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的下午,渔夫靠坐在他的小渔舟上,享受他短暂的休闲时光。 这时,平静的海面突然荡起了汹涌的波浪,小舟也随之上下晃动,惊得渔夫抓紧了舟壁。等海面逐渐恢复平静后,才缓缓地直起身来围视四周,远远地,好像有个孩子,站在海面上……
阴暗的仓库内,有一群人脚步匆匆,像是急着准备什么。他们将一箱箱的物品搬上了车,搬运间可以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像是弹药,又像是枪支。
在仓库一个角落,绑着一群孩子,他们形态各异,或号啕大哭,或破口大骂,或拼命求饶,反映出来的都是惊慌与害怕。但在其中有一个孩子十分不同,他静静地看着那群人的动作,眼神中带着初生的好奇和一丝丝迷茫。
科恩会出现在这里是一个意外,他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在海中,脑中只有一段段不成章的记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但他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并不是人类。
可是,不是人类,那是什么呢?
科恩操控着海水将自己送上海面,他甩了甩头,银白的短发随之飞扬。他环视了一下周围,只有空阔无际的海平线和几只悠然嬉戏的海鸥。
科恩顿了顿,决定还是先上岸吧。
他有点饿了。
摩尔曼斯克港
轮船在远方发出阵阵呜鸣,陈旧的夹板上行走着形形色色的人,有的在焦急等待,有的在忙碌奔波,夹板因行人过多而发出吱呀吱呀的痛呼,似乎有些不堪重负。
科恩悄咪咪地上了岸,并偷偷换上了别人家的衣服。
这样就和他们一样了。
科恩打量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装扮,觉得很满意。就是袖子有点长。他将脱下来的白大衣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又望着那个窗台看了一会,重新跑了回去。
伸出手,一颗颗水珠在他的手中凝结,又逐渐汇聚、凝固,最终变为一个可爱的心形模型,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笑脸。
科恩将它放在窗台上,转身离开这里。
一路上,科恩看见了人们在口袋里摸出了叫作“卢布”的东西和路边的小贩交换东西。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口袋,只有光溜溜的一个洞。
科恩蹲在地上望肉止饿,有些好心人看着他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年纪又小,以为他是一个小乞丐,便给了他一些钱,但这并不够买一串烤肉。科恩叹了一口气,想:不吃也行,可是,好难受啊。
而在科恩为了食物而烦恼时,有一个人悄悄盯上了他,那人像是确认了这个小孩是孤身一人,从暗处向科恩走去。
科恩呆呆地望着小摊,突然眼前的小摊被一双长腿挡住了。他顺着大长腿往上望,是一个戴着帽子,留着络腮胡子的大叔。
大叔面对着他蹲下来,勉强挤出一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笑脸,说道:“小家伙,我给买吃的,你跟我走怎么样。”
科恩歪了歪头,将手放在了大叔伸向他的手上,让大叔给他买了一串烤肉。
他并不担心大叔会对自己做些什么,如果他要伤害自己,自己可以将他干掉,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因此,就出现了开头的一幕。
回想起沦落到这等境地的原因,科恩感到一点点的不开心,也十分不理解。那个大叔确实没有伤害自己,却将他绑了之后送到了另一群人手里。
当然,科恩原本是可以逃掉的,但因为太过于震惊而忘记了,毕竟他并不知道还有人贩子这种存在。
等他回过神来,这群人贩子便把他抓了起来和这群小孩放在一起,中途辗转了几次,最终到了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可能因为他比较乖,他们并没有继续给他绑上绳子,而是将他绑在另外几个试图逃跑的孩子身上。
科恩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好奇才忘记逃跑的,绝对不会!
“别吵了!再吵现在就把你们毙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拿枪对着他们威胁道。听到这句话,大家瞬间安静下来。
这时,有一个人慌慌张张地向男人跑去并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只见男人脸瞬间黑了下来,神情变得十分烦躁。
他不耐烦地挥退了那个人,向科恩他们靠近,孩子们被他的气势吓得连连向后挪,靠着墙瑟瑟发抖,而科恩也因此从在中间而变成了前排,直面男人的厉气。
科恩抬起头直视男人的眼睛,眼神中没有正常孩子该有的害怕与慌乱。男人嗤笑一声,“不怕死。嗯。”他拿枪抵了抵科恩的脑袋,想看他求饶的样子,但并没有。
男人有些恼羞成怒,一把抓起科恩的前衣领,用枪抵着他的脑袋向仓库大门走去。
科恩嗅了嗅,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不喜欢这个味道,也不喜欢这个人,他决定要干掉他。
对了,还要选一种温和一点的杀法,不能吓到人。要选哪一种呢?
