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维拿着手机,僵问道:“为什么?”
尹维没有想到,一向爱他宠他的父亲,不肯让他报警,维护少康的贞洁。
齐安南在电话里,没有多说,有些烦躁地草草挂了电话,留话道:“这个事情,你不必多问,我自会解决。”
尹维隐约听到,父亲边上有女人的娇柔的询问声,想必父亲今夜又是流连在哪个女人的**窟了吧。他的父亲总是格外的多情。
“掉头先回家吧。”尹维对司机开口说道。
顾少康趴在尹维怀里,哭了一路,看着车子忽然掉头,从尹维的怀里抬起头,刚断线的泪珠还黏在睫毛上,惊讶地问道:“不去警局吗?”
尹维摸了摸顾少康的头,坚定地说道:“先回家处理你的伤,父亲会替我们做主的。”
顾少康:“可是这会错过最佳报案……”
他张了张嘴,看着尹维没有支持他的意思,最终还是闭嘴了,知道此事是要私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想必父亲不想此事闹大,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替你报仇雪恨的,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渣。”尹维咬着后槽牙,紧紧地桎梏着顾少康,安慰说道。
“好……”顾少康应道。虽然被承诺,但是他心中并没有多少开心。
“这个事情不适合外人知道,二哥是专业学医的,我已经叫了他,帮你看看伤势。”尹维安抚说道。
“嗯。”顾少康不是很乐意,被自己爱人的哥哥看到不堪,为了秘密不被更多人知道,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两个人下了车,尹维紧紧揽着衣裳褴褛,一路默默哭泣的顾少康,用自己的外套盖住了他。两个人刚进屋子,发现齐家几兄弟全部都在,顿时瞬间尬住了,有种想捂的秘密全部暴露了的感觉。
“三弟,少康这是怎么了?”齐淮旻看着顾少康一副被欺辱哀郁的模样,惊讶地问道。
“你们……你们怎么全来了?”尹维瞪大眼睛,疑惑问道。
“喔,你给淮旻打电话的时候,大家正好一起在二哥家打牌,听说少康在外面受伤了,一起过来看望。”齐淮河解释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陈祯楠眼睛定定地停留在顾少康身上,很快意识到,别有情况。
“没……什么特别大的事。”尹维拒绝透露事情真相。
陈祯楠拦住想上前询问地众人,开口说道:“先让淮旻进去给少康看看伤势吧。”
尹维扶爱人进了睡卧,齐淮旻提了医药箱跟着进了门。
齐淮旻对手部进行消毒,回头对坐在床上捏着外套不松手顾少康,温和地说道:“少康你先把衣服脱了,躺平在床上,我帮你看看。”
顾少康十分羞耻半晌没动,尹维弯腰松开他紧捏的手指,替他解衣,哄道:“没事,二哥是自己人,让他看看你身上的伤势。”
顾少康别过了脸。
顾少康洁白如玉的身体,肌肉线条十分好看,可是如今布满了青紫的掐痕、捏痕、吻痕,尤其是在特殊的地方,出现的红肿的咬伤,尹维看见更加气愤了。
宴星特这个混蛋,把顾少康里外都玩透了,尹维恼恨自己没有一早赶过去。
“目前看来,没有大碍,都是一些皮外伤。里面没有伤着,异物已经冲洗干净,有些红肿而已。明早我替你做一个里外,更加详细的检查。”齐淮旻上了进行消毒之后,温柔地说道。
“谢谢。”尹维拿出柜子新买的衣服,给顾少康穿好了,给他盖上被子,在额头亲吻了一口才出了门。
尹维知道自己要被问很多问题。
大家好像也意识到,这个情况恐怕不方便问,局面有些尴尬,陈祯楠作为家里的老大,开口说道:“你们先回去吧。”
宴星源把齐淮河拉走了。
很快场面上,只剩下齐淮旻、陈祯楠、尹维三人。
陈祯楠柔和诚挚地问道:“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我们是一家兄弟,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说的。”
尹维平时,素来与爱与陈祯楠作对,此刻听闻他诚挚关心,本就一直紧崩着的情绪,顿时心中破防崩溃,哭着道:“少康被宴星特给下药强了。”
“怎么会这样?”齐淮旻疑惑道。
“宴星特私下要挟少康跟他碰面,少康喝了宴星特倒来的酒就中招动不了,被那个混蛋给硬生生糟蹋了。”尹维咬牙说道。
“父亲,知道吗?”齐淮旻问道。
“父亲,让我不要报警。”尹维挫败地说道。
