身后devil狠戾的声音,如同绞杀般,使女人瞳孔微缩,身体一颤带僵,心再次跌到谷底。
“无用之人,处理了吧!”
女人呆在男人身边也不久了,听的出来,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女人恐慌中抓住卡伬尔袈裟中的一角,惊慌中她想要开口,却又像被堵住了般,使她口不能语。
但是卡伬尔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怜香惜玉这四个字。
他直接将女人带到了自养的鲨鱼池,毫不留情,没有一丝迟疑的将女人扔了下去。
就这样,女人成了鲨鱼的口中餐,鲜红的血染红了整个池,他仅仅撇了一眼,便冷漠的转身离开。
devil记住地址,退出视频,找了直播的链接,进去看着这场直播。
devil的手摩挲着下巴,“真有趣,是谁呢?”
他眯着眼,笑着摇头,不做出点儿动静,好像都对不起这人做的大手笔哈!是真舍得。
卡伬尔回来,刚好看到devil眯眼,他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给devil科普,“devil,眯眼看东西,是一种非常不好的习惯,会导致眼睛散光的发生。”
科普完,又扎人一刀,“况且你本来就有中度近视,就更应该保护好自己的眼睛。”
气到devil当场对着喜欢科普的某人一个白眼。
“devil,翻白眼也不好,容易导致眼部痉挛,就是俗称的抽筋。”
devil手颤抖的指向门的方向,咬着后槽牙,挤出一个字,“滚!”
暗网直播上,刚好在播免费翻“电影”,女孩解说,她把她的伤痕一个个揭开,剖开,讲血淋淋的自己展现给世人看。
女孩声音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与自己毫无关联,可她却红了眼眶,全身遏制不住的颤抖,“有一个小女孩,原本可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是就在十一年前,一切都毁了,十一年前小女孩和父母一起去看电影,那天出现了一群劫匪,父母没了,女孩被玷污,可是就这样,劫匪却只判了十年。”
电影播放到**,女孩积攒多年的恨也在这一刻全部迸发,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不甘,怨恨。
女孩厌世嫉俗的眼里充斥着腥红,颤抖着说,“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女孩向后退了一步,满腔的仇恨幻化为,从胸腔溢出的嘲讽,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就因为劫匪的主犯是当时就任南水县县长的亲侄子,他上下打点,给点封口费,他对我的□□就变成了我的污蔑,杀人就变成了正当防卫,狗屁的正当防卫,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还有,呵……他的抢劫因为要筹母亲的医药费,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一场杀人抢劫瞬间就变成了一部孝子救母的戏码,这么荒诞的事儿,法官信了,目击证人、狗屁的证人,‘症’人收了钱 TMD连个屁都不敢放。”
“女干淫幼女,证据不足,无法立案;抢劫杀人,情有可原、正当防卫,需酌情考虑;就一个持枪罪,情节严重三年以上七年以下。多可笑啊!这一件件、一桩桩,哪一个拿出来不是无期、死刑,到了这儿,最后只有十年有期徒刑,是不是很可笑,很悲哀。”
“明明法律是来保护受害者权益的,但是在这官官相护的年代,却成了加害人钻法律空子,为自己洗脱罪名的手段。”
【就你长这样,还真不用担心。】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肯定自己也有问题吧!】
【真恶心,这年头什么人都放了出来了。】
【这多年又翻账,感觉自己很自豪吗?】
【电影院里,在场那么多人,问什么他不欺负别人呢?】
【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肯定自己也有问题。】
【哈哈哈哈,女生本来就是用来玩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才拿来说事儿,怕不是想碰瓷吧!】
【想炒作想疯了吧。】
【就你说的那个,人家都已经被关了十年了,都已经为自己做的事买单了,你还想要别人怎样?】
【艾特@上面癞个,如果可以,我想他死。】
【想他死,你是来搞笑的吗?现在是法治社会,法律都没判他死,你有什么资格,好吗?】
实在理智的人看不下去,发了一两条为女孩说话的评论,瞬间就遭到了网络无脑喷子的围攻。
他们的评论,在一条条恶语相加中被淹没。
“电影”很短,只有几分钟。
女孩利落的起身,一步一缓,走到人为放置的演讲台上。
演讲台上放着两部手机,女孩瞅了瞅,闭了眼,头微微上扬。
她轻轻笑了笑,也不知是笑自己,还是在笑网上肆无忌惮的喷子。
女孩又轻轻皱起了眉,拿起话筒,敛了敛眼里的情绪,此刻身上再无半点波澜。
任谁也不会将刚刚歇斯底里的人同她联系到一起。
女孩凉薄的看了看手机,低下头,转而又微微仰起头,又看着台下的人,冷漠到了极致,仿佛看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个无用的物体摆件儿。
她现在就连说话都仿佛透着一股寒意,“我也不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怎么了,他们拿起键盘,不去谴责坏人,反而将矛头对准受害者,怎么难道在网上发言就不用负责任了吗?凭什么?我成了受害者,还要听你们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辱骂,凭什么?”
