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闹钟还没响，楚棠就睁开了眼。
天色依旧是蒙蒙亮的灰，带着凌晨特有的清寒。
他活动了一下四肢，酸痛感依旧清晰，但似乎比昨天刚练完那会儿好了一些。
系统主动汇报：“报告宿主，昨夜睡眠质量良好，肌肉纤维在深度睡眠中得到有效修复与重塑。【蜜桃臀养成计划】优化进度 0.3%，【大长腿塑造计划】优化进度 0.2%。聊胜于无，宿主仍需戒骄戒躁。”
还真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楚棠撇撇嘴，换上了运动服，简单洗漱后就抓起背包出了门。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含着一丝微凉的湿意。
俱乐部的大门刚开，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值班的保安打着哈欠。
冰场上更是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平整如镜的冰面泛着幽幽的冷光，像一块巨大的黑色水晶。
“系统，这冰场看起来比昨天更冷了。”楚棠搓了搓手臂。
“是宿主的心理作用，冰场温度恒定。建议宿主尽快换上【魅惑冰肌玉骨新手套装】，其自带的微弱恒温功能或可缓解宿主的不适感。”
楚棠哼了一声，走进更衣室。
新手套装依旧贴身，勾勒出他初具雏形的肌肉线条。
他对着镜子，下意识地转了转身，看了看自己的屁股。
“好像……是翘了一点点？”
“宿主不必怀疑，数据不会说谎。请宿主正视自己的天赋与努力。”系统的声音难得没有那么毒舌。
楚棠还莫名的有点不好意思。
换上冰鞋后，楚棠小心翼翼地再次踏上了冰面，冰刀接触冰面发出的沙沙声在空旷的场馆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深吸一口气，回忆着昨天陈默教的动作要领以及系统灌输给他的那些平衡技巧。
核心收紧，膝盖微屈，身体前倾。
楚棠试着滑了出去，竟然出乎意料的稳。
虽然速度不快，但至少没有像昨天那样东倒西歪，连楚棠自己都有些惊讶。
“【不动如山（初级）】技能生效中，核心控制力 10%，冰上亲和度 5。宿主昨日的平衡木训练与核心训练初见成效。”系统适时解释。
楚棠心里一喜，看来那顿苦没白吃。
他开始在冰场上缓慢地滑行，试着找感觉。
一圈，两圈……
渐渐地，楚棠感觉自己和脚下的冰刀、冰面有了一种奇妙的联系。
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
“来这么早？”
陆昭的声音从入口处传来，打破了冰场的宁静。
他提着早餐，看到冰场上已经有模有样滑行的楚棠，眼睛瞪得溜圆。
“我靠，你小子是偷偷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这才第二天，就能滑成这样了？”
楚棠停下来，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天赋异禀，没办法。”
“切，德性。”陆昭走过来，把一个包子递给他，“喏，肉包子，趁热吃。”
楚棠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咬了一大口。
“谢了。”
“客气啥。”陆昭也换上冰鞋，“一起练会儿？”
“好啊。”
两人一前一后地在冰上滑行，陆昭时不时会指点楚棠几句动作要领。
楚棠学得很快，很多动作一点就透。
“你小子悟性可以啊。”陆昭赞道，“比我刚学那会儿强多了。”
“系统提示：获得队友正面评价，自信心提升，观众缘魅力值 0.2。”
楚棠：“？”
这玩意儿还带连锁反应的？
七点整，陈默准时出现在冰场边。
他依旧是那副冷峻的表情，目光在楚棠和陆昭身上扫过。
“提前到的，不错。”他先是对陆昭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楚棠，“今天感觉怎么样？”
“报告教练，感觉还行。”楚棠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还行？”陈默挑眉，“滑两圈我看看。”
楚棠深吸一口气，按照自己刚才找到的感觉滑了出去。
虽然依旧稚嫩，但比起昨天那个连站都站不稳的菜鸟，已然是天壤之别。
陈默面无表情地看着，没有说话。
直到楚棠滑完两圈停在他面前，他才缓缓开口：“重心还是有点高，蹬冰的时候腿部力量用得不够充分。不过，进步很大。”
他顿了顿，嘴角似乎向上扬起了一个极微小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看来昨天的核心训练没白练，臀部发力感找到了？”
楚棠脸一热。
这教练怎么也跟系统一样，三句不离屁股。
“……找到一点。”他含糊道。
“系统提示：教练陈默好感度 2，当前–47。支线任务【展现惊人潜力】进度更新至95%。”
“今天上午，基础滑行和压步转弯。下午，尝试后外点冰一周跳。”陈默宣布了训练计划。
一周跳？
楚棠心里咯噔一下。
他现在连平地跳都费劲，直接上冰跳一周？
“怎么，怕了？”陈默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当然没有。”楚棠梗着脖子，“不就是一周跳吗，小意思。”
“很好。”陈默嘴角那抹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又加深了一丝，“有志气。陆昭，你带他先练基础。”
