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对某些患者的刻板印象感到恼火——
他们的眼睛仿佛自带性别识别系统:
见到男白大褂:“医生!”
见到女白大褂:“护士!”
但有时候,这种偏见竟意外地方便。
某次,我和一位实习男护士并排坐着写记录。患者们像发现新大陆般围住他,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可怜的实习生频频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
而我优雅地举起病历本遮住脸,用口型示意:“当我不存在。”
(摸鱼守则第一条:绝不主动揽活)
这种刻板印象甚至开发出了实用功能:
每当办公室有男医生在场,而我又想偷懒(划掉,有别的事情要优先处理)时,只需气定神闲地“灵犀一指”:“那位男医生更专业。”
患者们便会心满意足地转移目标,医患关系其乐融融。
直到某天师姐忍无可忍:“你能不能别把自己组的病人都推给H老师?他跟我们都不是一个组的!”
我眨眨眼,满脸无辜:“可他们叫我护士诶~那我当然要乖乖当个'护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