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找不好意思,这么晚给您打电话。临时有份文件得大老板签字,王秘说您在清平,我到了,您还没回来吗?”销售部经理陈俊大晚上打来电话。
“我没在清平,”赵锦楼手里拿着邵宁没喝完的奶茶,看一眼时间,纳罕问下属,“你们销售部最近赶KPI吗?”
不等对方回答,他又道:“我没KPI,回去吧,太晚了不办公。”
“...是是是,”得此答复,八面玲珑的销售部经理意识到自己打扰了老板下班时间。他趁机踩一脚总裁秘书王清正,“明白。王秘也没跟我说一声,下次一定不会这么晚打扰您。”
结束通话,赵锦楼看向一路都在打游戏、并且因为队友太菜、菜还要‘秀恩爱’而全程面色不虞的邵宁。
小棺材气的奶茶都不喝了,忍了又忍,直接开麦,实力一喷二跟人‘激情对线’——
“不是我说,大乔跟着孙策你怎么想的?”
“对对对,我是单身狗,你们是祸害。”
“妹子,你不用叫我小哥哥,你是我哥!”
“没错,我人丑脾气差,倒霉遇你俩,散排输到炸。”
“院子里有台阶,慢点。”赵锦楼道。
邵宁闻言直接收起手机,破游戏不打也罢。
他脸色还是臭的,语气却对着赵锦楼嗲起来,打量眼前房子问道:“叔叔,这是哪里呀?”
面前是栋老旧建筑,门口围墙采用有质感的水刷石,属于传统工艺——因为不够环保,现在已经不多见了。
门牌写着19号,进去后院子里光秃秃,远没有清平别墅那种园林建筑的古典秀美。
大理石铺就台阶直通屋内,典型二三十年前风格旧别墅。
可它位于梧桐大道!!!
后退两步退出大门,邵宁观察起四周建筑,似乎在找什么。
还是赵锦楼看出他想法:“别找了,这里是西门,裴公馆在东门。”
裴公馆,白天那栋节目组委托改造的二层老洋房。
听闻从这里看不到老洋房裴公馆 ,邵宁才作罢,他进屋之后,对什么都怀揣好奇:玄关处挂着的外套,墙角的黑色雨伞,客厅里看到一半的书籍倒扣在桌面,书名是《梁》。最吸引他的,莫过于墙上几副相框,其中一张照片里,成熟男人戴了遮阳帽,凤眼薄唇,手撑着球杆,冲镜头似笑非笑。
这让站在相框前的邵宁原地开始脸红。
总体来说,房屋虽然不算乱,但明显能看出是单身男人居所。
赵锦楼从厨房里倒完水出来,见小棺材眼神闪躲不敢看自己,他不明所以:“...干什么坏事了?你该不会把我蝉联三届的麻将竞技冠军杯打碎了吧?”
“没有!”平白受此冤枉,邵宁矢口否认!他都不知道那奖杯长什么样!!
否认完便发现金主在逗自己,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后慢吞吞蹭向坐回沙发的赵锦楼。
“叔叔...”
“讲。”
“你一个人住啊?”
“不然呢。”
“那你带我回来干嘛呀?”
“不是你自己跟我回来的吗?”
“... ...”
“药带了没有?”赵锦楼突然问。
他打量坐在自己腿上的小棺材,心中欲念从生...但表面似乎不作他想,一派道貌岸然,坐怀不乱,看着比谁都正经。
这让邵宁不禁怀疑自己会错意,尤其被问及带没带药,直接如梦初醒,如坠冰窟。
“...没带。”太丢人了。他哪有什么性瘾症,他连抑郁倾向都没有,天天睡眠良好作息健康,脑子里还能想一些乱七八糟的。
窘迫使然,邵宁站起身,试图挽回颜面:“那个,我也要走了,太晚没回去室友要担心...”
他不提还好,一提所谓‘室友’,赵锦楼笑了笑,直接打断:“跟你拍变装视频那个?”
秋后的账秋后自然要算。
靠回沙发里,金主松开领带,解开扣子,摘下手表扔到一边。展现出不为人知一面:“喜欢变装是吗?也变给我看看,圣诞摇铃会不会?”
不苟言笑的样子,就像在等别人给他做年终报告。
本来只想找个借口离开的邵宁:“... ...”
莫名地,他感觉自己变成一只被蛇类盯上的青蛙,动也不敢动,只敢试探问:“叔叔...我要是不会呢?”
“穿着衣服不会的话,那就不用穿了。”赵锦楼温和回答他。
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今天能走出这里,算我输。
这话里威胁和暗示意味都太强烈,刺激得人膝盖发软,邵宁跟赵锦楼对视,瞳孔紧缩,不可置信。
一边思考现在坐回对方腿上还来不来得及,一边想大数据都给他叔叔推了些什么???
思考过后,邵宁屈服了。
【我只是没有办法眼睛不看着她,我想要她的微信号码还有电话,我想要跟她单独约会和她面对面,她看着我的时候我什么都听不见...】
宛如公开处刑的BGM响起,睫毛长长鼻梁很挺嘴唇红润的年轻人弯下腰,先是讨好舔了下金主唇角,然后猫咪一样摇摇头,假装脖子上有铃铛——等BGM一结束,便立马迫不及待问:“好了吗?”
他这么乖,赵锦楼岂能放过他?
手指上滑,BGM转换,金主看着小棺材道:“酒吧常客?擦玻璃应该也不陌生?”
这已经算欺负人了!
“... ...”邵宁咬着牙,不肯就范,任由【Yean! One two three go!】循环一遍又一遍。
“不跳吗?”眼见小棺材展现出宁死不屈意志,赵锦楼一点也不着急。他将手机暂停,改威逼为利诱:“丁腾跃想去褚战战那组...”
一句话打住。
虽未说完,意思已经很明显。
听懂其中蕴含的信息后,邵宁又屈服了...他一只手捂住眼睛,整个人羞耻得要命,当真跳起擦玻璃手势舞,硬是把一个擦边土嗨音乐,跳出了欲拒还迎的意味。
直到赵锦楼将他的手攥进自己手心,邵宁以为这场‘羞耻play’终于结束——
【Put it him make him wanna marry me(Yeah~)】
【Put it him make him wanna marry me(Yeah~)】
【Put it him make him wanna marry me(Yeah~)】
忍无可忍的小棺材终于目露凶光,一下子扑进赵锦楼怀里,抬手把他嘴捂住,骄纵任性暴露无遗:“你让我跳这个我就死给你看!”
面对如此狠话,赵锦楼表示不至于。
他将一枚简约好看的钻石窄戒套在邵宁左手无名指,十分‘遗憾’问:“真的不能跳吗?”
“... ...”邵宁:也不是不行。
人嘛,反正屈服过一次,总会有第二次和第三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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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