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锦将信写完后,穆言希也碰巧沐浴完了。
贺云锦刚把信塞进信封里,就闻到飘来一股雪山味。
贺云锦轻笑:“娘子这么诱惑我,我会忍不住了。”
穆言希从背后环住贺云锦的脖子,说:“是吗?那就别忍了,去沐浴吧。”
贺云锦转过身,穆言希顺势坐在了贺云锦怀里。
穆言希只穿了一件中衣,可贺云锦却觉得她像是什么都没穿似的。
贺云锦:“那一会儿你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穆言希抵住贺云锦的额头,谄媚地说:“再不去,我可就要睡觉啦。”
贺云锦抚上穆言希的腰说:“乖乖等我,半柱香就回来了。”
然后一把将穆言希抱了起来,往床边方向去了。
随后从桌上拿了信就出门了,没发现床上的人已经害羞到钻进被子滚来滚去。
穆言希听到关门的声音,脸红着露了个头出来,下一秒又钻了回去。
贺云锦将信交给了暗卫,吩咐她必须明日之内送到暮初手里,另外一封随意。
暗卫接过两封信后,领命退下了,半柱香后,贺云锦就沐浴完了。
还吩咐南萱一个时辰后准备热水,贺云锦走后,南萱轻叹:“两口子又秀恩爱,烦人。”
翌日,吕璐在早朝上报高家与长公主密谋夺位一事,并且有高乐朵证明,林承昊当即下令收押穆言希。
下朝后,贺武被林承昊叫去了御书房,问贺云锦是否知道此事。
贺武沉默了一会:“臣…也不敢断定,请陛下下令彻查此事。”
林承昊:“贺将军,您是三朝元老,朕想派你去查。”
贺武:“臣,领命。”
林承昊:“将军,你觉得皇姐…她真的想要篡位吗?”
贺武:“臣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信,大多都泛黄,应该是有一定年头了。”
“有一种可能,是穆存以公主的名义和高家密谋。”
林承昊:“可穆存已死,死无对证。”
贺武:“只要比对穆存从前的书信,便可知晓那些信是否由穆存所写,刑部应该有相关的东西。”
与此同时,暮初正处于半梦半醒中,想再睡过去时,突然被人拉了起来。
暮初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黑衣的人,一脸懵逼地说:“你…哪位?”
黑衣人没说话,放下一封信就跑了,暮初看到信封上写着“暮太医亲启”。
暮初疑惑地打开了信封,拿出信看了起来,看完后说:“京城来的信,一个晚上就到了?这暗卫都不用睡觉的?”
“咻”的一声,又把暮初吓了一跳,原来是刚刚那个暗卫回来了。
暗卫:“主子希望你立即启程。”
暮初:“这位大哥,我才刚起来,你是不是需要给我点时间,准备一下行李,然后跟白少爷他们说一声呢?”
暗卫想了一会儿,说:“尽快。”然后又跑了。
暮初叹了口气:“这人,够高冷。”
暗卫第一次离开,是为了去给白倾语送信。
白倾语已经起来很久了,当时白辞风正在陪着她散步。
突然从天而降一个黑衣人,白倾语没被吓到,倒是吓到了白辞风。
白辞风:“啊!你谁啊!”
暗卫递给白倾语一封信,说:“主子给你的。”说完就跑了。
白倾语认出了是贺云锦的字,一边打开信封,一边说:“是云锦表姐的暗卫。”
白辞风:“天呐,得亏是白天,这要是晚上,我能被吓晕过去。”
白倾语看完信说:“云锦表姐希望我回京城养胎,哥,你觉得呢?”
白辞风:“这个时候回去?云锦是不是有别的事?”
白倾语发现,结尾和署名相差还有一段距离:“嗯?结尾和名字,怎么隔了这么多位置?”
白辞风拿过信,捏了捏纸张,又用手摸了一下距离。
白辞风:“走,回房看看。”
白倾语:“好。”
来到白倾语的房间,白辞风把纸在蜡烛上烤了烤,那一段距离也显现出字了。
白辞风:“此次回京,是为了给暮太医作掩护,拜托二位咯。”
白倾语疑惑:“暮太医?云锦表姐找暮太医什么事?”
白辞风:“没说,就说给暮初打掩护,让我们回京。”
“哎,表妹写的这么隐晦,是在避开谁啊?”
另一边的京城,刑部的人已经包围了公主府。
刑部尚书陆原来到大厅,穆言希正坐在椅子上,贺云锦站在一旁。
陆原作揖:“驸马爷。”
贺云锦轻叹:“早朝的事,本驸马听说了。”
陆原:“那还请驸马爷请勿阻拦,臣需要带长公主殿下去一趟大牢。”
贺云锦:“去多久?”
