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挂断的电话，让接警的人升起不安，通过电话位置的查询，定位到了一处高档小区。
在决定出警前，警察一直试图和刘凝凝取得联系，却再无音讯。
饭后，许念去洗碗，于放看着刘凝凝突然问了句：“你想知道夏紫在哪儿么？”
刘凝凝：“没兴趣。”
于放：“可我现在很想告诉你怎么办呢？”
一把拽着刘凝凝的手臂，将人拉去了最靠内的那一间房。
里面打开后，冷气扑面而来，和外面仿佛是两个世界。
床上躺着个人，脸上已经结霜了。
刘凝凝被摔到床边，和夏紫差点贴脸。
于放蹲在刘凝凝身边：“你猜，警察什么时候会来呢？
刘凝凝：“怎么？你害怕了？要是不想被抓，还不快逃，带着我，我也会拖死你，大不了一起下地狱。”
语气中的决绝把于放逗笑了，拍拍刘凝凝的脸，“放心，我们最起码还能一起呆两天。”
许念站在门口敲敲门，“时间差不多了。”
于放：“我知道了。”
警察上门扑了个空，留给他们的，只剩下安安静静躺着的尸体，甚至凶器就放在旁边，以及画着笑脸的一张卡片。
带队的警官捏紧了拳头，“妈的，这人也太猖狂了。”
被绑着扔在后座的刘凝凝看着一起的许念，“你们两是什么关系？一开始就认识么？从一开始的接近就是有预谋的么？”
许念点了支女士香烟，听了刘凝凝的问题只说：“怕不是冤家。”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栋远郊的独立建筑前，刘凝凝总觉得这里有些眼熟。
“这是…画廊！”
之所以眼熟，因为这里就是刘凝凝参与的第一个案子，当时是为推一位新锐画家，而这位画家不愿意露面，最后敲定所幸就往神秘方向走，连发言都直接让代理人上。
这画家的作品以荒诞出名，尤其是红色的运用更是炉火纯青，新系列《挣扎》盯着看，只能说“不寒而栗”。
“请进”于放学着绅士的邀请，仿佛身后就是富丽堂皇的宴会厅。
许念扶着刘凝凝进去后就离开了。
里面还是当初办活动时候的样子，昏暗的灯光让人产生出有什么东西会从黑暗中突然蹿出的错觉，仔细看，场地中央的位置还有影子在晃动。
于放松了松领带，“别说我对你不好，我可还找了人来陪你。”
接着，伸出右手食指向上指，“喏，看看有没有眼熟？”
刘凝凝只看到两个人被吊在顶上，距离有些远，再加上两个人脸上沾满了血，很难辨认五官。
“他们，他们是谁？”
于放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时间弯了眼睛，“你说说你，真是铁石心肠，对自己的护花使者都不在意，啧。”
刘凝凝想起了给自己表白的王洋，尾随自己的成山，“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会盯上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嘘，你不要吵，我们像之前那样聊聊天就好，你有什么想要问的都可以问，我都会告诉你的。”
于放从储藏室里搬了两把凳子，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坐着。
刘凝凝看着眼前文质彬彬的男人，她不得不想，这人的演技也太好了，如果不是切身经历，甚至会觉得这就是能让人轻易信任的人。
刘凝凝：“那你先说说，他们两个为什么在这里吧？”
“好啊。”于放的爽快回答，让刘凝凝越发的不安，然后她就听了两场狩猎的故事。
手握猎枪的始终是那一个人，而猎物是被层层围起，无路可逃后的最后一击。
而这最后一击，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王洋作为警察，警惕性必然不差，而面对心仪之人的邀约，却不会过多防备，于放是通过之前安装在刘凝凝手机里的程序约的他，手捧玫瑰在路灯下等待的人，连面都没见到就被人从背后敲晕了。
而尾随的成山要比王洋坚持的久些，本身藏匿在黑色地带的人，对这些事会更加敏感些。
当家中有一丝陌生人的气息时，他的警戒级别就拉满了，于放懒的去描述细节了，只最后总结，他还是被我制服了。
