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情节致歉】
“你又告状。”
那时候,白色短发的小孩抢过坐在门阶前男人手里把玩着的草,种岛简直无语,“我真服了,我又抄了两篇大字。”
婺源托着下巴看他,“你别总逗他。”
“我逗他?”七八岁的小孩叉着腰垂头看他,“拜托,大叔,就他那自闭状态,我不和他玩都没人和他玩。”
年轻男人眉眼舒散的和种岛对视,“你天天哄着他喊你哥哥,带着他玩怎么了。”
“你都要把人带走了,我算什么哥哥。”
那时候种岛都要气死了,哄着人玩了一年,然后就听见他妈妈说幸村要回关东。关东关东…关东哪有京都好。关东有什么值得回去的。
“带他去冲绳那边玩,你去吗。”
“冲绳?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在京都很好啊。”种岛狐疑的看他,“不是说要回关东?”
婺源哈哈笑,“舍不得他?不行诶,不回关东。要往南走…”年轻男人看着院子里趴在摇椅里睡觉的小孩,他沉默了一会儿,“他们说那边有民间灵媒师,我想带他去看看。”
可种岛还没学会什么是分离。
也不懂这个要往南走是要走多久的路。
他只是知道那时候人在初秋走的,种岛蹲在家门口等,后来下雪了。京都的雪掩了一层又一层。
有人临着风雪来,种岛那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只是知道扑过来个跟雪般冷似的人抱着他哭,哭也不会大声哭,只是掉眼泪,眼泪一滴一滴的掉。
种岛不太记得那年京都下的雪冷不冷,种岛只记得眼泪烫人。
婺源在抽烟。
大人之间要聊很久,种岛抱着怀里的幸村,窝在沙发里都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见妈妈小声问他。
问他想去南方小岛吗。
说要走很远,种岛问多远。
银色长发的女人愣了愣,轻声道。
要走一个冬天到春天。
要走到雪融,开花。
种岛捧着怀里小孩的脸,种岛看着那张脸顿了很久,他闭着眼,哭的脸红眼红,在雪里等了很久,发着余烧,手还抓着种岛的衣服。可他哭了。
“好啊。”
种岛坐上飞机时问,要飞多久呢。
婺源说很快,一会就到。
确实很快,坐飞机很快。
种岛不太喜欢南方,他们住的地方规矩多,闭塞,狭隘。幸村要喝药,要祈福,要学一些似是而非的规矩。
他讨厌神道教。
种岛讨厌神道教。
这边没有雪,不会雪融,没有花开,有黄土,有海。
“喂诶,我们去打球啊。”
种岛撑着下巴,笑吟吟的看坐在蒲团上的小孩。雾蓝色卷发的小孩顿了顿,轻声道,“伏约婆婆让我守香。”
种岛看着鼎上燃着的香,扯了扯唇角,“她骗你的。”
“不用守。”
堂内,跪坐在蒲团上穿着浴衣的小孩茫然的抬头。那双琉璃一般质地的瞳孔就这样呆愣的望过来,种岛更讨厌这里了。
他把鼎推翻了。
香倒了。
伏约拿戒尺打他俩,种岛就问,“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吗?”
