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兄贵破门修罗乱!报告泡汤全完蛋!

图书馆的宁静,如同暴风雨前虚假的平静。林薇刚在布洛布和卡兹克的协助下,用最惊悚的词汇堆砌完《尘湮星云标记报告》的风险摘要——【绝对零度级精神污染!跨维度认知崩解风险!物理存在性侵蚀!任何主动交互=自毁!】——那股源自手腕标记的刺骨寒意,似乎都因这字字泣血的控诉而凝滞了一瞬。

就在她准备松口气,把这份“自杀警告书”提交时——

“轰——!!!”

一声巨响,图书馆厚重的能量屏障门,被一股蛮横到不讲理的巨力狠狠撞开!不是滑开,是被物理撞开!扭曲变形的门板旋转着飞了出去,砸在远处一个悬浮书架上,引得能量护盾疯狂闪烁报警。

烟尘(模拟的)弥漫中,两个高大的紫色身影如同失控的战车冲了进来,带起一股灼热干燥的硫磺风沙味(显然刚从模拟室出来),正是赤牙和蓝爪!两人皮肤还残留着亢奋的紫红色,腹部发光区剧烈脉动,眼神像探照灯一样扫视全场,瞬间锁定林薇!

“观察员!可找到你了!” 赤牙声如洪钟,震得图书馆穹顶模拟的星辰都晃了晃,“‘二次角力’的数据优化方案我们搞定了!这次加了‘反物质潮汐助推’和‘奇点引力透镜聚焦’,保证对方是母体的概率突破90%!受体区能量溢出率降低50%!快!记录仪!现在!立刻!马上!去模拟室!”

“一边去!我的‘量子纠缠双锁’才是关键!能量利用率能提升70%!” 蓝爪不甘示弱,一拳砸在旁边的光桌边缘,桌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观察员!别理他!先记录我的方案!保证让你拿A !”

两人一边互相推搡咆哮,一边如同两座紫色铁塔般朝林薇的光桌压来。图书馆内其他学员,包括几个静默灵思体,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闯入和噪音惊得能量场紊乱,到处乱飘。

“赤牙!蓝爪!这里是图书馆!禁止喧哗!禁止暴力!” 布洛布瞬间膨胀成一面巨大的淡蓝色水盾挡在林薇面前,意念波带着少有的严厉。

卡兹克紧张地挥舞着钳子:“能量屏障受损!安保系统已触发!请立刻停止破坏行为!”

斯波尔的伞盖猛地张开,激动地闪烁起警示红光:“野蛮!粗鲁!这狂暴的能量扰动,是对知识圣殿的亵渎!如同那毁灭孢子的…咳咳!” 他又要开始咏叹,被布洛布分出一缕水膜精准糊住了伞盖,可以说是物理禁言啦。

然而,赤牙蓝爪此刻正处于“学术创新”的极度亢奋中,根本听不进去!赤牙甚至一把(小心翼翼地?)拨开布洛布的水盾,巨大的紫色手掌带着沙砾和汗味就朝林薇手腕上的记录仪抓来:“别管那些!时间就是数据!走!”

就在这千钧一发、混乱至极的时刻——

异变陡生!

林薇手腕上,那片由阿利亚留下的、一直冰冷沉寂的星尘雪花标记,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不再是冰冷的幽蓝,而是如同超新星爆发般的炽白!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宇宙尽头的绝对寒意,并非物理上的低温,而是直接作用于存在概念的“冻结”感,瞬间以林薇为中心扩散开来!

“嗡——!”

赤牙伸向记录仪的手,在距离林薇手腕还有十厘米的地方,诡异地僵住了!并非被冻住,而是他手臂周围的时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光线扭曲,紫色的皮肤上覆盖了一层不断变幻的、由冻结星光构成的复杂几何纹路!他脸上亢奋的表情凝固,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蓝爪同样如此,推搡的动作定格,身体表面也覆盖着同样的星光几何纹路。

整个图书馆内,所有的声音消失了。布洛布的水盾凝固在半空,保持着流动的形态却静止不动;卡兹克挥舞的钳子停在空中;斯波尔被水膜糊住的伞盖保持着滑稽的鼓起形状;远处飞溅的书页、报警闪烁的能量光、甚至空气中漂浮的微尘… 一切都被按下了暂停键,覆盖上了一层不断变幻的、冰冷而美丽的星光几何纹路。

时间?空间?在此刻失去了意义。

唯有林薇的意识还在活动。她惊恐地看着眼前这如同宇宙级艺术装置般的静止画面,看着手腕上那枚爆发出恐怖光芒的雪花标记。她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由冰冷星光构成的万花筒,无数破碎的、超越理解的画面和信息洪流般强行涌入她的脑海:

无垠的黑暗虚空中,一片由亿万星辰尘埃和冰冷意志构成的星云,正缓慢地“呼吸”着。每一次“呼吸”,都牵引着附近数个星系的引力常数发生微妙波动。

一颗濒死的恒星坍缩成黑洞的瞬间,其爆发出的信息洪流被这片星云精准捕获、解析、如同品尝一道珍馐。

两个遥远的智慧文明通过量子通讯进行一场跨越千年的哲学辩论,其思想碰撞的火花,在星云的“感知”中,如同夜空中转瞬即逝的烟花般清晰。

…还有她自己的身影!在图书馆里抓狂写报告的样子,在沙暴里狼狈打滚的样子,甚至更早…在星痕博士办公室里大脑宕机的样子… 都被某种超越时空的视角,冰冷地“观察”并“记录”着!

