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百草和若白在聊两个人的生育大事。两个人都想要孩子,但百草想无痛生,若白百分百支持她。
深秋的阳光透过道馆的窗户,在训练垫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戚百草蜷着腿坐在垫子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护膝上的魔术贴,忽然抬头看向正在整理踢靶的若白:“若白,你说……以后我们有孩子了,取什么名字好啊?”
若白的动作顿了顿,转身时耳根泛着浅红:“都听你的。”他走过来挨着她坐下,掌心轻轻覆在她手背上,“不过名字得带点劲儿,像你的旋空蝶一样。”
百草被他逗笑,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我是说真的啦。”她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声音轻了些,“我有点怕……听说生孩子很疼。”
若白的指尖瞬间收紧了些,目光落在她认真的脸上,语气比任何时候都郑重:“那就选无痛的。”他顿了顿,补充道,“医生说现在技术很成熟,你不用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可是……”百草咬了咬唇,“会不会有人说我娇气啊?”
“谁会说?”若白皱起眉,语气里带着难得的强硬,“生孩子是你在遭罪,怎么舒服怎么来,别人没资格说三道四。”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再说了,我们的孩子,肯定希望妈妈开开心心的。”
阳光慢慢移到他们脚边,把影子烘得暖暖的。百草望着若白眼里的认真,忽然觉得那些莫名的担忧都散了。她想起小时候看妈妈缝衣服,针扎到手时会偷偷皱眉,却总说“不疼”;而此刻身边的人,却把她的“怕疼”当成最重要的事。
“那我们约好啦。”她勾住若白的手指,笑得眉眼弯弯,“到时候你得给我买最甜的巧克力,生完孩子第一口就要吃。”
“好。”若白点头,眼底的笑意像化开的蜜糖,“还要给你订病房里最好的花,每天换新鲜的。”
远处传来其他学员的笑闹声,踢靶声“砰砰”地撞在空气里,却衬得两人之间的沉默格外温柔。百草忽然觉得,所谓未来,不只是孩子的名字,不只是道馆的奖牌,是有人把你的疼放在心上,把你的心愿当成必须实现的约定,在每个平凡的午后,认真地和你一起,勾勒着带着甜味的憧憬。
若白拿起旁边的水杯递给她,杯壁上还留着他的温度:“别想太多,到时候有我呢。”
百草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温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到了心底。她望着若白的侧脸,在心里悄悄想:嗯,有他在,什么都不怕了。
道馆的训练声渐渐平息时,若白从储物柜里翻出个旧笔记本,递给百草:“你看这个。”纸页泛黄的封面上,歪歪扭扭写着“训练计划”,翻开却发现后半本画满了简笔画——有她踢旋空蝶时飞起的马尾,有两人共用的那条蓝毛巾,还有个没上色的婴儿摇篮,旁边标着“要铺最软的褥子”。
“什么时候画的?”百草指尖划过摇篮旁的小字,忽然想起去年冬天,若白总躲在器材室写东西,问起时只说是“战术笔记”。他挠挠头,耳尖泛红:“上次去医院看赵兰的孩子,就……顺手画了。”
暮色漫进道馆,两人并肩坐在垫子上,笔记本摊在中间。若白指着摇篮旁的小括号,里面写着“无痛!”,字迹比别处用力,纸页都微微发皱:“那天特意问了护士,说现在的技术能让疼减轻很多,还能陪产。”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我到时候穿着无菌服,陪你一起。”
百草忽然想起小时候听外婆说,女人生孩子就像闯鬼门关。可此刻看着笔记本上笨拙的摇篮,看着若白眼里的认真,突然觉得那扇关着恐惧的门,被他悄悄推开了条缝,透进暖融融的光。
“那孩子的小名,叫‘小踢靶’怎么样?”她故意逗他,却在看见他眼里的亮光时,忍不住笑了。若白立刻点头:“好啊,要是女孩,就叫‘小蝶’,像你的旋空蝶一样漂亮;要是男孩,叫‘小枫’,像道馆门口的梧桐树,扎实。”
远处的路灯亮了,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若白把笔记本合上,小心翼翼地放进百草的背包:“等你想翻的时候,随时看。”背包里还躺着他昨天买的育儿书,夹着张便利贴,是他抄的医生电话,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百草摸着背包里笔记本的轮廓,忽然觉得所谓勇气,不是不怕疼,是知道有人会把你的害怕记在心上,把每个可能让你不安的细节,都提前铺成软乎乎的棉垫,让你敢踩着这些温柔,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未来。
“若白,”她仰头看他,眼里的星光比路灯还亮,“我们明天去看看婴儿房的布置好不好?”