伏约会骂他们。
种岛不在乎,他捂着幸村的耳朵,笑吟吟的看伏约,和她讲道理。
然后第二天继续拉着幸村出去。
伏约说种岛心不诚,会坏因果,让幸村别跟着他。
幸村笑着问因果怎么看。
伏约带他们在神社前抽签测吉凶。
种岛捂着脸说自己运气很差,说他不喜欢这种东西。幸村说他运气很好。
两个人抽了张大吉。
种岛笑了很久,他在伏约前更加猖狂。
伏约一开始还管,后来不问了。
盂兰盆节,埃伊萨舞。三弦乐,身上花草鸟兽图案的浴衣。
海边,丛林。网球,沙滩排球。
拔河,城祭,游行,脸面油彩。
伏约说种岛迟早把幸村带上一条歪路。种岛还很夸张的对幸村说,哥哥喜欢死你了,歪路都和你一起走。
南方的岛上不下雪,于是雪融不来。
种岛会笑着在那棵伏约婆婆种下的祈愿榕树上刻幸村的身高,笑吟吟道,“哇,精市今天变矮了欸。”
幸村也不生气,只是抱着他抬眸笑,“你也变矮了。”
“我没有喔。”
“我长得比榕树快。”
种岛摸着他的头发笑,“精市一直这么小就好了。”
一直这样就好了。
那年小岛降雪了。
种岛那时候和幸村蹲在门前,种岛还笑着说没见过这么小的雪。他说不如台风激烈。
降雪快,融雪快。
种岛讨厌快的东西。
小岛一年四季温度适宜,于是种岛怎么也想不明白,幸村怎么就发烧了。
这场烧来得汹涌。
种岛不知所措的看伏约,他抖着声音问,“还…还守香吗?”
这一路,要走一个冬天到春天。
要雪融,花开。
南方小岛四季常青,京都府还处在一个雪融待开花的季节。
“他还回来吗?”
种岛十一岁的那年有好多疑问啊,他那年太小,大人的话题他插不上话,幸村在发烧,他想问伏约婆婆你不是灵媒师吗,想问婺源他还回来吗,堂内在燃香,种岛站在门前廊下,看着那棵祈愿榕树看了许久。
四方的规矩。
他那时候想,人无能的时候最想祈祷神明。
京都寺庙,神社,祭典。
“你喜欢这些?”
那时候入江笑眯眯的跟着他走入金阁寺时问。
种岛随意摆手,“我来拜拜,问问今年全国大赛舞子坂能不能夺冠。”
没有夺冠。
和一个金毛打输了。
入江还翻着手机笑着说,“诶诶,修二,兵库凤凰堂要举办祈福仪式诶。”
“昂。”
入江奇怪道,“是平等院家的诶,你不是对这些寺啊庙啊的很感兴趣吗?要不要去玩。”
“不去。”
种岛冷声道,“我最讨厌搞神道教的了。”
“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
入江哈哈笑了很久,有模有样的学道,“我唯物主义。”
种岛回了趟南方小岛,大曲看见他时还打趣道,“唷,回来了。”
“石头剪刀——”
“我不跟你玩这些,我玩不明白。”大曲翻白眼。
“向这看!”
就在大曲拒绝时,种岛快速的指了个方向。大曲还是跟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
种岛笑着拍大曲肩膀,“中招了喔,怎么样,我坐船横渡一千多公里来看你,够意思吧。”
“怎么不坐飞机?”大曲狐疑的看他,“而且你也不是来看我的吧。”
“飞机太快了,我不喜欢。”
他们分离时太仓促,眨眼就过去了,种岛在航站楼等他妈妈,最后连句话也没说就放幸村离开了。
种岛再次站在那棵祈愿榕树下,伏约扶着拐杖冷哼,“他没回来过,你不用再看了。”
“刻痕没了啊。”种岛摸着榕树表皮的粗糙,轻叹道,“我记得那几年刻了很多来着。”
“树会长的。”伏约说。
伏约又像是在说人都会变。
会走,会离开。
种岛笑,他绕着伏约转圈,“婆婆,你现在在我眼里没有以前那么高大了。”
伏约冷笑。
种岛学着以前幸村的模样,他尝试跪坐,有点难受。种岛学不会,他最后纵容了自己,随意坐在地上,看着香燃香灭。
千里之外。
堂内初具根骨的少年人坐在蒲团上,垂眸安静抄着经书。
太小了。
种岛不知道看着这香燃了几次,灭了几次。不知道是不是长高又或者什么别的缘故,他觉得这间屋子太小了,闷得慌,让人喘不开气。
他不想待在这里了。
他想出去,出去看着庭院榕树,也觉得闷。
闷得人喘不过气。
他拿着小刀,去刻榕树,劲道大的不可思议,削去了块原木。伏约跑出来骂他,骂他又发什么疯,拿着拐杖就要赶人。种岛弯眸笑,他被伏约敲了一拐杖,敲得腿发疼。
但种岛还笑,他歪头看伏约,他像是真的很不理解的问,“我小时候年纪小,刻痕刻不出来力道。
我现在有力气了,留个痕迹怎么了?”
