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姜瑶感觉自己全身都酸痛,邱晓已经起来了,姜瑶把头伸进被窝里看了一眼,衣服已经穿好了,底下也没有不适感,应该是邱晓帮忙清理过了。她把脸埋进被子里,想起昨天邱晓一直在她耳边低声诱哄她发出声音,她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话语,直到最后她受不住了,他甚至让她说出一些惊为天人的话语出来,才肯放过她。
“真的是孟浪~”姜瑶躲在被窝里偷偷羞红了脸。
“说谁孟浪呢!”哪知人邱晓不知何时进房间了,把这句话听了个正着。
“你怎么进来了。”她只敢露出两只眼睛,居然被当事人抓到背后说人。
“进来抓你小辫子呀,好了小懒虫,快起来吃饭了。”邱晓坐在床上扶她起来,她穿的是他的衣服,领口宽大,肩膀滑落,他眼热的盯着她颈上到胸口痕迹,“确实该节制一点。”
姜瑶跟随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实在是孟浪。”
他们吃了饭,邱晓收拾了几套衣服,前段时间公司上线的游戏响应不错,领导给他们放了年假,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线上处理,所以他打算过去陪姜瑶几天。两个人便一起开车回南x大附近的房子。
路过药店的时候邱晓还下了趟车,姜瑶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走进药店门口,直到他递给她一管药,语气十分愧疚的对她说,“售货员说这款消肿止痛效果好。”
“额,其实我还好,只是体力不太跟得上。”他昨天动作温柔,她期间倒没有什么不适,只是由于时间持续得比较久,她体力透支了而已。
邱晓盯着她看,摸了摸她通红的耳垂,道 “哦?看来得多练习。”
两人回到南x已经晚上六点,邱晓打开冰箱看看想要给她做饭,发现里面只有一颗快坏了的小白菜,几个鸡蛋,“你就吃这些?我走后你没去过超市吗?”
“学校有食堂嘛,我周末才呆在这里多。”姜瑶试图解释。
“嗯,去看电视休息会,我给你煮点面?”邱晓拿出鸡蛋和青菜,打算给她做份面条。
“好哦,爱你。”姜瑶惯会顺着杆往下爬。她去沙发上窝着,打开电视,慢悠悠的给苹果削皮。
而此刻的邱晓则在考虑是不是该回来南x找个工作了,他得想个办法把这小丫头养胖点,他用力点都怕把那腰给折断了。
邱晓在这里住了四五天,每天晚上他都要挤进姜瑶被窝里,本来一米五的床姜瑶睡得十分宽敞,挤进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就显得尤为拥挤了,而且这位大汉非要抱着她睡,手脚又不老实,摸摸这摸摸那的,摸完还要低声在她耳边给出评价,姜瑶感觉自己被他使用了美男计,晕乎乎的就答应他的请求,姜瑶有一晚实在熬不住了,哭着求饶,“拜托你了,真的受不住了。”
邱晓总是边咬着她的耳朵说她是红透的番茄,一捏全是汁。
转眼就到了周末,姜瑶在房间里赶稿子,邱晓在客厅改着代码,游戏出现了一些bug需要修复,两个人静静地呆了两个小时,邱晓的手机响起,是他外婆的电话,“喂?外婆,嗯?好,她在我身边,知道了,我现在带她回去。”
邱晓表情十分凝重的走进姜瑶房间,拉着姜瑶的手让她站起来,把她抱在怀里,低声说,“瑶瑶,我们得回去一趟,你外婆她摔跤住院了,医生说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姜瑶难以置信,“怎么会,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没人给我打电话呀?”说着脱开他的怀抱,拿出手机看,里面有四五通未接电话,她慌乱的要回拨回去问清楚。邱晓按住她的手,“姜瑶,你冷静一下,现在先打电话跟你的辅导员请假,我帮你收几套衣服,十分钟后我们出门,我跟你一起回去。”
姜瑶用手抹着眼泪,“嗯,我不能哭,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先请假。”等姜瑶打完电话请假,邱晓已经在门口等她了,他进来拉起她的手,带着姜瑶出了门,她第一次看到邱晓那么急,他平时开车不紧不慢,现在却一路上都在超车。
等他们到了医院,车还没开好,姜瑶就解下安全带就往病房赶,邱晓停好车后也跟着她赶过来,他看到姜瑶到病房门口先站定身子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才打开病房门,“外婆,我来了。”
“瑶瑶呀,你可来了。”村长李叔送外婆过来的,村里的年轻人都已经出去打工了,外婆只有妈妈一个女儿,她远嫁给外公,跟外公到这个村子里生活了几十年,亲戚朋友都不在身边,只有邱晓外婆这么一个好朋友,外公去世后她本也想跟着去了,但姜瑶的到来又让她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李叔叔,谢谢你帮我送外婆过来。医生怎么说呀?”姜瑶一脸心疼的望着昏睡中的外婆。
“瑶瑶呀,医生说她日子不多了,可能熬不过今晚了。你别太伤心了,她年纪大了……”李叔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
姜瑶的眼眶也红红,但她得先去再找一次医生问清楚,邱晓便带着她出去找医生,而医生的回答跟李叔说的一摸一样,甚至比李叔说的情况更糟糕。
邱晓抱着姜瑶,她在他怀里哭得泣不成声,她说上天不公,她的外婆那么好,她还没长大,还没开始孝顺她,为什么她就要走了,姜瑶拨打着她妈妈的电话,但始终打不通,等打通的时候,外婆已经走了。
走之前她清醒了一会儿,嘴巴里念着瑶瑶的名字,让她原谅她妈妈,让邱晓帮她照顾好姜瑶。邱晓跟姜瑶都点头答应着。
外婆的葬礼很简单,按照外婆的意思一切从简处理,姜瑶坐在院里看着外婆养的鱼,对邱晓说,“小时候经过坟地总是害怕,长大了才知道,我们害怕的的人是有些人日夜思念的人。邱晓,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姜瑶吗,其实我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姜琳,后来爸爸跟妈妈离婚了,我就跟着外婆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我特别喜欢唱,摇呀摇,摇呀摇,摇到外婆桥,然后我的妈妈,就给我把名字改成了姜瑶。邱晓,外婆不在了,以后我连外婆家都没有得回了。”
邱晓在身后静静地抱着姜瑶,他说,“姜瑶,我会给你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