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幸村例外2

【ooc致歉,情节致歉】

“你又告状。”

那时候,白色短发的小孩抢过坐在门阶前男人手里把玩着的草,种岛简直无语,“我真服了,我又抄了两篇大字。”

婺源托着下巴看他,“你别总逗他。”

“我逗他?”七八岁的小孩叉着腰垂头看他,“拜托,大叔,就他那自闭状态,我不和他玩都没人和他玩。”

年轻男人眉眼舒散的和种岛对视,“你天天哄着他喊你哥哥,带着他玩怎么了。”

“你都要把人带走了,我算什么哥哥。”

那时候种岛都要气死了,哄着人玩了一年,然后就听见他妈妈说幸村要回关东。关东关东…关东哪有京都好。关东有什么值得回去的。

“带他去冲绳那边玩,你去吗。”

“冲绳?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在京都很好啊。”种岛狐疑的看他,“不是说要回关东?”

婺源哈哈笑,“舍不得他?不行诶,不回关东。要往南走…”年轻男人看着院子里趴在摇椅里睡觉的小孩,他沉默了一会儿,“他们说那边有民间灵媒师,我想带他去看看。”

可种岛还没学会什么是分离。

也不懂这个要往南走是要走多久的路。

他只是知道那时候人在初秋走的,种岛蹲在家门口等,后来下雪了。京都的雪掩了一层又一层。

有人临着风雪来,种岛那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只是知道扑过来个跟雪般冷似的人抱着他哭,哭也不会大声哭,只是掉眼泪,眼泪一滴一滴的掉。

种岛不太记得那年京都下的雪冷不冷,种岛只记得眼泪烫人。

婺源在抽烟。

大人之间要聊很久,种岛抱着怀里的幸村,窝在沙发里都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见妈妈小声问他。

问他想去南方小岛吗。

说要走很远,种岛问多远。

银色长发的女人愣了愣,轻声道。

要走一个冬天到春天。

要走到雪融,开花。

种岛捧着怀里小孩的脸,种岛看着那张脸顿了很久,他闭着眼,哭的脸红眼红,在雪里等了很久,发着余烧,手还抓着种岛的衣服。可他哭了。

“好啊。”

种岛坐上飞机时问,要飞多久呢。

婺源说很快,一会就到。

确实很快,坐飞机很快。

种岛不太喜欢南方,他们住的地方规矩多,闭塞,狭隘。幸村要喝药,要祈福,要学一些似是而非的规矩。

他讨厌神道教。

种岛讨厌神道教。

这边没有雪,不会雪融,没有花开,有黄土,有海。

“喂诶,我们去打球啊。”

种岛撑着下巴,笑吟吟的看坐在蒲团上的小孩。雾蓝色卷发的小孩顿了顿,轻声道,“伏约婆婆让我守香。”

种岛看着鼎上燃着的香,扯了扯唇角,“她骗你的。”

“不用守。”

堂内,跪坐在蒲团上穿着浴衣的小孩茫然的抬头。那双琉璃一般质地的瞳孔就这样呆愣的望过来,种岛更讨厌这里了。

他把鼎推翻了。

香倒了。

伏约拿戒尺打他俩,种岛就问,“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吗?”

伏约会骂他们。

种岛不在乎,他捂着幸村的耳朵,笑吟吟的看伏约,和她讲道理。

然后第二天继续拉着幸村出去。

伏约说种岛心不诚,会坏因果,让幸村别跟着他。

幸村笑着问因果怎么看。

伏约带他们在神社前抽签测吉凶。

种岛捂着脸说自己运气很差,说他不喜欢这种东西。幸村说他运气很好。

两个人抽了张大吉。

种岛笑了很久,他在伏约前更加猖狂。

伏约一开始还管,后来不问了。

盂兰盆节,埃伊萨舞。三弦乐,身上花草鸟兽图案的浴衣。

海边,丛林。网球,沙滩排球。

拔河,城祭,游行,脸面油彩。

伏约说种岛迟早把幸村带上一条歪路。种岛还很夸张的对幸村说,哥哥喜欢死你了,歪路都和你一起走。

南方的岛上不下雪,于是雪融不来。

种岛会笑着在那棵伏约婆婆种下的祈愿榕树上刻幸村的身高,笑吟吟道,“哇,精市今天变矮了欸。”

