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道阻且长

“不想看到公子愁眉不展的样子。”简言之可怜兮兮道。

“好,为了不让小崽子担心,我决定去试试看!”

“嗯!”

看到小崽子露出明亮的眼神时,苍耳放下了心,暗自鼓励自己。

既然身份不同,那住的地方也是相当不错的!苍耳也是看哪哪满意的!

“小崽子,秦空最近遇到烦心事了吗?我感觉他状态不佳。”苍耳道。

简言之坐在一旁一边倒茶一边道:“公子,别担心。”

“咦?这茶的味道很特别啊!”苍耳又喝了一口道。

“是上次去茶楼那里买的,他们的茶都是上等茶。”

“掌门真大方,我还没有开始做什么呢?突然感觉有点受之有愧啊!”

“公子多虑了。藏锋剑派的掌门也很好客,见到公子肯定是要好好招待的。”

“我要是治不好,他也如此?”

“公子尽力就好。”

“这回可不单单是尽力就好了。”

外面断断续续地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便看到有两人正聊的热火朝天地向里面走了来。

“………………居然还是神医?那我可是要好好感谢感谢了!我今儿可是带了好多东西的,作为答谢,我准备给大恩人一个永久免费的特权,还要………………”

“老板,你都唠唠叨叨一路了!”一位弟子不耐烦道。

“恕我直言,我所说的皆是肺腑之言,虽然你很难理解作为一个弟弟的感受………………”

苍耳看着他一直碎碎念地来到自己眼前,然后就愣住了。

“苏老板来了。”苍耳微笑问候道。

“你?你……不是上次…………擅闯我家之人吗?”苏阳结巴道。

“上次是误会。”

苍耳观察着他的表情,想看看他除了认识自己外,其它的还有没有印象。

“是我该道歉的!上次是我眼拙,没有看出公子居然是位神医!是我怠慢了贵人,应该赔礼道歉的!”苏阳言辞激烈,一点儿也不给拒绝的机会。

“上次是我唐突了,苏老板不计前嫌,很是感激。”苍耳也礼尚往来道。看样子是记不起后面的事了,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过多的解释了。

“贵人,我哥的事就拜托了!”苏阳道。

苍耳被一声声特殊的称呼给整的有点不自然了,斟酌道:“苏老板,既然我们都认识了,那就不必见外了,我们互相称名道姓的也自在一些。”

“那怎么能行呢?岂不是对恩公的不敬?从小我父亲就教导我,要懂得长幼尊卑、知恩图报!”

“公子既然都说了,就尊重他的意见吧!”简言之出言解围道。

“那就叫…………贵人,如何?”

“多谢苏老板体谅。”苍耳道。

“贵人太客气了!”

苍耳眼角瞥见了许念刚迈进的一只脚,在看到自己眼前这位时又悄悄收了回去,然后就不见人影了。

苍耳硬着头皮与这位老板交流了好一会儿,老板很是客气。

简言之就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人一会儿互相谦让,一会儿互相夸奖,直到煮茶的水壶都干涸后,终于消停了下来。

苍耳与简言之笑脸相送后,也是一脸疲倦。

不过嘛!苍耳也理解,苏老板如此热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换作自己,要是有人将小沙弥带到自己眼前,那说不定自己比他还要热情!

苏老板临走时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除了小崽子拿回来的那些东西外,他可是又拿了好大一包东西上来。苍耳双眼无神地盯着那些东西,一时无言以对。

“公子,少侠刚才命人在隔壁收拾了一间药房,说是方便你研制药物。”简言之道。

“一个比一个殷勤啊!好在,苏…………清并不讨厌我,这样也省去了很多麻烦。”苍耳叹息道。

“公子,你想什么时候见他就告诉我。”

“等我想好对策之后,我们就去找他。”

既然都木已成舟了,那就逆风而上吧!苍耳与简言之开始了整理那些物件,收拾那些药材。

其实苍耳整理药材也是给小崽子打下手的,忙活完也到暮色苍茫的时辰了。

“小崽子,秦空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人了,你要不要去找找他?”苍耳随口道。

“公子,主上应该是忙去了。”

“许念也不在?他们两个是一起忙去了吗?”

