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方婷宜x秦俊松的约会

旋转木马的彩灯在暮色里晕开暖黄光晕时,方婷宜突然拽住秦俊松的红绸衬衫:“敢不敢坐那个?”她下巴点向不远处的过山车,轨道在夕阳下弯成道锋利的弧线,像极了他们第一次对峙时的攻防线。

秦俊松正给棉花糖缠红丝绒,糖霜沾在指尖亮晶晶的:“穿裙子坐过山车,会不会走光?”他故意晃了晃裙摆——是改良过的工装裙,侧边拉链拉到大腿根,露出绑着护膝的小腿,“不过输给你可不行。”

过山车俯冲的瞬间,方婷宜听见秦俊松的尖叫混着红绸破空的响。她攥紧安全扣的手被他突然握住,掌心的茧蹭过她的指缝,像在摩挲某种滚烫的秘密。失重感最强烈时,她看见他发间的道钉发夹飞了出去,却在落地前被他用脚背勾住,动作帅得让安全员都忘了喊停。

“服了吗?”秦俊松揉着被风吹乱的头发,红绸裙摆沾着草屑。方婷宜突然踮脚,咬了口他手里的棉花糖,草莓味的甜混着他的呼吸漫进喉咙:“护膝比白敬亭的风衣好看。”

鬼屋的绿光里,假骷髅的手刚搭上秦俊松的肩,就被方婷宜一记侧踢踹飞。工作人员举着电锯追出来时,看见穿工装裙的男生正给女生系松开的护腕,红绸在黑暗中晃出细碎的光,比所有特效都像心跳。

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时,秦俊松从口袋里掏出样东西——是枚芦苇胸针,胶带换成了银色的细链。“之前的太糙了,”他耳尖发红,“用你新护具的边角料磨的。”方婷宜刚要接,胸针却掉进他敞开的领口,贴着锁骨滑下去,像条会发烫的鱼。

夜市的霓虹灯映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秦俊松的裙摆扫过方婷宜的护腿,发出沙沙的响。她突然停在打靶摊前,指着最大的玩偶:“赢了给你当道具。”十发子弹全中靶心时,老板盯着她护腕上的元武道徽章直咂舌:“小姑娘比小伙子还猛!”

秦俊松扛着兔子玩偶走在前面,方婷宜踢着石子跟在后面,忽然发现他的裙摆下藏着双粉色护腿——是她16岁那副,被他改得刚好能套在小腿上。晚风掀起红绸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比过山车俯冲时更让人晕眩。

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时,座舱突然轻微晃动,方婷宜下意识攥紧护栏,指节泛白处露出半截护腕——那是秦俊松用红绸改的,边缘还留着他缝纫时歪歪扭扭的针脚。

秦俊松的工装裙下摆扫过她的护腿,声音比座舱外的晚风还轻:“上次见你妈,她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

“打住。”方婷宜突然转头,发梢扫过他耳尖的道钉发夹,“我不是说过吗?结婚像戴枷锁,你看那些婚纱,跟我16岁被嘲笑的粉色护腿一样,都是给女生套的壳。”

座舱外的城市亮起万家灯火,秦俊松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时里面不是戒指,是枚用两人旧护具熔铸的徽章:交叉的红绸与粉色护腿,背面刻着“共生”。“我想要的不是结婚证,”他把徽章塞进她掌心,“是你愿意每天醒来看见我系错红绸的样子,我也乐意听你抱怨护腿磨破了皮——跟那张纸没关系。”

方婷宜的指尖蹭过徽章上的纹路,突然想起游乐场打靶摊前,他扛着兔子玩偶等她的背影;想起鬼屋里,他攥着她护腕说“别怕”时的温度。座舱开始缓缓下降,地面的人群缩成模糊的光点,像被打翻的星星。

“喂,”她突然把徽章别在他红绸衬衫上,位置正对着心脏,“那你以后不许催我穿婚纱,我要穿护腿跟你住一辈子。”

秦俊松的笑撞在玻璃上,震落了点凝结的水汽。他突然拽过她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口——隔着红绸和徽章,她能摸到他的心跳,跟摩天轮上升时一样,又急又稳。

“成交。”他低头时,发间的道钉发夹扫过她的眉骨,“不过我设计了款护腿婚纱,红绸裙摆配粉色护板,你总得试试吧?”

方婷宜刚要反驳,座舱晃了晃,两人的影子在玻璃上叠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的轮廓。远处的旋转木马还在转,彩灯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给那句没说出口的“好啊”镀上了层甜甜的光晕。

摩天轮的齿轮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将座舱卡在半空中。秦俊松的手指反复摩挲着红绸衬衫上的徽章,指腹蹭过“共生”二字时,突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喉结滚了滚,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刮走:“要不我穿婚纱,你娶我?”

