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司,公堂上面依旧悬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字。
薛佐灏和赢骆依然静坐在正堂中间。
周围两侧还是立着两排威风凛凛的衙役。
但今天大堂中间跪着的不是一帮人,跪着的只有一个人。
“柯子越你身为少师柯柏的儿子,却不思进去,为非作歹;你早前所犯的罪,已为法不容,罪不可赦,以前责任都被你逃脱;如今你竟敢偷盗国库,犯了杀头之罪,今给你个机会,你要戴罪立功,知道吗?”
薛佐灏惊堂木一拍,柯子越不禁浑身一抖。
柯子越边叩头边带着求饶的口气,“大人,知道,大人,小人明白。”
“嗯,只要你招出其它铜圜币在那里,即可饶你一命。”
薛佐灏把惊堂木又重重一拍,柯子越不禁浑身发抖。
“铜圜币……铜圜币……大人……”
柯子越一直叫着‘铜圜币’,却没说铜圜币的去处。
“看来不用大刑就不肯招供了。来人,大刑伺候。”
薛佐灏惊堂木猛拍了一下案桌。
“大人,大人,我招……我招……”
柯子越浑身抖得象冰窟里的小鸡。
“在那里……”
薛佐灏再大呼一声道;
柯子越带着哭腔说:“在……在……贾员外的溷藩旁边,溷藩旁边……”
赢骆也愣了一愣:这贾员外的溷藩旁边不是刚挖过吗?柯子越怎么还说在贾员外的溷藩旁边?莫不是被吓晕了?
薛佐灏又大喝一声,“胡说,溷藩旁的铜圜币都已经挖出来了,竟敢糊弄本官。大刑伺候。”
“大人,在另外一边,是在另外一边……还有,还有……”
薛秩士又喝了一声,“好,本官就再相信你一次,如果挖不到,后果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
柯子越瘫软在地上。
薛佐灏转过头对赢骆说:“也不知道这次柯子越说的是不是真的,就令卢参领带些士兵过去挖掘,我们就不用过去。”
“第一次单人审讯,下官还是自己跟着卢参领过去看看。”
赢骆看着薛佐灏微微一笑。
“也好,那请赢大人跟卢参领他们过去,本官还有其他的事要办理,就不陪赢大人过去了。”薛佐灏对赢骆抱拳拱手,他说完又转身对卢参领说:“卢参领,你就和赢大人一起前往挖掘铜圜币吧。”
……
卢参领对蹲着的赢骆说:“赢大人,真的又挖到了一袋铜圜币。”
赢骆正在仔细地看装着铜圜币的袋子;他点了点头,又走到坑边,他抓起一把泥土放在手中揉了揉,随手丢在坑边,用脚在坑边踩了几下,露出了一丝笑容……
卢参领看着赢骆不解问:“大人,您怎么不关心那些铜圜币,反而关心起泥土了。”
赢骆对着卢参领微微一笑地说:“吩咐他们把铜圜币抬回去吧。”
“是,把赃物全都带回,这可是他们犯罪的证据。”
卢参领吆喝众人把铜圜币抬回司寇司。
赢骆跟在大家后面,出贾员外后院门时,又回头望了望茅厕,露出了一丝微笑。
……
少司马府,虽然没有跟以前王府一样宽阔辉煌,但对于赢骆来说,这已经满足了,何况他的理想与目标也不只是在南越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赢骆刚刚在客厅坐定,陶逸兰就匆匆地走了进了。
赢骆一看到陶逸兰便说:“逸兰妹妹,看你这表情,一定有什么收获吧?”
“赢大哥,人犯一招出藏铜圜币的地方,我就马上偷偷赶过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观察。嘿!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陶逸兰走到赢骆面前,她知道不负赢骆的使命,不禁高兴的舞着手蹈着足,象唱戏的戏子一样。
赢骆笑着说:“你看到了有人在那里埋铜圜币。”
陶逸兰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赢骆不解地问:“嘿,神了?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去看了?”
赢骆笑了笑说:“嘿嘿……我是从你的眼睛读出来的。”
“从我的眼睛读出来?”陶逸兰疑惑不解做了个鬼脸。
赢骆说:“这次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明天再审乐师王鹏宇大人的儿子王逸轩,我还有另外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陶逸兰点点头,“赢大哥,你是神,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赢骆说:“明天审讯,王逸轩必定还会招出藏铜圜币的地方,他招完后就会有人出去,你就给我跟踪走出司寇司的可疑人。”
陶逸兰疑惑地问:“可疑的人?怎么知道那个是可疑的人?”
赢骆笑了笑,说:“此人在王逸轩招出藏铜圜币的地方后,就会出去,而且行动必定紧张而匆忙。”
陶逸兰点了点头。
……
第二次独审,依然是司寇司,公堂上面依然悬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字。
薛佐灏与赢骆依然静坐在正堂中间,周围两侧依然立着两排威风凛凛的衙役。
大堂中间依然跪着的只有一个人,此人不再是少师柯柏的儿子柯子越,而是乐师王鹏宇大人的儿子王逸轩。
“犯人王逸轩,你应该知道偷盗国库是杀头之罪,昨日柯子越已经把犯罪行为都招了,今天再给你个机会,你要戴罪立功,免于死刑,知道吗?”
薛佐灏惊堂木一拍,王逸轩不禁浑身一抖,
王逸轩边叩头边带着求饶的口气道:“大人,知道,大人,知道。”
“只要你招出其它铜圜币在那里,即可饶你一死。”
薛佐灏又把惊堂木往桌上重重一拍,王逸轩又吓得浑身发抖。
“大人,昨天柯子越招了什么?”
王逸轩顿时觉得头晕脑胀,不知道该说什么;
薛佐灏惊堂木猛拍了一下案桌,大声喝道:“嗯,是本官在审你还是你在审本官?”
“是我在审大人您……我在审大人您……”
王逸轩吓得语无伦次。
薛佐灏再将惊堂木猛拍了一下案桌,大声喝道:“诶,你说什么?”
“是大人在审我……是大人在审我……”
王逸轩发现自己说错了,更吓得哭了起来。
‘这公子哥,平时作威作福,出门倒是十面威风,一上公堂却怂得象狗熊了。’赢骆心里不禁偷偷笑了起来。
薛佐灏将惊堂木猛拍了一下案桌,大声喝道:“其它的铜圜币藏在那里?看来不加刑,你还是真不悔改,大刑伺候。”
“大人,我说,我说……”
“说,其它的铜圜币藏在那里?”薛佐灏又大喝了一声。
“在……在……贾员外的溷藩旁边,溷藩旁边……”
薛佐灏又喝了一声,“胡说,贾员外的溷藩旁边已经挖过了。你是不是故意在戏弄本官?”
王逸轩慌忙哭喊道:“大人,大人,小人不敢,是在另外一边。”
薛佐灏继续喝了一声道,“另外一边也挖过了。”
“在,在……在贾员外的客堂桌子下面。”
王逸轩头也不敢抬瘫软在地上。
薛佐灏大声问:“确定?”
“大人,确定……”
“那本官就相信你一次,卢参领你带些衙役过去找看看。”
薛佐灏转过头吩咐下方的卢参领。
卢参领应了一声行了辞别礼走了出去。
薛佐灏看着赢骆微微一笑,“赢大人,你看今天案审如何?”
赢骆看着陶逸兰已经走了公堂,他知道她一定有所发现,也就微笑着说:“很好,薛大人办案如神,他们肯定能找到铜圜币的。”
赢骆皱了皱眉头,‘这那里象是在办案?简直就是在玩小孩过家家游戏。这薛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