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近安言居然发现自己早都挖去的腺体居然真的开始恢复了起来。他厌恶的皱着眉头摸了摸脖子后面隐隐的凸起,他必须得问问医生,然后再彻底的除掉这个祸害。
“医生,你可真厉害。我感觉我的脖子好多了。”
“雌子,你可真会说话。”医师不好意思的说,“这不是我的功劳。事实上我只是帮你打针罢了。而针管里面的药剂才是让你恢复健康的真正原因。”
“这药剂不是你配的吗?”安言问道。
“噢,那可当然不是。”医师回答,“这可是专门从生化制药研究所里拿出的特效药品,那可不是谁都能配出来的。”
“生化制药研究所?”安言语气带了点暗示诱导意味。
“是的我们一般都叫它为生化药研,是联合王国最权威最先进的药物研究机构,是我们以利最顶级的生物科研机构,雅各布根本没法和我们比,他们连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要知道连生物计划组织里面的所有药物也都是从生化药研里流传出来的。”
以利和雅各布虽然被统一称为联合王国,但从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双方似乎矛盾不小。照医师这么说,以利算是掌握了整个虫族的所有繁衍人口的全部方法,而雅各布在这一点上永远受制于人。
“那可以不继续打针了吗?我觉得我快恢复了。”
“你现在的腺体恢复确实有所好转,后期的确不再需要继续打特效药了。”医生看着光脑上的近期记录,上面布满了有关安言身体的相关指标。“但还需要继续疗养,坚持吃上两个月的□□药品,慢慢温养腺体。药物效果再好也只是一种外在手段,想要腺体恢复健康,还是需要雌子你自身身体的恢复力。”
“是吗?但我得注意些什么吧......这样才不会会影响它的二次发育?”安言声音柔弱,紧紧的看着医生的眼睛。
“...绝对不能接受二次暴力伤害了...雌子,你的腺体如今非常脆弱,你可千万要好好保护它。”
“我知道了。”安言满眼感激的看着医生,“我会小心的,医生。”
......
恩格斯每日都会来到安言病房,准时探望仍在疗养的安言。
“您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医生说我恢复的还不错,但还需要不断吃药疗养一段时间。”实际上安言从未吃过那些□□药品,甚至最近还想法设法的展现自己毛手毛脚的特点,想要在不久之后创造出一个无人看出的意外。
“愿虫母保佑你。事实上,我比谁都希望您能够尽快恢复健康。毕竟你从未在我们以利的布瑞德学院里接受过正统雌子教育,这对你以后的评分上或许有不良影响。”
恩格斯似乎十分着急让他出院?是着急讨好那个救他的‘埃比尼泽’吧。
“唉。”安言做出忧愁的模样,“就算我现在加入布瑞德学院,那也无法赶得上那些从小生活在那里的雌子们。”
“不用担心,安耶尔。”恩格斯安慰道,“虽然品行和教育水平会在等级评分上有所影响,但事实上最重要的是血统检测。只要你的生育能力良好且血液纯度在75%~90%之内,您就可以被评为B等级。事实上以利有一半的雌子都是B、C等的评分,更何况您的发色和瞳色十分纯正。”
“如果我是C等呢?”
“C等其实也是可以的。”恩格斯十分勉强的说,“但我想B等会让您和埃比尼泽.哈里斯上将之间的阻碍会更小一点。事实上,如果不是以利仅存的十几个A级雌子自出生后就已被大人物们预定,以埃比尼泽.哈里斯上将的地位,B级的雌子根本就不会任何有和他配对的可能。”
要不是因为家族想要那条运输线的经营权,我也不会接过一个来路不明的外来雌子,也不知道这个方法能不能接近那位大人。恩格斯在内心打着算盘。
安言露出了黯然失色的表情。
“或许,这种机会轮不上我......”
“好了,请不要说这种话。”恩格斯打断了他的谈话,不悦的起身告退,“请您好好休息吧。我明天会继续来看望您的。”
“...再见恩格斯。”
安言根本就没把恩格斯这个跳梁小丑放在心上。等他处理掉腺体,这个势利眼的‘生活管家’根本就不会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如今的安言只是无聊的敷衍着他。
就在恩格斯离开不久,医生便托着药剂盘走了进来。
“今天是最后一针了。”医师的到来打断了安言的沉思。
“和之前一样,比较疼,但还是希望你能忍忍,毕竟腺体是雌子最脆弱敏感的部位。”做完准备工作,医师拿起针管靠近了过来。
“嘶——”这虽然没有在吉尔达被吉伯注射的那次疼,但敏感的腺体仍然备受刺激。安言吃痛的发出声音。他不是没想过催眠医师避免打针,但疗养所的每个病房中都安置了摄像头,所以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比较冒险的方法。
“好了。”医师拔出针头替安言消毒,冰冰凉凉的感觉瞬间遮掩了原来的痛楚。“您是我见过最坚强的雌子了。”
“是不是你对所有打针的雌子都会这样说?”