“你放心,我们会一定为你讨回公道,宴星特胆敢如此公然丧心病狂的示威,就是故意让齐家难堪。显然是为了报复,之前的老四抢他情人的痛处,以及他父亲被绿的事情。
我们齐家向来不怕宴家的挑衅,更何况,少康在外名声,是父亲的男妻,父亲也不会坐视不理。
宴星特要为他的张狂,付出血的教训。”陈祯楠拍拍尹维的肩膀安慰说道。
“谢谢大哥。”尹维谢道。
“少康的情绪不太对,你多陪陪他吧。虽然其他几个兄弟也看见了,你放心,我们不会把此事外传出去。”齐淮旻说道。
尹维送走两人后,回到房间后,却发现顾少康背对着他,说道:“今晚,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好。有事你随时叫我。”尹维没有多问,轻轻地关上了门。
尹维背靠在门上,一直没有离开,在黑暗中,还是忍不住哭了,他的太阳被人给玷污了,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宴星特。
尹维恨不得把这个人渣千刀万剐。
这一夜极其的漫长,对于隔着一扇门的两人来说,半夜,顾少康开门的时候,发现尹维靠着门倒了进来,才知道他一直守护着没有离开。
顾少康用脚抵住了尹维,蹲下身子,手仔细地摸上尹维的脸颊,只摸到了一些还未干的咸湿泪水。
顾少康弯腰把尹维轻易的公主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睡觉,给他温柔地盖上了被子,然后,把手腕上的手表摘了,放在床头,果断地出了门。
尹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柔软轻薄的被子,盖在身上暖呼呼的,上面残留着一些药水味和顾少康睡过的清新香皂味道。
尹维起来摸了个空,坐起来,看见床头放着那支自己送的手表,马上紧张地坐起来了。这支手表只要摘下来,他就失去了捉寻踪迹。
尹维拿着手表,在空屋子里面四巡,翻找了一圈,喊遍了顾少康的名字,没有回答。
手机也是未接通状态。
尹维翻看了监控,顾少康在半夜三更,趁夜色正浓时候,开门头也不回的驾车消失在别墅覆盖的区域内。
“你去哪了……”尹维放下手机里重头开始播放的监控,看着阳光照射的明媚房间,伤情地呢喃道。
这刻他心底空荡蚀骨,有着前所未有的迷茫担心,他爱上这个男人,已经无可救药了。
尹维站在原地三分钟之后,下了决定,拨通了一个许久没有联系的电话:“尹伯,你下令帮我找一个人,照片和车牌号,我稍后发给你。”
“好的,小少爷。”尹伯尊敬地说道。
大约过了十分钟,尹维的电话就响了,尹伯说道:“汇报小少爷,您要查的人,昨夜里往宴家府宅方向去了。”
“把人带上,我要去要人。”尹维没有想到,顾少康刚从虎山回来,又向虎山行。
院子里传来汽车驶近的声音,尹维从窗户往外看,是自己的车子,心里松了一口气,对电话那头的尹伯吩咐说道:“散了吧,不用去了。”
尹维不知道的事,昨儿夜里,宴宅卧寝内,也发生了一件悄摸寻仇的事。
昨夜里,宴宅卧寝内漆黑一片,宴星特半夜里忽的惊醒,还来不及坐起来,就被歹人捂住了捂住了口鼻。
歹人一只手就将他的双手桎梏住,不由分说的冒犯他,他呼救无声,被那歹人遮住眼睛,绑住手脚。
那个贼人把给宴星源用的道具,全部用在了他的身上,恐怖的折磨半宿,他终于不堪重负昏死过去。
宴管家只觉得疑惑,平时家主从来不贪睡,今早竟是没有起来用早点,问过下人,宴星特也没有出门,不由担心家主出了事情。
以前,宴星特因为工作太拼命,发烧昏迷在床上。
宴管家拿来了钥匙,开了宴星特的房门,看见房间里狼狈一片,跟糟贼一样,地上散落着各种增加情趣的小工具。
宴星特四肢被人五花大绑在床的正中间,地上丢弃着一把染了血的刀,宴管家吓得赶紧上前。
宴星特听见管家的担心喊叫声,迷迷糊糊地醒来后,发现自己被人绑在床上,感觉肚皮火辣辣地疼,低头就看见肚皮上留着歹人新鲜刻下的“天下第一淫猪”的几个血字,气到咬牙切齿。
“去,给我翻监控抓到那个贼人,将他碎尸万段,不得好死。”宴星特气到发疯。
他宴星特这辈子,从未受过此种屈辱!在他的地盘里,被歹人像是女人那样对待,猫逗耗子一样折磨!
过了一会儿,下人战战兢兢,来汇报:“昨晚的府邸里的监控被骇客入侵,全部都失效了,建议报警。”
“混蛋,你让我去报警,是想让我被天下人耻笑四方吗?”
宴星特砸碎杯子气坏了,他昨晚儿在餐厅被顾少康从背后偷袭,一点伤没受,反而是在家里遭殃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歹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