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薄执剑冲出了卧室,他看到闯进来的两个人,往后推了一几步……
‘黑白无常?!’他心里一凛。
“两位大使,你们……”
他压抑住因心里的惧怕,全身发抖,没再继续说下去。
黑影子阴着声音说:“王庆重,你办事不力,已暴露了身份,你要被我们带回总部还是自行了断?”
“我……我……”
王庆重脸色突然变的煞白,他宁愿行了断,也不敢回到总部受到刑罚。
他虽然没看到蝎子洞,但他永远不会忘记,被丢进蝎子洞的人那凄厉的惨叫声……
他虽然没有坐上老虎凳,但他永远不会忘记老虎凳上的人的痛苦呻吟声……
他虽然没有看到被剥皮的人的惨状,但那被剥下的人皮让他作了几天的恶梦……
他害怕看到自己的十指被插入竹签的惨状……
……
王庆重越想越害怕,怕阎罗殿的对付人的酷刑。
他更怕站在他面前阴笑着的黑白无常,他听说过,黑白无常让人死亡的手段不低于一百种,而且每一种都让人痛不欲生……
“扑通”一声,王庆重脚一软跪在地上,他带着哭腔说:“大使,饶命,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将功补过。”
黑无常阴着声音问:“你要怎么将功补过?”
王庆重似乎看到了一根救命草,他好像看到了希望,结巴地说:“我……我……我可以收集那个……那个斩杀巨蟒的那个小子的信息。”
黑无常阴声说:“你已经暴露了目标,还能为我提供信息。”
“你们……你们……不是黑白双使?!你们究竟是谁?”
王庆重突然大喊一声提剑刺向赢骆,剑速极快,他想一击即中,杀人灭口。
但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因为,他遇到的是赢骆,赢骆提剑抵住王重庆的剑,再用‘粘’字诀,把王重庆的剑带偏。
黑无常哈哈大笑说:“哈哈……王主薄,好狡猾,怎么知道我们不是黑白无常?”
“哈哈……黑白无常的残忍无比,你们缺少了他们的残忍。”王庆重突然笑道;当他知道他们不是黑白无常后,他变得开心了,因为他们怕的是黑白无常。
“哈哈……阎罗殿的属下果然不简单。”黑无常说完,撕下了面具,
王庆重一看到撕下面具的赢骆,惊叫了一声:“你……你是赢骆?”
赢骆笑道:“哈哈,王主薄居然还记得我。”
白无常也摘下了面具,原来是陶逸兰。
王庆重恼怒道:“为什么要耍我?”
赢骆微微一笑道:“这要问你自己啊!”
王庆重疑惑地问:“问我自己?”
赢骆微微一笑,说:“嗯,问你自己为什么要骗我们,为什么要当卧底,问你自己为什么要杀死那些道士。”
陶逸兰笑着说:“嘿嘿,不幸的是你遇到了赢少侠。”
王庆重冷哼了两声,“哼哼……遇到了又怎么样?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是阎罗殿的人,你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些,你们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们,再不走就让真正的黑白无常招呼你们。”
“哈哈……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那我呢?”
随着一阵笑声,门外走进了一帮人……
“金大人?!”王庆重看到来人惊呼了起来。
郡尉指着王重庆大喝一声:“王主薄,你……”
王庆重指了指赢骆和陶逸兰道:“金大人,您来得好,这两个是阎罗殿的奸细。”
豫章郡尹怒喝道:“王主薄,你别再演戏了,你的话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了,难道你还想推给别人。”
王庆重狠狠地看了赢骆一眼,“你们……你们是串通好来对付我的?!”
豫章郡尹怒道:“王主薄,你藏得好深啊!如果不是赢少侠,武们现在还一直以为你不会武功,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王庆重环顾了一下四周,
豫章郡尹怒视着王重庆,喝道:“别再想逃跑了,赶快束手就擒吧!”