“嗯?”女孩说完,眉峰轻挑,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
这世道啊~!偏听者是非不分,跟风者唯恐不乱,受害者百口莫辩,真叫人心寒。
女孩手一挥,电影院的灯打开了,光照亮了黑暗,让躲在暗处的苍蝇,无处遁形。
但这一刻,女孩身上的光好像突然散尽了,不再聚,像是堕进了无尽深渊,再无希熠。
江沫染在这时也明白了熟悉感从哪儿的,居然是那天心里咨询室遇到的人。
只是这前后差别还是有一点大,今天的女孩,不仅轮廓熟系,还有女孩身上的冷漠,也让江沫染似曾相识。
王英瞪大了眼,眉头紧蹙,心里不可置信,怎么是她?!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男子,走上台,凑到女孩耳边,悄悄说着什么,“试图逃跑的人,全部弄回来了。”
“好,人要是跑了,我不找你,找南桉,让他决断,知道吗?”女孩踮起脚,移到男子耳旁,不轻不重的威胁。
观众席上沉不住气的人站起身来,“大哥,这跟我们有哪门子关系,快吧赔偿给我,我好走人。”
“就是,你把我们弄来是什么意思?”
“那好,劳资不要钱了,你要老子走,就两清了。”
“劳资现在就要走,真踏马晦气,看个电影,遇到这糟心事儿。”
影院顿时乱成一团,乱哄哄的,七嘴八舌的议论抱怨,电影院就有了菜市场的哄闹。
有人已经忍不住了,手揣兜里骂骂咧咧往外走,可是到了门口,两个彪形大汉,手里还拿着枪,那人双手下意识举起,往后退,眼中尽是恐惧。
“还走吗?”女孩冷哼一声,““我知道你们大部分的人听不懂,觉得和你们没关系是吧?可是~不是你们自己要来的吗?我可没逼你们,我可是给了你们两个选择,你看走的那批人,住的近一点儿的,只怕已经到家了。”
女孩指着其中一人挑眉问,“是你问我,什么意思,是吧?当然~是为了有观众,有人见证啊!”
女孩笑着给众人一个忠告,“既然到这儿了,目前就别想着走了,不然枪呐~也是想喝‘水’呢!你们好好坐着,我就不会伤害你们,不然就说不准了喔!”
“好好……”下出冷汗的众人,离开座位的乖乖的走回了座位,现在的他们没有了刚刚的嚣张,在位置上瑟瑟发抖,电影院又恢复了安静。
女孩处理好观众的问题,又回到了此次的主题上。
女孩手五指闭拢,指向她的右边,“当年在场的人都到了,是吧!我右手边的人,你们这十一年,过得安稳吗?这钱,你们花的安心吗?”
这时,坐在位置上的林槐序突然站了起来。
“你不单单是为了算账吧!你还有什么目的?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你劝不了我的。”女孩嗤笑,不以为意。
怎么可能,哼!我不是没尝试过,但现在追溯期过了,没办法再上诉了,那么,他们都可以去死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当然知道,谁不认识南洲市大名鼎鼎的犯罪心理学专家。说起来,我们还是同行呢,要是没有那件事,我应该和你是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