“这个,应该没有。”

“小崽子,我们也去休息了。”

藏锋剑派的夜色格外清晰、明亮。

苍耳也没有心情去欣赏迷人的夜景了,躺在床上发起了呆。对于他的病,也许药物的治疗效果一般,心理上的治疗应该会更好一些。

“在想什么?”

秦空不声不响地站在床边,苍耳突然被吓了一跳,想着抱怨几句的,又觉得不妥。

“秦空,你忙完了吗?”

“嗯。”

秦空躺了下来,沉默不语。

苍耳假装不知情,轻轻松松道:“秦空,我本来以为要花好长时间才能找到有关的信息的,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关键人物,看来救出他们是指日可待了。”

“他虽然见过,但不见得就能找到。就算找到了,也不见得就能为他所用。”

“还是乐观一点嘛!找到好比没有找到强啊!至少比漫无目的的寻找要好的多!”

“你是希望早点找到呢?还是希望早点救他们出来呢?”

“这两者不是一个问题吗?”

“不是。”

“都有。”

“那如果,没有归一剑,还是把他们都救了出来,那,你还会去寻找吗?”

“秦空,你有点奇怪,为什么老是追着我问这个问题?难道………………你也想要归一剑?”

“是你的,你会要吗?”

“这?这个范围有点广啊?秦空,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如果可以,你可以和我聊聊,说不定我能帮你解答疑惑。”

“你,想好了如何医治他的事了吗?”

秦空转移话题,苍耳也就顺理成章地回道:“大概有了一个想法,不过具体还要看实际情况,不知道他配合的程度大概多少?反正心里其实也没底。”

“小和尚,你对别人的事可比对自己事要上心好多呢!”

“秦空,你也看到了,少侠动不动就威逼利诱的,还有那位苏老板,你可是没有看见他,一口一个恩公贵人的,我也是压力很大啊!”

苍耳面对着秦空叫苦不迭,一看就是为了博取同情。好让秦空施以援手,如意算盘也是打对人了。

秦空终于被花样百出的苍耳给逗笑了,心情也是大好!

“小和尚既然都答应了,那就安安心心地留在这里给他治病,如果有帮忙的地方,也不用客气。”

“秦空,有你这句话,我突然感觉信心十足!”苍耳喜笑颜开。

苍耳暗想:“突然感觉自己摇摇欲坠的贵人头衔又稳住了。有了秦空撑腰壮胆,那可是事半功倍的效果!就算…………不小心失败了,自己也能全身而退!苏清虽然病着,但他可是一点忧愁烦恼都没有的,说不定他自己心里是最开心的!”

心情好了,突然就有了兴致想去看看藏锋剑派的风景。苍耳三思后,开口道:“秦空,你第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你觉得他们这里的风景怎么样?”

“你感觉怎么样?”

等的就是这句话,苍耳佯装矜持道:“嗯…………我觉得还行!不过,我也没有时间四处逛逛,也不知道这里的夜景有没有我以前呆过的山上好看!”

一边说一边偷瞄,还被秦空一眼就看穿了,苍耳也是不羞不臊。

“这次你跟着我。”

“什么意思?”苍耳一脸疑惑。

“每次都是我抱着你,这次就靠你自己了。”秦空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开。

“哎!不对啊!秦空,等会儿。我自己怎么御剑飞行啊!而且,我还没有武器啊!”

苍耳喋喋不休地紧跟在身后,一把拽住了秦空的手腕道:“秦空,别耍赖!”

“用你的信物。”

“……………………”

苍耳踌躇半天,难以启齿道:“秦空,我有点愚钝,你这个信物,我还没有研究明白?”

“上次不是试过了吗?”

“是啊!过程也是千回百转,不合我心意的!”

“那是你没有用心。”

“是它与我心意不相通!”

“你再试一次,如果还是不行,那我就给你换一个。”

“秦空,你不是说只有这一个吗?”

