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美女,配得一脸,摄影师又忍不住调整了一下镜头,对准那边,大家也都转过头去看。
温若初在她面前站着,静静地看着她,一想到她刚刚对着另一个男人妩媚性感的模样,就忍不住手指有点痒,浑身的气息有些冷。
小锦勾起一抹笑,温若初眸光微敛着,此时她的脸上带着深刻的笑意,有些火云的风情,眼中却闪着明格睿智的光,脸上的神情却像是阳少,邪魅冷艳。
她翻身调整了一下姿势,一只脚却是踩到他的胸口,带着调笑的语气,“公子说桃花最擅魅惑人心,为何公子不受魅惑?”
白嫩的脚,圆润的脚指,就这样落在他胸口上,让他有些意动,看着她妩媚风情的脸,温若初笑了起来,握住她的脚,俯身一吻,惊得罗小千眼神都晃了一下。
“这朵桃花早就落在我心上了,你竟不知?”他轻笑道。
她浅浅一笑,收回了自己的脚,“你确定落在你心上的桃花和眼前是同一朵吗?说不定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伪装的哦。”
“既然爱花,怎能怕刺。”
小锦笑了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走到休息椅那边去吃她的冰淇淋。
这边休整了十五分钟,又重新开拍,此时天色都有点晚了,那妩媚风情的美人在这幽静的深林中,便更加**夺魄般邪魅多情。
狼妖眼中闪着精光,脸上带着欢情的笑,一把将花妖拉进自己怀里,俯身吻了下去,花妖便格格地笑了起来。
“嘶,好冷啊。”董捷搓了搓手臂上密密麻麻地鸡皮疙瘩,看了一眼身边好像随时要杀人的温若初,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让人手脚发软,额头上都是细汗,在场的人再没了前面看戏的痴迷,一个个心头压抑着,只觉得十分不舒服。
好在,剧情已经演到花妖翻手幻化出一把桃木剑,狠狠地插进了狼妖的身体里,狼妖吃痛,飞速的后退到湖面上,吡着牙怒视着面前如花的美人。
“你这个臭女人,你敢伤本王。”他拔出了木剑,想用法力将伤口愈合,但桃木避邪,这伤口却是怎么都无法轻易好起来了,狼妖便更加恼怒地幻化出了一把长枪,冲着那已经神色冷冽,手执桃木剑的美人冲了过去。
两人在空中打了一阵,花妖不敌,被他一掌震落到地上吐了口血,他便冷哼一声,不屑地勾起冷笑,提着枪又冲了过来。
一道金光闪过,目光冷冽的南客将花妖护在身后,双手御气,青麟剑便与狼妖打斗在一起。
“谁让你贸然行动的。”他语气很冷,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花妖,一身衣裙都染着点点的血迹。
花妖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想帮你。”她轻声说,抿唇低下头。
南客终究没有说出什么责备的话,一心对付狼妖。
“温总这个眼神,我感觉是不是过于凶狠了一点,毕竟南客虽然心里喜欢花妖,不过不至于表现的这么明显吧,他那种闷骚性格只会藏在心底。”
“唉,没办法,你刚刚没感受到他想杀人的气息吗?”
“就是,现在这个程度估计都是来自于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努力的压抑下来了,不然,啧啧啧。”
“幸亏咱们徐导有先见之明,把剧本里狼妖和花妖**的部分删除了,只让张锐直接冲上去假装吻温小姐的脖子,不然咱们这戏能不能继续拍下去很难说啊。”
“只不过是假意亲热,温总就气成这样,要是有人胆敢追求温小姐。”
“那个人是在找死吗?”
