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鲁斯派遣卫兵在尤恩堡中搜捕越狱男巫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阿尔列.诺森伯兰的耳中,虽然时至午夜,阿尔列却并未就寝,反而精力充沛——他的“月亮”现身了。
殿门被叩响时,因起了大早十分困倦的阿尔列极不耐烦地冲门外的基蒙发了火,基蒙应该知晓他这会儿只想闷头睡觉,任何人,即便是维鲁斯来了都不能打扰他。
带着满腔怒火,披着金色软绸睡袍的阿尔列拽开了殿门,手里还攥着从床头抓来的烛台。他想:无论砸到谁脑袋上都会让自己舒服一些。
出现在他面前的除去基蒙和守卫还有一个女人,那女人正百无聊赖地望着廊窗以外,连个正脸都没给阿尔列看到,可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她。认出了她的浓金色长发、她凹凸有致的丰腴身材和她那件极其圣洁的素雅白裙。
阿尔列怔了几秒,在她回过头之际,他将烛台丢到了厚重的羊毛地毯上。
“什么动静?殿下……”
“闭嘴。”阿尔列笑盈盈地打断了警觉且负责的基蒙,旋身让出路来邀请令他无比惊喜的客人进门。
女人特有的温肉气息与香脂味道掠过他的鼻尖,阿尔列暗自深吸一口,使人迷醉的香气恍惚间将他带回了那个暧昧的夜晚。
合上殿门的阿尔列内心一阵悸动。明日就要离开伯梅尔,没能找到晚宴上的美人定然会成为一大遗憾被他带回家去,可她居然主动拜访了却了这份遗憾。
阿尔列转向被他称为“月亮”的漂亮女人,把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她是那样完美,就连头发丝都发散着诱人的魅力,她的眼眸如夜末的深海,笑容似甜腻的枫糖,坚.挺的胸脯宛若两座比邻的雪山,一双**在若隐若现的白纱裙下紧贴磨蹭……阿尔列搞不懂为何“身经百战”的自己在看到她时竟会有一种处子才具备的亢奋和冲动。
“您有找我吗?”阿娜开口,略微沙哑的柔软嗓音让阿尔列感到耳膜极其舒适。
“当然,你呀你,竟敢让我这番苦寻。”阿尔列不紧不慢地走向了她,“那天晚上你去了哪儿?别的男人带你回家了吗?”话音落地时,阿尔列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阿娜扬起脸,轻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我还能说什么,他抓住了我,这个游戏……你入场太晚。”她语调悠然,神情中带着挑衅和奚落。
维鲁斯告诉过她阿尔列.诺森伯兰是个如何如何的人,好胜和自负是他最为突出的特点,于是阿娜决定剑走偏锋,以此博得他的格外青睐。
维鲁斯也警告过她,他是个危险的人,谁都猜不准残酷和狠戾这两种特质何时爆发,阿娜没当回事,她曾在形形色色的寻芳客身边周旋,该怎样应对不同的人和他们不同的反应,她认为自己早已摸透。
阿尔列突然将她拽到身前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表情也从痴迷的欣赏变为倨傲的藐视。
“那个男人是谁?是维鲁斯么?”阿尔列咬着牙狠狠地问,这无疑让阿娜心头一惊。
“妓.女最懂审时度势,哪个男人比我还要吸引你?能压过王储……只有国王,但绝不是这里的国王。”
原来他只是在炫耀他的尊贵身份以及对维鲁斯和伯梅尔的地位压制,阿娜松了口气。随后,她双手抚在阿尔列的手腕上,与他互相凝视的同时将他的手引向嘴边——她含住了他的食指和中指。
她必定是在向他展示自己的某种技巧,湿润的口腔和软滑的舌头配合着在短短几秒内便让阿尔列下.身燥热。傲慢的王储绝不会让自己受一丁点委屈,带着几日以来积攒下的怨愤和惦念,阿尔列急切压上了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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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内接连不断的喘.息声听得两名血尸团守卫抿嘴偷笑,基蒙倒是颇为冷淡,似是对主人的行为早就习以为常。见守卫朝对方挤眉弄眼,基蒙踱步到窗台边,过了半晌,他冲那两个家伙伸出了四根手指。
可事实上,这场势均力敌的床笫“搏斗“不止进行了四次,这只是整个下午的次数。他们被疲惫支配着双双入睡,又在夜深后同时醒来,趴在阿尔列胸膛上的阿娜小心翼翼地翻身滚向床沿,却被阿尔列一把勾了回来。
“你要去哪儿?”阿尔列问,阿娜撤下眉间的焦虑,笑吟吟地回身枕在了他的手臂上。“我口渴,殿下没有吗?”
阿尔列勾起嘴角狡黠地笑笑,捏住阿娜的脸蛋说:“你不能先我一步离开,明白吗?只有我能离开你。”
阿尔列的答非所问带有一丝威胁,他知道阿娜在说谎。
“我还没有告诉殿下我的名字,鉴于您已经亲吻过我身体的每一寸……”
“我不在乎你的名字。”阿尔列不屑地轻笑着打断了阿娜的话,不等阿娜脸上的震惊和尴尬褪去,他掀开盖在腰间的毯子,用眼神示意阿娜骑到他的身上。
此时阿娜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失败了吗?
