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嘉归看看涵暖看看狗崽子，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
最后还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涵暖考虑到吴嘉归大病初愈，饭菜做得特别清淡——白米粥，煮鸡肉。没加一点儿盐和酱油，感觉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
不过吴嘉归看着这个无怨无悔（误）陪他一起吃病号餐的小姑娘，还是没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
小狗崽子饿得唧哇叫，闻到香味了就往茶几旁边凑。
涵暖面对凑到脚边的小家伙，动作微僵。待她稍作缓和，伸手剃了块骨头准备递过去喂狗。
吴嘉归适时拦了一下：“咳，狗不能吃鸡骨头。”
涵暖愣：“真的？”
“据说会坡脚。”
揪下很小一块鸡肉放到地上，狗崽子闻到味儿，跑到他坐的沙发那头去了。
涵暖空口嚼着鸡胸肉，看着因脸上横七竖八缠满绷带而显得有些狰狞可怖的大男孩一点点撕开鸡肉、剃掉骨头，喂给地上嗷嗷叫的小家伙。
直到小家伙吃饱了不叫了，试图爬到吴嘉归怀里去，他才顺手把它捞到腿上，端起碗吃了自己剩下那点白粥。
用餐结束，收拾碗筷。涵暖打开书包准备做作业，吴嘉归正低头抱着小狗崽子逗。
这下他倒不是很避讳小狗崽子会不会导致他的伤口感染了。
“它怎么了，眼睛睁不开？”涵暖凑过去，小家伙不瞎叫唤了她还感觉有点奇怪，“病了？要死了？”
“……它只是困了。”吴嘉归扒拉它的耳朵，小家伙被人一次次磋磨醒，脾气倒挺好，只用小乳牙威胁似地轻轻咬他的指头，咬一咬或许想到这是管它吃饱的好人，又转为舔舐。
“你怕狗吗？”吴嘉归问。
“还好吧。”涵暖面无表情。
吴嘉归举起小崽子凑到她眼前，眼里带笑：“要不要摸摸它？”
涵暖看着这个小家伙，眼神明显温柔下去。吴嘉归观察到她轻微活动的手指。
但那双手依旧垂在身侧，最终也没去触摸软乎乎的毛团。
“我还要写作业，摸什么狗。”
吴嘉归看看小狗看看涵暖，终于大发慈悲把它放到窝里——涵暖放碗的时候吴嘉归拿沙发垫在脚底搭了个简易小棚子——不再折腾小狗崽子了。
小狗崽子自觉往里拱了拱，翻着肚皮睡过去。
啧，一顿饱饭就能这么放下戒心敞开肚皮，小畜生还是小畜生。涵暖垂眼，神色不明。
吴嘉归虽不知道涵暖心事，但她那眼神凡是有心都能看出不对。
于是他赶紧行动起来，插话转移她的视线：“你写什么作业？不会的我教你啊。”
涵暖：“你？”
她打开自己的数学作业，随手指了一道均值方程不等式：“这个会做吗？”
吴嘉归一边接过纸笔一边漫不经心道：“唔，别看我不像正经混日子的，好歹上学那会儿也算是个优等生。”
“我迫不得已辍学那年，正读高三。不说大话，要现在给我个跟你一起考学的机会，这届的状元就都别争了。”
随时准备重新上学但再也没能找到机会的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