“我给你要一个别人的。”

“那还是算了。”

“那你跟上来哦!”

看着他凌空跃起时,苍耳一脸渴望地望着他,深吸一口气,将双手合十放在唇边,心里默念:“信物啊信物…………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就叫————一点,让我追上秦空啊!再耽搁下去,恐怕是要追不上了!拜托!”

苍耳感觉手心在迅速升温,直到感觉有股莫名的力量正在蔓延整个身体,接着就飞速掠过长空,眨眼功夫就看到了秦空的身影。

“我算是明白了,之前老是失灵,肯定是没有起名字的缘故。终于可以肆意翱翔于天际了啊!秦空!秦空,等等我…………”苍耳满心欢喜地追了上去。

眼看就要撞上秦空了,苍耳急忙喊道:“好了好了!先暂停一下一点,等等啊!等…………………………”

苍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秦空眼前越过,无奈与气恼充斥着整个身体,语气不善道:“一点,你别过分啊!再不听话,信不信我………………我生气了!”

苍耳也是一时着急,抬手就咬,情绪失控时,咬自己根本不会嘴软的!

一口下去,灵力波动太大,苍耳被震的晕晕乎乎的,方向不稳,乱七八糟地翻腾了下去。

晕乎乎的时候都不忘叮嘱道:“一点,你最好不要让我掉在什么难以想象之地,这样毫无形象地掉下来已经很失颜面了,就不要让秦空再看见了啊!听到了吗!”

在苍耳眼花缭乱时,看到了秦空朝着自己飞过来了,心道:“简单的丢脸两个字是无法概括此时的心情了。”

秦空一伸手将自己抱起,苍耳将脸埋在秦空怀里,咬牙一声不吭。

折腾一番后,苍耳老老实实地躺着睡觉了,一副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模样,好像刚才那个咋咋唬唬莽莽撞撞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藏锋剑派的风景应该是没有看到了,苍耳睁眼时就是第二日了。

“公子,你醒了。”

“小崽子,我再睡一会儿。”

简言之凑了过去,轻声问道:“公子,没有睡好吗?”

“嗯,昨晚…………腰疼,我再躺会儿。”苍耳差一点就把昨晚丢人显眼的事说漏嘴了。

简言之给苍耳拉好帘子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跑了出去。

“我马上去准备!”

人早走了,苍耳才慢悠悠道:“不用准备,我们等会儿直接去找他就行,顺便把他弟拿来的东西也带上。”

说完也不看人在没在,又合上了眼眸。

消失了一天的许念又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了苍耳眼前,他正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

“我脸上有花吗?”

“祖宗,看来你昨晚通宵达旦了。我也就放心了。”许念道。

“你放心什么?”

“我向少侠保证过了,祖宗一定能治好他的病!”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就能医治好他?”苍耳好奇。

“我看你一脸倦色,肯定是用心钻研医书了。”

苍耳实在不能理解道:“用心钻研了就能代表有法可医了吗?”

“对啊!黄天不负有心人嘛!”

“…………………………”

苍耳与许念走到一半时,简言之也赶了过来。

“公子,如果累的话,我们改日再去也不迟的。”

“没事。”

苏清与掌门的关系好像更像是知己,他的住处居然在掌门旁边,而且他屋内所有摆设物件都是上等的,虽然说作为大弟子就是不同,但还是令人刮目相看的!

“苏少侠不在?”

苍耳看着屋内空无一人,也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公子,我们要等吗?”

“嗯,闲着无事,我们就在这里等。”

苍耳随意地坐到一旁,许念与简言之各坐两边。

看着简言之拿出来的东西时,苍耳问道:“小崽子,你还给他备了药?我还想着先让他熟悉熟悉我们呢?这药他会喝吗?”

“公子,是你的。”

“你不是都把药掺进我吃的糕点还有果子里了吗?”

苍耳很纳闷。自己刚开始还以为是小崽子忘了,结果有一次看到许念吃糕点的时候同时拿出了两份,一份自己吃,一份是留着的。

本来也没有多想,后来他上树摘果子时,把两个袋子都解了下来,自己也是随便拿起一个袋子里的糕点就吃了起来,发觉味道不对时,才意识到小崽子有多用心。当时的感受也是暖到心坎里的!