方婷宜猛地转头,护腿板磕在金属座椅上发出闷响。她看见秦俊松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工装裙的流苏垂在膝盖上,微微发颤,像极了他第一次穿红绸时紧张的模样。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有点发紧,指尖无意识绞着护腕上的红绸——那是他昨天刚给她换的新结。

座舱外的云飘得很快,把月亮遮了又露。秦俊松深吸一口气,突然挺直脊背,眼里的光比远处的霓虹还亮:“我说,婚纱我穿,戒指我买,你只需要......”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个锡纸包,打开是枚用铁丝弯的戒指,上面缠着圈粉色护具的边角料,“......说句‘我愿意’。”

方婷宜的视线落在那枚歪歪扭扭的戒指上,突然想起他改红裙时被针扎破的手指,想起他把她16岁的护腿磨成发夹时的专注。这些年他总说“打破偏见”,原来最用力的一次,是把自己放进了世俗定义的“婚纱”里,只为给她一个不勉强的台阶。

“你疯了?”她的声音有点哽咽,却伸手抢过戒指,狠狠按在自己指节上——铁丝硌得生疼,心里却像被什么烫了下,暖烘烘的。

秦俊松笑起来,红绸衬衫的领口敞开着,露出锁骨上那枚芦苇胸针的细链。“疯过好几次了,”他凑近了些,发间的道钉发夹扫过她的脸颊,“第一次是穿红裙上台,第二次是跟你约架,这次......”他的呼吸落在她耳尖,“是想跟你疯一辈子。”

座舱突然晃了晃,开始缓缓下降。方婷宜拽着他的红绸裙摆,把脸埋进他肩头——布料下的肌肉很结实,带着点阳光晒过的味道。“婚纱要加护板,”她闷声说,“不然踢腿不方便。”

秦俊松的笑声震得她耳膜发痒,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勾住她护腕上的红绸,轻轻打了个结:“再加个高叉,方便你施展侧踢。”

远处的旋转木马彩灯闪烁,把两人交握的手照得明明灭灭。方婷宜看着手指上那枚铁丝戒指,突然觉得所谓婚姻,或许从来不是谁该穿什么、谁该娶谁,而是有人愿意陪你把所有“不可能”,都活成“我乐意”。

齿轮再次转动时,她听见秦俊松在她耳边轻声说:“其实婚纱早画好图了,就藏在你那本《元武道攻防技巧》的夹页里。”

风从半开的窗户钻进来,掀起红绸的一角,像在为这个荒唐又认真的约定,轻轻鼓掌。

方婷宜把《元武道攻防技巧》里的婚纱设计图钉在训练室墙上时,秦俊松正蹲在地上缝护板。粉色护具的边角料堆了一地,他手里的针线穿过红绸,把块菱形护板牢牢固定在裙摆内侧,针脚歪歪扭扭,却比任何绣花都要扎实。

“这里,”方婷宜突然抬脚,靴尖点向图纸上的腰线,“再加条松紧带,踢高鞭腿时不会卡住。”秦俊松抬头时,发间的道钉发夹晃了晃,刚好落在她护腕的红绸结上:“那你得答应我,拍结婚照那天,别穿护腿靴。”

“那穿什么?”她挑眉,顺手抓起个沙袋扔过去。秦俊松用婚纱半成品接住,红绸兜着沙袋晃悠:“我给你做了双护腿高跟鞋,鞋跟里藏着防崴脚的弹簧——既像婚纱鞋,又能随时踹人。”

游乐场的过山车新换了安全扣,据说是老板特意照着秦俊松的婚纱护板改的。试乘那天,秦俊松穿着完整版婚纱坐第一排,方婷宜的护腿高跟鞋踩在踏板上,发出清脆的响。俯冲时,他的红绸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却死死攥着她的手,把那句“嫁给我”喊得比风声还亮。

鬼屋里的荧光粉换了配方,在黑暗中能映出红绸的纹路。张之微的镜头追着两人的影子,拍他们用婚纱裙摆扫开挡路的假蜘蛛,拍方婷宜的护腿高跟鞋踹碎突然弹出的骷髅头。“这哪是婚纱照,”她笑着调焦,“分明是《元武道侠侣》的预告片。”

旋转木马的平台上,戚百草用粉笔画了个圈。秦俊松的婚纱裙摆扫过地面,在圈里转出朵红色的花;方婷宜的护腿高跟鞋踩着节拍,在旁边踏出串粉色的点。当两人的影子在彩灯下重叠,若白突然举起相机——照片里,红绸与护腿缠绕的地方,恰好形成颗歪歪扭扭的爱心。

婚礼前一晚,秦俊松把铁丝戒指扔进奖牌熔炉。火光里,他看着那枚歪扭的戒指渐渐融化,与方婷宜上次锦标赛赢得的金牌融在一起,铸成枚新的指环:内侧刻着“共生”,外侧磨出锋利的刃,像枚能随时出鞘的微型拳套。