这不是物理的冻结!这是… 意识的同步与信息洪流的过载! 阿利亚…或者说尘湮星云生命体,其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跨越时空的庞大意识集合体!所谓的“标记”,根本就是一个微型的意识接口!之前那冰冷的触感,只是因为它处于极低活性的“待机”状态!而此刻,赤牙蓝爪的狂暴能量冲击和图书馆安保系统的能量紊乱,就像往这个平静的接口里猛地倒进了一桶液态氮,瞬间激活了它!

林薇感觉自己渺小的碳基大脑像被塞进了整个银河系的图书馆,无数星辰生灭、文明兴衰、物理法则的弦被拨动的景象和信息碎片疯狂冲刷!她头痛欲裂,感觉自己的意识就要像超新星爆发一样被撑碎、被同化!

“不…停下…报告…学位…” 在意识崩溃的边缘,她仅存的念头竟然还是那该死的报告和学位!她凭着最后一丝本能,将所有的意志力,所有的“不想被同化”、“我要毕业”、“人类很脆弱别搞我”的求生欲和怨念,如同压缩到极致的能量弹,狠狠地通过那个炽白的雪花标记“反馈”了回去!

嗡——!!!

炽白的星光猛地一敛!如同退潮般缩回了林薇手腕的标记中。那股恐怖的意识洪流和信息过载感瞬间消失。

“噼啪…咔嚓…”

覆盖在赤牙、蓝爪、布洛布、卡兹克、斯波尔以及图书馆内所有静止物体上的星光几何纹路,如同破碎的冰晶般寸寸碎裂、消散。

时间恢复流动。

“——记录仪!” 赤牙的咆哮声继续响起,手继续抓向林薇的手腕,但动作明显慢了一拍,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茫然。

“——能量利用率!” 蓝爪的吼声也接上了,但推搡的动作变成了一个趔趄。

布洛布的水盾哗啦落下。卡兹克的钳子挥舞了个空。斯波尔猛地吸了口气,把糊住伞盖的水膜吸了进去,呛得直咳嗽。

一切仿佛回到了几秒前,除了…

“轰隆!哗啦——!”

赤牙刚才没能收住的手,一把抓住了林薇面前悬浮的光桌边缘!而蓝爪的趔趄,也让他庞大的身躯撞上了桌子!

承载着林薇四个报告界面的光桌,连同上面布洛布、卡兹克辛苦帮忙整理的数据、林薇刚写完的惊世骇俗的《尘湮星云风险报告》、还有她打开准备提交的界面… 在这两位西格玛兄贵的“联手”之下,如同被陨石击中,瞬间炸裂成漫天飞舞的数据碎片!

无数闪着微光的文字、图表、全息影像、风险警告(尤其是那个加粗放大的【绝对零度级精神污染!任何交互=自毁!】)如同烟花般在图书馆里爆开,然后纷纷扬扬地熄灭、消失…

林薇保持着伸手想要护住光屏的姿势,僵在原地。她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又看了看一脸“我不是故意的”但毫无悔意的赤牙和蓝爪,再感受着手腕上那枚重新变得冰冷沉寂、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星尘雪花标记…

大脑,彻底宕机。CPU,烧了。学位,编制,宇宙和平的权重… 随着那漫天飞舞又熄灭的数据碎片,一起化作了宇宙尘埃。

赤牙挠了挠头,看着空荡荡的桌面,又看看眼神空洞的林薇,瓮声瓮气地问:“呃…观察员?数据…没了?那…我们的新方案…还记吗?”

蓝爪也凑过来,紫色大脸上带着纯粹的学术担忧:“对啊,‘对方成为母体自己得以跑路’概率突破90%的方案!很重要的!”

林薇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两张写满“学术热情”的紫色脸庞,又瞥见图书馆门口,不知何时悄然出现的、流淌着液态银眼眸的星痕博士(他显然目睹了全过程),以及更远处,赫拉女王冰冷的复眼和塞壬那带着玩味笑意的蓝眼睛…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合着绝望、悲愤、荒谬和毁灭冲动的洪荒之力,从她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记——?!记你个头啊——!!!” 一声超越了人类生理极限的、凄厉无比的尖叫,撕裂了图书馆虚假的宁静。

“我的报告——!!!全——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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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公务员但研究XP?!
连载中甲方是克苏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