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厄斯兰那表示他想说的足足有六个点,并手动把试图卖关子逗弄N旬老人的牧暮的脑袋当作木鱼重重敲了几下。
不疼,但是会很没面子。
“干嘛又敲我头。打架干不过我另辟蹊径是吧?”牧暮瞪他,威慑力度四舍五入约等于零,好在说的话十分扎心。
“欺负我没够,还要吓唬别人?”卡厄斯兰那毫不示弱的瞪回去。
眼见着两人又要开始“甜蜜”对视眼神拉丝,杨叔赶忙吐掉嘴里不知怎么被塞进来的狗粮,插入他们的对话,满眼都是对两个小年轻不分场合秀恩爱的无奈:“二位,能不能先告诉我丹恒他现在如何?”
其实并没有和卡厄斯兰那确定关系,亲密全凭武力威胁的牧暮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丹恒的情况有点复杂,好不好不知道,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让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呢……”
说着她自以为隐晦的观察了下杨叔的表情,想确认他目前情绪稳定后再继续说。
杨叔又扶了扶他会反光的平光镜,语气中满是可靠成年人的温和沉稳:“既然说来话长,不如请二位移步到列车再叙如何?”
“好耶!可以见到列车组的大家了!”牧暮眼睛一亮一亮又一亮,但凡是个开拓者,没谁能抵挡得住亲自登上星穹列车的诱惑。
此时此地此刻,就连冷笑话机器人闭嘴酱都显得无比可爱。对了,现在的身体都刀枪不入耐杀得很了,体验一下椒丘强力推荐的麻辣火锅口味入浴剂应该能安全活下来吧?
卡厄斯兰那摁住疑似多动症患者牧暮,对着杨叔点点头:“麻烦了。”
“不麻烦,请二位随我来,列车停泊的地方离这里不远。”
这要是让牧暮自己飞,以她现在激动的心情和完全不熟练的飞行技术,恐怕会晃晃悠悠的打圈。
好在有靠谱的卡厄斯兰那带着,于是无处发泄的激动情绪就变成了小嘴叭叭个不停。
“刚从翁法洛斯里出来的时候有看到列车,那么长一条还挺显眼的,要不是急着弄死来古士,我早就登门拜访了!想看活的姬子姐帕姆还有周天哥……杨叔你回来了的话,周天哥应该也跟着回来了对吧?对了,老鹅还在车上吗?”
“大家都在,很快就能见到了。”杨叔的镜片闪了又闪,人生经历过于丰富的他不难听出牧暮语气中的熟稔亲近信任等一系列正向情感,但问题在于留守列车的大家根本没机会认识出身于翁法洛斯的这位姑娘。
总不至于引狼入室……
三人各怀心事,赶路的速度却一点不慢,或多或多都有些本事在身上,紧跟杨叔很快便来到列车门前,牧暮夸张中不失真诚的“哇”了超大一声,迫不及待的就想上车。
对待潜在敌人掌控欲超强的卡厄斯兰那再次一抬手拽住牧暮的……卫衣兜帽。
哪来的卫衣?
“你是什么时候换的衣服?”卡厄斯兰那惊愕于自己的毫无察觉。
“刚换完你就低头发现了。”牧暮自诩说的都是大实话所以没有半点心虚,“要我说你也该换一下,穿不穿衣服还是其次,主要是身后的翅膀面积大太占地方,不收起来恐怕连列车的门都进不去,要是不幸卡在门上……”
卡厄斯兰那的翅膀根部抽搐了一下,虽然他本人不在意,但身体似乎还记得被砍断时的痛觉。
“那我一定会录下来发给穹宝万敌猫猫那刻夏老师狠狠嘲笑你哈哈哈哈哈哈。”
“……你已经在嘲笑了,你根本就没停过。”
卡厄斯兰那手中金色侵晨具现,吓得列车组纷纷跟着掏出武器做好迎战准备,帕姆缩了缩并不存在的脖子,大声却避免不了音中带着颤的喊:“这,这位乘客,列车上不允许打架斗殴……”
正拿着侵晨对着自己翅膀比划的卡厄斯兰那愣了下,发现卡厄斯兰那正对着自己翅根比划而列车组正对着他俩比划的的牧暮也愣了下。
“等等!Wait!停一下!”