语气中的骄傲、愉悦让刘凝凝眉头紧皱：“我们得罪过你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于放没有正面回答，只问她：“你知道那次画展的主人是谁么？”
问题也不需要被回答，于放自己就说了“我就是创造那些作品的人，你有没有觉得挣扎系列的最后一张深陷绝望的人有些眼熟？你没有午夜梦回见过他么？”
往常觉得气音伴随的是性感，这次耳边的确是恐惧。
刘凝凝的瞳孔显而易见的放大，“你，你是说他是那天巷子里…”
“是的。”见人已经明白过来了，于放满意点头，“虽然你应该没看见，但那天我也在现场。”
“那你和许念是什么关系？”
于放摸摸刘凝凝的头发，“她呀，我们不过都是被原生家庭坠入泥潭，深陷沼泽的人罢了。哦，对了，你知道么，你写的那个剧本我知道的，你觉得自己写的怎么样？”
刘凝凝看着眼前精神有些病态的于放，还是说了句“我觉得，写的挺好，也挺像的。”
“她也这么觉得，可我不这么认为。尤其是见鬼的神经外科和建筑设计双学位，我可是心理学、法医学双学位，画也画的很好就是了。”
话头一转，“或许不理解是有的，但没你想的那么痛苦，甚至想把这当做课题来研究。我曾亲手剖开他们的胸膛，令人遗憾的是与课本上的图示没什么区别，血也是红的，心也是肉做的，无趣极了。”
“你就没有想过重新开始么？你还这么年轻，犯不着为了人渣这么折腾自己。”
于放看向刘凝凝的眼神挺复杂，“其实，我一直挺想问你的，你是怎么原谅你的人渣父母的？你们这样的人活得可太慈悲了。”
刘凝凝还想说些什么，被制止了。
墙边的按钮按下去，地面中央位置被打开，是个有些深的井，于放给刘凝凝的手上绑了两根线，然后将人吊了下去。
于放：“等下会往里面注水，你可以选择挣扎的姿势（场外观众：嘶，这什么糟糕的台词），不过线上拴着的是顶上那两人的命，你可想好了。”
刘凝凝在底下开始喊叫，于放朝她挥手，“别担心，我玩累了，也难得有些慈悲心肠。之后，警察会找过来，运气好的话，你们三个可是都能活下来的。”
阀门被打开，水一点点的灌入，像是生命的倒计时。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凝凝早已没了挣扎的力气，她眼睁睁地看着水位线淹过自己的口鼻，最后失去意识。
下一次睁眼，刘凝凝躺在病床上，身边还有个穿着警服的小姑娘，“我怎么在这儿？”
“你醒啦！我们两天前救的你，当时你已经没有意识了，犯人已经抓住了，别怕。”
“你们救下了几个人？王洋和成山呢？他们怎么样了？”
刘凝凝的情绪有些激动，小姑娘先是小心安抚，才回答了她的问题，“我们到的手，他们已经死了，凶手没跑，就在楼上吃饭，被抓的时候自觉跟我们走了。”
刘凝凝不自觉开始流泪，缓过来后之说她要见于放。
于放除了没穿精致的西装，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坐牢对他好像没有任何的影响。
“你来啦。”不愧是玩心理的，看起来一早就料到了今天。
“为什么？”话问的没头没尾，可刘凝凝知道，于放明白。
于放突然凑近，“因为想证明一下，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你知不知道，你下手时候有多果断。”
话说完就让狱警将他带回去，只留下刘凝凝一个人怔怔的坐着情景重现。
之后的日子里，是无数次的自我怀疑，无数次的精神崩溃，无数次的午夜梦回。
画面最后定格在于放被审讯时说：“他，就在你们之中。”
那双眼睛，似乎看透了一切。
最后的彩蛋是拍摄中的一些花絮，闹腾的场面，让压抑的氛围瞬间瓦解。
主持人上台继续之后的环节。
于放：累了，不玩了，爱咋咋地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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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