幸村也不生气,只是抱着他抬眸笑,“你也变矮了。”

“我没有喔。”

“我长得比榕树快。”

种岛摸着他的头发笑,“精市一直这么小就好了。”

一直这样就好了。

那年小岛降雪了。

种岛那时候和幸村蹲在门前,种岛还笑着说没见过这么小的雪。他说不如台风激烈。

降雪快,融雪快。

种岛讨厌快的东西。

小岛一年四季温度适宜,于是种岛怎么也想不明白,幸村怎么就发烧了。

这场烧来得汹涌。

种岛不知所措的看伏约,他抖着声音问,“还…还守香吗?”

这一路,要走一个冬天到春天。

要雪融,花开。

南方小岛四季常青,京都府还处在一个雪融待开花的季节。

“他还回来吗?”

种岛十一岁的那年有好多疑问啊,他那年太小,大人的话题他插不上话,幸村在发烧,他想问伏约婆婆你不是灵媒师吗,想问婺源他还回来吗,堂内在燃香,种岛站在门前廊下,看着那棵祈愿榕树看了许久。

四方的规矩。

他那时候想,人无能的时候最想祈祷神明。

京都寺庙,神社,祭典。

“你喜欢这些?”

那时候入江笑眯眯的跟着他走入金阁寺时问。

种岛随意摆手,“我来拜拜,问问今年全国大赛舞子坂能不能夺冠。”

没有夺冠。

和一个金毛打输了。

入江还翻着手机笑着说,“诶诶,修二,兵库凤凰堂要举办祈福仪式诶。”

“昂。”

入江奇怪道,“是平等院家的诶,你不是对这些寺啊庙啊的很感兴趣吗?要不要去玩。”

“不去。”

种岛冷声道,“我最讨厌搞神道教的了。”

“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

入江哈哈笑了很久,有模有样的学道,“我唯物主义。”

种岛回了趟南方小岛,大曲看见他时还打趣道,“唷,回来了。”

“石头剪刀——”

“我不跟你玩这些,我玩不明白。”大曲翻白眼。

“向这看!”

就在大曲拒绝时,种岛快速的指了个方向。大曲还是跟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

种岛笑着拍大曲肩膀,“中招了喔,怎么样,我坐船横渡一千多公里来看你,够意思吧。”

“怎么不坐飞机?”大曲狐疑的看他,“而且你也不是来看我的吧。”

“飞机太快了,我不喜欢。”

他们分离时太仓促,眨眼就过去了,种岛在航站楼等他妈妈,最后连句话也没说就放幸村离开了。

种岛再次站在那棵祈愿榕树下,伏约扶着拐杖冷哼,“他没回来过,你不用再看了。”

“刻痕没了啊。”种岛摸着榕树表皮的粗糙,轻叹道,“我记得那几年刻了很多来着。”

“树会长的。”伏约说。

伏约又像是在说人都会变。

会走,会离开。

种岛笑,他绕着伏约转圈,“婆婆,你现在在我眼里没有以前那么高大了。”

伏约冷笑。

种岛学着以前幸村的模样,他尝试跪坐,有点难受。种岛学不会,他最后纵容了自己,随意坐在地上,看着香燃香灭。

千里之外。

堂内初具根骨的少年人坐在蒲团上,垂眸安静抄着经书。

太小了。

种岛不知道看着这香燃了几次,灭了几次。不知道是不是长高又或者什么别的缘故,他觉得这间屋子太小了,闷得慌,让人喘不开气。

他不想待在这里了。

他想出去,出去看着庭院榕树,也觉得闷。

闷得人喘不过气。

他拿着小刀,去刻榕树,劲道大的不可思议,削去了块原木。伏约跑出来骂他,骂他又发什么疯,拿着拐杖就要赶人。种岛弯眸笑,他被伏约敲了一拐杖,敲得腿发疼。

但种岛还笑,他歪头看伏约,他像是真的很不理解的问,“我小时候年纪小,刻痕刻不出来力道。

我现在有力气了,留个痕迹怎么了?”

