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九浮在空中,紫色眼眸散发着强烈的紫光,嘴巴一张一合,声音冰冷:“找死。”
她微微抬手,一个紫色法阵从手掌心中由小变大,渐渐笼罩了整个天空,然后伸手将雪莹欢胸前的琉璃珠隔空取走,琉璃珠浮在眼前,她抬起双手做了个施法手势,,那琉璃珠瞬间破碎,融入这法阵中,只见她抬手一挥,那法阵竟从空中落下,砸向九婴。
在强烈法阵的剧烈攻击下,那九婴妖兽发出强大的婴儿嘶吼声,白芊九紫色眼眸泛着寒光,手掌一握,那法阵就在她握手的那一瞬间,迅速裹住九婴。
“嘤嘤嘤嘤嘤!”随着九婴痛苦的喊叫,它庞大的身形在光芒万丈中渐渐幻化成星星点点,随风而逝。
随着九婴消失,白芊九那双紫色眼眸也渐渐褪去紫色,恢复原样,而她也从空中坠落,昏了过去。
当白芊九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客栈。
她迷迷糊糊的抬手揉着自己的脑袋,看着眼前站着稀稀疏疏的人群。
“芊九,你醒了!”任雪漫见白芊九醒来,赶紧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白芊九一脸疑惑,她只觉自己的脑袋很痛,而且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昏倒了”任雪漫
“昏倒?”她明明记得当时雪漫她们受伤了,她孤身一人去跟九婴打,怎么会?
“那九婴呢?我们是不是淘汰了?”白芊九有些紧张,手握住任雪漫的手臂,她只是怕自己被淘汰,那样他连见到墨无痕的机会都没有了,哪怕不能拜师,她也很想在见一面他。
任雪漫被她晃的不行,立马安抚她:“我们赢了,没被淘汰,我和落枫醒来后,你就昏倒在一旁,不过奇怪的是那只九婴消失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芊九!”前方突然响起一个温柔的嗓音。
白芊九抬头望去:“清明师兄?”
只见清明像她们走来,一身白色校服干净利落,白衣飘飘。
“欢迎你们,成为我们昆仑山的弟子。”清明仍是之前见到的样子,温柔体贴的大哥哥模样。
“谢谢清明师兄”
“师兄,我当你去哪,原来是来找芊九啊!”风青玄踏步而来,玩笑的一手搭在清明肩上。
清明回眸一笑,刚想说什么,却感觉背后有股杀气袭来,他反应极快的拉住风青玄的手,往旁边一退。
风青玄没有反应过来,一个惯性,跌倒在地。
只见一道蓝色的鞭子落在地上,鞭子噼里啪啦的磁磁作响,地上瞬间被划开一道地缝。
众人纷纷望过去,只见人群中,雪莹欢怒气冲冲的挥舞着手中的断寒鞭,眼前冷冷的看着他们。
风青玄还没从刚才的事缓过来,抬头看见挥鞭的雪莹欢,突然被莫名其妙的一击,他怒气一下上来,猛的从地上爬起来:“雪莹欢,你疯了?”
雪莹欢却没有打算理他,而是看向任雪漫身后的白芊九:“你,毁了我的琉璃珠!”
“什么?”白芊九一脸懵的看着她。
同时她也注意道,原本挂在雪莹欢胸前的那颗琉璃珠现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可她并没有去拿她的琉璃珠。
“你乱说什么?芊九不是那种人”任雪漫也护着她
“你跟她才认识多久,白芊九,你衣服上残留着的是琉璃珠上特有的荧光,那是只有重雪宫才有的!”雪莹欢醒来后便发现了自己的琉璃珠不见,而且当时那只九婴明明可以杀掉她们,怎么会突然消失。
“就因为这个,你就可以随意伤人”风青玄一直看雪莹欢不顺眼,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你们或许不知道,那琉璃珠拥有最强抵御法术,可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自己,可是它同时也是拥有破坏力最强的,如果不是它,你怎么会杀了九婴?”雪莹欢的话让所以人都惊讶不已,更让白芊九惊讶。
她杀了九婴?她的修为早散,怎么可能呢!
上官清明没有说话,眼神暗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是我并不记得。”白芊九否认着,她是真的不记得了,只是有种感觉,那个时候的他确实很想杀了九婴,保护她们,可是她现在连最基本的法术都施张不出,更何况手中有三色彩铃,她怎么也不可能相信自己会杀了九婴,这样一只上古妖兽。
“你觉得我信你吗?”雪莹欢再次挥鞭,断寒鞭藤地而起,直朝白芊九而来。
电光火石间,一道白光从天而降,挡住了雪莹欢的断寒鞭。
众人掩面,待风烟散去,才放下。
只见风烟散去后,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站在风中,手上的折扇轻拂着,长相清俊绝尘,仿佛天生谪仙下凡。
“这是谁?”
“怎么了”
周围议论纷纷。
雪莹欢突然被拦下鞭子,看着颤抖的手,这强大的仙术和修为,是谁?
上官清明和风青玄看着眼前人,一惊,随后往前行礼:“师父!”
“师父?”众人。
“虚竹长老,墨烯。”任雪漫在慕容山庄听过他的事,明月清风,一生淡薄,闲情雅致更爱山水,是昆仑山里唯一一个潇洒不羁的长老。
“想不到能在此处见到断寒鞭的威力,甚好啊!”墨烯回头看了一眼雪莹欢手中的鞭子,继续道:“不过,雪大千金在我昆仑山使鞭伤人,难免有些不妥吧!你说是不是。”
他故意把后面的话说的轻描淡写,手中的扇扇动作依旧,只是不在看她。
雪莹欢自是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何人,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他对手,可是她怎么可能甘心呢!
只见她收起断寒,像墨烯行了个礼:“晚辈无意冒犯,只是这琉璃珠乃是家父所赠,如今却被毁之,晚辈也只是想找当事人要一个交代而已”
墨烯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一旁的白芊九,心中暗想,此琉璃珠坚硬不可催,这姑娘能将其毁之,莫非有什么过人之处。
只是她得罪的人可是重雪宫,这可不好办。
墨烯竟有些头疼起来,他本是因山中无聊想前来观望试炼,谁知摊上这事,他踌躇片刻,才笑道:“若真是这位姑娘毁了你的琉璃珠,那墨某不好说些什么,不过事出昆仑,你们都已通过试炼,日后便是昆仑山的弟子,都是师姐师妹,不如我替她赔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