这边剧组的人还在吐槽,那边狼妖吹了一个口哨,从山林深处围过来许多狼,将两人团团围住,花妖身上的衣裙都被撕破好几处,南客御剑抵挡,拿出金色的笔在空中画符,眼看能将狼族一网打尽,肩头突然被狼妖咬住,他反手一掌将狼妖打下来,肩上鲜血如注,南客双手更快的结印,金印化成一个巨大的光幕,逐渐缩小,变成一个金钟,众狼妖哀嚎遍地,响彻深山,花妖也感觉十分痛苦,捂住自己的耳朵却没有什么用,被南客一把护在怀里,在她额头落下一个结印。
两人立身在半空中,看着金钟金光大盛,南客还在不断用金笔绘画出符文飞到上面,里面的狼妖族一一化为灰烬,直到狼妖王愤恨不甘地被消灭,这金钟才消散在天地间,南客却也从半空中跌落下来,惊地花妖心头一震,赶紧抱紧他,两人慢慢落了下来。
那肩头的伤将半边身子都染上了血,伤口还泛着青紫色。
“公子别怕,我带你去疗伤。”说着抱起他的身子飞身掠过湖面,很快消失在山林深处了。
“好,卡。”徐肖十分满意,总算这几场拍摄的相当顺利。
果然只要温小姐不要故意捣乱,这么十来场戏有十天完全就够了啊。
两天后,剧组众人来到桃花小筑这边,因为白馨也有两场戏是和温若初的对手戏,所以倒是隔了一天也过来了。
桃花小筑这边的几场戏大多是在讲述因南客受伤,与花妖在这边疗伤期间两人渐生情愫的几场戏,而白馨和温若初的戏是指花妖死后的一百年后,倾城成年来桃花小筑这里寻南客复仇。虽然是一起拍,但是时间线隔的很远。
小花妖为南客疗伤,照顾他的三餐茶饭,日子平淡又很温馨,编剧董捷看着两人在亲密互动,一时只感觉自己灵感如泉涌,走到同样十分满意的徐肖身边,两人一起看着花妖为南客端来了药喂他喝。
“导演,我想加一场戏。”董捷突然说道。
徐肖正在镜头前查看刚刚拍完的一场,却突然听到编剧喊他,回过头正好见他神色郑重地看着不远处正在“伺候”温锦吃水果的温若初。
“加什么戏?”徐肖看了一眼收回了目光,看向董捷。
董捷拿出剧本,指了一段。
“我想在这后面加一段两人的床戏?”
床戏?徐肖有些为难,温若初自出道就从来不演床戏的,据他所知,连亲密戏份都很少,似乎只在十年前,在江新导演的一部电视剧里和女主角有一些亲密的戏份,这还是看到江新和温若初的养父是旧相识的份上。
温若初自五岁出道,一路走来咖位很高,向来都是他选剧本,改剧情的,这次能这么顺利来客串一个小角色,不为别的,只因为饰演花妖的是温锦,如此而已。
两人的亲密戏份他没有排斥,大概也都是因为对方是温锦,但床戏,他会愿意吗?
徐肖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温若初,又看向董捷,“怎么要突然加戏?”他犹豫了一下,开口提醒道,“温若初从来不演这种过于亲密的戏份,你应该也知道。”
董捷自然知道,毕竟在这个圈子里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他点点头,“我知道,但是我想过了,与其爱而不得,不如得到又失去,如果到最后花妖身死的一刻才发现自己得到的都是欺骗,付出了一切换来的是背叛,这样是不是比咱们之前的让她一直追逐南客来的更深刻一些呢?”
徐肖沉默了一下,想了想,只加一个镜头而已,似乎确实更能表达花妖的深情,但是,“这场改过,后面的两场就都要做调整了。”
“嗯,我这两天就把调整后的剧本搞好,不会做太大的改动,但我相信剧情会更吸引人,影片出来的效果也会更惊艳。”
徐肖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你先别激动,我先去和温若初商量一下看看吧,要是他不愿意,咱们就再做打算。”
董捷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笑的意味深长,“徐导就放心去吧,我保证温若初肯定会同意的,只不过是多加一个镜头而已,虽然他确实从来不演床戏,不过,徐导可别忘了,对方可是温小姐。”
这么一说,徐肖顿时也多了几分信心,确实,那个人可是温锦。
“多加一个镜头?”温若初头都没抬,垂眸替小锦削苹果,而小锦已经趁着休息跑到桃花小筑旁边的溪水边玩去了。
“是,编剧想加一段南客和花妖的床戏,想将花妖的深情刻画的更彻底一些。”
床戏?温若初削苹果的手不由顿了一下,抬眸幽幽地看着徐肖。
徐肖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良久才憋出一句话,“不用很多,只在花妖偷偷亲吻南客那场戏里做一些小调整,接一个镜头。”
温若初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原本的剧情是,花妖一直照顾南客的起居,有一天趁他熟睡偷偷亲了他一下,等她害羞跑开,南客睁开眼睛露出一个浅笑。
但现在却想改了这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