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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绚烂瞬消散》精彩片段
“姑娘,这便是你要到的地方了。”年老的船夫摇着船桨,从抽着旱烟的嘴巴里,边吐烟圈边道。不远处的地方正是人来人往的码头,不少打着赤膊的男人,扛着重重的麻袋,往停在岸边的商船上搬。虽还是寒春,做苦
烟火绚烂瞬消散全文免费阅读_烟火绚烂瞬消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姑娘,这便是你要到的地方了。”年老的船夫摇着船桨,从抽着旱烟的嘴巴里,边吐烟圈边道。
不远处的地方正是人来人往的码头,不少打着赤膊的男人,扛着重重的麻袋,往停在岸边的商船上搬。
虽还是寒春,做苦力的人即便打着赤膊,也难抵额头的汗水,不断地滴落。
船夫见到码头的热闹场景,忍不住地高歌起来,唱着歌词不清的曲子。
坐在船尾的女子,身著干净利落的一套黑色西装,一顶帽子压得低低的,只能看到精致的下巴,以及微微扬起弧度的嘴唇。
重姿手握着一把折叠银白色的铁扇,正轻轻地敲打着手心,附和着船夫的曲子。
放眼望去,整个河面还带着冷冽的寒气,在暖阳下的照射下波光粼粼,有点耀眼。重姿靠着船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船夫停下划动的船桨,转过头问:“姑娘,你是不太想这么快到码头吗?”
重姿停下敲打着手心的动作道:“近乡情怯罢了。”船夫抽了几口旱烟后,接着划动着船桨,心中更添不解了。
这姑娘之前坐得可是大轮船,那跑得多快啊!偏偏快到这边的码头了,临时改坐自己的小破船了。
老船夫又想起这女子的精致容颜,眉宇间没有小女儿该有的娇羞,倒是英气十足,颇有点匪气。
照理说这样的美人儿,不该独自一人出门在外的。她倒好,身边不仅没有奴仆相从,且独个儿从广东的轮渡到上海,一个女孩子家,未免胆子忒大了些。
见老船夫一直狐疑地打量自己,重姿用扇子把头上戴着的的帽子,往上顶了顶,露出自己的脸。
阳光下毫不露怯的肤白,眼眶镶嵌的一双浓黑纯净的眸子,清澈见底之后又变得深邃起来。小巧的高鼻梁上,有轻微的细汗,唇如桃花般的粉嫩。
虽之前见过一面,那时是夜晚看不真切。今天细细一看,老船夫不禁呆了。
这可真算是绝色美人了,又想想她独自闯荡来上海,老船夫为她后怕起来:“姑娘,你生得如此貌美,家人怎么放心你独自出远门?”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女人难不成去哪都要家里人跟着,不能自己游走天涯吗?”
重姿再次用银扇敲打手心,明显心不在焉。老船夫连连解释道:“倒不是这个意思,如今军阀混战,帮派斗争层出不穷。我家女儿虽没有姑娘你貌美,我也担心她出门遇到危险啊!”
重姿的神情变得低落起来,喃喃自语:“原来正常家庭是这样的啊!”说罢她又抬起头,似笑非笑地说:“当你女儿一定很幸福。”
老船夫自嘲地笑了:“姑娘真是见笑了,我这没用的人,也只能撑撑船养家糊口。女儿生在我家,也是劳碌命。过不上您这么。。。。这么好的生活。”
“有父母的疼爱长大,抱着这份爱,即使劳碌日子总是过得下去的。”重姿捏紧了手里的银扇,视线落入流动的江水中,无限感慨。
老船夫听完此话,心中疑惑再多了一分。这姑娘穿着打扮怎么也得富贵人家,听她说话那口气,好似心不甘情不愿的意思。
难不成。。。。。船夫又多瞧了她几眼,莫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姨太太?见她年纪不大,一副心忧神伤的模样,联想起她说的近乡情怯的话语,估计是被大房扫地出门了吧!
想到此处,老船夫为她叹了一口气,可怜她后半辈子的生活。
到了喧嚣的港口,船夫停好了船,回头喊道:“姑娘,到了。”
重姿压低了帽沿,走到船夫面前,递给他一个大洋道:“辛苦了。”
船夫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块大洋,结巴起来:“姑娘,这太多了。我找不开。”
她作出嘘声的动作,瞟了瞟络绎不绝的人群说:“不用你找,你这么大声,当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不赶紧收收好,回家去。”
船夫捏紧大洋藏到了衣服口袋,朝重姿鞠了鞠躬:“姑娘的大恩大德,我老头子以后必定报答。”当他抬起头时,重姿早已与来往人群混在一起,寻不到踪迹了。
大街上有穿着破烂的小孩子,脖子上挂着香烟箱,向一些服饰华丽的男女推销着。
不时有几个小痞子追赶着要打要杀,风一般地在人群里跑过,被拖到暗巷里狠打,传来断断续续的求饶声。
重姿站定脚步,环顾四周的建筑,与十几年前离开时,已经变了不知道多少了。
“姐姐,买一包烟吧!”一个约莫十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伸出手,试图拉一拉她的衣袖。
可看到那洁白的袖口,她收回了手,拿起箱子里一包最便宜的烟:“买一包送给你的男朋友吧!”
重姿见她脸颊脏兮兮,虽稚气的模样,言谈举止却成熟得不像个孩子。她轻轻捏了捏女孩的小脸:“要我买烟可以,那你得告诉我重府在哪儿?”
小女孩脱口而出:“坐黄包车过去大约一刻钟左右,走过去约莫大半个时辰。”
听完小女孩的话,重姿掏出几枚铜板给她,顺便拿走了一盒烟道:“多的钱自己留着花,别告诉你爹娘。”
小女孩看着手心的铜板,绽放笑颜的模样天真无邪。“姐姐,你还没听我说完具体怎么走呢?”想起这件要事,她收起铜板对着重姿喊。
重姿回眸一笑,璀璨生辉的让小女孩愣住了,“不必了,我知道怎么过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该变的都变了,重府还在那儿,重姿想到有点想笑。
看来舅舅早就知道了吧,所以才先把自己行李寄过来了。
心中五味陈杂,当年哭喊着离开家,一路跑到码头抓住离开的舅舅,就这样与这边断了联系。
十年的光阴,没有人过问她的死活,这便是重府。
她的亲爹亲娘,就住在这府里,且还是这府邸的主人。她轻哼一声,踏上了大门外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