“1号准备完毕。”“2号准备完毕”“这里是3号,我们已经对敌人进行了包围,完毕。”
一个火红头发的男子收听着耳麦里的报告声,眼睛紧盯着仓库门口。
这次的敌人是一群惯犯,已经施行了多次拐卖儿童的犯罪行为,警方几次抓捕未果下行为逾发嚣张,地方政府不得已向上级申请借调了几名异能者,以求将这群人抓捕归案,奥斯特洛夫斯基便是其中一名。
就在他准备下令行动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男人挟持着一个孩子从仓库门明目张胆地走出来,语气甚是嚣张地说:“走狗们,这次来的很快么,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要不然这个孩子会死,里面的十几个孩子也会死,要试试吗?”边说边用枪抵了抵科恩的脑袋,大有他们一动就给科恩开瓢的打算。
听着男人的恶言恶语,奥斯特洛夫斯基下令改变计划,先救仓库内的孩子,自己去救男人手中的孩子。但听着男人越来越挑衅的话语,奥斯特洛夫斯基忍不住用拳头重捶了一下墙壁,咬牙切齿地对身后的副官道:“妈蛋!我能不能一枪毙了他。”
“不能,那个人是组织内的一个小头目,也是个异能者,子弹对他没用。”副队冷静地说道,“况且我们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武器和人手,不能打草惊蛇,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拖住他,等多利尔他们将其他孩子先救出来。”
奥斯特洛夫斯基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他也知道这些道理,但还是不甘地再捶了一下墙壁,待在原地看着男人张牙舞爪的模样。想将他撕碎泄愤。
男人也在拖时间,等待援军的到来,他明白就靠他的几十个人,即使有十几个孩子人质也逃不出去,他要做的就是等,他还有价值,组织一定会派人来救他,在此之前,他一定不能漏怯,不然他马上就会被杀死。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气氛也越来越焦灼。
渐渐地,红发男子也发现了男人的色厉内荏,但他们没有轻举妄动,他们在等,等一条消息。
“报告!仓库内所有孩子已获救!”
“行动!”奥斯特洛夫斯基立刻下令。
男人也发现了仓库内的躁动,就准备开枪杀了科恩。
倾刻间,奥斯特洛夫斯基出现在了男人面前,一把将科恩摁进了怀里,并将钢化的手臂刺进了男人的心脏,将他一举击杀。
仓库内响起阵阵枪声——这是敌人临死前的无谓抵抗。
事情到这里已经基本结束了,红发男子本想将科恩交给他的队友,但看科恩抓着自己的衣服,将头埋在了自己的怀里瑟瑟发抖的模样十分可怜,便抱着他向仓库内走去,顺便指挥打扫战场,准备收队。
科恩缩在奥斯特洛夫斯基的怀里,悄悄地将手中的冰锥升华,看着他已经变回原状的手,眼睛闪起了微微亮光。
就在奥斯特洛夫斯基将自己的手钢化的时候,科恩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是一种能量的共鸣,感觉十分奇妙。
“各小队收队。多利尔,你带着一队人将那群孩子送到附近的警察局,找找他们的父母。”奥斯特洛夫斯基轻按着耳麦道。
“收到。”
布置完任务,奥斯特洛夫斯基这才有空看一看怀里的小孩。科恩已经抬起了头,让奥斯特洛夫斯基看清了他的长相。
银色的短发软软地耷拉着,小脸蛋脏兮兮的,但还是可以看出他的精致可爱,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像极了贝加尔湖畔,清澈明亮,尽显懵懂与天真。
他的神色变得柔和起来,摸了摸科恩的脑袋,轻声说道: “不怕了,哥哥马上送你回家。”便抱着科恩到警察局与多利尔他们汇合。
“长官,人口普查系统里并没有这个孩子。”一位警察边操作着电脑边回答。奥斯特洛夫斯基看着被他抱在怀里已经睡着的科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将孩子们送到警察局后,警方就开始找与之相应的父母。但轮到科恩的时候却犯了难,失踪人口中没有他的信息,审问了那群犯人也没有问出任何信息,只知道科恩是在摩尔曼斯克的一个小巷子被抓走的。而现在连人口普查系统都没有他的信息,就像凭空出现一样。
奥斯特洛夫斯基抓了抓他的头发,火红的发色也因烦恼变得有些暗淡。
要是实在找不到父母,就只能送往福利院了。
大概是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动作太大,不小心把科恩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眼神还有些迷离。
奥斯特洛夫斯基叹了一口气,将科恩放在地上,等他站稳后才松开手,蹲下/身来,道:“哥哥找不到你的父母,你,你愿不愿意到福利院生活,如果不愿意的话,哥哥会尽力帮你找一个监护人,好不好?”
科恩急切地攥紧他的衣袖,开口说了他在这个世上的第一句话“带我……回家,你的……家。”
奥斯特洛夫斯基有些诧异,他一直以为科恩不会说话,毕竟之前面对他的问题他只用摇头或点头来回答。
但接下来的事情让他认为自己应该严肃处理。
科恩看着奥斯特洛夫斯基神情,伸出手,在手上引水凝固出了一个心型模型,上面还有一个人物肖像,赫然就是奥斯特洛夫斯基本人!
科恩不管奥斯特洛夫斯基被他对异能力操控的精细程度所震惊的心情,只是将这个模型放在他的手里,请求道:“我们……是一样的,带我……回家吧。”
小编第一次写作,若有错误欢迎大家指出
(刚刚考完适应考,发一章试试看,嘻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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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