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许作为公众人物，而且和郑清漓一直有所往来，亲自见老戚的想法只能落空，而元隐也在郑清漓跟前露了面，池仲西这个身份还没被信任，若一时不慎露馅，连带着程许、傅伽都会迎来打击。
最后还是让组里最人畜无害的娃娃脸米乐跑了一趟。
“黎夏？”米乐的出声让原本闭着眼睛的人猛地睁眼。
“你说什么？”发觉自己可能情绪有些激烈，又往后坐了坐，靠在了椅背上，“这位小警官，你来问话，连自己问的是谁都不知道么？”
米乐笑笑，“就是因为知道，才这样叫你，论起来，我还可以叫你声师兄。”
“警官，我叫戚望山。”老戚任由头发垂了下来遮住了眼睛，透过缝隙还能看到他眼神中的锋利。
“认识郑多吗?”
“认识，是个单纯的小朋友。”
“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
老戚笑道“当然——是不知道了，我在监狱里改造，一直反省自我，且独来独往的没什么消息来源，怎么会有人告诉我他的死因。”
米乐：“据我所知，你应该是最清楚的，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人所难，那认识郑清漓么？”
老戚就这样盯着他，也不说话。
米乐：“或许你更想和我聊聊当年读书时候的事？还是聊聊老同学的现状？”
老戚：“你，或者说你们想知道什么不妨直接问，这样拐弯抹角的也太不坦荡了，警官。”
米乐：“我直接问了，你就会直接回答么？”
老戚：“看我心情吧，虽然好市民需要配合公务人员的工作，可我不是啊~”
这话说的把米乐都气笑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理直气壮的在押人员。
“那可能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聊聊天吧，最近刚好遇到些感情问题，您长我这么多岁不如给我讲讲故事吧，来自曾经青春岁月的故事。”
老戚的状态有些不对，似乎是陷入了回忆，过了会儿才看向米乐：“你领导知道你这么闲么？”盯着人的眼神绝对不像是看活物。
米乐倒是也不怂，耿直回道：“知道啊，我团宠来的。”
“也真是脸皮厚。”老戚回答了问题，只不过答案敷衍的可怕，“我的感情史就和普罗大众一样平平无奇，遇到喜欢的人，追了一段时间，在一起了，然后分手了。”
米乐眉头一皱，“不是我嫌弃，你这故事讲的是不是太草率了点儿，连个主人公名字都没有？”
老戚：“不想打扰他。要到午休时间了，你要是一直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问，我可不奉陪了。”
“着什么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知道么？”米乐一个嫌弃的眼神飘过去，让站起的人又坐了回去。
“问。”
“讲讲你认识的刘于斌。”
“我不…”老戚刚发了个音，后面的话就被堵了回去。
米乐：“我很清楚你认识他，别否认了，直接说吧。其实在我看来，你现在在里面，你背后的人在外面，形势就已经很明确了。”
老戚口中的刘于斌，和元局记忆中的人别无二致，听起来就像是客观评价同学，可越说越流畅的表述，越来越快的语速，活像中学时背诵课文的样子。
米乐：“没看出来，你和咱刘副部居然这么熟。”
老戚：“毕竟都是老同学。”
“我可没听说那届警校有个叫戚望山，你说呢？”米乐眼睛眯得将一只兔子变得像只狐狸。
老戚笑得不那么自然，“黎夏早死在了8年前，如今行尸走肉叫什么名字还重要么？如果可以，我可以立马下地狱，至少还有一丝希望，去见见那张都快被遗忘的脸。”
米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们合作，虽说封建迷信不可取，但我还是想说多做好事积功德，就算不为了自己，也可以为在意的人。”
“你想多了，怎么说我身上还有些黎夏的影子，最基本守信还是有的。小警官，黎夏的事和如今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关系，你们要查的话，可以换个角度。”
米乐觉得这话说的还比较真诚，试探着问了问：“要不，您给个提示？”
老戚伸了个懒腰，“那还要你们干什么？保护好在身处黑暗的光明吧，一旦熄灭了，谁知道又会发生些什么呢~”
话说完就闭上了眼，再问什么都不开口了。
米乐又待了会儿才转身离开，到门口还回头看了眼，老戚看着他，又像是再透过他看着谁。
元隐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风尘仆仆的米乐。
“老大！我回来了。”
“先坐，坐下慢慢说。”
米乐缓了缓，才开口“老大，老戚就是黎夏，他像是因为某个人的死亡受了刺激才改变这么大的，而且我觉得他没和那边深交，感觉是互为工具人，他很敏锐，想到的东西要比那边知道的东西多。哦，对了，刘于斌绝对是环上的重要人物，还是做过背书的”
元隐没跟着再继续问下去 ，“你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米乐楞了一下，突然激动了，“那必然是好看啊！哦，还有，我感觉这人有点邪性。”
“邪性？”这词一出来，元隐有些诧异，抓了那么多人，还头一次听米乐用这个词。
米乐对人的第一印象极准，之前大家都以为是以讹传讹，神化了他的能力，直到人人称赞的大好人和米乐刚见面时被说感觉不是什么好人，然后被查出犯有多起□□案后，这个能力就被元隐数次用来确定查人方向，屡试不爽。
米乐挠挠脑袋，“诶呀，怎么说呢，就是我不讨厌他，但这个人给人一种绝望感，很难受，和他说话的时候虽说要从他嘴里套话，但我甚至有些于心不忍。所以，没能比较强硬的去问他，虽然他也不会开口就是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他不在意这个世界，而且唯恐天下不乱，他在报复。”
元隐见过很多人都有报复社会的心理，只不过大家选择的路不同，结果就千差万别了。
“你去整理一下你们今天的谈话，一字不落的那种然后交给我，尽快。”
“好。”
米乐出去之后，元隐揉揉眉心，总觉得他们快走到结局了，但结局面前会吞噬人的黑雾还不知道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米乐的能力就是个金手指，不用多做纠结，总有些奇奇怪怪事情的发生找不到科学合理的解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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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