牧暮一手按在卡厄斯兰那的胸口,另一手掌心朝向列车组众人,那姿势要不是离其中一方太近简直就是复刻侏罗纪公园。
“你先把剑收了,早知道你不行我就帮你了。”牧暮对卡厄斯兰那说。
“不好意思啊吓着你们了,我也是才知道小白的翅膀他自己收不起来,刚刚拔剑大概率是打算砍断翅膀,不是想对大家动手。”牧暮又对列车组众人解释。
殊不知真正吓到列车组的是卡厄斯兰那一言不合就要砍自己的疯与狠。
见双方暂时没有一下步的动作,牧暮尝试对卡厄斯兰那使用自己所想即所得的能力,如同她自己换装那般悄无声息,仅在一息之间,卡厄斯兰那整个人改头换面一般,金发金眸变成了白发蓝眸,富裕而慷慨的半身盔甲也变成了将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蓝白点缀着少许黑色和金色的服饰。
大家忍不住扭头看星期日一眼。
确认了,这哥俩多少有点撞衫。
只有杨叔呼吸一滞。
机会难得,牧暮想撤开点距离,好好欣赏一下白厄版本的盛世美颜,被卡厄斯兰那又一把扯了回去,脑袋好死不死磕在他肩甲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还是那句话,不疼,但是挺丢人。
牧暮恨得牙痒痒,磨了磨牙再次动用自己的权能,将卡厄斯兰那的衣服换成了柔软单薄的衬衫西裤,没有扣子的衬衫领口大敞,深V一路向下深进高腰西裤的裤腰。
(杂志封面那身)
卡厄斯兰那手指勾住颈肩的皮带调整一下位置,免得压着喉结。
牧暮眼都看直了,这下哪里还有什么恨得牙痒痒,现在是被勾的心里痒。
见警报解除,急着得到丹恒下落的杨叔再次做起不讨喜的工作,将两人请进车厢,脚踏实地的情况下再抱着人走不太现实,卡厄斯兰那略微犹豫后松开牧暮的腰,转而握住了她的手腕。
牧暮挣了两下没挣开,明了卡厄斯兰那不会放任她自由行动后,用空着的那只手搭在他比自己大了好几个码的手掌心,硬凹出一个十指相扣,随后满意的换取到另一只手的自主权。
而这两人的分开,勉强算是分开了吧,才让列车组众人发现牧暮的装束不太对劲,黑粽主色调明黄里子的风衣、领口宽松的白色翻领T恤以及黑色的包臀短裙,褪去了黑红盔甲包裹的白皙大腿上还有根亮蓝色看不出任何功能性的腿环。
莫名的让人产生既视感。
明明除了配色外有很多不同,但就是让人感觉这是性转版的穹会穿的装束。
位列一群人精之中被凹显的加倍单纯的列车长和星期日同时惊道:“穹乘客竟然变成女孩子了帕?/穹阁下怎么……”
如果只有一个人认错还能说是巧合,但所有人都认错就多少有点不对劲了,大家的目光对半开,一半落在列车长帕姆身上,另一半落在看起来有点呆呆的星期日身上。
帕姆抬起圆圆的肉爪指向牧暮风衣领口处闪闪发光的金色车票:“她有穹乘客的乘员专票,但又好像不是穹乘客的,她的比较新。”
星期日点点头:“是这样的,这位的灵魂与穹阁下惊人的一致,又在微妙的地方存在不同,却并非不协和音,硬要说的话,就像是将与穹阁下极其相似的灵魂塞进了一具刚出生的婴儿身体一般。”
某种意义上来说,星期日的比喻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
“老日牛逼!”牧暮给星期日竖了个大拇哥,“我和穹宝的关系不太好解释,但是他经历过的我也经历过,把我们当成一个人……嗯,这个还是算了,我都站在这儿了,我和穹宝现在都是独立的个体,还是各论各的吧。”
姬子把一杯咖啡放在牧暮面前笑吟吟道:“你身上充斥着毁灭的力量,难道你是穹体内的那颗星核?”
牧暮拿着咖啡杯柄的手微微颤抖,一副向往想喝又害怕不敢喝的纠结模样:“虽然不知道我现在算是什么物种,但绝对不是星核,实在不行你们就当我是平行世界的穹宝性转同位体吧。”
卡厄斯兰那瞳孔地震,他想起刚见到牧暮时她自称开拓者的事,难不成那真的是真的?
空白大脑飞速运转的同时,喝了口姬子给的咖啡。
“诶别——”杨叔没来得及阻止。
牧暮趁机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紧张的观察自愿参与实验的小白鼠同志。
“有……有毒……”英勇献身的小白鼠同志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活像是隔壁柯南片场被投毒的受害人一样,发出“赫-赫-”的痛苦气音。
一左一右坐在卡厄斯兰那两边的牧暮和星期日都起身试图帮忙。
从来都是在喉咙开个小黑洞装咖啡的杨叔无奈扶额:“我们没有下毒害你们的意思,只是姬子研究出来的咖啡比较……比较特别,我该事先提醒你们注意的。”
拜托帕姆去取清水和药物给卡厄斯兰那洗胃的姬子竟然是最惊讶的那个,在此之前她从没意识到自己的咖啡拥有这种程度的杀伤力,看着手忙脚乱甚至添乱的众人感叹:“看来列车上很有必要增添一位医者。”
牧暮不知道姬子在想什么,她只觉得卡厄斯兰那太惨了,而且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拼回来的新墙头,哪里忍心看他一直难受,直接一键还原了仿佛被硫酸烧过的口腔咽喉和食道。
这下轮到牧暮被行注目礼了。
“咳,突然想起我们互相还没介绍过名字。”牧暮试图转移话题,“坐在我旁边的这位大帅哥花名白厄,真名卡厄斯兰那,是前不久刚刚退休的翁法洛斯前任救世主大人。”
转移得很成功,由于要素太全,杨叔快要不能呼吸了。
卡厄斯兰那摸着还在幻痛的喉咙冷笑:“绝灭大君铁墓怎么不先介绍你自己?是不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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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被剧情虐晕第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