“我和他一起生活这么久,我们不该留下些痕迹吗?”

“他以后要是回来看,什么都不记得怎么办?”

伏约又拿拐杖敲人,她砸中了种岛的背。

种岛抿唇,又削下来一块木屑。

“这是祈愿的榕树!你这样心不诚,不得因果!”伏约气急诅咒道。

“我最不信这些了。”

种岛收起小岛,满意的看着刻痕,他又笑吟吟的看伏约,“再见,伏约婆婆。”

他说谎的。

种岛走出院子的那一刻发誓,他这辈子不会再来南方的小岛了。

没良心的。

就当没养过好了。

但种岛坐船游了一周,还是去了兵库。

你这样心不诚,不得因果。

凤凰堂有祈福大典。

这种活动人很多,种岛冷眼旁观着周遭人来人往。他还遇见了平等院,像个封建传教的一样,种岛凑过去问,“诶,凤凰,你能不能给人增添福缘。”

平等院拿着竹简说不能。

种岛笑,“你们这种讲什么兰因絮果…”种岛说完又觉得自己用词不当,他轻咳了声,“我是说,因果啊,这种东西。”

平等院不太想理他。

种岛失望的看着他,“凤凰,你很没有用的感觉诶。”

“你花100円去抽张签看看。”

“我运气不好,我才不抽。”种岛转身,“啊啊,凤凰你就在这里当你的住持吧,我要走了。”

往来人影绰绰,种岛转身的那一刻就融入了人群里。

“哥。”

周遭这么多人,这么多声音。白色短发的少年顿住下阶梯的脚步,他有些恍惚的向后看。

但人太多了。

他好像看见了平等院,又好像没看见。

凤凰堂香火缭绕,经久不息。

他又仿佛在幻影间看见了穿白底兰花浴衣的少年人,种岛快步往回走了两步。

可这条路太长,这么广。周遭又这么多人。

一夕间,那穿着白底兰花浴衣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啧。”

就知道不该来兵库。

京都那么多寺庙神社还不够逛吗。

来U17了。

也还算有意思。

种岛骑着赛博格,就这样绕着这个训练营逛。

他认识了君岛,君岛说他外形很好,问他要不要拍杂志。不知道抱着什么想法,种岛答应了。

他不爱看那些国中的网球月刊,他过去那个时段便觉得觉得小打小闹。

幸村也不喜欢看杂志。

那一年全国大赛迎来了位一年级部长种岛不知道,国中全国大赛首个三连胜蝉联者是谁种岛也不知道。

U17一年有一年的规改,前两年不要国中生,今年就收国中生了。

他本来只是路过,听到这边声音嘈杂,顺路来看一眼。就看一眼…种岛站在高处,随意往下一瞥,那人站在球场处,他刚好也在向上看。

种岛眨了眨眼,脑海中的虚影是那道晃过的白底兰花的浴衣。

很惹眼,在一众国中生里。种岛目光就定格在了他身上,但他好像只是看一看,继而收回了目光,平静的仿佛没事儿人一样。

“呵。”

他站在人群中很显眼,那股经书香火浸染出来的悲悯性。种岛蹙眉,近乎是下意识的举动,他从上面翻身跃了下去。

“黑白配,要玩吗?”

