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全篇为第三者视角,不是主角梦马的视角
虎家办公室内,虎老大正对着几乎已经传遍全网的录音信息,跟新闻办公室的负责人发大火,不停地骂骂咧咧地说着:“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吃的?这种新闻,怎么会让它发酵到这种地步?舆/情监测那帮家伙,是死光了吗?”
“这…这…这…我…我…我们…也不知道,”这会在虎老大跟前挨骂的是两只橄榄绿背斑马纹的小鹦鹉,已经被吓得完全说不清话,和他们俩‘叽叽’、‘喳喳’的名字完全不符,不知所措地问道,“那……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赶紧先限制传播、删/帖,这还要我教你吗?”虎老大又大骂了一声‘一群饭桶’,接着说,“所有网上出现过的相关链接和痕迹,全给我清理干净,一个标点都不准留下;然后再给我查,到底是谁在后面煽风点火,这么快的传播速度,我不相信后面没有别有用心的团队。”
鹦鹉叽叽和喳喳领了命令,赶紧先退了出去,仿佛再慢一秒虎老大就会张口把他们俩直接给吞了。
紧接着,公关部长,一只名叫芬尼的白狐,被叫了进来,虎老大不由分说地向她下了一条死令:“我不管你用任何办法,限你一天之内,必须辟/谣。”
白狐没有被给予任何反驳或询问的机会,就又被‘请’出了虎老大的办公室。
骂完那群没啥用的下属,独自留在办公室内的虎老大还是气得火冒三丈,无法平息,顾不上多想他下得那些指令到底合不合理,底下那群酒囊饭袋到底能不能胜任,就冲出办公室,冲回了家中,一脚踢开了虎公子的房间门。
“你……你这个不孝子,居然还敢录音!我今天非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虎老大一踢开门,就劈头盖脸地骂了过去,顺手抡起手边的椅子就准备打向虎公子。
虎妈妈眼见着虎老大冲进家门的架势不对,紧跟着虎老大也跑进了虎公子的房间,一把抓住了虎老大要打向虎公子的手,在一旁着急地劝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先把椅子放下,爷俩有话好好说。”
“录音,什么录音?”此时的虎公子也是一脸茫然,他自从被禁足且没收了手机之后,除了那天想方设法见了露西一面,告诉了她云盘的账号信息外,其他时间,基本除了吃饭就是在睡觉,接收信息的唯一途径就是家里电视上播报的新闻联播,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消息渠道来源了。
“你还敢给我装傻,现在网上都已经传得铺天盖地了!你小子现在能耐了,禁足了还能给我搞事情,你还有暗藏了什么没被我没收的小设备是吧?”虎老大边说着,边开始在虎公子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起东西来。
虎公子面色不解地拿过了虎妈妈的手机,上网一查才发现,居然自己跟父亲的对话被录音了,还放到了网上,不过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谁那么天才?”,当然这话他没敢说出口,只是这事儿并不是自己干的。
“我发誓,这事儿绝对不是我干的。”虎公子指天起誓,斩钉截铁地说。
虎老大见他这坚定的样子,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椅子,气鼓鼓地又立马转身走了。
待父亲走后,虎公子也渐渐回过神来,细想了这整件事情前后,当时办公室里可见的的确只有他和父亲两个,也不怪父亲第一时间就归到他头上。
只是,这事儿自己肯定没干过,那显然也不是父亲干的,所以这录音从何而来,难道现场还有第三者在场吗?还是父亲的办公室里一直都被什么人监听着,这么一想,这事好像又有些不同寻常。
回到了办公室的虎老大,立刻叫来了分管保安部的虎二爷,对他说:“老二,你赶紧去查一查录音的来源,要深挖,不要被一些面上的马甲所迷惑。我一开始以为铁定是那臭小子干的,因为那天当场只有我跟他,但我刚刚回去质问他的时候,他矢口否认,我这儿子我多少还是了解的,我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谎,所以这事有蹊跷,你好好搜一搜整个办公区域,再把近期所有的监控也都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混入了我们中间。”
虎二爷边听边老实地应着:“好,好,我这就让人去办。”
此刻留给虎家调查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几天后,虎二爷来找虎老大汇报情况,似乎确是有重大发现:“大哥,这两天我让人翻查了所有最近你办公室和周边几间房间及过道的所有监控,发现有一只保洁部的浣熊在录音事件前后的行为有些可疑,从视频上可以看出,他在每日在你办公室内清洁时,刻意加入了很多桌底及墙角的打扫,且在几处停留时,都有异常的不明动作,我怀疑他就是借此在取放偷听及录音设备。”
虎老大立马急切地问:“那这家伙现在在哪儿?赶紧先抓起来,突击审讯。”
虎二爷这时唯唯诺诺地说道:“他在卢克来这儿和你大吵一架的那天之后,就…就离职了,当时说的离职理由,是……是临时要回老家照顾生病的家人。”
“那赶紧去他老家的地址查啊,无论如何先把他弄回来,好好拷问一下。”虎老大气愤地说。
“我……我已经连夜派人去他老家看了,发现……发现他留的地址……是假的。”虎二爷的声音越说越弱,缩着头等着火山爆发。
“你说什么?所有机构内的人员,不是都做过全面的背景审查吗?地址假的这种事情,都发现不了吗?那当时的调查都做了些什么狗屁东西?你是怎么管的保安部?你脑子呢?长了吗?”虎老大果然勃然大怒,指着虎二爷的鼻子一通狂骂,骂得虎二爷完全不敢吱声。
过了许久之后,虎二爷才试探性地解释道:“这只浣熊其实在我们这儿,已经工作很久了,都有两三年了,一直的表现都是无功无过,平平常常,很不起眼。所以……所以……”
“你是说对方安插的这个间谍,是他们布局已久是吗?”虎老大又狠狠地瞪了老二一眼。
虎二爷忙接过话应道:“是……是的……”
“那现在这家伙找到了吗?”虎老大这话似乎有些明知故问,若是已经找到了,估计眼前这老二也不会是这副神态。
“这个……就……暂时还没有找到,”虎二爷吓得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对不起大哥,是我无能,是我工作没做到位,才给敌人有了可乘之机,给我们虎家带来了这么大危机。”
虎二爷这声泪俱下的一顿自我检讨,让虎老大一下又心软了一些,而且事已至此,追责一事只能过后再议,便有些无奈地说:“算了算了,你先起来吧,赶紧接着去查,掘地三尺也务必尽快把他给我挖出来。”
“好,好,我这就去。”虎二爷这才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吓得颤颤巍巍地退了出去,差点儿还撞到了门口的门框上,样子好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