“好嘞陈教！”陆昭应道。
一个上午的训练，楚棠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洗衣机里反复蹂躏。
压步转弯还好，虽然也摔了几跤，但勉强能跟上。
可到了下午的跳跃训练，简直就是噩梦。
陈默先是在陆地上让他们练习跳跃的姿势和发力感。
“起跳前重心降低，用刃要深，手臂带动身体旋转，落地时膝盖缓冲……”
楚棠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浑身都不协调。
“系统，有没有什么速成**？”他在心里哀嚎。
“报告宿主，花样滑冰没有捷径。但系统可以为您优化神经肌肉募集模式，提升动作协调性。前提是，您需要完成一次成功的后外点冰一周跳。”
楚棠：“……说了等于没说。”
终于到了上冰尝试的环节。
陆昭先做示范，轻松完成了一个标准的一周跳，姿态轻盈。
“看清楚了吗？”陈默问楚棠。
“……看清楚了。”楚棠硬着头皮回答。
个屁。
他只看到陆昭像只鸟一样飞起来转了一圈又落下了。
“那你来。”陈默示意。
楚棠深吸一口气，学着陆昭的样子助滑，然后点冰。
然而，身体刚腾空，他就感觉不对劲。
力量不够，高度不足，旋转更是歪七扭八。
楚棠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冰面上，还是屁股先着地。
“嗷——”楚棠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系统提示：摔倒姿势美观度-10。检测到宿主臀部遭受撞击，【蜜桃臀养成计划】受轻微刺激，进度 0.05%。”
楚棠：“……我谢谢你啊！”
“再来！”陈默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楚棠咬着牙爬起来，继续尝试。
冰场上不断响起他摔倒的声音，以及系统那不合时宜的提示音。
“摔倒姿势美观度-5。”
“【蜜桃臀养成计划】进度 0.03%。”
“检测到宿主手腕轻微扭伤，新手护腕耐久度-1%。”
楚棠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肉了，尤其是屁股，估计已经肿成八瓣了。
“棠啊，要不先歇会儿？”陆昭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不用。”楚棠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额角滑落，眼睛却亮得惊人，“我感觉快找到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股执拗劲儿。
或许是被陈默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激的，又或许是他骨子里藏了十几年的那点不服输的劲头被激发出来了。
“系统，你说我要是跳个三周跳会怎么样？”楚棠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宿主，以您目前的能力，尝试三周跳的成功率为0.0001%，重伤几率为99.9999%。系统不建议您进行任何超出能力范围的作死行为，除非您想体验一下植物人的花滑生涯。”
“切，没劲。”楚棠撇嘴。
但他看着冰面，心里那股莫名的躁动却越来越强烈。
一周跳太简单了。
如果能跳出更难的，陈默会不会对他刮目相看？系统会不会给更多奖励？
他看了一眼正在指导其他队员的陈默，又看了一眼在旁边休息的陆昭。
就是现在。
楚棠深吸一口气，猛地蹬冰加速。
他要尝试的不是一周跳，也不是两周跳，而是他只在视频里见过，连陆昭都还在攻克难关的——三周跳！
“楚棠！你要干什么！”陈默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厉声喝道。
陆昭也惊得站了起来：“棠！别乱来！”
但已经晚了。
楚棠将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在左腿，用尽全力点冰起跳！
身体腾空的瞬间，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视野在旋转，风声在耳边呼啸。
一周……
两周……
他试图控制身体完成第三周的旋转，但核心力量的匮乏和经验的不足在此刻暴露无遗。
身体在空中失去了平衡，像一片失控的落叶急速下坠。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
楚棠的左膝盖重重地、毫无缓冲地砸在了坚硬的冰面上。
撕心裂肺般的剧痛瞬间从膝盖蔓延至全身，楚棠眼前一黑，几乎要痛晕过去。
“叮咚——”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中突兀地响起。
“检测到宿主左膝关节遭受严重撞击，软组织挫伤，伴随强烈痛楚。”
“符合「疼痛耐受度提升」模块激活条件。”
“恭喜宿主，成功解锁「疼痛耐受度（初级）」。”
“您的意志力在剧痛中得到了锤炼，世界冠军之路，没有坦途，唯有坚韧！”
“当前疼痛耐受度：10/100。请宿主再接再厉，在更多、更强烈的疼痛中磨砺自我，早日达成‘铁打的翘臀，钢铸的膝盖’之伟大成就！”
楚棠：“……”
去你大爷的铁打翘臀钢铸膝盖！
老子要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