种岛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那双琉璃质地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干净,纯澈。只是看他的时候很平静,平静又陌生。仿佛过往所有都不存在一般。

他说不了。

这不是他养出来的小孩。

这不是他。

“修二同学,遇见感兴趣的人了喔。”入江拿着饮料,放置在种岛脸侧笑吟吟道,“今天没有强制别人玩游戏诶,难得好体贴的修同学。”

种岛弯腰在水池里洗脸,十月末十一月初的水有些凉,种岛又想起来京都那年的冬天了,小孩滚落的眼泪烫的人心慌。

“对啊,我也觉得自己今天好体贴。”

远征组回归。

种岛看见平等院去找幸村。

他喊他哥。

大曲一脸怪异的过来找种岛,“喂喂,种岛,你看见了吧…你看见那小孩了吧。”

“谁?”

“你小时候天天带着上山下海霍霍人的那个啊。”大曲表情更加奇异,“我和他打招呼,他好像不认识我了。”

“不认识你不是很正常。”种岛看似很闲散的模样,“又不是什么香饽饽,需要人抢着。”

“我是无所谓了。”大曲看种岛的表情很复杂。“我是觉得你很在乎的样子。”

“……”

“才不。”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种岛一直知道来着。

群众里面有坏人,他的小孩孤立无援。

因为被国中生打败很掉面子吗。种岛路过的时候在想,所以诋毁的话说的相当轻而易举。

种岛在高处看着。

他静静看着那人平静的喝水路过,仿佛周遭的言语皆不入耳。

他们故意的。

故意要很大声的搞别人的心态。

一股郁气盘绕在心间,种岛气笑,他将手里的饮料瓶扔出去,发出‘peng’的作响。

“喂喂,松田君,要玩游戏吗?”

青年人的嗓音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清越明朗,黄色短发的少年没反应过来,就跟着眼前的虚影晃动。“向上……向右看!”

松田脊背冒汗,他瞪大眼看着眼前那只和他同方向的手。

种岛没有收手,只是笑道,“啊…松田君的游戏不怎么样呢。”

那只没有收回的手握拳,再下一秒,松田感觉自己脸面直直迎来一股冲击力。

‘砰——’

太混乱了,接下来的场面太混乱了。

被入江拉住的时候,种岛已经打够了。白色短发的青年平静的收手,然后自然的从幸村一侧路过。

事后。

毛利啧啧的拿着棉签看种岛脸侧的淤青,他小声道,“打得好啊,种岛前辈。”

毛利说起这个又气得跳脚,“啊啊啊啊!我怎么不在现场,我也想踹那些人两脚!烦死了这堆人。”

种岛低头。

他有点怨平等院,凭什么,他喊他尼桑,喊哥哥。他怎么不好好照顾这小孩,他怎么不教他遇到诋毁的时候怎样反击,他怎么…算了。他确实冲动了。

他和平等院马上就要起争执的时候。

门口传来敲门声。

是幸村。

雾蓝色卷发的少年递过来一张折了四次的纸,种岛愣住。幸村将这张纸递给他,轻声道,“大吉签,要收好了。”

“这么好的运道,要接住。”

他打架时从上衣口袋掉落的,这张签放在盒子里放了很久,因为又见到幸村,他才拿出来的。

“是因为我吗?”幸村看他。“是…”

“不是。”

种岛将那张签接过来,“我自己心情不好。”

“我这人很爱找人麻烦的,你离我远点。”

也许伏约婆婆说的对,他这人心不诚,坏因果。他刻了那棵祈福榕树,他不得好果。

幸村这人就适合走正统。

不适合跟他走歪路。

幸村笑,很自然的调侃道,“什么麻烦?也打我一拳吗?”

他指了指种岛脸侧的淤青,又指了指自己相同的地方,问道,“这里,也给我来一拳吗?”

他好像不太会接别人的好,眉宇间轻蹙,那股悲悯性又浮现在眸底。种岛又有些难受,“幸村。”

“嗯?”

“石头剪刀——”

“布。”

幸村坦然的伸手,他看着种岛也出的布,禁不住笑道,“啊,平局了,要再来一局吗?”

那股哽在喉咙处的郁气,突然就散了。

种岛笑,“我从来不跟人平局的。”

——我从来不跟人平局的。

“…?”

