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纪濯没有得到时季改过的英语试卷,甚至还觉得前桌对自己变得冷淡了。

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余景乐听完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你不是说人家对你有意思吗?确定不是你自恋?”

朋友一点也不给面子,纪濯也不放在心上:“我还是觉得我的判断没有失误。”

余景乐并不觉得同性之间谈恋爱是什么不得了的问题,而且时季和纪濯之间,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还是时季吃亏。

不是他不相信纪濯,而是两个阶级不同的人,感受到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

纪濯明显是更加能承受感情发生变故的人。

余景乐说:“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澄清一下你和林知菲的关系?”

纪濯:“我和她本来就没有什么,澄清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俊男靓女走在一起,本来就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再加上这两人也顺其自然用对方来挡枪,恋爱关系更是传的以假乱真。

你们知道没什么有什么用,别人又不知道。

不过这也不是余景乐该操心的,他也没经验,就不做狗头军师了。

时光如流水一般逝去,期末快到了,天气也越来越冷。

早上起床变得十分困难,郑谷粒在时季的门口跺着脚,“不是说水的比热容大吗?我们就住在江边,怎么不仅没见一点暖,还更冷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能是因为江和海的差别还是很大吧。

也不知道大海长什么样。

一直到教室才暖和一点,时季畏冷,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巴掌大的热水袋,握在手里也不明显。

今天的天气特别给面子,天气预报显示下雪,就真的下雪了,要知道锦镇一直以来都是雨夹雪。

从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雪下得很大,大片大片落下,是可以打雪仗那种。

同学们都有点激动,锦镇这样的大雪可不常有。

可是这节是英语课,面对严厉的班主任,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英语老师照常上课,抽人起来回答问题。“时季,你来把这段读一下。”

时季站起来照着试卷开始读。

纪濯也抬头看着时季的背影,时季的英语成绩还是很好的,但是他经常在上课的时候被英语老师叫起来阅读。

听了几次之后纪濯就发现时季的口语太差了,不过也不能说是太差了,只是和其他英语好的同学比起来有一段差距。

后来每一次时季被叫起来读,纪濯都会听。

他甚至有点心痒痒,他想,老师把陶染安排成时季的同桌,用来提高时季的数学。

那么,老师把他安排成时季的后桌,是不是想提高时季的口语呢?

按照班主任的深谋远虑,这还是很有可能的。

那他可真的可恶,浪费了一个学期的时间。

时季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多一个口语老师,读完了就安静坐下。

下节课就是体育课,外面还下了雪,大家都有点躁动。一下课就冲去了操场。

下雪了,老师应该也不会让大家跑步,时季给自己围上围巾,遮住大半张脸,双手插在口袋里往外面走。

郑谷粒从后面冲过来,压在时季身上,开心道:“时季,我们去打雪仗啊。”

自从那次事件过后,冯游没有再出现过。少了冯游,郑谷粒变得越来越开朗乐观,俨然也成为了一个社交达人。

可以啊。

随着体育老师的一声解散,同学们都长出了飞毛腿,一下四散开来。

无声之中结成以班级为单位的两队,开始对抗。

时季站在中间猝不及防挨了好几个雪球,还好穿的厚并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

虽然这时候时季和郑谷粒不在同一个阵营,作为朋友,郑谷粒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帮一把。

时季在集体活动中总是比较迟钝。

可是郑谷粒刚跑过去,就看到时季被纪濯拉着跑到了一边,也开始团雪球。

既然这样,郑谷粒心想,那也让我们做一次对手吧。

时季有一点脸盲,对隔壁班的男生也不熟,完全就是看着不认识的就砸。

因为没带手套,没过一会儿两只手都变得通红,拢住放在嘴边哈气。

突然,他整个人被纪濯一拉,靠进了他的怀里。纪濯笑道:“小心一点啊。”

说完又投入战场,只是在走的时候,往时季的手里塞了一双手套。

不远处,余景乐正在被围攻,外套和头发上一篇狼藉,还有几个自己班的混在里面,明显就是平时得罪的人太多了,看来管纪律也并不容易。

南方的雪还是不够干,玩了没多久,身上就变得湿漉漉,大家也停止了玩雪球。

有些人大着胆子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结束了混战,郑谷粒和时季又重新变成一个阵营。

“时季,我们也在雪里拍一张吧。”

可能是手不够长,无论怎么摆弄,都显得郑谷粒的脸大大的。

于是他说道:“时季,你脸小,你站在前面举手机吧。”

时季:“......"也行吧。

时季脱下手套握住手机,眼尖的郑谷粒一眼看到,问时季:“我记得你的手套不长这样啊?”

“是同学的。”

“是哪个同学的啊?”

时季不理,说道:“我要拍了,抓紧笑一笑啊。”

郑谷粒赶紧摆好造型。

拍好,他们在看照片的时候,纪濯走到时季的旁边,讲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我们也拍一张?”

时季说:“好。”

纪濯没有提出郑谷粒那样不合理的要求,而是两人站在一起,头也靠的很近。

时季的心怦怦跳,表面还是平静地露出微笑。

回教室后,时季将手套还给纪濯:“谢谢。”

“不客气。”

刚刚那张照片是用纪濯的手机拍的,按下快门的时间掌握的很好,两个人都笑着,锦镇的雪落在他们的身上,是浑然天成的装饰。

时季想把那张照片要过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下了雪,今天不适合骑车。时季和郑谷粒准备走回去,在路上买一杯奶茶暖暖身体。

收拾好东西,纪濯说:“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谢谢。”

“不用谢,一起呗,外面那么冷。”

“我们有两个人,坐得下吗?”

纪濯笑:“当然,正好。”

时季和郑谷粒说他们做纪濯的车。

郑谷粒第一反应是要和女神一个车了,第二个反应是和时季一样,坐不下吧。

时季道:“坐得下的。”

郑谷粒心想,那一定是那个余景乐不在吧。

走到车前,郑谷粒惊讶发现余景乐就在车边等着他们,见到他后还打了一个招呼,随即走上副驾。

没有人理会郑谷粒的心碎,纪濯给时季打开车门,在时季之后上车。

郑谷粒本以为不在的是余景乐,没想到不在的是自己的女神。他把头靠在车窗上,连旁边的人讲什么也没有精神去听了。

纪濯对时季道:“你们早上几点起床,来接你。”

“不用了,太麻烦你们了。”

“几分钟的事情,哪里麻烦。”

“我们自己去学校就可以了。”

“你要是不说的话,那我就早早来等。”

余景乐捂住自己的耳朵,没耳听,没耳听。

一起坐了几天车之后,郑谷粒和余景乐也熟起来,没有一开始那样嫌弃他的存在。两人开始前后叽叽喳喳。

“你昨天晚上去偷了吗,黑眼圈这么重?”

郑谷粒有气无力,“我是熬夜好好学习了好不好。”

余景乐竖起大拇指。

时季坐在中间,随着车的行进,眼睛也忍不住不断合上又睁开。

郑谷粒自己不睡,还要问时季题目,导致这几天时季的睡眠也不足。

纪濯道:“要不要先睡一会?”

“不用了,很快就到了。”

时季努力保持清醒,他不喜欢碎片化的睡眠,那会让他更加难受。

纪濯把手放到时季的后颈捏了两把。

不得不说,还挺舒服的,时季清醒多了。

有了车接车送,冬天也不是那么冷了。

"小心点。"

纪濯在后面扶住倾倒的时季,最近在化雪,背阴处的雪留的尤其久。

时季:"谢谢。"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时季是彻底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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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的心事
连载中谢拾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