维鲁斯只是让她来见阿尔列一面,让她成为阿尔列在伯梅尔的一份牵挂,让他以后还会常来伯梅尔,时机适当时,维鲁斯才会施行计划的第三步。
阿娜早就知道今天不可能只是见面,她也为此做足了准备。
显然,她更了解男人,而维鲁斯了解的只是阿尔列这个人。基于维鲁斯作为男人却拥有少见的克制与寡淡,他低估了其他男人的**也不足为奇。
阿娜乖顺地坐到了阿尔列身上,她得承认,阿尔列是她经历过的所有男人中较为出色的一个,自身的优越天资和后天的卓越技巧叫阿娜挑不出一点毛病。阿娜真想打趣一句:或许应该我付给他钱。但以她的短暂了解,这句话极有可能会激怒尊严无比脆弱的阿尔列王储。
阿尔列托着于他来说很是轻盈的阿娜坐起身来,他靠在雕花松木床头,环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柔软的胸脯中吻咬,因为太过用力,尖锐的疼痛使得阿娜推搡起他,可他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反之更甚,在一片雪白中留下了几个渗血的牙印。
阿娜的惨叫声透过门扉传到血尸团守卫耳中被他们当成了极致的欢愉,他们还对基蒙说笑,应该就基蒙预判的四次做个赌注,王储殿下很有可能将这个数字翻倍。
基蒙前所未有的凝重,他了解他的主人,那是个无论高兴还是生气都喜欢用残暴行径给自己助兴的人,如果门外这两个守卫亲眼看到王储正对那女人做的事,他们大概是笑不出来的。
尤恩堡的广阔庭院在午夜时分发生躁动,基蒙叩门,那时阿尔列正坐在床沿一脸忘情的享受,阿娜跪在他的两腿之间。阿尔列绝不会错过她出神入化的“口技”。
一.丝.不.挂的阿娜用床单擦拭了嘴角的粘稠液体,她的白纱裙早被阿尔列撕得破破烂烂。阿尔列扬声询问基蒙敲门的原因,基蒙告诉他尤恩堡中有男巫出没。
“维鲁斯啊维鲁斯,你都背着我做了什么。”阿尔列长舒一口气感叹道,接着他低头看向阿娜,勾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左边嘴角。”他提醒道。
阿娜正要去擦,却被他更用力地捏住了下巴,“舔掉。”他严声命令,阿娜只能照做。
“怎么了亲爱的?你看起来不太开心,你们总是这样,起初很享受,一旦我开始加入我刺激的小乐趣,你们就都战战兢兢,愁眉苦脸,真是煞风景。”阿尔列满不在意地说,他拨开披散在她双颊的深金色长发,两块淤青显露出来,一块在眼角,一块在额头。
“你看,紫色多适合你,我敢打赌,你穿紫色会更好看。”阿尔列意味深长地笑着说,转而,他收起笑容凑近阿娜的耳边低声道:“或者黄色,你与他初见那天的黄裙子也很漂亮不是吗?”
似是有束电流从头顶穿透脊椎,阿娜浑身一震,他怎么会知道这些?维鲁斯的周围盘踞了多少阿尔列的眼线?他们都向他汇报了什么?她与维鲁斯的每次会面都是由诺亚.柯利弗亲自安排,阿尔列的眼线连这件事都看到了吗?那不太可能,诺亚行事缜密稳妥,除非……除非……
“作为妓.女,你还算有脑子嘛。”阿尔列起身绕到床尾,捡起了阿娜那条破碎的白纱裙。“所以你才这么讨他喜爱,让他敢于……委以重任。”
阿娜僵硬地跪在地上,仰望着朝她走近的阿尔列,他正把及膝长的白纱裙缠绕在手掌上,硬扯着拉出一条绷直的绳子来。
“是的,是诺亚,你想到了对吧?”阿尔列怪笑着问:“他将你们的阴谋告诉我时我笑得停不下来,什么样的白痴会以为我……阿尔列.诺森伯兰,子午线帝国的王储,会爱上一个妓.女。”
阿尔列蹲下身,把他刚才制作好的雪白绞绳横在了阿娜眼前,他所期待的,是她的眼泪,恐惧挣扎和悲惨哀求是比起肉.欲更让他兴奋的东西。
阿娜凝视了那条绞绳一会儿,忽然,她跪直身体,将散在肩头的蓬乱金发捋成一束掐在脑后。她为他奉上了她的脖颈。
阿尔列愣住了,这是他完全没有料想过的反应,她能这般坦然的面对死亡,只有一个解释。
“你就那么爱他?”阿尔列严肃地质问,任何含有贬低意味的表情都从他的脸上消失了。
阿娜目视前方,和凯特公主的寝殿一样,这间寝殿内厅也有白色的纱幔,纱幔上绣着同样的暗红色龙血树。阿娜正遥望着那棵树。
“愚蠢的妓.女,你以为你的爱很伟大吗?他不会记住你,我也不会记住你,没有人会记住你!”阿尔列恼怒至极,如匍匐的野兽般对阿娜高声嘶吼,殿外的卫兵听了都紧张不已。
阿娜依旧深深凝望着那棵龙血树,原本精致秀丽的脸庞被淤青和汗水摧残掉了大部分美感。她将头抬得更高一些,对着那棵树露出了恬静温柔的浅笑。
“你们都会记住我。”
现实中—黄暴大手/事实上—写不出来
如果能把我脑子里的涩涩一键转文字就好了_(:3」∠)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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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妓.女阿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