“我和他一起生活这么久,我们不该留下些痕迹吗?”
“他以后要是回来看,什么都不记得怎么办?”
伏约又拿拐杖敲人,她砸中了种岛的背。
种岛抿唇,又削下来一块木屑。
“这是祈愿的榕树!你这样心不诚,不得因果!”伏约气急诅咒道。
“我最不信这些了。”
种岛收起小岛,满意的看着刻痕,他又笑吟吟的看伏约,“再见,伏约婆婆。”
他说谎的。
种岛走出院子的那一刻发誓,他这辈子不会再来南方的小岛了。
没良心的。
就当没养过好了。
但种岛坐船游了一周,还是去了兵库。
你这样心不诚,不得因果。
凤凰堂有祈福大典。
这种活动人很多,种岛冷眼旁观着周遭人来人往。他还遇见了平等院,像个封建传教的一样,种岛凑过去问,“诶,凤凰,你能不能给人增添福缘。”
平等院拿着竹简说不能。
种岛笑,“你们这种讲什么兰因絮果…”种岛说完又觉得自己用词不当,他轻咳了声,“我是说,因果啊,这种东西。”
平等院不太想理他。
种岛失望的看着他,“凤凰,你很没有用的感觉诶。”
“你花100円去抽张签看看。”
“我运气不好,我才不抽。”种岛转身,“啊啊,凤凰你就在这里当你的住持吧,我要走了。”
往来人影绰绰,种岛转身的那一刻就融入了人群里。
“哥。”
周遭这么多人,这么多声音。白色短发的少年顿住下阶梯的脚步,他有些恍惚的向后看。
但人太多了。
他好像看见了平等院,又好像没看见。
凤凰堂香火缭绕,经久不息。
他又仿佛在幻影间看见了穿白底兰花浴衣的少年人,种岛快步往回走了两步。
可这条路太长,这么广。周遭又这么多人。
一夕间,那穿着白底兰花浴衣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啧。”
就知道不该来兵库。
京都那么多寺庙神社还不够逛吗。
来U17了。
也还算有意思。
种岛骑着赛博格,就这样绕着这个训练营逛。
他认识了君岛,君岛说他外形很好,问他要不要拍杂志。不知道抱着什么想法,种岛答应了。
他不爱看那些国中的网球月刊,他过去那个时段便觉得觉得小打小闹。
幸村也不喜欢看杂志。
那一年全国大赛迎来了位一年级部长种岛不知道,国中全国大赛首个三连胜蝉联者是谁种岛也不知道。
U17一年有一年的规改,前两年不要国中生,今年就收国中生了。
他本来只是路过,听到这边声音嘈杂,顺路来看一眼。就看一眼…种岛站在高处,随意往下一瞥,那人站在球场处,他刚好也在向上看。
种岛眨了眨眼,脑海中的虚影是那道晃过的白底兰花的浴衣。
很惹眼,在一众国中生里。种岛目光就定格在了他身上,但他好像只是看一看,继而收回了目光,平静的仿佛没事儿人一样。
“呵。”
他站在人群中很显眼,那股经书香火浸染出来的悲悯性。种岛蹙眉,近乎是下意识的举动,他从上面翻身跃了下去。
“黑白配,要玩吗?”