“…………公子,你趁热喝了。”

看着小崽子那执拗的眼神,苍耳拿起那黑乎乎的一碗一饮而尽。

“这味道也太难喝了吧!下次还是这样的话,一定打死也不喝!”苍耳内心嘀咕,感觉自己朦胧的睡意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他来了。”许念压低声音道。

苍耳与简言之同时望了过去。

苏清远远地站在一旁,打量着眼前不请自来的几人,闷声道:“你们干嘛?”

苍耳起身走了过去,一脸和蔼可亲道:“苏少侠,我们是来专门看你来的!还…………认识我吗?”

“不认识!”

“不急,慢慢就认识了。”苍耳依旧轻声细语道。

简言之与许念看着苏清那不悦的神色,也是静坐不语。

苍耳这回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与他弟倒是一点也不像!

苏阳一脸狡猾…………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之人,毕竟是一位功成名就的大老板。自然是与眼前这位不追名不谋利的少侠是不同的!

苏清,人如其名,是一位标准的清丽俊美之人。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谈?”苍耳试探道。

苏清对着苍耳眨了眨眼,然后偷偷笑道:“你也喜欢蝈蝈吗?那我们现在就去捉!”

简言之连忙起身道:“公子,带我一起!”

“我不要!”苏清道。

“小崽子,你和许念就在这等着,放心,我有一点。 ”苍耳胸有成竹道。

简言之还是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许念走了过来,劝道:“他又不是小孩!不用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那个蝈蝈很聪明的,我们赶紧去!晚了就找不到了。”苏清拉着苍耳就走了出去。

许念呢喃道:“一点?是什么?”

蝈蝈可是个有趣的虫子。苍耳也是见过的。最喜欢其中的一种:草蝈蝈,它身形窈窕,颜色有草青色和草白色等。

蝈蝈叫声清脆悦耳,很受一些人的喜爱!比如自己,时令季节,总是会捉来几只逗趣解闷。

喜欢蝈蝈的人也是有很多的,大人小孩都有。但这些人的喜欢是抵不过一些十分喜爱的玩家的,他们一般会把买来的蝈蝈放在有名的事物上:玉器上,珠宝上,上好的名画上,然后叫来一群志趣相投的高门望族子弟来观赏,听声。

他们的喜欢不止是言语上,更是付诸于行动上的!

苍耳兴致勃勃地与苏清来到一颗大树下,这时候暖洋洋的,蝈蝈不应该叫的正欢吗?可一点声音也没有。

“你说,蝈蝈是不是换地方了?”苍耳倒是比他更感兴趣。

“嘘—————”

苍耳禁声观看,就看到了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捂住了什么走了过来。

当他拿在苍耳眼前时,有种被一棒子打醒的错觉。

一只小黄蜂安安静静地伏在他的手心。

“………………………………”

苍耳回想了一下:“之前听到他说的蚂蚁?是不是也是此‘蚂蚁’非彼蚂蚁?”

“你看,这个蝈蝈大不大?”

苍耳沉默的拿出自己的乾坤袋,一把揪出了那只小黄蜂道:“你看,这个和它是不是一样?”

“哎?你怎么也有一只一样的蝈蝈?”

“苏,苏清,能告诉我,谁告诉你它叫蝈蝈的?”

“长胡子。”

苍耳暗自高兴:“好啊!原来是你啊!装的深沉不说话,居然会骗一个…………如此单纯的人!看来,治病还是要重新规划一下了。说不定老先老知道些什么?”

“你的这只蝈蝈为什么要装起来呢?”

苍耳若有所思道:“我的这只不听话!老喜欢乱跑,所以我把它装起来了。你的这只很听话吗?”

“它饿了就自己去找吃的了,吃饱了就自然回来了。”

看来不一般啊!苍耳心中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苏清,你带我去见一见那位…………长胡子的老先生好不好?”

“他又不好玩!”