若白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星辰:“好,现在就搜附近的母婴店。”他掏出手机的手有点抖,划屏幕时差点按错键,却让百草笑得更甜了——原来期待一个新生命的到来,是两个人一起,把笨拙的关心、认真的准备,还有藏在笔记本里的小小心愿,一点点酿成最温柔的期待。
道馆的门被晚风推开,带着桂花香的空气涌进来,缠上两人相握的手。背包里的笔记本安安静静地躺着,像个藏满了秘密的宝盒,里面装着的,是比奖牌更珍贵的约定,是比旋空蝶更动人的,关于爱与新生的憧憬。
母婴店的暖光漫在货架上,一排排婴儿床像列队的童话城堡。若白推着购物车,目光在“防吐奶枕头”和“恒温睡袋”之间打转,手指在手机备忘录上飞快记录:“软床垫、透气被、无痕衣架……”
百草踮脚够最上层的绘本,指尖刚碰到《小熊宝宝》,就被若白拦腰抱起:“我来。”他把绘本放进购物车,耳尖泛着红,“刚才问了店员,说这种撕不烂的适合刚出生的宝宝。”
货架尽头传来婴儿的笑声,一个妈妈正给宝宝试戴虎头鞋。若白突然停下脚步,盯着那双鞋出神,半晌才拉着百草走过去:“你看这个,鞋底是防滑的,等小枫会走路了,就能穿着在道馆的垫子上跑。”
百草望着他眼里的憧憬,忽然觉得购物车越来越沉,不是因为多了奶粉和尿布,是塞满了两个人对未来的期待。她拿起一双粉色的小蝴蝶鞋,和虎头鞋并排放在一起:“那小蝶的也得有,配她的小裙子肯定好看。”
收银台旁的电视在放育儿讲座,专家正说无痛分娩的好处。若白立刻掏出手机录像,屏幕里的医生说着和他笔记本上相似的话,他却看得格外认真,像在补一堂重要的必修课。
“先生太太真有眼光,”收银员笑着打包,“这些都是最实用的款。”若白接过购物袋时,手指不小心碰到百草的,两人同时笑了,像第一次牵手时那样慌张又甜蜜。
走出母婴店时,晚风带着凉意,若白却把所有购物袋都扛在自己肩上,腾出一只手牵住百草:“累了吧?前面有长椅,歇会儿。”长椅旁的路灯下,有个爸爸正给孩子换尿布,手忙脚乱的样子让两人相视而笑。
“你说我们到时候会不会也这么笨?”百草靠在他肩上,看着那对父子的背影。若白低头,下巴蹭过她的发顶:“笨也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学。”他从口袋里摸出颗巧克力,剥开糖纸递到她嘴边,“先甜一下,预支未来的糖。”
巧克力的甜在舌尖化开时,百草忽然看见若白背包侧袋露出的笔记本一角,心里像被暖水浸过似的软。原来最好的生育计划,从不是完美的清单,是有人愿意陪你从笨拙学起,把每个“不知道”,都变成“我们一起试试”,在琐碎的柴米油盐里,酿出最踏实的甜。
远处传来婴儿的咿呀声,混着两人的笑声,在秋夜里轻轻荡开。若白握紧百草的手,购物袋勒得指节发白,却笑得比拿冠军时还满足——他知道,这些沉甸甸的袋子里,装着的不仅是婴儿用品,是两个人要一起搭建的家,是比任何奖牌都珍贵的,关于爱与新生的约定。
回家的路上,若白特意绕去道馆门口的梧桐树下。月光透过枝桠,在地上筛出细碎的银斑,他弯腰捡起片刚落的叶子,小心地夹进那本育儿书里。“以后给孩子讲,这是爸爸妈妈第一次一起为他准备东西的那天,道馆的叶子。”他轻声说,像在对空气里的小生命承诺。
百草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忽然想起笔记本里那个没上色的摇篮。她从包里掏出彩笔,拽过他的手,在他手背上画了个小小的蝴蝶:“这是小蝶的标记。”又在旁边画了棵简笔画的树,“这是小枫的。”
若白的手心发痒,却舍不得擦掉,任由那些彩色的线条在皮肤上洇开。“等他们长大了,就教他们练元武道。”他望着道馆亮着灯的窗户,那里还留着学员们训练的痕迹,“小蝶练旋空蝶,我给她当靶子;小枫练防守反击,你负责指导,怎么样?”
