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杬不想修炼了,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庭院里。她感觉呼吸不过来了,她想冲到季白身边问他想干什么?是不是不要她了?
三番五次的介绍别人,又来了个小姑娘。哈,来学习,学习什么?季二剑术好,季三心法好,剩下几个各有千秋,难不成非要跟着师尊才行?
季杬平息着自己的怒气,看向隔壁的院子。
季白在她筑基之后就把最近的院子给她了,方便看着季杬修炼,她现在马上结丹了,本来是不能动怒的时候,可是季杬根本冷静不下来,她恨不得把季白绑过来审问他。
谁也不许见,谁也不许碰。季杬如此想着。
“师姐。”季三推门进来,就看到季杬表情僵硬,手中的杯子碎了割伤了手都无反应,心中一惊,赶紧跑过去。
“进来也不敲门?你跟谁学的?”季杬语气不太好,不过季三没当回事。安静地坐在季杬对面,帮她包扎。
“师姐,心乱了。”季三淡淡的说。“李念你想说什么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季三本名叫做李念,拜入季白名下才改了名字的。
说完季杬到是冷静了下来。
“师姐,你和师父不可能的,安姑娘来了也好,你也认清自己,我看师父打算等安姑娘离去时让你跟着她一起走。师姐,你还看不透吗?”
季杬心里清楚,她明白季三对她的好。她一直以为隐藏的很好,直到有天季三说,师徒是不能在一起的。季杬才知道她太直白了,直白到师妹都看出来了。
知道她才酸涩,季三都看出来了,师尊看不出来吗?季杬不敢问,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只要季白不挑明她就当作季白不知道,她掩耳盗铃的继续留在季白身边
“念念,我,是我掩耳盗铃,我没有办法,我无父无母,每年年末你们都回家了,师尊也会去拜访好友,只有我一个人待在天元门。”季杬平复着心情开口。
“后来师尊看我可怜,出门都会带着我,陪我过冬节,我才感觉是有人要的孩子。念念,我就想留在师尊身边,情呀爱呀我都不去求,我只求……我只求我能多陪一天师尊。”
季杬的声音有点哽咽,她生命中最重的要的人就是师尊,等师尊不要她了,她会走的。
季三有些心酸,她知道师姐的好,拜入天元门下,师父不怎么管教他们这些弟子,都是师姐陪着他们修炼,她学心法,整夜整夜的不睡觉,只有师姐帮她送吃的,帮她一点点修正错误的地方。
师父总是在闭关,天元门上下都是师姐打理的,所以她才舍不得,舍不得看着季杬走上歪路。
“我知晓了,师姐,你别伤自己的身体。”季三有些担忧的叮嘱季杬。
季杬太疯了,为了修炼,为了天元门,不怎么休息,跟一个陀螺一样的转呀转,她知道师姐心高气傲,所以生怕哪天师尊不要她了,季杬就悬梁自尽了。
“我知道了,你别担心了,快回去修炼吧。”季杬也不哭了,冷静下来她又是天元门那个面面俱到的大师姐了。
时光流逝,安宁都来青幽大半年了,天气慢慢冷了起来。
季杬的心被季白抛上抛下的,一会对她好言好语,一会又亲自教导安宁,和安宁相谈甚欢,有时候带着他们徒弟六个一起下山转转。
这半年来季白不怎么闭关了,专门帮着他们修炼,从未受到如此优待的天元门上下,都战战兢兢,生怕季白哪天把他们挂在墙上。
季杬一直忍着。那次在手受伤的第二天,季杬故意露出了包扎的伤口,季白看到了,但是不吭声。季杬心里郁闷,她宁愿季白骂骂她也不愿意季白无视她。
季杬一直安慰自己师尊是在故意敲打她,一直乖乖的听季白的话。季白让她相看青年,她也点头不吭声,只盼着季白能多看她一眼。
直到那天机缘巧合,她看到了安宁在做糕点,她好奇地问了一嘴,才知道安宁打算送给师尊,她悄悄跟在安宁后边,想看看季白会不会吃,她心想只要季白不吃,不,哪怕季白吃了,她也不会计较师尊这半年的所作所为。
不过,季白还是让她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