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欢乐豆的斗地主,玩多少把都不会有限制,这可是撞季麦黎命门上了。
季麦黎自从学会斗地主后就没人跟他玩,一开始季幻和梁琳还会陪他玩玩,后来季幻一听说跟他斗地主就找借口溜走,梁琳宠他,可惜斗地主俩人玩不了。
季麦黎:“叫地主!”
陶大程看了眼手里的牌,俩王四个二,陶大程就不懂了,有这么玩的么,“不是,你啥牌啊就敢叫地主?”
季麦黎手里最大的牌是J,而且还是一个,“你管我呢,反正我就叫。”
陶大程无语:“玩了十把,你叫了十把,输了十把,你还真是乐此不疲啊。”
季麦黎说:“干嘛不叫,万一下把赢了呢。”
陶大程问沈戮,“你说他打架是不是也是这个心理?万一下回赢了呢?”
沈戮:“我这把牌不好。”
陶大程骂道,“放水都他妈放成泄洪了,你把把都不好。”
沈戮笑了笑,“嗯,就是不好。”
从七点玩到十点,陶大程人都快废了。
季麦黎兴致勃勃:“再来一把!”
陶大程赶紧站起来,“不来了不来了,明天我们还有篮球赛呢。”
季麦黎意犹未尽,看向沈戮,“最后一把。”
沈戮不愿意扫他的兴:“真的最后一把?”
季麦黎点头。
沈戮跟陶大程说:“来吧,最后一把。”
陶大程指着自己:“......你就不问问我的意见?”
沈戮:“别废话,玩完这把你再走。”
陶大程一屁股坐回去,“我他妈可真是绝世好哥们。”
季麦黎叫了一晚上地主,虽然一把没赢,但玩的很过瘾。
陶大程走的时候沈戮送他出去顺便锁门,门口,陶大程突然拉住沈戮:“是我想的那样吗?”
沈戮大概猜到他想说什么了,但还是问了句:“什么?”
“你俩,”陶大程朝里面扬了扬下巴,“只是发小?”
沈戮没解释也没否认,“滚吧。”
陶大程震惊:“操!”
陶大程只是惊讶,其实没觉得多意外,认识两年多,沈戮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唯独在季麦黎面前他装的跟个良家妇女似的。
陶大程拍了拍沈戮的肩膀,“同情你一秒钟,他看起来比我还直呢。”
沈戮回头看了一眼,窗户正好能看见屋里,季麦黎还在那摆弄扑克牌。
沈戮说:“我没想怎样。”
陶大程嗤了一声,“有贼心没贼胆?”
“不是,”沈戮说,“是不舍得。”
陶大程打了个抖,“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真不适应。”
沈戮笑着赶他,“那就慢慢适应吧,快滚。”
运动会疯跑一天季麦黎也累了,陶大程走了没一会他就窝在小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几张扑克牌。
沈戮拍了拍他的脸,“麦麦,去床上睡。”
季麦黎睁开眼睛,眼神迷茫的看了他一会,“沈小戮加油。”
“加个屁。”看着他又睡过去了,沈戮说:“不起来我抱你了?”
季麦黎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沈戮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进屋放在床上,看他没有反应,沈戮捏他脸:“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床真的不大,他们两个要是在这挤一宿明天都得起不来,沈戮拿了个枕头准备去外面沙发上睡,刚走到门口,就听季麦黎喃喃的说:“你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
沈戮关了灯,“睡吧,废话这么多。”
季麦黎翻了个身:“你去哪啊?”
沈戮:“你先睡,我抽根烟。”
季麦黎趴在枕头上嘟囔,“我也要学抽烟。”
......
第二天季麦黎睡醒的时候沈戮不在,沙发上放着一个枕头,烟灰缸里十几个烟蒂。
“醒了?”
季麦黎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沈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没多久。”沈戮放下早餐,把烟灰缸拿走,“去刷牙洗脸,吃完了去学校。”
季麦黎往厕所走,“我其实对篮球赛一点兴趣都没有,要不是你上场我才懒得去看。”
沈戮说:“你以前不是还吵着要学打篮球的吗?”
季麦黎猪脑子,“什么时候?”
沈戮没想提这茬,只是顺口一说,听季麦黎反过来问他,沈戮看了他一眼:“初二那年,你不是有个喜欢的女生?”
季麦黎脚下一绊,瞬间清醒,他的人生黑历史为什么会在一大早的被提起?
季麦黎回头瞪着沈戮:“什么鬼?”
沈戮看他,“不是吗?”
季麦黎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你们书呆子的脑袋都很闲吗,什么破事都记?”
沈戮拿起一杯豆浆,吸管插破薄膜,“追到了吗?”
“追个屁,你都走了我他妈哪有心情?”季麦黎眼神乱瞟,吭哧半天又说:“就是后来有一次她约我出去玩,然后她想亲我。”
沈戮眉心一动,吸管里的豆浆卡在了半路。
季麦黎突然咋呼起来,“不知道她当时嘴上不知道涂了什么东西,看起来油乎乎的,我觉得恶心,就把她推开了,然后她就再也没理过我。”
沈戮:“......”
卡在吸管里的豆浆重新吸了上来,沈戮沉默了一会,笑了。
陶大程说的可真对啊,直的有点过分了。
季麦黎皱眉:“你笑什么笑?”
沈戮低着头笑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季麦黎过来踹了他一脚,“不许笑!”
沈戮笑得不行:“你怎么那么可爱?”
“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季麦黎气冲冲的走进厕所,“操!说的你好像很有经验似的,还笑话我!”
沈戮摇头:“没有你有经验,我到现在都没跟人约过会。”
季麦黎回头嘲他,“那你也不行啊,抓点紧,追一追早恋的尾巴,过完年你可就要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