王庆重突然身体一动,急速向豫章郡尹扑过去。
赢骆身体一晃,挡在豫章郡尹面前。
石捕头与于郡尉也拔出刀剑,同时攻向王庆重。
王庆重的躲开他们俩的攻击,左右各一拳分别打向石捕头和于郡尉。
豫章郡尹看王庆重一下躲开了石捕头和于郡尉的进攻,又再同时攻击他们两个,他不禁感叹说:“王主薄平时都没表现,我以为他不懂武功;原来他的武功不俗,这家伙藏得好深。”
王庆重力战石捕头和于郡尉,竟也毫不畏惧。
渐渐地,王庆重露出了劣势,开始处于下方,他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伺机逃走。
王庆重的这个微妙动作,并没有逃过赢骆的眼光,赢骆也猜到了他的心思。
王庆重突然大喝一声,猛打两拳逼退石捕头和于郡尉的进攻,然后向窗户一跃。
赢骆身子一移动,扑向正要逃跑的王重庆。
只听见“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赢骆一掌中王庆重的背后,一心想逃跑的王庆重重重摔在地上。
赢骆这一掌只是用了几层的力道,否则王重庆此时已经趴在地上了。
豫章郡尹笑着对躺在地上的王庆重说:“我只是提示你别想逃跑了,忘记了告诉你,赢少侠就在我们身边。”
王庆重不吭声,他狠狠地看了赢骆一眼。
赢骆微微一笑,“王大人,我知道你此时是非常恨我,你还是老实交代了吧。”
豫章郡尹怒声问道:“你的幕后主使人是谁?灵魑门和阎罗殿的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派你来的这里?”
王庆重把头转向一边,他依然不吭声。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没办法,”豫章郡尹大声喝道:“来人,把他给我带到审讯室,我要亲自审讯。”
“是,大人。”几个士兵走到王重庆身边,把他扭了起来。
“大人……大人……”扭住王庆重的士兵突然急切地喊了一声。
“怎么?”豫章郡尹问。
士兵紧张地回答道:“王……王主薄,他……他已经死了。”
“死了?”
豫章郡尹和赢骆等几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叫声。
赢骆转身奔到王庆重的身边。
王庆重整个人软绵绵瘫倒在地上,嘴唇已经变成了黑色的……
扶着王庆重的两个衙役也突然软了下去,
赢骆急忙大喊一声:“大家退后。”
大家都不明白怎么回事,纷纷往后退。
看见大家都退后了,赢骆用指了指两个比较强壮的士兵,有指了指两个瘫软在地的士兵说:“你们两个,用衣服捂住鼻子,把他们俩扶走。”
两个强壮的士兵用衣服捂住鼻子,扶走了瘫软在地的士兵。
赢骆屏住呼吸,靠近王庆重,点了他的筑宾穴、三阴交穴与丰隆穴……
豫章郡尹急切问:“赢少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赢骆把着王庆重的脉没有回答,接着又摸了摸他的颈部的动脉,他退后几步看着豫章郡尹,摇了摇头,“大人,他中的是是箭毒木与夹竹桃的混合毒,阎罗殿的人好狠毒,毒箭木含有剧毒,单纯以它就可以致命,毒箭木又称‘见血封喉’,一经接触人伤口,就可以让中毒者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窒息死亡。”
豫章郡尹惊道:“这毒如此厉害。”
赢骆点点头,说:“是,夹竹桃中毒后导致中毒者四肢麻木、呼吸急促、心脉搏紊乱、心跳停止死亡。就连它的毒气也都含有剧毒,所以我刚才叫大家后退,以免象扶王主薄的那两个士兵一样为毒气所伤。”
“这灵魑门、阎罗殿,狠毒无比,连自己人都不放过。”豫章郡尹明白了赢骆的意思,他不禁失望地看着王庆重,他想破案的线索又断了,死者既然能安排主薄在他身边,也可以安排别人在他身边,更能轻易地取他的性命,他不禁为大家的安全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