“明天要是有人说闲话,”方婷宜往他婚纱口袋里塞了包滑石粉,“就撒他们眼睛。”秦俊松握住她的手,把新戒指套进她指节:“不用,”他低头,发间的道钉发夹蹭过她的脸颊,“我们的婚纱会说话。”

第二天的道馆里,红绸婚纱的裙摆扫过训练垫,与粉色护腿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当张钰忠喊出“礼成”,秦俊松突然拽过方婷宜,用婚纱裙摆兜住她的腰,原地转了个圈——像旋转木马上最默契的那组木马,又像擂台上最凌厉的那记对踢。

收完所有写着“踢得漂亮”的红包,两人溜进道具间。秦俊松从婚纱内衬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对护腕:红绸缠着银色的链,链扣是缩小版的婚纱与护腿造型。“以后对练,”他给她戴上,指尖触到她腕骨的弧度,“就用这个当信号。”

方婷宜突然踮脚,咬了口他嘴角的糖霜——是从旋转木马的棉花糖上刮下来的。“秦俊松,”她的声音混着甜味,“你穿婚纱的样子,比所有打赢的比赛都好看。”

窗外的阳光穿过训练室的窗棂,照在墙上的设计图上。图角落新添了行字,是方婷宜的笔迹:“最好的招式,是两个人一起编的,没名字,却永远管用。”而红绸与护腿碰撞的轻响,正是这招式最动听的注脚。

道馆的晨练铃响时,秦俊松的婚纱还挂在训练架上。裙摆上的护板沾着昨晚对练的滑石粉,红绸流苏缠着方婷宜的粉色护腿,像两条睡醒后仍不愿分开的鱼。

“今天教新学员‘同心踢’。”方婷宜把护腕上的银链扣好,链端的婚纱吊坠撞在秦俊松的护板上,发出细碎的响。他正对着镜子系红绸腰带,闻言突然转身,裙摆扫过地上的训练垫:“是不是那个需要两人背靠背发力的招式?”

“答对。”方婷宜扔过去一副新手护具,“但得改改——你用裙摆勾我脚踝,我借你的力旋身踢,怎么样?”秦俊松接住护具时,发间的道钉发夹掉进护腕里,叮当作响:“改名叫‘嫁衣踢’更合适。”

新学员里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总盯着秦俊松的婚纱看。休息时她怯生生地问:“叔叔,男生也可以穿婚纱吗?”秦俊松蹲下来,用裙摆给她折了只红绸兔子:“你看,兔子有长耳朵才好看,人也一样,穿自己喜欢的才最帅。”

小姑娘突然指着方婷宜的护腿高跟鞋:“那阿姨为什么穿高跟鞋打架?”方婷宜抬脚,鞋跟在地上磕出清脆的声:“因为这样既能踢得狠,又能走得稳——就像女生可以既爱漂亮,又爱打架。”

张之微的纪录片首映礼上,放了段未公开的花絮:秦俊松的婚纱护板第一次裂开时,方婷宜用自己的护腿绷带给他缠上,红绸与粉色绷带缠成麻花,他却笑着说“这样更像共生了”。台下的掌声里,有个穿红裙的小男孩突然站起来,举着幅画:“我也要穿这样的婚纱打比赛!”

游乐场的打靶摊添了新项目,奖品是件迷你红绸婚纱玩偶。方婷宜连中十发时,老板啧啧称奇:“你老公说,你打靶时的眼神,比求婚那天还凶。”她把玩偶塞进包里,护腿高跟鞋踩过地上的弹壳:“他穿婚纱踢靶时,比我还凶。”

深秋的雨落在道馆的青瓦上,秦俊松正给婚纱缝新的护板。方婷宜靠在门边看,护腕上的银链垂下来,刚好落在他手边的红绸上。“明年要不要去参加情侣元武道大赛?”她突然开口,雨丝打湿了她的护腿,“就穿这个去。”

秦俊松抬头时,雨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进婚纱领口:“比什么项目?”

“比谁能用婚纱裙摆缠住对方的腿,谁先认输谁请吃一个月的米粉。”方婷宜的声音混着雨声,像句温柔的战书。

他低头继续缝纫,针脚在红绸上绣出串歪歪扭扭的星星:“成交。但输的人还得穿护具坐旋转木马——我已经跟老板说好,给木马加护板了。”

雨停时,夕阳从云缝里钻出来,给婚纱镀上了层金边。方婷宜的护腿高跟鞋踩过水洼,溅起的水珠落在秦俊松的裙摆上,像撒了把亮晶晶的糖。远处训练室里传来新学员的喊声,他们正在练那招“嫁衣踢”,红绸与护具碰撞的声响,比任何誓言都要响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
旋风少女3之星月变
连载中胖鸡龙卷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