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土穆瑶最头疼的还不是土穆瑶的事情,毕竟,土穆瑶的婚嫁是可以推掉的,而且眼下剩下的四大门派被天门越发的看重,敢来得罪的也没有,只是,土穆青……自从火云霄逝去以后,他就像没了神魂魄的空壳,自动辞去了天门弟子的身份,回到土门,终日借酒浇愁,甚至糊涂的不分昼夜,有一次竟是抱着自家的一个侍女哭哭啼啼,把那个侍女直接吓昏了过去,家中的长辈们差点没被他的行为气死。
土穆青没有办法,最后只得将他反锁在房中,每日送去三餐,让下人们好生伺候着。这才算消停了一阵子。
不过也算有好事发生,有个门派的弟子曾前来求亲,众人都知道他和土门中的另一位小姐相互钦慕,土穆瑶的一位堂姐,可是他却被自己的师傅逼迫着前来向土穆瑶求亲,土穆瑶不禁觉得哭笑不得。
可是长辈们的脑子还是不如年轻人的好用,更何况是好几个年轻人的计策呢?土穆瑶表面上看似是答应了提亲,可是当日出嫁的却是她的堂姐,等到转天拜见长辈的时候发现了也为时已晚了,生米煮成了熟饭,来到土门质问,土穆瑶笑笑答道:“我只说了是答应了亲事,可是我没说是谁的亲事,更没有说是嫁的谁,你是给土门提的亲,我也嫁给你了土门的小姐……怎么?想要反悔?”
气的那个掌门直跺脚,可是错误出在自家徒弟‘没说清’,而且土门也并没有在任何礼数上亏待他们,再者土门也惹不起,只得悻悻的回到自己的门下,生闷气。只是他并不理解为何他的徒弟看上去却没那般郁闷。
这门喜事还倒是让土门喜庆了一阵子,可是没多久,再次变回了阴霾。
土穆允现在只希望小妹可以尽快走出阴霾,土穆青可以清醒过来才好啊!
“怎么样?问来了吗?究竟如何?”陆依旧笑意盈盈的,看着一脸兴奋的雪天。
“是呀,她说是只觉得周身都是魔的气息,若不是尝试了一下是不是在水中,怕是也难以发现魔的确切位置……”
“是吗?那你是如何理解她的感受呢?”
雪天仔细想了想,说道:“我觉得……重点应该就是那个周身都是魔的气息吧?不过……既然是要掩饰自己的存在……为何周身都会有魔的气息呢?难道那个魔的修为太低吗?”
“无论哪种生物,若是存在于本不属于他们的界地中,就是异类,焉有不被发现的道理?魔的气息在人间界是无法掩饰住的,即便是修为高等若魔尊,也是不能掩饰起来的,所以他们就干脆扩大自己所能被感受到的范围,让你找不到他……这样的话……周身都会是魔的气息了……当然了,等级越高的魔其影响的范围越大,越难以找到真身……”
“那……也就是说,魔魂在人间界是无法掩饰的了?那我岂不是很容易就被他人发现了?”
“这就是你镇魂石的用途了……你现下已经达到心门,神魂之力和镇魂石相辅相成,这样你的魔魂不就变成了神魂了?只不过没法收敛罢了……也算是蒙混敌人的一个方式,修为低的感受到你的魂魄就自行退避了,修为高的,懂得其中道理的,即便是挑衅你,你应该也会逃开吧?要是没有逃开……那就没有办法了……自认倒霉吧!不过……你应该运气不会差到这样吧?(陆象征性的掐指算命一般,坏坏一笑)但是魔魂在魔界是可以收敛的,但是神魂……也是不能收敛的……因为你又是异类了……”
“你的意思,在人间界我还是可以隐藏的,但是在魔界也就没有隐藏的可能了?(看到陆在点头,雪天继续问)那当时那个魔说基本上在人间界都可以找到我又是为何?”
“在人间,像你这样的,人类是感受不到的,毕竟你的本源是人,但是对于魔来说,你是一种特异的存在,当然逃不开他们的找寻了……不过……你要是有镇住神魂的镇魂石的话,那也是可以在魔界掩藏的……只是现下……你能找到你有魔魂之力的亲人吗?而且就算有,也要有承受住那种力量的石头才行啊……你以为镇魂石的原料很容易找到吗?”陆轻哧一声,复而说道,“现下你最重要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力量才是……只有变强才能够服众,只有变得更强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啊!对吧?总想依靠掩饰和投机取巧是不行的!”
