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如意草

“哐......哐......当。”,卧室外面传来奇怪的声音。

乱步在床上打滚,昨天晚上,他通过不断地重组词汇,终于翻译出理沙母亲留下的诗句。

“Très haut amour qui passez la mémoire.”乱步看着手中的纸条,精神高度亢奋,他已经猜出背后的事情,直到天光微亮时才平复了心情睡着。

闭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拉开门。

“哐——”

乱步睁开眼,理沙正手持一柄木刀,向福泽发起进攻,福泽拿着带鞘的佩刀进行防御,乱步看出福泽在引导理沙出击,便明白这是一场教学。

失去灵魂般的趴在餐桌上,拿起摆在盘子里的早点,闭着眼胡塞。

过了半个小时,教学结束。

“乱步哥哥,早安。”理沙洗漱一番,坐到了乱步旁边的椅子上。

“早啊,理沙酱。”乱步侧趴,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理沙。

“乱步,警署那边有委托,我们今天要去一趟。”福泽坐在餐桌上手。

“不去,不去,我好困。”乱步将头扭向另一边。

“理沙,现在开始不要随意使用你的异能力,”福泽严肃的看向理沙,“港口mafia在抓医生,被抓的医生无一幸免。我已经给你哥哥说过了,让他去那个诊所,把与你有关的线索全部销毁。”

乱步来了精神,掏出眼镜带上,从咸鱼状态秒变名侦探,“唔,应该是他们首领的身体出了问题,这么说那几个家伙隐瞒理沙在诊所坐诊的事,现在倒是帮了忙。不过,主观上还是恶意的,不值得原谅。”语毕,摘了眼镜继续躺尸。

“理沙,你哥哥说你要在这里多留些日子,等会春野绮罗子会带你购买生活用品。”

“嗯,谢谢大叔。”

“那么,现在,开始行动。”

******

“绮罗子姐姐。”理沙停下脚步,看着橱窗。

“理沙,是有什么想买的么,”春野绮罗子走到女孩身边。

“我想给大叔送件我自己做的礼物,作为答谢礼,可以帮我一起挑选么?”

“当然啦,理沙酱真可爱。”

理沙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春野绮罗子挑选好了颜色。

“社长一定会喜欢的。”

福泽这两天,发现两个孩子有了小秘密,每天都是乱步在放哨,理沙躲在阳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看着两个孩子每天神神秘秘,忍不住逗弄他们,比如故意突然出现在乱步身后。

******

“社长,今天来了一份邀请函,对方邀请您和乱步理沙去他家做客,时间11月6日,落款是——理沙师父。”春野绮罗子通过电话向福泽汇报今天侦探社的事务。

福泽皱眉,理沙的师父,邀请他们一起去家里做客,这件事透着奇怪,现下自己与其并未见面,甚至连一次通话都没有,怎么突然邀请陌生人去做客。

“师父,你要办晚会,我可以带大叔和乱步哥哥去?真的嘛,太好了。”阳台上传来,女孩的欢呼声。

“哒哒哒。”理沙跑进客厅,兴奋的问,“大叔,你要参加师父的晚会么?”

“喂,怎么不问我。”

“因为乱步哥哥肯定会去的。”

福泽想到周末有个任务,是黑心医生制定好的计划,关乎着一条从海外来的运D线,只能拒绝理沙的邀请。

“下次一定。”福泽安慰理沙。

“大人们的下次一定都是骗人的,明明就是拒绝嘛,还给别人希望。”理沙不开心的跑到正在看书的乱步身边。

“理沙酱怎么知道这是骗人的。”乱步用眼神示意福泽,小姑娘今天不好糊弄。

“师....有个人告诉我,下次一定,是双方心知肚明的敷衍承诺,因为永远都有下次。”

“这样,等工作完成了,我邀请理沙的师父到侦探社做客,这次真的是有重要的工作。”

“哦。”

乱步放下书,想和福泽聊一下,关于理沙师父的事情——那个气质忧郁的男人,可并不是普通人,他的身上充满了黑暗的气息。

但是,看了一眼理沙,又拿起书继续阅读,不管怎么样,那个人都不会伤害理沙。

******

11月6日,下午。

福泽准备带两个孩子出门打车。

“大叔,等一下。”乱步叫住福泽,理沙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看来这就是最近两个孩子的秘密。

在两只期待的目光中打开盒子,是一条围巾,是自己日常惯用的颜色,上面歪歪扭扭的用其他颜色的线拼出猫咪的样子。

“谢谢,大叔对我这段时间的照顾,猫咪的样子是乱步哥哥选的。”

福泽的眼睛有些酸涩,也许,这就是养孩子的快乐吧。

******

出租车到别墅门口停下,两个孩子从车上下来。

罗德里克正等在门前。

“理沙小姐,乱步少爷,欢迎你们的到来。”罗德里克向后退了一步,侧过身,露出被精心装饰过的大厅。

屋顶挂着彩条,窗户上贴着各异的剪纸,钢琴四角挂着高低不齐的气球,室内的灯泡全部换成温馨的彩灯,大厅中央放着一个大蛋糕。

“生日快乐,理沙小姐。这是先生为你准备的生日会。”罗德里克向理沙弯腰行礼一个绅士礼,引领着两人,走向沙发。

“今天是你的生日?中也在医院登记,是3月16日。”

理沙顿了一下,“那也是我的生日,以后了说。”

理沙知道兰波定是到东京都做过调查了,才会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

兰波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今天的报纸,抬头看向走进的众人。

“喜欢么,理沙。”

“喜欢,师父,我已经很久没有过生日了。”

“喜欢就好。”

罗德里克准备去厨房准备晚上的料理。

“我也要去,乱步哥哥,我做的料理可好吃了,哥哥说是他吃过最好吃的,师父也这么认为,对吧,师父。”

兰波看着理沙牵着乱步的手,“嗯。”

罗德里克的手微微颤抖,先生您为什么不说实话,面上仍保持着优雅的微笑,“理沙小姐,今天您是寿星......”