“那你岂不是很偏心?”百草笑着撞他的胳膊,却在看见他眼底的憧憬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若白立刻摇头:“不偏心,都教,还要教他们怎么保护别人——就像你保护武道社的学弟学妹,像我保护你一样。”
楼道里的声控灯被脚步声点亮,两人拎着购物袋,像两只满载而归的小松鼠。打开家门,若白第一时间把婴儿床的组装图铺在客厅地板上,手指在图上比划:“这个应该放在窗边,早上能晒到太阳。”
百草煮了两碗热汤面,看着他一边吃面一边研究图纸,嘴角沾着汤汁也没察觉。她递过纸巾时,忽然觉得这平凡的夜晚,比任何盛大的庆典都更动人——所谓幸福,不就是有人陪你规划柴米油盐,把“以后”这两个字,过成一碗热汤面的温度,一张婴儿床的轮廓,和手背上那两个不会褪色的小标记吗?
若白忽然抬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其实……我还查了孕妇食谱,明天开始给你炖汤好不好?”
百草刚喝进嘴里的汤差点喷出来,看着他手机里存着的“黄豆猪蹄汤”菜谱,忽然笑出了声:“好啊,不过先说好,太难喝我可不喝。”
窗外的月光爬进客厅,落在摊开的组装图上,像给未来的小家镀上了层温柔的膜。若白把最后一口面吃完,小心翼翼地把图纸折好,放进专门的文件夹里——那里面还躺着他们的合照,躺着道馆的钥匙,躺着所有关于“我们”的细碎证据。
百草靠在沙发上,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原来生育这件事,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冒险,是两个人手牵手,把未知的旅程,走成一步一个脚印的踏实,把可能的恐惧,酿成一蔬一饭的甜蜜。
“若白,”她轻声喊他,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喟叹,“晚安。”
若白转过身,眼里的笑意比月光还亮:“晚安。”他走过来,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像在对她说,也像在对未来的小生命说:“好梦,我们的家。”
第二天清晨,道馆的训练声还没响起,若白已经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砂锅在灶上咕嘟作响,飘出黄豆和猪蹄的香气,他不时掀开锅盖搅拌,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却看得比任何战术分析都认真。
百草揉着眼睛走进厨房时,看见他正对着手机里的食谱皱眉,指尖在“火候:中小火慢炖”几个字上反复敲打。“闻起来很香啊。”她从背后轻轻抱住他,脸颊贴在他汗湿的衬衫上,“不用那么紧张啦。”
若白反手关掉火,转身时手里还握着汤勺:“第一次做,怕不合你胃口。”他舀起一勺汤,吹凉了递到她嘴边,眼里的期待像个等待打分的学生。百草抿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带着点淡淡的肉香:“很好喝,比食堂阿姨做的还棒。”
他瞬间松了口气,耳尖却更红了,连忙把汤盛进保温桶:“装起来带去道馆,训练间隙热着喝。”保温桶是新买的,粉蓝色的,上面印着只展翅的蝴蝶,和百草手背上画的那个像极了。
道馆的学员们看到若白拎着保温桶进来,都笑着起哄:“若白教练,今天带的什么爱心汤啊?”若白把桶递给百草,板着脸说:“训练时间,专心点。”转身时,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休息时,百草坐在垫子上喝汤,若白坐在她身边翻育儿书,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书页上,把“产后护理”几个字照得格外清晰。“你看这里,”他指着一段文字,“说生完孩子要多喝汤,我把下周的食谱都排好了。”
旁边的李恩秀凑过来看,笑着打趣:“你们这是提前进入奶爸奶妈状态啦?”百草的脸颊发烫,若白却一本正经地说:“提前准备总是好的。”他从书里抽出张便签,上面列着“顺产 vs 无痛”的对比表, pros and cons 写得清清楚楚,最后在“无痛”那栏画了个大大的勾。
夕阳西下时,两人并肩收拾训练器材,若白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首饰盒:“给你的。”盒子里躺着条项链,吊坠是个迷你的婴儿摇篮,里面嵌着颗小小的珍珠,像个熟睡的宝宝。
“上次去母婴店看到的,”他挠挠头,“店员说这叫‘守护’。”百草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吊坠贴着心口,暖暖的。她忽然想起笔记本里的摇篮,想起保温桶上的蝴蝶,想起他手背上还没擦掉的简笔画——原来所有的爱,都藏在这些笨拙又认真的细节里。
锁上道馆的门时,若白的手机响了,是医院的朋友打来的,说帮他预约了无痛分娩的讲座。“下周六下午,”他挂了电话,眼里的光闪闪发亮,“我们一起去听。”
