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节,夜里气氛仍然跟平时差不多,甚至还多了几分萧索。
咖啡座里面,林泉白与齐安南的爱恨纠葛没有结束,反而才刚刚开始。
齐安南退而求其次说道:“你不为我想想,也应该为馨语想想,她现在刚刚进入齐家,一切还很不适应。
我给她安排了更加优质的学校和老师,最近新老师多次给我发信息说,她最近成绩接连衰退,她上课集中不了注意力,性格有点孤僻不合群,每天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已经读高中,成绩只是中等偏上水平,现在成绩还倒退 以后怎么考大学,进入国家重点学府?
我看得出来,馨语特别依赖你,在她心中,你的地位很高。更别提,她出了车祸,失去了一条腿,现在需要至亲在身边关怀的时候。
林泉白,你要知道馨语是为了救白雪莱才出的车祸,她为什么会救不相关的人,全是白雪莱肚子里有你的种,认真讲起来,她是因为你而失去一条腿。
你却在她失去腿的时候,跑去跟白雪莱结婚成立新家庭,就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吗?”
齐安南的声声质问,像是尖锐的锤子,锤痛了林泉白的心,馨语永远是他的软肋。
齐馨语原先是很开朗乐观的女孩子,朋友众多,十分合群,在学校里面十分受欢迎,向她表白的男孩子有很多。
林泉白听到齐馨语的遭遇,一时泪流不止,他以为馨语会很快适应新的环境,自责地低下头说道:“我该怎么弥补?”
“这样吧。我以聘任你当我生活助理的名义,让你名正言顺的进入齐家,协助馨语走出阴霾,我们一起辅导她学业,让她考入重点大学,开始自己的生活为止。
这期间,我会每个月给你一百万月薪,你的拍戏的问题,我也会给你解决,拍戏及其他工作收入归你自己所有。你白天可以拍戏或者开展其他工作,只要晚上准时回到齐家照顾我们,帮我们解决生活上的问题就行。吃住交通等花费,我全部包了。”
齐安南十分有条理的说道,这些话像是早就布好的鱼饵,就等着鱼上钩。
这个条件无疑听着十分诱人,林泉白心动了,主要是可以继续见到自己的女儿,犹豫了一会儿,问道:“那我工作放假时间呢?上下班时间呢?”
齐安南嘴角微微上翘,看着尝试咬饵的鱼,继续说道:“上班时间,晚上五点至晚上十二点,在这期间要随叫随到。要是每超出一小时,就给你补贴10万加班费,如果迟到和不听命令要扣十万。当然,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你有急事赶不过来,提前向我请假报告就可以不扣工资。工作时间是,工作六天,休息一天。”
“好,我答应。但是得等我结完婚先。”哪怕这是齐安南的陷阱,林泉白也甘心跳入,这是欠馨语的血债,必须还!
林泉白用这事讨价还价结婚的事。
“你想领结婚证绝不可能!”齐安南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当初替你善后娶了白孟妍。”林泉白怨念地直勾勾地看着他。
“我最大的限度,只能允许你结婚,但是不许领结婚证。明晚结完婚后,我给你三天的婚假,记得准时来报道。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向你讨要点,你刺伤我后,欠的感情利息。”
齐安南突然话题一转,严肃地说道。
“?”林泉白莫名其妙,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齐安南凤眼危险的眯起眼睛,十分认真地说道:“我的人都在外面,你今晚要是不还,明天就别想结婚了。”
齐安南的潜意思,十分的明白,就是你今晚不遂了我的意,连门都别想出去。
林泉白瞧了眼现在所在位置,是咖啡厅的二楼,不知道跳下去会不会断腿?
林泉白暼了眼,玻璃窗外的应接不暇的车水马龙,立刻打消了想法,估计跳下去早就被碾成肉泥了。
齐安南渐渐地靠近,林泉白在卡座内,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了。
“你想怎么还?”林泉白刚刚紧张地问出口,温热的唇就堵上了他的嘴,暧昧不清的气氛,渐渐的染红了空气。
林泉白扶着咖啡卡座的手,渐渐地捏紧,闭上眼睛,瑟瑟发抖地任由对方从嘴巴以外的地方,开始收取利息。
林泉白没有想到,齐安南向他收取利息,收了他一整夜还没有结束,林泉白从天堂和地狱来回的颠倒,嗓子都哑了,眼看结婚的期限要到了,抱着他直求饶道:“安南,我受不了,求求你放我走吧,我还要结婚。”
齐安南冷笑地说道:“你结婚关我什么事?我利息还没有收完呢?”
“你下回收,行不行!”林泉白商量道。
“不行!”齐安南铁了心,想弄死他,不想他去结婚。
“你这些年,折磨的我还不够吗?我求求你了,我只想过正常生活。”林泉白急眼了,后悔万分给他收利息,委屈地控诉道。
这几年,齐安南过得不开心,处处向他施压,寄那些恶心东西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件小事。他的睡卧经常被无故出入是常态,床上经常遗留他躺过的痕迹,被单上遗留的全是那人的留下的淡淡香水味道。
他当初不管搬过几次家,换过多少门锁都没有用,齐安南没有明着出面,存在感却十足。
这些都算了,最恐怖的事情是,齐安南会夜里摸入他房间,躺在他身边睡觉,一起共枕眠。林泉白一度快被逼疯了。
林泉白刚刚刺伤齐安南那会儿,不管怎么求饶,对方都沉默不语,天亮之前就消失了。夜晚来临,又默声不语来了,跟如影随形的鬼一样,反复的折磨他的精神。
林泉白要是敢跟女人接近,亲密一点,齐安南就会越加疯狂的折磨他、报复他。他一直怀疑,那些女人,每次没跟他交往多久就分手,背后有齐安南捣鬼,可是他又拿不出直接证据。
林泉白夜里问枕边人,齐安南也不会回答他,像跟他生气一样。
印象特别深刻的是,那段时期,齐安南干躺在他身边,不肯跟他说话,起初三个月一句话都不肯说,一个反应都不肯给。
后来,有次他被逼的实在不行,夜里抱着他哭着求饶,对方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给他送了一方手帕。
林泉白整整花了半年时间,才把齐安南给捂热过来,他每天都道歉,齐安南才肯偶尔开口说一句话。
只有齐安南心情好了,才不会折磨他。
齐安南直到他今年去剧组拍戏前,才放弃骚扰他,他以为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原来,只是布了一个更大的局而已。
林泉白见他不答,低着头含着泪花,喃喃说道:“你想要什么,我全部都给你了,我连对你的仇恨,都愿意放弃了。可是,你什么时间才会放过我,喜欢女人才是我正常的轨迹啊。”他只想回到正常的生活。
齐安南恶狠狠顶了林泉白,瞧他这可怜模样,凤眼冷漠,居高临下地嘲笑着说道:“顾少康,我以为你身体开窍了,脑袋也开窍了,没想到脑子还是像以前那样愚笨。”
“你就给给我个准话吧。放不放我走?不放,大不了恢复以前的冷战!这次换我,一句话也不说。”林泉白觉得自己对恶魔谈善良,简直是愚蠢的事情,放下仇恨简直是自找死路。
“算了,利息我下回收。”齐安南退了一步,烦躁的说道,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