“你不坐船走啊。”

高中生里,一半多都错愕的看向种岛。

种岛眨眼,他喊了声,“幸村君——”

正歪头和白石说话的少年转头,“啊?”

“我超害怕坐飞机的,幸村君,我们坐一起行吗?”种岛垂腰笑吟吟道,“你超给我安全感的,我超想和你坐一起的。”

幸村被他说话的语调逗笑,“幸村君怎么给你安全感了?”

“啊——幸村君不和我坐一起的话,我就要坐三天两夜的轮船,哇,这个种岛同学怎么这么惨啊。”

“幸村君~行不行嘛。”

幸村撇开脸捂嘴笑,“好啊。”

白石愣住,“啊,我们不坐一起了吗?”

幸村尽量让自己笑得不是很明显,“但是他不和我坐一起超害怕的…噗。”幸村抬头看种岛,“那你和白石交涉吧。”

白石:“…但是你心都偏了。”

“心脏本来就偏着长的啊。”种岛笑吟吟的将幸村揽着放在行李箱上面,幸村不明所以的看他,种岛抽着拉杆,“走了喔,精市。”

“唔。”

幸村被拉得猝不及防,他下意识要摸拉杆,摸到了种岛的手。种岛倒是不介意,还叮嘱了句坐稳哦。

“……”

“他不正常。”

毛利眯着眼道。

“他大脑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吗?”远野有些诡异的看君岛,君岛扶了扶眼镜,他暗戳戳的看向平等院。

平等院蹙眉。

“他…”

“哇!”入江双手合十,强行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他笑眯眯的转头,“修二同学真是个热心善良的前辈啊!”

“你们觉得呢?”

他们不觉得。

坐飞机时,种岛凑在幸村身边笑道说,我们这次要飞万里路诶。

幸村困得不行,趴在他肩膀处打盹。

他们依旧往南走,再次来到了岛。

墨尔本此时正夏,有沙滩和海…有幸村。

种岛对幸村很好这个点,是住在酒店里的各位不约而同能感受到的。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

“哇!今天休息诶,幸村君…要和我出去逛逛吗?”种岛热情邀请道。

他很爱带幸村出去玩。

斋藤说,你不要总带着他出去乱逛。

种岛称呼他为伏约二号。

斋藤听不太懂。

“是一个固执规矩的老太太。”大曲在一边补充道。

斋藤被气笑。

他的小孩站在世界赛的舞台上。

种岛托着脸笑吟吟的往上看,他打得很急切,比赛打完的那一刻,他有些慌乱的向后看。

这么多的人。

这么多人。

“哥。”

恍惚间,那道白底兰花浴衣的身影浮现在眼侧,种岛顿住,他摸了摸耳朵,看了眼平等院,又往场上看。

不对。

不是喊平等院。

种岛看着幸村的眼,那人步伐急切的下来,种岛仿佛意识到什么,先一步向场地靠近。

“哥!”

他想起来了啊。

“怎么这时候想起来了。”

其实种岛都在想,忘了就忘了吧,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但就是…

凭什么。

观赛区的人面色复杂的看着他们。

很难言。

“我发了场烧。”幸村垂眸,不知道怎么去讲,“忘了很多事情。”

回霓虹那天降雪了。

这一路,要从冬天到春天。

要走到雪融,花开。

这一路,百里,千里,数万里。

幸村是例外。

*所有关于神教的内容,一半真实一半虚构

*大曲来源地当作私设

*种岛讨厌坐飞机这点,我看百度写的是讨厌不是恐惧。包括杂志拍摄原由,都算作私设,如果有冒犯到致歉各位老师

我不知道怎么写,幸村例外1 是很久以前写的,当时就是随笔一学,后来去年改了改,但是我今天再看的时候发现,其实很多剧情不太合逻辑哈哈哈

这篇其实我想不太到后续

感觉要素太多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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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幸村例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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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幸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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