种岛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那双琉璃质地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干净,纯澈。只是看他的时候很平静,平静又陌生。仿佛过往所有都不存在一般。
他说不了。
这不是他养出来的小孩。
这不是他。
“修二同学,遇见感兴趣的人了喔。”入江拿着饮料,放置在种岛脸侧笑吟吟道,“今天没有强制别人玩游戏诶,难得好体贴的修同学。”
种岛弯腰在水池里洗脸,十月末十一月初的水有些凉,种岛又想起来京都那年的冬天了,小孩滚落的眼泪烫的人心慌。
“对啊,我也觉得自己今天好体贴。”
远征组回归。
种岛看见平等院去找幸村。
他喊他哥。
大曲一脸怪异的过来找种岛,“喂喂,种岛,你看见了吧…你看见那小孩了吧。”
“谁?”
“你小时候天天带着上山下海霍霍人的那个啊。”大曲表情更加奇异,“我和他打招呼,他好像不认识我了。”
“不认识你不是很正常。”种岛看似很闲散的模样,“又不是什么香饽饽,需要人抢着。”
“我是无所谓了。”大曲看种岛的表情很复杂。“我是觉得你很在乎的样子。”
“……”
“才不。”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种岛一直知道来着。
群众里面有坏人,他的小孩孤立无援。
因为被国中生打败很掉面子吗。种岛路过的时候在想,所以诋毁的话说的相当轻而易举。
种岛在高处看着。
他静静看着那人平静的喝水路过,仿佛周遭的言语皆不入耳。
他们故意的。
故意要很大声的搞别人的心态。
一股郁气盘绕在心间,种岛气笑,他将手里的饮料瓶扔出去,发出‘peng’的作响。
“喂喂,松田君,要玩游戏吗?”
青年人的嗓音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清越明朗,黄色短发的少年没反应过来,就跟着眼前的虚影晃动。“向上……向右看!”
松田脊背冒汗,他瞪大眼看着眼前那只和他同方向的手。
种岛没有收手,只是笑道,“啊…松田君的游戏不怎么样呢。”
那只没有收回的手握拳,再下一秒,松田感觉自己脸面直直迎来一股冲击力。
‘砰——’
太混乱了,接下来的场面太混乱了。
被入江拉住的时候,种岛已经打够了。白色短发的青年平静的收手,然后自然的从幸村一侧路过。
事后。
毛利啧啧的拿着棉签看种岛脸侧的淤青,他小声道,“打得好啊,种岛前辈。”
毛利说起这个又气得跳脚,“啊啊啊啊!我怎么不在现场,我也想踹那些人两脚!烦死了这堆人。”
种岛低头。
他有点怨平等院,凭什么,他喊他尼桑,喊哥哥。他怎么不好好照顾这小孩,他怎么不教他遇到诋毁的时候怎样反击,他怎么…算了。他确实冲动了。
他和平等院马上就要起争执的时候。
门口传来敲门声。
是幸村。
雾蓝色卷发的少年递过来一张折了四次的纸,种岛愣住。幸村将这张纸递给他,轻声道,“大吉签,要收好了。”
“这么好的运道,要接住。”
他打架时从上衣口袋掉落的,这张签放在盒子里放了很久,因为又见到幸村,他才拿出来的。
“是因为我吗?”幸村看他。“是…”
“不是。”
种岛将那张签接过来,“我自己心情不好。”
“我这人很爱找人麻烦的,你离我远点。”
也许伏约婆婆说的对,他这人心不诚,坏因果。他刻了那棵祈福榕树,他不得好果。
幸村这人就适合走正统。
不适合跟他走歪路。
幸村笑,很自然的调侃道,“什么麻烦?也打我一拳吗?”
他指了指种岛脸侧的淤青,又指了指自己相同的地方,问道,“这里,也给我来一拳吗?”
他好像不太会接别人的好,眉宇间轻蹙,那股悲悯性又浮现在眸底。种岛又有些难受,“幸村。”
“嗯?”
“石头剪刀——”
“布。”
幸村坦然的伸手,他看着种岛也出的布,禁不住笑道,“啊,平局了,要再来一局吗?”
那股哽在喉咙处的郁气,突然就散了。
种岛笑,“我从来不跟人平局的。”
——我从来不跟人平局的。
“…?”