陆原沉默了一会:“归期不定。”
贺云锦:“那我不会让你带她走。”
陆原严肃道:“驸马爷,请不要让我等为难。”
贺云锦挡在穆言希面前:“你想带她走,先过我这关。”
穆言希:“阿锦…”
陆原:“驸马爷…”
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陆大人,就让公主留在公主府吧,陛下说了只是调查,让外人误会就不好了。”
陆原转身,作揖:“贺大人。”
来者正是贺武,贺武拿出林承昊给的令牌说:“此事由本侯负责。”
陆原:“是。”
贺云锦疑惑:“爹?”
贺武轻叹,走上前说:“我已经尽最大努力,现在就需要证明儿媳,与此事无关,是穆存所为。”
贺云锦思考了一会:“穆家里的东西,应该都在刑部吧?”
贺武扭头看向陆原,陆原立马会意,点头说:“都在。”
贺武:“派人去刑部把东西取来,还有镇国公呈上的盒子。”
陆原:“是,臣这就去。”接着转身走了。
穆言希站起身:“父亲。”
贺武:“说实话,当真与你无关?”
穆言希坚定地说:“无关。”
贺云锦:“爹,言希没有这么残忍,怎么会对还未出世的孩子下手。”
贺武:“那就是可以肯定,都是穆存干的。”
穆言希:“是。”
贺云锦:“爹,别站着了,坐吧。”
穆言希把主位让给了贺武,自己和贺云锦坐到侧位。
贺武:“一会儿等盒子松开,你要撰写一份,需要作对比。”
穆言希:“儿媳明白。”
贺云锦:“爹,陛下那边怎么说?”
贺武:“陛下只说彻查,其它的没说,但据为父观察,陛下和你一样。”
贺云锦:“明白了。”
皇宫内,林承昊正抚摸着楚晏阳的肚子,说:“你说,我们是不是要着手给孩子起名字了?”
楚晏阳:“才六个月,不着急。”
林承昊:“也是。今日早朝的事,你知道了吧。”
楚晏阳:“知道了。”
林承昊:“你觉不觉得我,不客观。”
楚晏阳:“你偏向皇姐这是人之常情,换作是嘉雪,我也会偏向嘉雪。”
林承昊:“可如果真是皇姐…”
楚晏阳:“你既然选择相信皇姐,就不要怀疑了。要是让皇姐知道了,皇姐该心寒了。”
林承昊:“高家算是证据确凿,但好像还牵扯出了多年前的旧案。”
楚晏阳:“旧案?”
林承昊:“据高乐朵所说,她娘亲李元夏是被高蔚害死的。”
楚晏阳想了想:“李元夏?前任丞相李赫的独女?”
李赫是林珏留给林坚的丞相,但林坚继位两年后就致仕了。
林承昊点点头,楚晏阳追问:“那李元夏死的时候,李老先生没怀疑?”
林承昊:“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需要重新调查。”
楚晏阳:“这么久远了,还能查吗?”
林承昊:“只要凶手在,何况还有一位目击所有过程的人。”
长公主府内,贺云锦愁容满面的坐在院子里,盯着书房。
刑部的人将信件拿来后,穆言希就请陆原进了书房,到现在还没出来。
贺武走到贺云锦身后,叹了口气说:“看着么紧,怕自己媳妇跑了?”
贺云锦扭头看到贺武,站起身说:“爹,你怎么过来了?”
贺武:“我问你,你还反问我?”
贺云锦:“没有,我不担心她跑了,就是她第一次和陌生男子待在一个房间里这么久。”
贺武轻笑:“吃醋啊?”
贺云锦:“爹,不准笑话我。”
贺武:“行,那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吗?”
贺云锦:“看法?高乐朵对吕月深情的看法?”
贺武:“也算,还有呢?”
贺云锦想了想,一脸严肃地说:“做坏事以后,要把证据销毁,不能让人发现。”
贺武轻拍了一下贺云锦的脑袋:“我让你体会这个吗?”
贺云锦:“开玩笑开玩笑。”
贺武:“这件事告诉你,争权是好事,但用不正当手法争权,就不对。”
贺云锦:“爹说的是高蔚?”
贺武:“嗯。她之前只是一个小营长,因为娶了前任丞相的女儿,才有了今日的爵位。”
贺云锦:“前任丞相?舅舅的老师?”
贺武:“你还记得?”
贺云锦:“舅舅常说,等哥哥和我长大了,就让李老先生来教我们。”
“可惜李老先生在女儿李元夏伯母去世两年后,就郁郁而终了。”
贺武:“这个你舅舅也跟你说过?”
贺云锦:“说过啊,还说过当年李伯母想嫁的人是爹呢。”
贺武:“你舅舅怎么什么都说!”
贺云锦一脸八卦样:“爹,实际情况是什么样子的?说说啊。”
贺武:“大人的事,你小孩打听这么多干什么。”
贺云锦:“你不说,我就去找舅舅。”
贺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