“是不好玩,但他有用啊!”苍耳说完立马闭嘴,故作镇定,“苏清,你是只有这一只蝈蝈吗?”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苏清认认真真地数了起来。

苍耳看着看着,脸色沉了下来:“不应该啊!为什么?难道老先生养的那些小黄蜂和苏清手中的这只一模一样?虽然好像都长得差不多!

但,藏锋剑派也没有看到一只啊!难道是……………………同一群小黄蜂?!如果是,那么最应该请来治疗的人就是他了!”

苏清数着数着看见眼前的人并没有听,所以停了下来,开口道:“你不喜欢吗?”

“苏清,你能不能把…………你手中的这只蝈蝈和其它的蝈蝈都招来?或者能招来几只就招几只?”

“蝈蝈飞来飞去很辛苦的。”

苍耳笑了出来,又假装淡定道:“既然它们飞来辛苦,那你带我去找它们好不好?”

“好!”

苏清刚想拉他的手臂时,苍耳微笑道:“苏清,这次就不麻烦你了,我有一点了。”

苏清的修为从他飞行的速度上就能推测出一二,绝对不低!

虽然经过了第一次头晕眼花、翻来覆去的磨合后,苍耳与一点也是有了一点点的默契的,不能说是随心所欲,但起码有用!

看到鲜花簇簇又莫名熟悉的地方时,苍耳呢喃细语道:“这里,不就是上次逃跑时来的地方吗?一直以为是老先生的地方,原来…………也不一定,苏清也没有说是他的,还是先弄清楚再说。”

走过繁花簇簇,穿过长廊,来到上次住过的房间时,苍耳也是满腹心事。

苏清像是累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很自然的把手臂当成了枕头,趴在了桌上,双眼微眯着。

“苏清,那些小黄蜂…………蝈蝈等会儿就来吗?”

“你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吗?它们一直都在那些花朵里面睡觉呢!你自己过去看,我累了。”

“………………………………”

苍耳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为难道:“抱歉,苏清,你累了就休息一会儿,我在这里陪你。”

“你,你真的!”

“这话,我要如何理解呢?”苍耳无奈道。

苏清掏出怀里的那颗小石子,遗憾道:“好久了,你看,是不是真的!”

盯着他手中的那颗石头,苍耳顺着他的话道:“嗯,是真的!”

“我就知道!嘻嘻!”

苍耳看着他用手指在桌上描绘着什么,灵机一动,找来一杯水,放在他面前:“苏清,用手沾一下这个,我看看你画的好不好?”

“我不会画,没有他画的好。”

“他是谁呢?老…………长胡子?”

“金光闪闪的。”

“…………………………”

苍耳哑然失笑:“这样的人可不多见啊!”

“我经常偷偷去看,他画的很像!可是我没有拿。”

“苏清,我也是喜欢画画的,你仔细说一说画在哪里?我帮你去偷………………去买回来!”

苍耳这一刻可是集中精神地在看着他,期待着他能继续说下去的!

“掌门不喜欢我乱跑,他会担心的!”

“苏清,我的意思是,你能想起来是在什么样的地方看到的吗?你说一个大概,我就能帮你偷…………买来。”苍耳实在是不想放弃这次机会,总感觉与自己有关!

苏清望了望眼前,又看了看那颗石头:“就在哪里啊!”

“…………………………”

苍耳克制着自己烦躁不安的情绪,安慰道:“苏清,那我们说好了,等你想去的时候就带上我好吗?”

“凶的很!不想去。”

苍耳的手指被自己捏的红白分明,还是一脸平静道:“没事,我帮你去。”

“不凶。”

“…………………………”

苍耳双手抱头,陷入了沉思:“这要如何理解啊!谁来解说一下啊!感觉心脏受不了啦!”

苏清趴在桌上一会儿就睡着了,苍耳自己也能回到藏锋剑派的,但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自己更不能留在这里啊!秦空其实…………情绪也不稳定,所以还是回去的好!