百草点点头,牵着他的手往家走。晚风里飘着道馆门口梧桐树的叶子香,项链的吊坠在她胸前轻轻晃动,像个小小的约定。她忽然觉得,所谓生育,从来不是终点,是两个人一起,把对未来的期待,织进一粥一饭、一笔一画里,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充满了奔向新生的勇气。
“若白,”她停下脚步,抬头看他,眼里的星光比天上的还亮,“我觉得,我们已经准备好迎接小蝶或者小枫了。”
若白的眼睛瞬间亮了,他用力点点头,握紧她的手,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嗯,我们一起。”
路灯次第亮起,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条通往未来的路,温暖而坚定。
周六的无痛分娩讲座设在医院的会议厅,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若白提前半小时就到了,手里拎着笔记本和保温杯,选了前排正中间的位置,像个准备期末考试的优等生。
百草刚坐下,就看见他从包里掏出支荧光笔,在讲座手册的“陪产注意事项”那页画了道醒目的黄线。旁边的准妈妈笑着问:“先生是医生吗?这么认真。”若白摇摇头,耳尖泛红:“我是她的……陪练。”
讲师走上台时,若白立刻翻开笔记本,笔尖悬在纸上 ready 记录。当讲到“产妇情绪安抚技巧”时,他的笔动得飞快,把“握住手”“轻声说话”“避免说‘别紧张’”这些字眼圈了又圈,末了还在空白处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旁边标着“像她赢比赛时那样”。
中场休息时,若白去接水,回来时手里多了杯热牛奶,递给百草:“刚才听护士说,空腹听讲座容易晕。”牛奶杯上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像他手背上还没褪色的简笔画,暖得扎实。
后排忽然传来低低的啜泣声,一个准妈妈正抹眼泪,说怕疼。若白下意识看向百草,见她眼里没什么惧色,才悄悄松了口气,却在笔记本上又添了行字:“带她喜欢的绘本,阵痛时读给她听。”
讲座结束后,两人跟着人流走出会议厅,走廊里遇见之前在母婴店见过的那个爸爸,正推着婴儿车散步。“又见面啦!”他笑着打招呼,“你们这是提前做功课?”若白举起笔记本,认真得像在汇报训练计划:“刚学了陪产技巧。”
婴儿车里的宝宝忽然笑了,小手抓住若白的裤脚。百草弯腰逗孩子,若白站在旁边,目光落在宝宝柔软的胎发上,忽然想起育儿书里说“新生儿的头要托稳”,指尖下意识蜷缩了一下,像在练习怎么抱孩子。
“下次可以参加医院的实操课,”那个爸爸提议,“能练换尿布、拍嗝,很实用。”若白立刻掏出手机记下来,备忘录里“生育计划”的文件夹下,又多了条“预约实操课”。
回家的路上,百草把玩着脖子上的摇篮项链,忽然说:“刚才讲师说,生完孩子可能会掉头发。”若白脚步一顿,立刻拿出手机搜索:“说多吃黑芝麻有用,我明天就去买。”他边说边在购物清单里加了“黑芝麻糊、核桃、枸杞”,像在列一份营养均衡的训练餐。
路过街角的花店时,若白停住脚步,进去买了束向日葵。“你看,”他把花递过来,花瓣上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你练元武道时的样子,永远朝着光。”百草接过花,忽然发现花束里藏着一小枝满天星,细碎的白花像极了若白笔记本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不显眼,却攒着满满的心意。
道馆的学员们第二天训练时,发现公告栏上多了张新通知,是若白写的:“下周起,周三下午闭馆两小时,用于……特殊训练。”底下画了个小小的婴儿摇篮,惹得大家笑成一片。
百草看着若白在垫子上指导学员踢腿,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忽然觉得那些关于“疼”的恐惧,早就被这些琐碎的准备冲散了。原来最好的止痛药,从不是药物本身,是有人把你的每个“可能害怕”,都变成“我准备好了”,让你敢相信,哪怕前路有未知的荆棘,身边也有双稳稳的手,会牵着你一步步踏过去。
傍晚锁门时,若白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是他刚才偷偷录的,百草逗宝宝时的笑声,清脆得像风铃。“存起来,”他把录音笔放进她手心,“等你疼的时候,就听听这个。”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录音笔在百草手心里微微发烫。她忽然想起讲座手册上的一句话:“生育的勇气,源于爱与准备。”而身边这个人,正用最笨拙也最认真的方式,把这两样东西,都攒成了能让她安心的底气。
“若白,”她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像在给他的“功课”打分,“满分。”
若白的耳尖瞬间红透,却伸手把她抱得更紧了些。道馆门口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像在为这对年轻人鼓掌——他们用爱和准备,把生育这件事,从一场未知的冒险,变成了一段有彼此陪伴的、温暖而坚定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