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怜!”屋内传来了江林愤怒的咆哮声。
... ...
“我耳朵都震痛了,至于吗你!”再一次被绑起来的林怜抱怨着。
“呵,看来你就适合这么睡觉。”说着拍了拍手,躺到了床上。
“我不就拍一下你屁股吗,你小时候没挨过打吗!”
江林回想着,好像挨过,但他敢确定,绝对没被打过屁股。
江林越想越气,咬牙道:“再说一个字,你今天就去外面睡,听到没?”
林怜愤愤的不敢说话,好歹在屋里还有地板睡,在外面还得睡石头上,不行,很亏。
过了一会儿,林怜开口道:“喂,要不你把绳子解开,我睡地上还不行吗?绝对不爬床。”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林怜以为江林睡着之际,江林缓缓开口,道出一个字:“滚。”
林怜侧躺在地上,放弃了挣扎,满脸的哀怨,靠,也就我让着你了。
... ...
严霖回到房间后,看到依然在昏迷中的苏凌夜,心中缓缓升起了不安。
严霖回想起伊蒂莱的话,这么说,他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是苏凌夜,他能不被所有人发现的来将军府,就肯定有把握能把他带走。
想到这严霖不禁内心烦躁,搓了搓头发,满面愁容,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不行,不行,不行,我得往好处想想,至少他不会牵连我家人不是吗?没事,没事,没事,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严霖不断的在心里给自己催眠,他躺在了苏凌夜身边,抱住了苏凌夜。
就这么浅浅的度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苏凌夜醒来时,严霖已经出去晨练了。
苏凌夜坐起身,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渐渐回想起昨晚的事,昨晚他好像跟严霖一起去追那个黑影,追到了□□,然后... ...然后好像不知道怎么突然晕过去了。
苏凌夜拍着脑袋,真耽误事啊,看来这人,真不是一般的不简单。
苏凌夜下床,洗漱完毕后打算去找严霖,哪知一出门便撞到了刚准备进屋的严霖。
两人头上皆是一痛,随后手都抚上了脑门,二人相视着,笑出了声。
严霖缓了缓,开口道:“怎么了?这么着急。”
“没什么事,就是,我昨晚晕过去后,他有没有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没有,他只说了‘我们还会见面的’就走了。”
“就走了?那他废那功夫把我迷晕就是为了拿我当花瓶?”
“噗,哈哈,谁知道呢?可能你就适合当个花瓶。”
苏凌夜睨了他一眼,严霖接着说道:“饿了吗?我带了吃食。”
苏凌夜这才看到严霖手里的食盒,好家伙,他什么时候把食盒变出来的。
二人坐到了桌前,严霖突然开口道:“怎么没见你把你那个小随从带来?”
“嗯?他父母病重,回去探亲了,照顾照顾他父母。”
严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我一直以为他父母早亡了,留下他一人去你府上做事。”
“不要这么说,人家父母都还在呢,好好的在家治病呢,你那小随从怎么不跟在你屁股后面转了?”
“我让他该干嘛干嘛去了,成天跟在身后,烦都烦死了。”
门外的念安:“谢谢,有被冒犯到。”
严霖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神情恍惚,苏凌夜以为他在思考事情。
“昨晚的事就算过去了,也不需要费脑筋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严霖被他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说道:“嗯,今天这豆腐和平常做的味道不太一样。”
苏凌夜脸上的笑微微一僵,“所以... ...你之前思考的一直是这件事情?”
严霖尴尬一笑,说道:“啊,我就是好奇好奇,呵呵... ...它确实,没平时的好吃。”
苏凌夜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看来还是我想多了,居然会以为他这个没心没肺的人会思考隔夜事。“
... ...
“长安,你真的跟严夫人说我们两个的事了?”
“嗯。”
“她还同意了?”
“嗯,清雪,这已经是你问的第四遍了... ...”严长安看着这样的慕清雪不禁觉得好笑。
“我这不是确认一下真实性嘛,严夫人还说什么了吗?对我有没有什么要求之类的?”
“清雪,放心吧,我娘说让你有空去吃个饭走个过场,以后的事以后商量。”
“什么时候?提前告诉我,我好准备准备。”
“没什么要准备的,就简单吃个便饭就行。”
“什么叫简单吃个便饭,我这可是要见我未来丈母娘去呢。”慕清雪兴致勃勃的说着。
“是未来婆婆。”严长安不满的纠正她的错词。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去?”