幸好有蝈蝈………………小黄蜂,苍耳坐在前面,苏清躺在后面,他睡的也很安稳。

“公子,都很晚了!”简言之忙道。

“这个时辰回来刚好,不会被人看到。”苍耳把背上的苏清放在一旁,“小崽子,把他先放在床上,我先喘口气我们就回去。”

简言之很是不情愿道:“公子,这里就是他的屋,睡哪里都是一样的,我们回去吧!我先去喊许念。”

“等会儿?小崽子,许念在里面…………睡觉吗?”

“嗯。”

苍耳看了看躺着的苏清,刚想伸手时被小崽子一把抢了过去,一声不吭地把他扛在了肩上,然后在闭着眼睛的许念身边就丢了过去。

“啊!”

许念睁开眼就立马下床,然后看了看躺着的苏清,回头惊讶道:“昏迷了?”

“不知道,我们回去吧!公子来了。”

苍耳看到他们出来时,就担心到:“他没醒吧?”

“醒?不是………………”

“嗯,公子,我们现在回去吧!你也要休息了。”简言之道。

许念说到一半的话也没有继续下去,也没有问他到底去哪里了,睡眼惺忪地就跟着他们回去了。

经过初次的相处,苍耳决定先简单熬一些药试试,至于那位老先生,还是要等时机成熟之后再去找他。

药房里一早上就可以忙活了起来。

许念一边熬药一边点头。苍耳忍不住过去问道:“许念,你昨晚干嘛去了?”

“没干嘛啊!”

“你对着眼前这一罐药磕了多少个头了?”

“还不是…………你家的小崽子,我刚睡下,就看到他突然起身在地上来回踱步。再一睁眼,又看到他安静的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又开始来回走动!一晚上我都心惊胆战的没有睡好!”

“应该是忧心病情。”苍耳安慰了一会儿许念后,就继续查看医书了。

“谁惹他生气了?”秦空靠过来小声道。

“没谁啊!”苍耳思索良久道。

“秦空,我想喝你煮的茶了。”

“那就尝尝他弟拿来的好茶。”

看到秦空转身时,苍耳又喊道:“秦空,你拿过来就在旁边煮吧!”

“好。”

小崽子端着切好的药材走了进来,苍耳留意了一下他的神色,也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公子,怎么了?”简言之道。

苍耳抬手把他头发上沾着的一小截药材拿了下来:“小崽子,累了就休息一会儿,药材不用准备太多。你写的那两副药先熬上就行了,后面我们再看情况。”

“嗯,公子。”

苍耳看着手中的医书,忽然想到了掌门,看了一眼一旁的秦空,放下书走了过去。

“茶还没有煮好。”

“秦空,我想打听一些关于…………掌门的事,你知道吗?”

“你先说,我听一下我知道吗?”

苍耳坐到一旁,思考道:“秦空,我有一种直觉,苏清与掌门的关系,说不定比少侠还要…………好!”

“苏清?”

“就是他的名字,我昨天与他一起捉蝈蝈去了。”苍耳忍俊不禁道。

秦空看了一眼他,淡淡道:“不知道。”

“嗯?秦空,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苍耳急道。

秦空将煮好的茶给自己倒了一杯后,就自顾自喝了起来。

“……………………”

苍耳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温柔道:“秦空,我知道你知道,你就给我说说,我好对症下药嘛!”

“他们应该是儿时的玩伴,后来被掌门带到了这里,应该是很不错的关系。”

“藏锋剑派的前掌门吗?这么说来,苏清要比少侠认识的还要早呢!不过…掌门对于少侠好像有种不一样的…………尊敬的感觉?”苍耳思量道。

秦空给苍耳倒了一杯递了过去:“知道这些就能对症下药了吗?”

苍耳嬉笑着接过茶杯,故弄玄虚道:“秦空,这个暂时保密。”

秦空拉过苍耳的手,轻轻触摸着手心的那两条疤,垂着眼眸,看不清他的神色。

“秦空?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苍耳被秦空摸的心里有点麻,慌忙把手撤了出来。

“什么?”

“一点终于被我给收服了!”

“是吗?”

“当然!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呢!”苍耳一脸自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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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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