说罢,陆摆摆手,双手背后的离开了,雪天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一般。
既然如此,雪天只得想办法提升自己神道和魔道的魂魄之力,这样才能够长久的立于不败之地。但是雪天心中还是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若是能够获得镇魂石,那就太好了,正好也做到了爹要求的收敛和低调。
想到这里,雪天突然难受起来,爹曾说过自会相见,现在已经过了许久,也没有见到他,而且心中仍有诸多疑问需要得到解答,何时才能够见到爹呢?何时又可以解决心中的疑惑呢?这些雪天还不知何时才能够得到解答,不过他知道,现下最重要的是回到一切的起点——人间界,寻找爹,寻找答案,即便是要直面魔,那他也要完成这一切!
魔界入口处突然有一丝奇怪的气息游荡起来,警觉的守门者瞬间就感受到了这奇怪的气息,只是这气息消失的太快,守门者没有捕捉到它的方向,下一瞬就被一阵青烟给迷晕了过去。紧接着,一阵哭丧的声音过后,仿佛有什么事物从那守门者的身体里被排挤了出去,只见他双眼突然大张,双眸皆尽漆黑,再是一张一闭,又好像醒了过来,忽的从地上爬起来,拍去身上的泥土,而后仔细打量起守门者的身体。
攥攥拳,伸伸手臂,踢踢腿,又努力地呼吸了几下,确认没有问题以后,将背上负担的那柄长剑取下,双手用力想要撅断,只是好像突然被灼烧了一下,双手突然收回,只见剑柄上,一个符咒渐渐由金黄色暗淡下去。
“去你妈的!”那守门者骂了一句,一脚把剑踢得老远,“天门的人就是讨厌!弄个破剑上还要有符咒!”
说罢就钻入了魔界的大门。
一切那么安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阵风吹过,入口就安安静静的合上了。
那守门者大摇大摆的就走进了魔界之中,那古怪的气息瞬间就被捕捉到了。就好像摆在桌案上白底黑字的书籍,可以被人一览无余。
就在守门者周身的魔疑惑的时候,暗淡的虚空中,两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守门者的身后,那守门者似乎没有发现,还是大摇大摆的往里走,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一瞬间一个敲向脖子,另一个扶住那被敲晕的身形,而后消失在众人眼前。
“看来,这怪物是把魔尊陛下都给惹恼了啊,竟是连禁卫军大人都来了!”一个栗色长发的魔低声说了一句。
“哎,这家伙人不人鬼不鬼,魔尊陛下当然会小心了,现下可是紧张时期……万一有什么异动就不好了!”
说罢就拖着守门者的身体向着魔界中的最高塔飞去,那最高的地方,时时可以看到绵延不绝的极光,色彩极其绚丽,充满梦幻色彩。来到塔下的时候,才会发现,整个高塔都被大大小小的宫殿围住,最外面的围墙上,皆尽冰锥一般的水晶向外发散,是整个宫殿群的最外围防护。
宫殿色彩按照极光时时变化的颜色也变化着,并且依次向里面延伸,最高的塔是紫的发黑的色彩,在一阵阵极光的映射下,会缓缓发出紫色的荧光,若是不仔细看都不会发现。
宫殿群没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倒是那个塔,就好像是一座高高的山被开山斧给劈开了一般,很是整齐的变成了悬崖,极其陡峭。从悬崖的顶尖处开始,便是整个塔的塔尖,悬崖深不见底,塔也延伸到深处看不到塔底。塔尖上有一张奇怪的鬼脸在上面,鬼脸上有一双泛着橙光的像眼睛一般的物体,始终俯视着下面的一切,而且是四面八方尽收眼底。塔从上到下越来越宽,有很多的断层,每个断层之间都雕刻着很多青面獠牙的魔界花纹,看上去很吓人。
两个魔带着那守门者飞到塔的最外围的围墙处就下落下来,其中一个从腰间取出一块墨绿的牌子,冲着门口一挥,门就自动开了,他们继续往里走,宫殿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人,不过却是有银铃一般的笑声时不时传来,那个没有拿牌子的魔不禁张望了一下,另一个魔连忙出生提醒:“嗨,你小子不要命了,在魔宫里还敢四处张望?!小心让魔尊陛下看到!”说罢还用眼色示意了一下那高处的一双眼睛。那魔连忙缩回脖子,战战兢兢的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