“不,我可没说谎。”医师十分肯定的回答,“在我见过的几个雌子当中,只有您在打针的时候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其他的雌子比您还要敏感许多,就算只在他们的胳膊上注射药剂也会疼的受不了。”
本来不想出声的安言为了放松别人对他的警惕,故意安分的扮演着顺从柔弱的雌子角色,为此才会每每呻/吟叫痛,但没想到,以利这边的雌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柔弱......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看似平静的过去了。安言也慢慢的观察着疗养所的环境,但让他感到无奈的是——在以利,只要有关雌子的任何机构都会布置着十分严密的防守措施,更何况他还正处于以利的中心星上,那些巡守的士兵们全都装备着顶级武装力量。贸然逃跑只是死路一条,他只能寻找合适的机会。
似乎到了虫族世界,他就没有平静生活的机会。安言在心里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又开始不由自主的在手指摩擦着金黄色的蝉蛹。在他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蝉蛹就能很快让他平静下来,这逐渐成为了他一个习惯。
想到克拉伦弗,安言的眼里不禁闪过了一丝痛楚。当初为了离开吉尔达,他只是在临走之前背着老杰克远远的看了克拉伦弗一眼,却没有能力去帮他收敛尸体。如果他能离开这儿的话,他想找机会去看看他们......
都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啊......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安言很快平复了心情。是时候应该做出行动了,安言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在疗养所的高级病房里很快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
这声音很快就惊动了疗养所里的所有医护人员。无外其他,发出惨叫声的正是最近在疗养所接受治疗的雌子。众人打开门一看,那只柔弱的雌子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而他的身下压着密密麻麻的花瓶碎片,雌子的脖颈处流出了一大摊鲜血。
警报声瞬间响起,医护人员连忙推来平板车将受伤的雌子推进手术室,他们急需确定雌子脖子上的腺体是否收到了严重伤害。
安言意识模糊,变色苍白不已。这并不是在做戏,在刚刚装作无意滑倒的时候,为了一劳永逸,他故意摔在了花瓶碎片最为锋利的地方,而如今那尖锐的陶瓷尖角正毫不留情的深深刺进了他的腺体软肉里,受到二次致命伤害的腺体发出了严厉的抗议——这次的疼痛感让安言几乎无法保持清醒。
“安耶尔,安耶尔,你要坚持住啊。”一直负责治疗安言的医生焦急之色毫不作假,他在旁紧紧的握住安言的手,“相信我,你一定会没事的,我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雌子,告诉我,你一定可以扛过去的不是吗?”
安言虚弱的朝他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后便失去了意识。
恩格斯很快知道了疗养所里发生的重大事故,他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匆匆赶去医院。
“情况怎么样了?”他拽住一个刚才病房出来的医生焦急问道。
“不太乐观。”医生简单回答后又匆匆离开了。
“怎么办?”恩格斯恼火的抓住自己的头发,“这个该死的、没有教养的雌子,居然连路都不好好走,连腺体都能被花瓶碎片割伤,之前被人割掉他的腺体还没能让他长点教训吗?他的脑袋里面长得全是杂草吗?!”
难道唯一能接近埃比尼泽.哈里斯的机会就这样生生的从他手中溜走吗?恩格斯十分不甘心,在病房门口盘旋许久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晚,以利中心星核心区的顶级贵族住宅处收到了一个十分突兀的会面请求,育管所的恩格斯请求和埃比尼泽.哈里斯上将会面。
如果恩格斯不是育管所的一员,哈里斯的管家根本就不会将他的会面请求告知于埃比尼泽。对于一个顶级贵族而言,这个身份一般的贵族在没有提前预约的情况下直接要求会面简直是一种极大的冒犯。
“什么事?”埃比尼泽接通的管家的联络要求,他的声音带着些微微的倦怠,有着被打扰的不悦。
“哈里斯大人,一位来自育管所的雌子生活管家想要告知您一些,关于那只被您从海兹诺尔带来的雌子的相关讯息。”
埃比尼泽在那头停顿了几秒,他说,“让他进来吧,告诉他,我只给他五分钟的时间来说明情况。”
“是。”
通讯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