“你不坐船走啊。”
高中生里,一半多都错愕的看向种岛。
种岛眨眼,他喊了声,“幸村君——”
正歪头和白石说话的少年转头,“啊?”
“我超害怕坐飞机的,幸村君,我们坐一起行吗?”种岛垂腰笑吟吟道,“你超给我安全感的,我超想和你坐一起的。”
幸村被他说话的语调逗笑,“幸村君怎么给你安全感了?”
“啊——幸村君不和我坐一起的话,我就要坐三天两夜的轮船,哇,这个种岛同学怎么这么惨啊。”
“幸村君~行不行嘛。”
幸村撇开脸捂嘴笑,“好啊。”
白石愣住,“啊,我们不坐一起了吗?”
幸村尽量让自己笑得不是很明显,“但是他不和我坐一起超害怕的…噗。”幸村抬头看种岛,“那你和白石交涉吧。”
白石:“…但是你心都偏了。”
“心脏本来就偏着长的啊。”种岛笑吟吟的将幸村揽着放在行李箱上面,幸村不明所以的看他,种岛抽着拉杆,“走了喔,精市。”
“唔。”
幸村被拉得猝不及防,他下意识要摸拉杆,摸到了种岛的手。种岛倒是不介意,还叮嘱了句坐稳哦。
“……”
“他不正常。”
毛利眯着眼道。
“他大脑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吗?”远野有些诡异的看君岛,君岛扶了扶眼镜,他暗戳戳的看向平等院。
平等院蹙眉。
“他…”
“哇!”入江双手合十,强行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他笑眯眯的转头,“修二同学真是个热心善良的前辈啊!”
“你们觉得呢?”
他们不觉得。
坐飞机时,种岛凑在幸村身边笑道说,我们这次要飞万里路诶。
幸村困得不行,趴在他肩膀处打盹。
他们依旧往南走,再次来到了岛。
墨尔本此时正夏,有沙滩和海…有幸村。
种岛对幸村很好这个点,是住在酒店里的各位不约而同能感受到的。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
“哇!今天休息诶,幸村君…要和我出去逛逛吗?”种岛热情邀请道。
他很爱带幸村出去玩。
斋藤说,你不要总带着他出去乱逛。
种岛称呼他为伏约二号。
斋藤听不太懂。
“是一个固执规矩的老太太。”大曲在一边补充道。
斋藤被气笑。
他的小孩站在世界赛的舞台上。
种岛托着脸笑吟吟的往上看,他打得很急切,比赛打完的那一刻,他有些慌乱的向后看。
这么多的人。
这么多人。
“哥。”
恍惚间,那道白底兰花浴衣的身影浮现在眼侧,种岛顿住,他摸了摸耳朵,看了眼平等院,又往场上看。
不对。
不是喊平等院。
种岛看着幸村的眼,那人步伐急切的下来,种岛仿佛意识到什么,先一步向场地靠近。
“哥!”
他想起来了啊。
“怎么这时候想起来了。”
其实种岛都在想,忘了就忘了吧,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但就是…
凭什么。
观赛区的人面色复杂的看着他们。
很难言。
“我发了场烧。”幸村垂眸,不知道怎么去讲,“忘了很多事情。”
回霓虹那天降雪了。
这一路,要从冬天到春天。
要走到雪融,花开。
这一路,百里,千里,数万里。
幸村是例外。
*所有关于神教的内容,一半真实一半虚构
*大曲来源地当作私设
*种岛讨厌坐飞机这点,我看百度写的是讨厌不是恐惧。包括杂志拍摄原由,都算作私设,如果有冒犯到致歉各位老师
我不知道怎么写,幸村例外1 是很久以前写的,当时就是随笔一学,后来去年改了改,但是我今天再看的时候发现,其实很多剧情不太合逻辑哈哈哈
这篇其实我想不太到后续
感觉要素太多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7章 幸村例外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