“让她去吧。”兰波打断家政官拒绝的话,对理沙说“玩的开心。”

乱步跟着理沙一起到厨房,罗德里克在走过来的路上,终于想到一道理沙不会翻车的菜品。

“理沙小姐,今天的螃蟹还没有蒸,您可以帮我么。”

“好啊。”

家政官开始揉面。

“乱步哥哥,螃蟹跑你那边去了,快快点抓住它。”

家政官将配菜切好。

“笨蛋理沙,锅里不要放那么多水,是要便螃蟹汤了,快倒掉。”

家政官将食材放入烤箱。

乱步理沙的螃蟹也上锅开始蒸。

闲下来的两个孩子开始缠着家政官讲他英国的故事,一片其乐融融,兰波听着他们的声音闭目养神。

什么味道,家政官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嗅了嗅,确定了味道的来源,那之螃蟹锅。

支开理沙,打开锅盖,盘中是黑漆漆已经碳化的螃蟹。

乱步瞪圆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锅中自己亲手放入的螃蟹,浑浑噩噩的向沙发走去。

路上遇见去取东西回来的理沙。

“乱步哥哥,你怎么了。”

“我,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

“哦。”理沙看着一脸像是被什么打击到了的生无可恋的乱步。

“理沙小姐,东西您拿到了么”罗德里克的声音传来,理沙看乱步已经坐到了沙发上,便先去送东西。

锅中的螃蟹已经被靠谱的家政官换成了新的,罗德里克也不明白,为什么理沙严格按照自己教的顺序和时刻做每一步,但做出来的食物总是奇怪不能入口,最后也放弃搞明白这件事。

“兰波先生,生物碳化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吧。”

“嗯,怎么了。”

乱步一改刚才失魂落魄的样子,“Très haut amour qui passez la mémoire.”

乱步看着兰波,“这是理沙母亲的异能力么,应该与记忆有关吧。”

兰波端着茶杯的手不断收紧,杀心渐起。

“理沙说,她的母亲离开前,做的最后做了一件事——改名,这应该是异能力发动条件。”

“继续。”兰波没有动手想听听眼前这个少年还发现了什么。

“能让一个深爱自己孩子的母亲,选择离开自己的孩子,她应该是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事,而这件事会危及到理沙的生命,”乱步看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抿了一口果汁,“利用异能力,骗过众人的记忆,让他人以为她的女儿已经死了,再借着新身份让理沙活下来。”

将果汁杯放在桌上,乱步看向兰波那充满杀意的眼睛,“所以这个异能力,是通过给人赋予新的名字,谱写新的人生,并完美的将新身份改写入周围人的记忆,对么,兰波先生。”

兰波没有说话,大厅里十分安静,能听到从厨房传来女孩与家政官的欢笑声。

“最崇高的爱,它胜过记忆。”兰波卸去了杀气,看出这个少年并没有鲁莽的将这一切告诉理沙,自己也可能真的对他动手,这个少年在理沙心中的地位不一样,虽然现在她还没意识到。

“理沙的母亲还在人世么。”乱步回过头看向厨房。

“不知道,我自十年前见过她最后一面,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直到遇见理沙。”

兰波眯着眼睛打量着少年,过分的聪明,却又保持着干净的内心。

******

地下医疗室。

“银狼阁下,今天这条围巾真是特别。”森鸥外脸上挂着假笑。

福泽认识这人有段时间了,可以看出眼前这人,今天情绪不佳。

“家中小儿女所为。”

闻言森鸥外看向坐在窗台上画画的金发红丝绒裙子的女孩。

“爱丽丝酱,你看别人家的女儿都知道给爸爸织围巾,爱丽丝酱也给我织一条吧。”

福泽别过头,不想看这个男人和自己异能力奇怪的角色扮演。

“林太郎真是糟糕的大人。”爱丽丝从窗台上跳下,双手叉腰,说完转身离开。

森鸥外收起表情,阴森的说到,“为什么要挑今天做不好的事呢。”

指尖手术刀在月光下折射出瘆人的光。

福泽懒得与突然疯魔的黑医沟通,只是想快点把运D的那帮人一锅端掉,早点去接两个孩子回家。

1、Catherine Pozzi(卡特琳.波兹),三次为法国女诗人。她写的多是优美的宗教诗篇,甚至带有神秘主义色彩。设定母亲是超越者,异能力我选择了她的代表作《最崇高的爱》,可以通过异能力修改记忆,为自己或他人谱写新的人生,但需要放弃自己的名字。只有被谱写者主动说出原本的名字才会解除异能力。

2、异能力的优先级,因为“最崇高的爱”先作用到理沙身上,就会对其他人产生干扰,例如之前织田作的“天衣无缝”无法预测到理沙的尖叫;乱步无法通过观察,对理沙的行为做出判断。最崇高的爱,会自动修正记忆bug。

3、理沙最大的金手指就是来自母亲的爱。

4、简单的介绍一下现实中的卡特琳.波兹,她是外科医生和妇科医生的女儿,从小受到艺术熏陶,1909年26岁的她嫁给了当时巴黎最受欢迎剧作家爱德华·布尔代,同年生下了儿子克劳德(后来成为法国抵抗运动的成员)。1920年,她和多次被提名诺贝尔文学奖的保罗·瓦莱里(Paul Valéry)在一起8年又分开。1934年,在巴黎病逝。保罗·瓦莱里是法国作家,散文家,诗人和哲学家。他的诗歌作品被认为是所谓纯诗歌或反战浪漫主义的最重要作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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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如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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