“过几天吧,让我娘缓两天,我怕她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快。”
“也是,正好让我有准备的时间,我是不是该准备准备嫁衣彩礼还有喜帖了?”
“清雪,这... ...没必要这么快吧?我觉得这件事还有待考虑。”
慕清雪眼神暗了暗,严长安见她这副表情,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误会了。
“我不是不想跟你成亲,就是,就是... ...太快了。”
慕清雪环住严长安的腰身,把头放在严长安的肩膀上,委屈巴巴的开口道:“我知道了,是我心急了。”
严长安看她这副模样,莫名觉得可爱。
“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好。”
“清雪,咱们去吃饭吧。”
“嗯,走吧。”
到了傍晚,二人走在依旧喧闹的集市上,灯红酒绿。
她们手牵着手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走在这热闹的大街上。
“长安,想吃糖画吗?”
严长安朝慕清雪微微一笑,道:“你做给我吃吗?”
慕清雪勾唇,“好,我给你画一个。”
慕清雪走到卖糖人的摊子面前,不知说了些什么,而后把银两塞进小商贩手中。
严长安看着慕清雪专注认真的神情,不禁看得入迷,直到慕清雪都画好把糖画摆在严长安面前,她才侃侃回过神。
严长安看着慕清雪手里的糖画,是一只开着屏的孔雀,这是一个糖浆该有的效果吗?
“这个,是你刚画的?”
“是啊,好看吗?”
“你用糖浆画的?”
慕清雪疑惑的看着严长安,道:“不然呢?你刚刚不是看着我画的吗?是不好看吗?”
“不是,很好看,我很喜欢,谢谢。”这何止是好看,这简直就真的像一幅画,搞的都不忍心吃了。
过了一会儿后,慕清雪发现严长安手里的糖画都快化了,严长安却一口都没吃。
“长安,不喜欢吃糖吗?糖画都快化了,也不见你吃一口。”
“太好看了,舍不得吃。”
“噗,长安,你不吃,可就白搭我画了这么久了,你吃完我还给你画好不好?”
严长安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嗯... ...好吧。”
严长安的舌头舔上那奢侈的糖画,一股甜腻的味道席卷整个口腔,严长安不太喜欢这种感觉,皱了皱眉。
慕清雪看她皱眉,才知道,严长安原来不喜欢甜的。
“长安不喜欢吃吗?”
“还好。”
“不爱吃就给我吧。”
严长安听她这么说赶忙把手里的糖画递给了慕清雪。
慕清雪被她这个样子整笑了,接过糖画,把刚刚严长安舔过的地方含在了嘴里。
还好死不死的朝严长安说了句:“真甜啊。”
严长安的耳朵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有着一种说不出来可爱和暧昧。
“这就害羞啦?脸皮这么薄嘛?长安?怎么不说话啦?”
严长安恨不得一巴掌呼死慕清雪,就你脸皮跟城墙一样厚一巴掌呼不到边。
严长安生气的甩开她的手,径直往前走去,清纯的小姑娘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慕清雪在她身后依然在不怕死的说着:“长安,别不说话啊?这糖画可甜了,你真不吃了?”
“我不吃了!你再说我就一巴掌打死你!”
慕清雪挑了挑眉,哟,这就炸毛了。
慕清雪把严长安头上那撅起的一撮头发抚平。
“这回真炸毛了,都炸起来了。”
“我哪里炸起来了!那是风吹的,我什么时候炸毛了。”严长安一脸想杀了你的表情。
“好啦,别生气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哼。”
“长安,前面有姻缘树,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嗯。”
两人在小商贩那里买了姻缘绳,一起系在了姻缘树上。
看着被系上去的绳子,严长安叹了口气。
“长安,怎么了?你,不想系这个吗?”
严长安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信这种姻缘神,真是让人头大。”
“我以前也不信,但如今,信上一信也总归是好的。”
好在,我没有白信,好在,你愿意与我一起,好在,你会一直陪着我。
二人相视一笑,都默契的握住对方的手,烟花绚烂升起,一声声爆竹响彻寂静的夜空,他们在姻缘树的见证下热切的拥吻在一起,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